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肉債
可剛清醒,宋雲頓時就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蠢事,但見梁淺茵慍怒的望著自己,心頭又起了哀傷,她就那麽討厭自己的接近嗎?
想來想去,幹脆繼續裝酒醉,癡癡的看著她,“淺茵,你很討厭我?”
“宋雲,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哥哥看待。”
梁淺茵看著酒醉的宋雲,也不管他能不能聽進去,隻執拗的說道:“我選擇回宋氏,是難忘你和宋水對我的恩情,也舍不得我們一手建立起來的宋氏就此煙消雲散。”
“當然,你若是繼續如此,那就別怪我再也不會回去。”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急步出了公寓。
宋雲失神的躺在沙發上,眼眶逐漸酸澀,微微一眨,便有滾燙的液體順頰而下。
所以說,她對自己從來都隻有恩情,甚至都沒有宋氏在她心裏來的有分量?
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麽就是不肯死心呢?
梁淺茵回到家時,已是夜深人靜,兩個小寶貝都已經睡了,就厲遠冥書房裏的燈還亮著,梁淺茵想了想,還是敲門打了聲招呼,“我回來了。”
“嗯,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厲遠冥盯著文件,並沒有看她,梁淺茵站了兩秒,也覺無趣,遂要離開,厲遠冥卻突然皺眉望了過來,“你喝酒了?”
“就是淺嚐了點,沒有多喝。”
梁淺茵有些忐忑的站在門口,怕被他罵不懂愛惜身體,但等了幾秒,厲遠冥卻淡淡的收回了眼神,轉而看向電腦,“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
竟是再沒有別的話。
梁淺茵愣住了,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也隻得默默回了房。
可心裏卻無端的起了失落,悶悶的,極不舒服。
夜裏輾轉難眠,恍惚間隻覺得他回了房,很快又落入了熟悉的溫暖懷抱,隻聞低低歎息聲響起,隨即室內又是寂靜如初。
梁淺茵本以為會難以入眠,可翻了兩個身,竟也困意來襲,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夜無夢。
梁淺茵再清醒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明朗的陽光灑落在窗台上,窗邊的樹上傳來鳥兒嘰嘰喳喳的清脆叫聲,微風陣陣,拂的窗簾隨風輕搖,一室靜謐。
梁淺茵急忙爬起來,一看已經十一點多了,頓時就無奈的扶了額。
肯定是昨夜的紅酒壞事,睡著了就不知道今夕何夕。
急匆匆的洗漱下樓,卻聽廚房裏傳來鍋飄碗灶的奏樂聲,頓時就奇怪的停了腳步,中午她和厲遠冥都不回來吃飯,張嫂不可能做飯,那是誰在廚房裏折騰?
空氣裏已經隱約有了小米粥的清香,梁淺茵放輕了腳步,悄悄摸過去,卻在見到廚房裏的人時,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阿衡,你怎麽沒上班?”
“我提前一小時回來,給你熬粥。”
厲遠冥回頭,冰冷雋美的容顏上有著淡淡笑容,“你喝酒了,容易傷胃,吃點清淡的食物會對身體有好處。”
“阿衡,我……”
梁淺茵有些愧疚的低了頭,厲遠冥笑起來,“去洗手吧,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可是宋氏的事情那麽多,我隻怕沒時間……”
“宋氏沒有你的時候,也照樣運轉,哪會連你喝碗粥的時間都沒有?”
厲遠冥打斷她的話,雖然在笑,但眼神卻是不容置疑,“去洗手,宋氏再忙,也不能忙到你身上來,你隻管開開心心的,不用那麽拚命工作。”
“那好吧,我聽你的。”
他都這麽說了,梁淺茵也就乖乖的洗手吃飯,厲遠冥見她聽話,這也才舒了眉。
梁淺茵看他一直麵色淡淡的,也沒敢多惹他,隻敢拿眼角兒偷偷瞄他,瞄的多了,厲遠冥就望了過來,“有話想說?”
“呃,我……”
梁淺茵訕訕的,鳳眸左瞄右瞧,就是不敢看他。
那副做錯了事又不敢認錯的模樣,倒把厲遠冥給逗笑了,“我不說你,你想說什麽就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凶我。”
梁淺茵得了保證,這才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飛快說道:“我昨夜真的沒喝什麽酒,而且我保證以後要是有喝酒的可能,我都帶著你一起參加飯局,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厲遠冥側目,“嗯?我有生氣嗎?”
“有,”梁淺茵非常肯定的點頭,“你就差在臉上寫字了。”
“哼,如果真有,那也是你惹的。”
既然她誠懇道歉,厲遠冥這才繃不住的哼哼兩聲,“你跟宋雲喝酒,就不想想在家可憐帶娃的老公,你說你狠不狠心?”
“對對對,我狠心,我有罪,我錯了。”
梁淺茵賠著笑臉,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厲遠冥又道:“他叫你喝酒你就喝酒,我叫你別幹什麽,你就非要去幹,你說說,你是不是仗著我愛你,所以你就欺負我?”
“說的對,我這人太不知好歹了,怎麽能這樣欺負你?”
梁淺茵隻管順著他的話風可勁兒的罵自己,厲遠冥眨眼,“那你準備怎麽賠償我?”
“你想要什麽賠償,我就給什麽賠償。”
“那正好,我饞了,你肉償。”
“啊?”
正努力給他順毛的梁淺茵愣住,“你饞紅燒肉了?”
“不,”厲遠冥搖頭,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梁淺茵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望了望,頓時就羞的滿麵通紅,起身就要跑,“沒個正經!”
“你答應了的,還想跑?”
隻可惜厲遠冥的敏捷屬性高出她太多,才剛起身就被抱了滿懷,琥珀色的眸裏笑意流轉,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早就是我的人了,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給你逮回來。”
“別,……粥,粥涼了不好……”
“粥涼了,我再給你熬。”
某人抱著她情動顫栗的身子,哪舍得放手?
居然還敢和別的男人喝酒到深夜才歸,他不振振夫綱,怎麽能行?
梁淺茵哆嗦著腿趕往宋氏的時候,太陽已經逐漸西斜。
欲哭無淚的拿絲巾掩住脖子上的草莓印,那個欲求不滿的渾蛋,青天白日的,他就不能斂斂獸性,放過自己嗎?
這滿脖子的紅印,叫她怎麽好意思見人?
幸而天氣已經轉冷,有大衣遮住,還能圍個絲巾擋擋,但縱是如此,梁淺茵也是小心翼翼的,一路遮遮掩掩的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