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異象
是除夕，病人依然那麽多，於柔與涵香拍了幾張相片後，便忙起來，還有不停地新收確診病例，在處理發熱，對症處理。
六個時很快就過去了，接班後，她們脫了防護衣，出了醫院門口，夜色靜暗，稍感冰涼，一陣陣寒風而來，於柔一陣哆嗦。
“涵香，要是往年的今日，一定會有很多的煙花可以看，可是現在全城都沉哀著。”
涵香則：“柔，不要想太多了，你要不要想想你怎麽回到那個空間，把你的仙法使出，把這些病毒全全除掉。”
此時，杜塵出現在她們的麵前，手裏拿著兩盒餃子。
“杜塵？你怎麽在這裏？”
“等你們啊，英雄們！所有人都吃了餃子，隻有你們沒吃，這不是給你們留著了嗎？”
於柔便走過去把餃子接過來，自己拿了一份，便悄悄地離開了。
“哎，柔，你要去哪？”
“我去給遠山師哥打電話，你們慢慢聊。”
涵香手裏拿著那一盒餃子，對杜塵：“謝謝！”便想要走了。
“醫生！等等！”
涵香轉過身來，看著他。
“有事嗎？杜塵。”
“我想問，你與於柔認為我是你們所認識的另一個人？”
“是的，挺像你的，隻是，我知道那不是他。”
涵香與杜塵保持著一米的距離，她看著杜塵，又看看那陰黑的空，適應了這裏的工作與生活，雖然累，但是看到有病人出院，還是覺得有希望的。
“他是你的舊人？”
“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看樣子，應該關係很好，我猜，他是你心中之人？”
涵香看著他，歎了氣，不想什麽，“杜塵，我不想聊這個，你還有什麽事嗎？”
杜塵沒有辦法，他：“你若是想念他，你可以把我當作他。”
涵香一驚，他，杜塵，當作秦千揚？怎麽可能？
“不好意思，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有權力做他自己，不用去做別人。”
涵香看著他，還是有一種感動。
可是，她怎麽感覺與他聊不下去？
然而，那晚上，她又失眠了，想的都是秦千揚與杜塵。
時間一過去，所感染的病人越來越少，終於看到了希望，上級考慮到在一線抗疫辛苦，便讓第一批前線的醫務者都撤下，轉到酒店裏隔離兩周。
就在要撤下的那一，涵香高熱不退，明顯的咳嗽，咳痰，氣促，一經檢查，便是確診。
涵香的症狀越來越是嚴重，立即進了ICU。
杜塵要開車送第一批抗疫者回平來市區，便聽到涵香病重，他不肯走，他申請留下。
林教授：“杜塵，你以什麽身份留下？你不是醫務工作者，眼前，你是誌願者，要聽我上級的安排與我們一同隔離兩周便可回家。”
“我是，我是涵香的男朋友，我要留下，我以她的家屬名義而留下。”
林教授驚訝看著於柔，於柔便：“嗚嗚！是，他是她的男朋友。”
杜塵不敢相信於柔會幫自己。
於柔看到涵香病成得神誌不清，見過那麽多病重的患者，恐怕涵香此次真的熬不過去了，杜塵可以當她的家屬一樣守她到最後，也是一種慰藉。
林教授搖了搖頭，想：“這個涵香，怎麽那麽多男朋友？就連新的年主任也是她的男朋友？唉，哎！罷了，讓他在這裏，畢竟他隻是誌願者，沒有醫院的排班。”
杜塵見涵香申請到ICU當護工，目的就是為了看到涵香，要鼓勵她醒來。如今那麽忙，有人能誌願當護工，當然樂意接受護工的到來。
杜塵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護工的工作，便在涵香的身邊坐下，為她擦汗。
涵香陷入了夢中，就如在宇鎮裏入了夢一樣，一直在做夢，都是與秦千揚的點點滴滴。從良渚的相遇，到宮，到宇鎮，片片段段。
“涵香，你醒醒，不能睡!”
杜塵在床邊喊著。
“杜塵，你不能脫你的防護服！這樣不行！你會感染的！“
“我不怕，我穿這樣的衣服，怕她認不出來!”杜塵的眼睛竟然濕了，眼眶全紅了。
“她現在都昏迷，你的聲音她都聽不到，哪會看到你？要不，你有空，給她擦浴，你是她的男朋友，可以做吧？”護士。
“啊？”
“你身為護工，也是協助我們給病人擦身的啊。”
杜塵聽了，心裏有顧忌，這樣，算不算非禮？
“不要猶豫了，她能熬過今，已經是奇跡。想必你對她情深情重，才會舍身來此照顧她，這擦身有什麽啊！”
“不要亂！涵香，她一定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你們出去！”
杜塵看著涵香還是緊閉著眼睛，全身冰冷，他提了一桶熱水，持了毛巾，從臉到身，真的予她擦浴，打開她的衣領，他臉上一陣紅，與涵香雪白的肌膚相比，真的是相得益章啊。
他一邊擦一邊：“涵香，不要怪我，我會負責的。”
就在杜塵給涵香擦後背時，涵香突然：“秦千揚！奏千揚！”
“涵香，醫生，你醒了？”杜塵十分意外便握著她的手。
涵香竟然奇跡地睜開了眼睛，本來有些虛弱，她看到一位男子為自己擦身，自己胸前的衣服全打開，前胸口還貼著心電片。
“啊！！你！你要幹嗎？這是要做手術嗎？你要予我做手術？不對啊，這不是手術室，這是哪？”
涵香努力回想一下，趕緊予拿著被子蓋住自己暴露出來的部位。
“我，我是給你擦！對，對，對不起！”
杜塵又高興又害怕地，半不出一個字。
“嗚嗚！！.……，你這個流氓！”
涵香執一枕頭扔過去，砸在杜塵的頭上，把杜塵的護目鏡，都砸掉下來，讓涵香認出，他就是杜塵。這到底怎麽回事？
護士聽到聲音，匆匆趕來，她們都不敢相信涵香竟然瞬間恢複，這是一種異象，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