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既然不要臉,那就不給你臉了
「哥,這麼多煙,我抽不完,你幫我拿著,還有,你現在需要酒吧。」
周陸把大部分軍供煙,放進伍少校口袋,又塞給他兩瓶法國紅酒。
借花獻佛罷了,不過伍少校現在最需要的,正是酒和煙。
他清楚伍劍羽喜歡抽煙,而煙都被自己打牌贏了。
「這怎麼可以,做哥的,還沒給見面禮,這酒太貴重,我不能要啊。」
伍少校連忙推辭,經過證實,周陸隨便拿出的法國紅酒,每瓶價值超過他一年薪酬。
「拿著拿著,我留著也沒用,你牌技太差,我要是能活著回來,還能從你手中全部贏回來,你信不信。」
伍少校神色一黯。
他清楚,周陸明天前往古木島執行任務,極其險惡,能不能回來,只有天知道。
那可是龍刃成員與海狼特戰隊也回不來的死亡叢林。
他看到周陸坦然面對,無所畏懼,豁達而自信,打心眼裡佩服。
「那可以吧,我先收著,等你回來。下次打牌,你不一定贏我,我牌技很好的,之前只是運氣不好。」伍少校自我解嘲道。
伍劍羽想了想,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
一根小黑繩,串著一顆晶瑩白石掛墜。
他把項鏈,交到周陸手上,莊重道:「這石頭,是我弟以前在古木島巡邏時撿到的,他說是平安石,現在我轉送給你,祝你們大獲全勝,平安歸來!」
這小石頭看似不起眼,但此時此刻,包含的意義比鑽石更貴重。
周陸沒有拒絕,他接過來掛在脖子上,豪邁的說:「戴著這項鏈,無往不利,明天殺得敵人片甲不留!連鬼都不留。」
伍少校摟了摟周陸肩膀,鄭重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周陸點點頭:「一定。」
本騷王真沒怕過誰,古木島上,就算是妖魔鬼怪,也通通滅光。
當然,精品風遁符要準備好。
也得給徒弟奚琪準備一張。
伍少校離開后,周陸丟掉煙頭,正想回房間,卻見時明俊開門出來。
周陸看到他手上捧一本《雪萊詩集》。
時明俊見到周陸在,皺了下眉,目光一冷,沒說什麼,直接走到奚琪門口,敲了敲。
「奚琪,睡了嗎?」
奚琪開了門,但沒有全打開,站在門裡問:「過一會兒再睡,有事嗎?」
「有啊,我想與你繼續探討雪萊詩歌,我對雪萊在暴風頌中的內心情感,又有了新的體會和感悟,迫切想與你分享,我可以進去嗎,或者去我房間?」
周陸聽了,差點把肚子裏海鮮給吐出來。
這個時候,談詩歌體會?
尼瑪,搞得很高雅文藝,這方法有毛用。
明天就要面臨危險任務,奚琪肯定沒心思玩這種情調。
奚琪瞄了周陸一眼,跟時明俊說:「來我房間吧。」
卧了個大槽!!!
還真特么有用啊???
這下可好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能發生任何事情。
周陸心往下一沉。
時明俊頓時喜形於色,準備進入奚琪房間。
「不過,」奚琪又說,「我現在不想聊雪萊,我想喝紅酒,你去弄點酒來吧。」
她說完話,把門關了起來。
手持《雪萊詩集》的時明俊,笑臉頓時僵硬,一臉懵逼。
是男人都知道,有酒就能亂那啥。
又是奚琪主動提出想喝酒,今晚要是能弄到酒,大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但問題是,小基地內,眼下只有周陸能提供紅酒。
這就尷尬了。
周陸面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但心頭樂翻了天。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急著回房間。
他又慢條斯理點上一支香煙,悠然自得抽了起來。
周陸目光投向剛進入基地的半新不舊漁船。
這應該正是他們明天要乘坐的水上工具了。
時明俊遲疑許久,似乎奚琪的魅力,打敗了男人尊嚴,他硬著頭皮,走向周陸。
他擠出笑臉:「周陸,你……還有酒嗎?」
「還有。」
周陸目光依然在漁船身上,沒有收回。
「哦,法國紅酒很貴吧?」時明俊又問。
「還好。」周陸隨口說。
「能不能賣瓶紅酒給我,我給你雙倍價錢,好不好?」時明俊試探道。
「你不是滴酒不沾嗎?」周陸反問。
「這個……偶爾小酌可怡情。哦,對了,你如果肯賣紅酒給我,明天我會盡量保護你。」
怡情?
怡你妹!
老子要是把酒給你就是真煞筆。
周陸不留餘地拒絕:「抱歉,我自己喝還嫌不夠,不能賣。」
「那要不,我只要半瓶,我給你加錢,三倍的錢,四倍也行,只要你開口,都好商量,錢明天回來就轉給你。」
時明俊不甘願就此放棄,舍下臉面繼續與周陸商談,希望能先把酒弄到手,周陸明天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我一滴都不會給你,這不是錢的問題,至於為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周陸直接挑明。
既然不要臉,那就不給你臉了。
本騷王的女徒,是你能泡的!
「你……」
時明俊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恨恨瞪周陸一眼,冷哼一聲,氣呼呼的回了他自己房間。
周陸在猜測女孩心思方面有欠缺,但奚琪的暗示很明顯,只有傻子不明白。
「篤篤篤」
奚琪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誰?」奚琪。
「雪萊。」周陸。
「雪你的頭啦,不要來煩我。」奚琪。
「我有酒。」周陸。
「嗯……把酒放門口,你可以走了。」
「好,我走了。」
門外響起腳步離去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奚琪覺得奇怪,周陸有這麼好說話?
看來他真是鋼鐵直男啊。
這傻瓜,難道真的走了?
奚琪忍不住開門去看。
只見周陸手拿著一瓶法國紅酒,擺出一個自覺瀟洒造型,笑嘻嘻站在門口,溫聲說:「你家教那麼嚴,以為你對喝酒很反感呢。」
「你不是說走了嗎?又騙我。我反感的是爺爺喝多傷身體,我突然想喝酒,不行嗎?」
奚琪說話仍是沒好氣,不過明顯不是生氣,只像是親密朋友間的抱怨。
「行,當然行,這一整瓶,你喝得完嗎?」周陸晃了晃酒瓶子。
「切,兩瓶我都能喝光,怎麼,捨不得?」
「不是,你想喝多少都有,我是覺得,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
「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拉到。」
「給,必須給。」周陸把酒遞過去。
奚琪一手接過酒,另一手正想關門,周陸已泥鰍似的,趁勢溜進奚琪房間。
「你進來幹什麼?我可沒讓你進來。」奚琪嘟起紅唇,裝出很兇巴巴樣子,但對於周陸溜進門,並沒有激烈反對。
「一起喝唄,就當是我送你酒的回報,這不過分吧?」周陸泛起人畜無害的笑容,順手幫奚琪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