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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抓到了人

  皇後生辰之期已然臨近,陸宛之每天都裝模作樣的上閣樓上待一陣子,有時還會在那裏坐上一整天,這下倒是唬住了不少人,大家都以為太子妃是認真地在趕製刺繡。


  這天傍晚,她照常從閣樓上下來回房間,卻在半路上被沉香截住了,說是方良娣來了。


  她不解:“方良娣?她來幹什麽?”


  沉香是新進來的婢女,還不太熟悉這東宮裏的一切事物,隻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方良娣,也就是大理寺卿方敬禹之女方芷蘭,好像是盛卿禾被立為太子妃後進府的,據說盛卿禾壓根無意與她假惺惺的客套,便早早地免了她的請安。今天自己還是頭一次見這位方良娣,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來請安了。


  陸宛之剛一踏進房門,就看到了這位方良娣。長得十分俊俏,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一雙鳳眼灼灼有神,再加上一頭瀑布青絲,看著十分豔麗可人。


  方芷蘭俯身給她請安,十分懇切的說:“姐姐之前生病,妹妹未能抽出時間來探望,但心裏一直十分掛念,所以今日特來給娘娘請安。”


  陸宛之坐到了椅子上,著人將方良娣扶了起來並賜座。她瞧著眼前這嬌滴滴的美人兒,著實是不知道這位唱的是什麽戲。


  客氣寒暄了幾句“吃飯沒”之類的廢話後,方良娣麵帶微笑,張口詢問:“不知道姐姐的那副國色牡丹可是繡好了,妹妹聽說姐姐繡工出色,慕名已久,很是想一睹其風采。”


  “哦?”陸宛之心底瞬間明白了七八分。她淺淺一笑:“還未繡好,不過拙作實在是沒有妹妹誇的那麽驚豔,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副牡丹圖罷了。”


  “姐姐謙虛了。”方良娣掩麵笑著說道。


  “聽聞姐姐日日都去那閣樓上趕製刺繡,實在是要注意身子呀!可不能像前幾天一樣三天兩頭的與太醫打交道了,得多多休息才是。”方良娣很是關切的說。


  “多謝妹妹關心。”陸宛之麵色溫柔,客氣的道了謝。


  接著又話了一會兒有的沒的的家常後,方芷蘭才起身行禮:“那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妹妹告退。”


  “好。”陸宛之並不挽留,讓離月將人送了出去。


  夜裏寒涼,月光洋洋灑灑的鋪滿了地麵,透過窗子的縫隙照進了屋內。窗外的樹枝隨風搖曳,飄飄搖搖的斑駁在地麵上,窗內的紗帳也順著風柔柔的擺動著。


  陸宛之側躺在床上望著窗戶發呆,今天方良娣破天荒的來請了一回安,言語間不離繡圖,還刻意的關心囑托自己要多加休息。


  這是就差寫臉上是她下毒要害自己了,也不知道是她真的蠢,還是她真的覺得自己蠢。


  看樣子方芷蘭根本沒有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那堆東西,隻是瞧著自己最近整日泡在閣樓上,卻依然神采奕奕的,再沒有召過太醫,一個心急就傻乎乎的來冒頭了。


  月光灑在陸宛之的臉上,冷清柔亮。她的眸子裏倒映著那一輪圓圓的皎月,心裏百轉千回。既然已經知曉是何人下的毒手了,那就很好辦了。隻是盛卿禾素來不與方芷蘭打交道,實在是沒有理由這麽陰毒啊,她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


  爭寵?關鍵是自己也不受寵啊,再者說蕭穆然好像也從來不去方良娣的院子,壓根就是座不近女色的冰山。結過梁子?不應該啊,盛卿禾都免了她每日請安了,一年半載都見不上一麵,怎麽才能結下這麽深的仇呢?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想不明白,最後放棄鑽牛角尖,隻要握住足夠的鐵證,到時候還怕不知道方芷蘭的動機麽?既然對手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那她幹脆就來個將計就計。


  第二日,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悄悄的上了閣樓。用厚厚的紗帳把屋內的空白繡架蓋住了,隨後便躡手躡腳的回到房中,在床上抓著被子來回滾了滾,又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回籠覺。沉香將她喊醒時,她揉著眼睛,一臉惺忪的模樣,伸了幾個懶腰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完後便自顧自的上了閣樓。


  她輕輕的推開那扇門,撩起繡架的一角後很是誇張的尖叫了一聲。聽到聲音的離月和沉香連忙跑了上來,一進門就看到了屋內空空如也的繡架,以及在一旁驚魂未定的太子妃。


  因著盛卿禾日常不喜歡被旁人打擾,所以一向是她自己在屋子裏繡,最近陸宛之也從不叫人進去打掃,所以她們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這好端端的繡圖到底上哪兒去了。


