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重演曾經
時空裂縫中，白亦劍體外淡淡紅色光暈閃爍，化為光罩將外界能輕易撕裂下位神，由深淵魔氣混合時空風暴形成的暴虐能量流擋在兩人遠處。
看著身前的銀髮少年，阿爾托莉雅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眼中又露出猶豫之色。
「有事。」白亦劍轉頭看著阿爾托莉雅，目光落在她身上閃過一抹恍惚。
俏麗精緻的五官有著西方人立體，又帶有一絲東方人的細膩絕世傾城，金色長發盤在後面，耳邊垂下兩束髪絲微微撫動平添一抹嫵媚。
修長身姿被明亮的銀色甲胃覆蓋，下身是甲胃與錦袍結合的戰裙，身後藍色披風飛揚英姿瘋爽，一如幾千萬年前他記憶中相遇初見時，美得令人窒息。
金褐色眼瞳露出帶著一抹忐忑，阿爾托莉雅在遲疑了一下后緩緩開口，輕聲道：「在你前面離開地球半年發生那次宇宙大變后，我無意聽見了妍雪和念夢談話，內容是關於她是未來重生的人。」
白亦劍平靜點點頭，沒有絲毫意外「嗯」了一聲。
阿爾托莉雅沉默了下，接著開口：「念夢當時很震驚，說在她記憶中關於未來的歷史，在那次世界通道大戰後就完全變樣了。」
「尤其是你離開半年後，那尊從無限遙遠時空外出手，撕裂宇宙欲擒拿地球的手掌，更是不存在曾經的歷史軌跡。」
「最後那隻遮蔽星空的手掌雖然被宇宙深處出現的規則鎖鏈洞穿逼退，但也讓念夢十分震撼和憂慮。」
「還有……」說道這裡，阿爾托莉雅張了張嘴，眼中再次露出遲疑，看著光罩外毀滅一切的暴虐能量流停了下來。
看著一下變得有些扭捏的阿爾托莉雅，白亦劍隱隱猜到了她想說什麼，看著她雙眼淡淡一笑開口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只要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有了白亦劍的鼓勵，阿爾托莉雅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道：「念夢說，在世界通道大戰前你本該與包括念夢在內，六個女人確定關係。」
「但是現，除了妍雪按照歷史成為了你妻子外，和她記憶中完全不同。」
「而那六個女人中，卻不包括我，因為在她記憶中我也根本沒有出現過，但是在十多年前我重塑肉身後，就經常記起一些記憶碎片。」
金褐色眼瞳緊緊看著白亦劍，阿爾托莉雅：「那些記憶碎片中，大部分都是關於『你』和『我』的。」
「在我所在的世界我們在第四次聖杯戰爭時認識，后一起踏足一個個異世界。雖然這些記憶不是很詳細，但『我們』似乎在一起過了幾百年，最後我死在了一個強大敵人手中。」
阿爾托莉雅茫然看著白亦劍：「可是，我們不是才認識沒有多久嗎？而且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念夢也說過，在她記憶中沒有我？這是怎麼回事？」
阿爾托莉雅說的話有些繞，不過意思表達的很明確，在重生的軒轅念夢記憶中沒有她，並且軒轅念夢所知未來發生了變化。
而在她腦海浮現的記憶碎片中，她又和白亦劍認識，共同經歷了數百年時光，但是這些記憶和她現在時間線的記憶又完全相駁。
對於這些記憶，阿爾托莉雅有著各種猜想，比如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維度，關於她和白亦劍的時間線，那裡沒有軒轅念夢她們。
又或者是她其實也和軒轅念夢一樣，是重生者，但是沒有擁有記憶，重生后也和軒轅念夢一樣，原本既定的未來發現變動。
她所在的世界時間線過去了數十年，白亦劍沒有提前出現，而在白亦劍所在的世界時間線她又提前，與白亦劍相遇等等。
一切都很亂。
種種猜測和念頭一直充訴她心底，尤其是那些記憶碎片中蘊含著對白亦劍無比的思念，融化一切的炙熱情意，令她在再次與白亦劍相見時差點就沒有壓抑住。
但是她又怕一切和她想象的不一樣，怕問出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兩天都在遲疑和不安。
看著有些茫然和忐忑的阿爾托莉雅，白亦劍面帶微笑，眼中充滿了懷念：「果然，你比我預計提前記起了那些記憶，原本我以為你們都會在突破大羅之後才會記起的。」淡淡感懷后，白亦劍話音一變。
「你現在雖然達到了主神境界，但是來到荒龍傳承之地十多年，其實應該知道，普通生命要達到下位神，或者天仙得到無盡壽命有多難吧。」
看著突然轉移話題的白亦劍，阿爾托莉雅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白亦劍的目光一下變得銳利，沉聲道：「一般的生靈百年元嬰，在無盡宇宙都算天才，千年內或者渡劫成就天仙或者點燃神火成就下位神，在一方世界都算僥天之幸。」
「但是在地球變異中，十年不到就有那麼多人成就神祇或者天仙，我更是不到二個月，就從普通人一路提升至斬仙屠神的地步。」
「而你，接觸到完整修鍊體系，加上這個世界十多年也就二十年，就成就了堪比其它天才修鍊數萬，十幾萬年的金仙、主神階位。」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不知是嘲笑，還是自諷的笑意，白亦劍看著阿爾托莉雅：「是不是感覺我們很天才，已經天才到妖孽震驚無比的地步了。」
不等阿爾托莉雅反應，白亦劍目光一冷，神色有些激動和憤怒：「錯，你，我，根本不是什麼天才，妖孽，而超凡之路更是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加艱難和坎坷。」
白亦劍的反應，一時間阿爾托莉雅有些發愣。
她第一次從白亦劍臉上看到了如此豐富的神色變化，尤其是那帶著悲憤和無力的憤怒，有著她無法理解的滄桑和孤寂。
不過這種情緒瞬間就在白亦劍臉上消失，剎那間白亦劍神色就恢復了淡然，讓阿爾托莉雅幾乎以為剛才那是幻覺。
目光平靜看著阿爾托莉雅，白亦劍淡淡開口：「我修鍊至今到底有多久我也記不清了，因為走到後面只剩我一個人時，一次閉關就是幾十幾百萬年，大概有七八千萬年了吧。」
「七八千萬年……」阿爾托莉雅眼睛一瞪，不敢置信地發出一聲驚呼。
「嗯。」
對於阿爾托莉雅的反應，白亦劍沒有意外，點點頭後繼續道：「其實你和念夢，雪她們都死了，現在的你們是我證道超脫后，逆流回來重演曾經的宇宙和時空，再現復活的。」
「不過因為你們隕落了數千萬年，並且當年都是形神俱滅，就算我截斷了那節擁有你們曾經經歷的印記永恆長河，重演時也出現了很多意外。」
「比如以為自己是未來重生者的念夢，和本應該是一百多年後出現的你等……」
說道這裡，白亦劍搖搖頭：「算了，這些說了你現在也不懂，我還是幫你恢復完整記憶吧。」
說著，白亦劍一指點在了阿爾托莉雅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