女人不會永遠做傻瓜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笑意僵在嘴角,Zero背過身去,多了份生疏和冷漠。
唐少剛想說什麼,大廳里便響起一陣吵雜聲。
「喂,我們又不是沒錢,憑,嗝,憑什麼不要進!」驀然整個人軟趴趴的貼著流利台,小嘴不住嘀咕。
穿戴整潔的經理,皺著眉,輕抿唇:「小姐,我們這裡是高級會所,必須是VIP用戶才允許進。」反正絕對不會歡迎酒鬼!
「發生什麼事了?」唐少優雅踱步走來,俊顏上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見驚動了頂頭上司,大堂經理更是怨恨起身旁的兩個女酒鬼,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便看見了心尖的女人,黑色的長裙被淋濕,緊緊貼在身子上,唐少後背驟僵,優雅具失,像只美洲豹一樣咆哮:「驀,然!」
唐少將喝個亂醉,卻不肯安靜的小女人抱在懷裡,他咬著牙,生怕一個失手就扭斷她漂亮的脖勁。
她居然敢喝酒,她居然敢在沒有他的時候喝酒,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一喝酒就容易亂性嗎。
就連那一夜也是,該死的!
「身材不錯!」Zero坐在旁邊,調皮的吹個口哨,開心的煽風點火:「剛剛這樣子也被外面的人看去了?」說完,看了看坐在沙發另那一頭,搖搖欲睡的莫小資,墨瞳暗了幾分。
一道凌厲的眼光射過去:「不想被蜜蜂蜇,就給我閉嘴!」唐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這家KTV是新收購的,必須維持好自身神秘度,他不想毀掉自己冷血惡魔的形象。
無奈,某然完全不知的繼續挑戰他的忍耐度,兩手一邊扯著襯衫,一邊說唱:「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真得意!」
「小資,干!」
「嘩啦啦,乾杯!」
啪!十指攥成團,唐少告訴自己要有容忍度,多少年了,又不是沒見她瘋過。
於是體貼的將西服外套脫去,溫柔的把小女人嬌好的身子裹起來。
「呼呼,好熱喔,好熱!」驀然一把扯掉外衣,像只泥鰍一樣在唐少懷裡扭來扭去。小臉通紅,朱唇微啟,酒後的她多了份甜膩的性感。
轟!腦海里的最後一根弦被斬斷!男人在這種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容忍度。
唐少一把將驀然橫抱起來,也不管Zero去留與否,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下走出KTV,沖著大堂業務經理丟下一句你不用再來上班了,便驅車向名暢園公園駛去。
Zero傻眼了,他沒想到好友會這麼衝動,更沒想到自己還要負責照顧一個燙手芋頭。
他彎下腰,兩手托腮,任命的嘆口氣:「大嬸,我每次碰到你,都會倒霉!肯定是八字相衝!」第一次是被歌迷追,第二次是被記住堵,第三次直接上報紙頭條。
「孽緣,這是第四次,你不會吐我一身吧。」Zero嘴上嘀咕著,猶豫著要不要管她。
可回應自己的卻是無聲的淚,順著眼角一滴,兩滴,三滴,滴滴落在沙發上,不仔細看卻是瞧不見。
Zero一愣,食指撫上俏臉,鑽石般的水珠卻怎麼擦也擦不完。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老公,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窩在沙發上的莫小資,七分醉,三分醒,睡的極為不舒服。
她伸出小手,拚命的想抓住點什麼,卻徒留滿掌傷懷。只能不住的呢喃出聲,語氣里有怨,有恨,還有少年無法理解的愛。
Zero將手指放在唇間,眼淚腥腥甜甜,他嘲諷的揚起嘴角,神色竟邪佞又冷漠,像極了MV里的黑翼惡魔。
愛情只不過是厄爾蒙突發的疾變,值得她這樣嗎?
「真的有那麼在乎那個男人?」
傻傻一笑,莫小資還在哭,蜷縮成團,向著溫暖的地方靠去。
醉意讓她凌亂的不成樣子,說話也變得顛三倒四。
「我愛他,我愛他,我愛他!」
「他不要我了,我只是個寵物,不聽話的寵物就會拋棄,他不要我了。」
「我要離婚,我要離魂,我不要當沒有思維的洋娃娃!」
「楊雪倩很美對不對,她很美對不對!」越說越激動,莫小資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臉上是補不回來的心碎。
雖然是很沒有邏輯的語序,Zero卻聽明白了,墨色的瞳發出寒光,他想起移移身子,為莫小資擋去空調的冷風,就事論事的發表言論:「你這樣只會成全他和那個女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莫小資雙手抓著長發,將小臉捂住:「我也想過要糊裡糊塗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Zero點點頭,這樣做才是聰明的做法,做起碼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痛苦。
「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男人怎麼能指望女人永遠做傻瓜!我想在最後走的時候,找回一點點自尊!」掌心印出一道道月牙,莫小資將紅唇咬破:「可是就這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嘭,嘭,嘭!
堅硬的心被血染暖,左掌按在胸口,不是像發病的那種疼,而是一點點的癢,癢的發麻,麻到劇痛。
少年垂下頭,整齊的劉海遮著了他的雙眸,讓人看不出喜悲:「那你想怎麼樣?繼續留著他,留一個不愛的人在身邊?」
「不,不是。」莫小資模模糊糊的說,抵抗不住朦朧的睡意,將頭枕在Zero的肩頭:「我要變強,我要賺很多錢,我要給兒子買玩具槍,我要讓媽媽過的比現在好,我要只為莫小資而活,我要」
脖頸出絲絲涼涼,難解的光閃過眼底,Zero按住莫小資的頭,一朵漂亮無邪的笑開在唇邊,任誰都猜不透他詭異的想法。
凌晨,仙橋鎮,歐家別墅。
男人俐落的把鑰匙插入鑰匙孔,來不及脫了鞋,便一步跨進客廳。
整個家裡,異常地安靜,沙發上沒有了妻子的身影,就連燈也灰暗的可怕
期待漸漸從歐陽釗的臉上褪去。他喘著氣,開始一間一間找尋他認為應該要存在的人影。
但是都沒有。
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不斷的重複的撥打同一個電話,從電話無人接聽到語音信箱。
嘭!諾基亞摔在茶几上,響在夜裡,格外的驚人。
她居然連手機都沒開!
不安的感覺浮上歐陽釗的心頭,他煩躁的坐上餐廳吧台邊的高腳椅,打開一瓶五糧液,直接灌入空腹里。
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又撿起險些摔爛的手機,展開自己PDA里的電話簿,裡頭的人名,沒有一個跟莫小資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