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處理
鳳老夫人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一副得意的表情。但是,當她抬起頭看向鳳清舞的時候,臉上那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鳳清舞眼珠子往這邊一轉,什麽話都沒有說,手上依舊拿著一塊手絹,不緊不慢的擦著手,可是那似乎能割斷人的餘光,卻是赫人的很。
“你說什麽?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鳳老夫人看著麵前的少女,她的臉上雖說依舊帶著溫暖的笑容,但是那眼神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自己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我…我…”
她下意識就想回答我什麽都沒有說,但是……腦子中一下子想起了那幾個彪形大漢,扛著砍刀上門要帳的樣子,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腦子一轉,想了想,不過也就是個還沒有及笄的死丫頭,有什麽可怕的!
“我說今天如果你敢把我怎麽樣?我就會去狀告朝廷說你父親是個不孝子,讓你們鳳家顏麵掃地!”
鳳老夫人看著鳳清舞低下了頭,眼眸也微微的低著,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似乎是被唬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時候她心中便升起了幾分戰勝的快感,從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高台著下巴頦,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
“告訴你,死丫頭!今天我拿不到錢,我就讓你父親官都做不成!”
鳳老夫人嘴上說著粗鄙的話語,那張將刻薄詮釋的一清二楚的嘴臉真是讓人惡心!
鳳清舞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像地獄中的惡鬼一樣,昂起了頭,原本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偏過頭透過指縫看著鳳老夫人。
原本還趾高氣揚,拿著鼻孔看人的鳳老夫人,一下子像是進入了九天的寒窖一樣,渾身冰冷的刺骨。鳳老夫人看著鳳清舞帶著血絲的眼睛,嘴角詭異的微笑,以及這一身的殺氣,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鳳清舞看著她這副樣子,放下了臉上的手,原本臉上興奮的笑容也重新恢複到了那種淡淡的樣子,帶著幾分失望地走到了鳳老夫人的麵前,蹲了下來,百般無聊地用一隻手托著下巴。
“我當你有多厲害,敢在鳳家的地盤上大放厥詞!我是應該說你很有勇氣呢?還是應該說你沒有腦子呢?”
鳳清舞笑眯眯的看著鳳老夫人。鳳老夫人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其這個像地獄中餓鬼一樣的少女,那些扛著砍刀的彪形大漢有什麽可怕的?
鳳老夫人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來到了鳳家,碰見了鳳清舞。
“你似乎很害怕?可是現在怕又有什麽用呢?就像是臨死了才發現自己想活!”
鳳老夫人看著麵前的少女用最天真的笑容,說著最讓人感覺可怕的話,身體一陣的打顫,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鳳清舞站起了身,環視著在場的幾個婆子和丫鬟。
“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
“所以……”
“什麽話該說?話不該說,自己要有一個分寸,懂嗎?”
鳳清舞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這幾個婆子和丫鬟,反而是盯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鳳老夫人。
鳳老夫人嚇得兩腿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鳳清舞看著她那幅被嚇破膽的樣子,眼神之中也帶了幾分的不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巧慧。
巧慧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從腰間解下了個荷包,將荷包打開,拿出了幾片金葉子,放到了一眾的婆子和丫鬟手裏。
“小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各位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賞賜也好,榮華富貴也罷,也非不可能…”
幾個婆子和丫鬟,結果了金葉子,眼睛直放光,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大片的金葉子,這得值多少錢呀!
鳳老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鳳清舞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走回了秋千,坐了上去。在巧慧懷中的小鴿子歪了歪腦袋,撲棱了一下翅膀,重新飛到了鳳清舞的腿上。
鳳清舞用一隻手輕輕地摟住了小鴿子。
“送鳳老夫人回府吧!”
“啊!對了!聲勢浩大的送回去,得讓著天下人知道我們鳳家多麽在乎老夫人呀!”
鳳清舞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的逗弄著自己懷中的鴿子。
幾個婆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架起了倒在地上的老夫人,手腳麻利地拍了拍她身上沾的泥土。
鳳老夫人怒目而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想要吼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她張著大嘴,麵目猙獰的樣子,好不可笑。鳳清舞抬起了頭,看著麵目猙獰的鳳老夫人,她的現在這副樣子和鳳家衰敗時,她走上門,那幅趾高氣揚的樣子判若兩人。
複仇的快感?興奮?
通通沒有,隻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自己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她。
“送回去吧!莫在這裏礙人眼了!”
鳳清舞說完話就從秋千上站了起來,抱著小鴿子走出了院落。鳳老夫人死死地瞪著鳳清舞,離開的背影,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似的。
鳳清舞自然感覺到了她灼灼的目光,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
“你有什麽資格擺出這副眼神呢?我們鳳家上下並不欠你的!我父親也不過是你撿回來的一個棄嬰!從小到大,從始至終,你什麽時候將我們看作自家人了?
對於你來說,我們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取錢的錢莊。”
鳳老夫人聽見這話眼睛瞪得更圓,張著嘴似乎要說著什麽,激動地要衝出來。
鳳清舞看著她這副樣子,歪了歪頭輕笑道:“你似乎很不服氣!我父親15歲那年,你為了能給自家孩子添一身新衣服,就將我父親賣給了伢子,如果不是我父親運氣好,遇上了貴人加入了軍隊,這時候指不定在哪家為奴呢!
六年前,你為了給大伯的兒子娶妻,生生的鬧上門來,害得我母親流產,再也不能懷孕!
三年前,我中箭受傷,你在家書之中也不過寫了一句話,女娃娃而已,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