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死士
鳳清舞結結巴巴的重複道:“什麽(゜ロ゜)?滾蛋?”
蕭家伯母一臉雲淡風輕的看了一下鳳清舞,笑著說道:“不然呢?留著過年嗎?”
鳳清舞輕輕地咳了一聲,略帶不放心的詢問道:“可是,好歹是您的兒子呀!”
蕭家伯母嗬嗬一笑:“我沒有這麽敗家子的兒子!”
鳳清舞被自己的唾沫嗆了一口吭吭地咳了起來。
而站在前院中央的蕭伯溫和鳳清伊,一清二楚的聽到了蕭家伯母說的話。
鳳清伊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了蕭伯溫,眨了眨眼睛,輕輕的推了推他。
蕭伯溫欲哭無淚地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好似一副傷心的樣子,將自己的頭搭在了鳳清伊的肩膀上。
鳳清伊一時之間茫然無措,真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麽,下意識的用手環住了他的腰,將這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少年抱在了懷。
鳳清舞看到這一幕,眼皮子一跳,心中一口老血湧了上來,簡直快要氣暈過去了。
而蕭家伯母則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一副“我家豬終於會拱白菜了”的表情。
鳳清舞看著這兩個人實在是氣不過,剛準備走出去,卻突然間被別人拉住了手。
鳳清舞心中不滿的轉過了頭,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平聲靜氣地說道:“怎麽了!一個個的今天怎麽都如此不知道……”
鳳清舞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麵前的小丫鬟抬起了頭,這張臉著實的讓鳳清舞大吃了一驚。
但是無論鳳清舞心中再怎麽吃驚,她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依舊緊鎖著眉頭,淡淡地看著麵前的小丫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無奈的柔聲說道:“罷了罷了,你也甭說了,我跟你走一趟。我這呀!也眼不見為淨…”
鳳清舞說著話,還用餘光輕輕的瞟了一眼蕭伯溫和鳳清伊,隨後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恭恭敬敬對著蕭家伯母行了一個女禮,“晚輩,有事先行一步。有勞老夫人幫忙照看一下了!若是我姐姐,問起我……”
鳳清舞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又用怒氣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姐姐,希望自家姐姐可以注意到自己。
是可惜了,自家這個傻姐姐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到自己這個親妹妹身上。
鳳清舞瞬間委屈的撇了撇嘴,堵氣一般的說道:“您就說我,生氣!快死了!”
蕭家伯母聽著鳳清舞氣呼呼的言論,忍不住的笑了,“跟你那個爹一個性子!簡直就是屬炸藥的,一點就炸,這可還了得!”
鳳清舞眼珠子一轉,俏皮的笑了,但又故作生氣地開口回答道:“我可和這些炸藥不一樣,炸藥一輩子隻炸一次,我天天炸!”
蕭家伯母看著麵前這小姑娘氣宇軒昂的模樣,忍不住的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說起話來真是笑死人了!
你們兩姐妹呀,這副性子當真是南轅北轍,若是鳳清伊有你十分之一的歡脫就好了。”
鳳清舞嘻嘻一笑,“我姐姐,若是有我十分之一的歡脫,想來也不會如此招蕭家哥哥的喜歡。”
蕭家伯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有幾分擔心的開了口,“你說他們兩個以後在一起,會不會一整天的也不說一句話,就傻愣愣的看著對方呀?”
鳳清舞思考了片刻,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覺得,有可能!”
蕭家伯母聽見這句話,瞬間就陷入了沉思,緊緊地皺著自己的眉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鳳清舞趁著蕭家伯母思考的時間,便點著腳尖拉著小丫鬟,打算悄悄的離開。
但是,終歸也是在後宅裏活了一輩子的夫人,這點敏銳度還是有的,在鳳清舞這腳剛剛一抬,她就瞬間發現了,重重的咳了一聲,用眼神狠狠的刮了一下鳳清舞。
鳳清舞汗毛炸立,一副委屈的樣子,站在了原地,低著頭看著地板,但是小眼神卻忍不住的瞟了一眼蕭夫人。
蕭夫人嚴肅的詢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呀?你母親可是手帕之交,你母親這還在佛寺中呆著呢,我可不能讓你隨便的出去。”
鳳清舞輕輕地咳了一聲,眼神飄忽地說道:“我又不出去幹什麽?我就是去見一個朋友!”
蕭夫人挑了挑眉毛,哦了一聲,耐人尋味的說道:“去見一個朋友?是誰呀?哪家的小姐?還是……誰家的公子?”
鳳清舞小臉嘭的一下紅了起來,眼神飄忽,聲音磕磕巴巴的說著:“自然是貴家的小姐…”
蕭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鳳清舞。
鳳清舞則是緊張的搓起了手。
蕭夫人打趣的看著鳳清舞笑道:“真是個女子?”
鳳清舞不肯承認,繼續狡辯道:“是個女子!”
蕭夫人不依不饒的繼續詢問:“你確定?”
鳳清舞狠狠的剁了一下自己的腳,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抬起了頭,“男子,男子!您可滿意了?”
蕭夫人看著鳳清舞這副羞憤的模樣,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那個王爺?”
鳳清舞小臉爆紅,翻了個白眼,直接拉著那小丫鬟的手腕子就跑了出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蕭夫人搖了搖頭,不禁的為自己的閨中蜜友感覺心酸呀!
自己養的一顆小白菜,這都不算是讓別人給拱了。
這明明是自己這顆白菜巴巴的跑到豬,麵前等著豬拱…
蕭夫人越是想著臉上的笑意就越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牧婉貞年輕的時候,再看著鳳清舞離去的背影。
在這一刻,蕭夫人感覺曾經的曆史和現在仿佛重疊到了一塊,便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而剛剛一踏離院子,鳳清舞臉上那嬌羞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嚇人的寒氣。
鳳清舞踏上了後門處,所停的那輛馬車,靠在了馬車上。
這時候一雙如玉一般白皙的手伸了進來,撩開了馬車的車簾,探進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