  一盞茶過後,陸宛之佯裝動怒,命人將這閣樓裏翻過來也得找到牡丹圖,還特意加了一句:“尤其是打眼就能藏東西的物件兒要仔細找。”


  她說罷就揚長而去,直至中午才將院裏所有的丫鬟召集在院內。待所有人都到齊後,她才不慌不忙的重上了閣樓,屋子內因為剛剛的緣故稍顯淩亂,她沒多看就徑直奔向了簾帳後的那張床。


  床上絲毫沒有翻動過的痕跡,看著依舊十分整潔,她把枕頭翻了個麵,看到了針腳細膩的縫合絲線,輕輕的笑出了聲。


  “都敢做下毒這種事情,膽子不小,就是腦子不怎麽好。”陸宛之端詳著這繡工整齊的針腳忍不住吐槽。


  她心裏已然有數了,便下樓親自查驗了每一個丫鬟的手指,果不其然,一個叫佩兒的宮女神色慌張,手指縫裏也呈現暗暗的紫紅色,她將佩兒叫到了房內跪著,離月和沉香將房門關上後,立在了門外兩側,雖不知道太子妃此舉是何用意,但也並沒有過多的流露出什麽好奇的神色。


  陸宛之端坐在正前方,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才徐徐的說道:“說罷,誰指使你下的毒?”


  “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在說什麽。”跪著的人答道,聲音微微顫抖。


  陸宛之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那你指縫裏為什麽會有洗不掉的顏色呢?怕是沒少下功夫洗吧,指尖都讓你搓的通紅了。”


  佩兒仍不承認:“是奴婢繡手帕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出血後結痂了。”


  “那我要是告訴你枕頭裏的粉末有劇毒呢?尋常人沾上五苓散可是會七竅流血斃命的哦。”陸宛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不信你就試試嘍,等我喝完這盞茶的功夫,你也差不多就能歸西了。”


  佩兒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可她眼神裏的恐懼出賣了她。


  陸宛之站起來走到佩兒身側,彎腰屈身伏在她耳邊偷偷說了一句話,說完輕笑一聲就準備開房門邁出去。


  “我說,我說!”佩兒急忙轉過身來大喊。


  陸宛之背對著她,嘴角揚起。回身又坐到了桌子旁,靜靜的看著佩兒。


  “是,是方良娣,是她讓我幹的,那毒棉花是她逼我換進去的。但是.……”


  “但是你今天準備銷毀它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的棉花早已不知所蹤,對吧?”陸宛之接著說。


  “是,我趁旁人不注意溜進去,準備拆開把棉花扔掉,結果才剛打開一個口子才發現裏麵都是,都是牡丹圖的碎片和亂糟糟的繡線……”


  “那你為什麽又重新縫上了?”她繼續追問。


  “當時時間緊迫,我怕被人發現,誤以為是我撕碎了繡圖,就,就重新縫好了缺口。”


  “方良娣是如何交代你做下這事的?”


  “她說,如果我把那幾團棉花替換掉塞進去,就許我出府,還會給我十兩金子讓我回家嫁人。”
……

  兩盞茶功夫過去了,陸宛之已經理清楚了這件事的脈絡,她把佩兒關進了柴房,並讓離月放出去消息,說牡丹國色圖被毀,是佩兒撕碎藏進了閣樓上的枕頭裏,現在人已經被關在了柴房裏。


  夜幕漸臨,明月彎彎的掛在樹梢,照的地麵一片寂靜祥和,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


  陸宛之早早地就把房裏的燭火吹熄了,院內也隻剩幾個值夜的丫頭在廊下垂著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陸宛之隻留了一個嬤嬤看守關押佩兒的柴房,而那個嬤嬤早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就靠著門板睡著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夢到腰纏萬貫了。


  突然“吱呀~”一聲,推窗戶的聲音打破了夜裏的寂靜,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從柴房外閃了過去,僅有的一扇窗戶被打開了半扇。


  黑衣人跳進柴房以後直奔地上睡熟的女子,借著月光揚起了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寒光一閃,來人迅速的朝著地上的女子刺了下去。


  就在匕首即將要刺進熟睡女子身體的一刹那,躺在地上的那女子猛然翻身,反手就將黑衣人重重的製服在地上,這時離月也帶著一群下人拿著燈燭開門進來,清楚的點亮了整個柴房。裝扮成佩兒的傅驍將黑衣人手裏的匕首踢掉,雙手擒住她的胳膊將其押到了院子正中央。


  “有勞傅統領了。”陸宛之頷首道謝。


  “末將職責所在。”傅驍低頭答道,雙手依然緊緊的鉗製著黑衣人。


  陸宛之給了離月一個眼色,離月便上前拽掉了黑衣人的麵紗。


  “蘭心?!”離月大吃一驚。


  蘭心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又仰起頭盯著陸宛之,一臉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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