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逆鱗
眸裏浮了涼薄,襯的琥珀色的眸子越加清冷漠然,毫無溫度。
生死有命,她欠梁淺茵的,也該慢慢還了。
“好,我明白了。”
許風點頭,迅速查看了北郊的地形,查到那片廢棄的工業園,再迅速的趕過去,離的老遠,就叫夜風裏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哭嚎聲。
聲音都啞了,嗚嗚咽咽的,著實瘮人。
許風麵色一凜,立即放輕了腳步,招呼身後的手下,“都仔細點,務必逮活口!”
“是!”
十來個人高馬大的手下跟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摸向了哭聲傳來的方向。
離的近了,女人絕望的哭泣聲和男人下流的笑聲混在一起,不堪入耳,許風皺了下眉,才狠狠一腳踹開大門,厲喝出聲,“不許動!”
庫房裏亮著白熾燈,房中間架著攝像機,幾個小混混圍在床邊,正在動手動腳。
許風隻瞟了一眼攝像機正對麵的木板床,立即就上前一腳踹飛了幾個男人,被單一卷,梁雯雯就滾成了團,又跌落在床的另一側。
整個過程隻不過幾秒,幾個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那些人高馬大的保鏢給製服了,蹲在地上不敢亂動。
許風站在門口,臉色淩厲,“誰指使你們做的?”
“我,我不知道……”
幾個小混混也就隻會幹點欺負女人的勾當,被凶神惡煞盯著,立即就哭喪了臉,“我隻知道是個女人,她用手機和我們聯係的。”
說著就顫巍巍的奉上手機,許風看了眼最近通話,給那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打過去,剛開始無人接聽,後來再打,對方就已經關機了。
小混混懵了,但看許風眼神不善的望過來,又極力辯解:“她本來說要來的,但後來突然又說不來了,隻叫我們發視頻過去,就會把錢打過來。”
許風皺眉,“視頻發了?”
“沒有,”小混混心裏惱的要死,早知道這女人碰不得,打死他也不會接這個單。
許風記下那串電話,打電話讓人去查,很快結果就出來了,今天是新買走的電話卡,對方暫時沒有登記,查不到號主是誰。
這樣一來,線索等於斷了。
許風沒再理小混混,轉身出庫房,給厲遠冥打了電話,“厲總,人找到了,在北郊廢棄的工業園,但那些人也不知道下任務的人是誰。”
頓了頓,又道:“梁小姐現在的狀態不好,還是叫他的家人來接比較好。”
“嗯。”
淡漠的單音節,隨即掛斷了電話。
許風也習慣了,讓人把幾個小混混帶到外邊,庫房就留給了梁雯雯。
低低的哭泣聲傳出來,許風搖搖頭,站到了遠處。
自作孽,不可活。
梁家的人來的很快,帶走了梁雯雯,許風也帶著那些小混混走了,厲遠冥得到所有人都離開的消息,轉而就給祝玉婷打了電話。
祝玉婷已經到了百果縣的小賓館,看見厲遠冥來電,心裏還激動了下,趕緊就滿臉笑容的接通,“厲總,你找我?”
“祝玉婷,你綁架梁雯雯的事,我已經拿到了證據。”
清冷淡漠的聲音,毫無感情,祝玉婷一下就愣住了,但隨即又猛搖了頭,“厲總,我臨時來百果縣出差了,怎麽可能綁架梁雯雯?”
“你還狡辯?那夥小混混都已經招供了,你還想洗清你自己?”
漠然的聲音裏隱帶了怒意,“祝玉婷,當初梁淺茵失蹤,你是不是也這樣幹的?”
“厲總,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在說什麽?”
祝玉婷眼珠子幾轉,又傷心起來,“厲總,我知道梁小姐的失蹤,對你打擊很大,我也同樣很痛心,但您怎麽能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你還不肯說實話?梁淺茵失蹤,你最有嫌疑,今天梁雯雯被綁架,也同樣如此!”
“厲總,我沒有綁架,真的沒有……”
“嗬,你沒有?”
厲遠冥已然壓不住怒氣,“你否認也沒有關係,祝氏集團就等著迎接我的怒火!”
“不,厲總,這兩件都跟我沒有關係啊!”
祝玉婷急了,“我真的不知道梁家姐妹的事情,你怎麽能遷怒於我?”
厲遠冥冷哼,沒有再應她,祝玉婷咬了牙,又急忙道:“梁淺茵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而我雖然與梁雯雯不和,但也沒想致她於死地!”
“這些話,你留著和梁雯雯說去吧。”
厲遠冥冷冷掛斷了電話,坐在冷冷清清的房子,眸裏是掩不住的怒意。
祝玉婷還真當狡猾,留的手段夠多啊?
但就算她手段再多,觸犯了自己的逆鱗,她就該死!
……
厲遠冥恢複神智後,世界好像又風平浪靜了。
那些花邊緋聞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就連網上都查不到痕跡,好像前幾個月的荒唐,隻是所有人共同做的一個夢而已。
徐景痕已經從繁重的工作中解脫,而雲染也沒再去罵過厲遠冥。
除了梁淺茵不在,生活好像也沒什麽變化。
傍晚下班,雲染約了鄭語雪在酒吧喝酒,滿懷鬱悶,“小雪,你家裏人催你結婚嗎?”
“這個……他們都不大管我的婚事。”
鄭語雪眼神閃爍了下,隨即又微笑搖頭,“怎麽,你父母逼婚了?”
“對啊,”雲染連喝了兩杯酒,臉頰酡紅,鬱悶的趴在桌子上,“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就不想結婚,一丁點結婚的欲望都沒有!”
鄭語雪聽的低低笑了起來,“那你還喜歡徐總?”
“屁!那個混蛋東西,他從前幫著厲遠冥說話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和他完了!”
雲染又喝了杯酒,眼神都迷蒙起來,憤憤的拍了下桌,“你知道嗎,我從外地回來後,他和我聯係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他既然都不在乎我了,也不主動約我,我幹嘛還要犯賤的撲上去?”
“老娘就算八十歲了,也依然有人要!”
一連串的豪言壯語,把鄭語雪都逗樂了,這個嘴硬的丫頭,明明心裏很在意徐景痕,偏偏又還要死鴨子嘴硬,裝出渾不在意的樣子?
到最後,也不知道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