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有證的合法夫妻
沒等厲遠冥話落,梁淺茵已經被玫瑰刺紮的瑟縮了下,趕緊抬手,就見尖刺已經紮進了手指裏頭,有殷紅的血珠沁了出來。
“快給我看看,紮的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厲遠冥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梁淺茵身邊,見血珠都沁出來了,頓時就心疼的不行,“怎麽那麽不小心?走,我帶你去醫院取刺。”
“去醫院?別別別!”
梁淺茵都驚住了,要是紮個玫瑰刺就得上醫院去遛遛,她指定得上新聞。
老爺子搖搖頭,慢悠悠的修剪著花叢,“玫瑰雖然好看,寓意也很好,但它的花梗上卻滿是利刺,想要好好的修剪它,不紮幾個刺,都不能證明你碰過玫瑰。”
“但淺茵都出血了,哪是紮刺那麽簡單?”
“你現在帶她去醫院,回頭人家醫生問你傷口在哪裏,你尷尬嗎?”
老爺子不是不心疼梁淺茵,就覺得厲遠冥小題大做,都亂了方寸,“你要實在擔心,你就親自幫她挑刺,再弄個創口貼包上,保管那塊肉不會再紮刺。”
“阿衡,我真的沒事……”
梁淺茵也是哭笑不得,把那一點血珠抹掉,都看不見受傷的痕跡,連刺都沒有。
大概就是紮的深,沁了血,但刺並沒有斷在裏麵。
“看見沒有?好端端的,什麽事都沒有。”
梁淺茵拿起剪子,繼續跟著老爺子修剪花枝,老爺子笑罵了句,“我打理花園的時候,都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回,就沒見這個臭小子有過什麽表示。”
“您老都不吭聲,我哪知道您紮了刺?”
“紮個刺而已,有什麽好吭聲的?”
老爺子也沒那麽矯情,湊合著把玫瑰叢剪完,身體也乏了,把剪子遞給了厲遠冥,“你們倆慢慢折騰吧,我回去休息。”
“您慢著點。”
梁淺茵叮囑了句,示意傭人趕緊過來攙著老爺子,待老爺子走遠了,這才衝厲遠冥笑眯眯的道:“厲先生,會修剪花園嗎?”
“呃,這個我還真不會。”
厲遠冥對園藝沒有半點研究,胡亂擺弄了下剪子,“就這麽哢嚓哢嚓的,行嗎?”
“你說呢?要是把爺爺的花園剪壞了,看你怎麽跟他說。”
梁淺茵輕輕鬆鬆的剪著花枝,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慮,厲遠冥看看她,忽就上前攬了她的腰,在耳邊低聲笑道:“那不如老婆大人教教我,怎麽修剪花園?”
“哎呀,幹活呢,別沒羞沒臊的!”
梁淺茵拿眼嗔他,厲遠冥卻輕輕握了她的手,跟著她的手勢動來動去,“這樣也算一起修剪花園了,你說對不對?”
“還有傭人在呢,像什麽樣?”
梁淺茵瞥見不遠處掩嘴偷笑的傭人們,頓時羞的滿麵桃紅,就要推開厲遠冥,厲遠冥卻緊緊的將她鎖在懷裏,“那是不是叫傭人們走開,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瞎說什麽啊?不許亂來!”
“胡說,咱們可是有證的合法夫妻,誰敢說我亂來?”
厲遠冥在口袋裏拿出本紅豔豔的結婚證,把梁淺茵都看呆了,“你不會還隨身攜帶吧?”
“那必須的,我得隨時向人證明,你是我的,誰都甭想和我搶。”
“你呀,我又不是什麽值錢的寶貝,哪會有人惦記?”
“那我不管,”厲遠冥擁著梁淺茵,緊貼著她纖弱的後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滿是溫情,“不管別人惦不惦記,反正我得做好防範措施。”
否則老婆被別人拐跑了,他找誰哭去?
後背靠著溫熱堅硬的胸膛,給人莫名的安心感,梁淺茵半眯了眼,享受著他的溫柔,有這樣的老公相伴終生,還有何求?
花園裏磨蹭了兩個小時,花枝沒剪多少,兩人倒是好的蜜裏調油,滿臉都笑容。
回到房裏,恰好雲染打了電話過來,“嗨,淺茵,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想,你現在情況怎麽樣?”
接到雲染的電話,梁淺茵也是開心滿滿,雲染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過來,“我現在的挺好,隻不過現在肚子越來越大,徐景痕啥都不讓我幹,有些悶得慌。”
“肚子越來越大,走路都需要人扶了,你還能幹嘛?”
梁淺茵笑罵了句,又問她,“已經確定在那邊生了嗎?生的時候,我過去陪著你吧?”
“好啊好啊,我現在老害怕了,都怕寶寶會把我的肚皮撐破。”
雲染和徐景痕在國外,身邊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朋友,早就孤單寂寞,“快到預產期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和徐景痕還有我家裏人一起過來,我都快想死你們了。”
“好,我到時候和她們一起過來陪你。”
最好的朋友在國外生孩子,梁淺茵當然是要去陪陪她的。
笑鬧了會兒,雲染也就掛電話了,梁淺茵拉了厲遠冥的手,“到時候我們騰段時間,過去陪陪雲染和徐景痕吧?”
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這種大事當然不能錯過。
“你決定就好,我負責聽令行事。”
這些小事情,厲遠冥向來不操心,正想叫梁淺茵陪自己休息會兒,他的手機卻響了,許風打來了電話,“厲總,公司有點事情,您現在能過來處理嗎?”
厲遠冥皺眉,“一定要我去處理?”
“對,如果您能抽出時間,最好是現在就趕來厲氏。”
許風的聲音聽起來挺嚴肅的,梁淺茵推了下厲遠冥,示意他去公司,厲遠冥無奈的看看她,也就答應了,“我馬上過來。”
厲氏被他和爺爺的內戰攪得元氣大傷,已經大不如從前,想要再恢複以前的輝煌,還得兢兢業業的努力才行,半點馬虎不得。
在梁淺茵額上落了輕吻,厲遠冥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少了厲遠冥,孩子們也不在家,老宅就好像突然冷清了許多,梁淺茵在房裏轉了幾圈,反正也是睡不著,便拿著嚴湛畫的那張全家福出去了。
這麽美好的東西,當然得裱框保存起來。
下午的陽光溫暖而不熾烈,秋風微拂,落葉隨著風兒翩翩起舞,頗有意味。
街道上的人並不多,梁淺茵找了個裱畫店,等到把畫像裱起來,天色都已近傍晚了,想著還要去接孩子,也就走進拿了東西出店,準備前往學校。
隻是剛到停車場,忽聽身後有勁風響起,剛想轉身,卻已經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口鼻。
刺鼻的氣味傳進腦子裏,沒幾秒,整個人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