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老熟人見(一)
老婆婆嘆了口氣,她費力地在馬雲祿的攙扶之下尋了一張倒下的木凳,將其扶起之後坐下,這才說道:「哎!那幫人呀,也是最近些日子才來到這鵬飛縣城裡頭的,我聽來這兒吃飯的一些人說,他們這群人都是兇殘得緊,動不動就會將人拖走、打殘,並且,他們這幫人身後也是有著極大的勢力,聽說好像跟一夥賊寇有關係,但誰也找不出有力的證據,無法指認他們。」吳霸天一聽,當即嘲諷了一聲這馬騰管轄內的治安,道:「看來,這鵬飛縣城也不太平呢。」而馬雲祿倒也沒替馬騰說話,卻說:「當務之急,我們先要把老婆婆這裡整理一下吧。只可惜的是,這飯怕是蹭不成了。」石昊幾人點頭表示同意。
緊接著,石昊等人一併幫助那老婆婆整理了一番麵館,收拾完后,石昊等人暫且離開了這兒,他們走在路上又一併商量一會兒,他們思慮著那幫賊人究竟會在這鵬飛縣城的哪個地方聚集在一處兒,他們想要將那伙人給一鍋端了就必須先行確認好這個關鍵的問題。忽而,賀翔說道:「要不,咱們去鵬飛縣城的醫館打探些情況,我想,那幫人這麼愛鬧騰,他們受傷的可能性肯定不小,或許,他們會去醫館那裡治療,我們不妨去試試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石昊等人覺得這或許也是個法子,便速速前去鵬飛縣城醫館之中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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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飛縣城醫館,醫館外頭關著門,而裡頭卻有一個老大夫正在一間內堂房間內哆哆嗦嗦地給人號著脈看著病,而現下這房間卻無旁人,僅有一個面帶身材不高的男子一邊咳嗽著一邊坐在椅子上等待那老大夫開藥。老大夫擔驚受怕地捉摸了有一會兒,他見那男子分明沒有什麼傷痛,卻總是咳嗽個不停歇,他不知是何緣故,只得說:「這位尊貴的大人……,您這傷勢並不重……,或許,只是偶染了風寒,我這就去替您開一副藥單,再抓幾副藥材。」可那男子咳嗽著笑道:「不必去開藥單了,這病的藥單我也是有的,你拿去……」男子將一張藥單甩給了老大夫,又說:「就照著這上頭的藥單抓藥,有多少給我多少。」
老大夫應了一聲「這……」他瞧了一眼那單上頭寫著的藥材,各個都不是什麼尋常之物,就連上頭最簡單的一味藥材「千年當歸」,那也是極少見的,這些東西老大夫可真是交不出來,最多也就勉強拼湊出幾味而已。可是,老大夫卻又不敢對那男子說半個「不」字,但這倒不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子有真的什麼極為特殊的尊貴地位,相反,這個老大夫根本就不認得這個男子。只不過的是,那男子在外頭真還帶來了一幫弟兄,還各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怕是要一個不開心就把他這醫館給砸了。老大夫不禁嘆了口氣,他只能暫且將眼前這個男子想法子敷衍走,待其走後,老大夫再去尋求縣城軍力的幫助,來剿除這幫賊人。老大夫說道:「這位大人,您要的藥材我店裡頭暫時沒有,需要準備些時日。」男子抖了抖眉毛,道:「好!我給你三日,三日之後我再來。但我勸你,莫要報官,你保管我就殺人。」說罷,男子就走出了房間。而老大夫見此,將將鬆了口氣,又見他夫人跑來說:「老爺,不好了,咱家孫兒被抓走了……」
什麼!
老大夫當即毒火攻心,他眼前一黑,要不是他還坐在靠椅之上,怕是已經摔倒在了地上躺著。要知道,這老大夫晚年喪子,現下,家裡頭也就這麼一個獨苗寶貝孫兒了,那孫兒對他而言實在重要,他不能讓孫兒出事啊!老大夫一邊喘著氣兒,一邊急忙吩咐夫人說:「快去,快去,桌上有藥單,咱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將那上頭的東西湊齊整,快去!否則,孫兒不保!」他夫人一聽,哪裡還敢耽擱片刻的功夫,拿起藥單就去了。
許久后,醫館外門打開,老大夫強提起精神,有氣無力地坐在大堂內替一些尋常病人看病,而石昊等人則在這時步入堂內,見著了那個老大夫。石昊上前詢問道:「老大夫,不知您近日可曾見過一些面目猙獰之人。那伙人很強橫,在這鵬飛縣城內橫行無忌,我等是特意奉了馬太守之命前來追查他們的。」可老大夫卻因顧及到自己孫兒的性命,只是說道:「我沒見過什麼賊人,你們走吧,我這裡還要看病,招待不了你們。」而石昊見老大夫說話之間神色低落、有異,他猜想怕是那伙賊人已經對老大夫下了狠手,逼得老大夫不能明說。石昊心中對此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先行告退。」
說罷之後,石昊便頭離去,可剛走出沒多遠,他又拐入到了一條隱蔽的小巷子中去,他說:「那老大夫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便明說,我們守著,這兒能夠洞察那邊的情形,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風天豪等人亦是如此作想。他們一併輪流守了有幾日功夫,一直不見這兒有什麼奇異的動靜,直到這日傍晚待到天色都有些暗淡下去人煙稀少了下來,卻見老大夫與其夫人偷偷摸摸地拿著一包物品悄悄朝著外頭走去。石昊等人見此,立即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老大夫與其夫人帶著那包東西來到了城裡頭一處豪華莊園之外,他倆敲門而拜,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凶神惡煞模樣之人開門走出,喊道:「哦喲!你們兩個老傢伙總算是來了呀,再不來,明天可就不好說了。行了,快滾進來給我家大爺把藥材都呈上來。」那人要強拉著老大夫及其夫人進去,絲毫沒有顧及那老大夫及其夫人的身子骨都有些經不起折騰。而老大夫及其夫人卻也對此沒有敢於發出任何的抱怨,更不敢抵抗半分,徑直被強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