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被徹底趕出了皇甫家
皇甫家。
從雪家回來,雪薇就來到了皇甫冥的別墅,可她一直都站在門口處遲遲沒有進入。
心,好累。
真的好累。
原本,只想著與皇甫冥說清楚一切后,他們便可以重新回到原點。奈何,竟發生了母親遇難的事情。
看來……平靜的生活終歸不能屬於她。
『咔嚓』忽地,別墅的門突然打開。
雪薇的心頭一震,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從別墅內走出的皇甫冥一見雪薇站在門外也愣住了……
二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望著彼此,微風吹動著二人的髮絲帶出無盡的憂傷與感慨。
雪薇的眼圈漸漸地泛起了紅,她內心真的有著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屈辱想向眼前這個男人一一傾述出來。
奈何,她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如何開口說話,只是那樣含著淚眼,沉默著。
「月……告訴我了。」皇甫冥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她不解的皺了皺眉。
「我知道咱媽去世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去安葬咱媽的。」冰冷的聲音伴隨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可呈現在雪薇的眼中卻是那樣的令她感到溫暖。
咱媽……
即便他們的關係已經破裂,可他仍舊能用『咱媽』這個詞語;
即便他在怨她,恨她,他依舊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雪薇真的無比感激、無比的感激皇甫冥!
「嗚……」激動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去。
今天一整天雪薇已經數不清自己哭過多少次了。有喜悅的淚;有悲傷的淚;有絕望的淚;有激動的淚。
或許,她這一輩子都沒像今天一樣哭過這麼多次!
小身子一股腦的扎入了皇甫冥的懷中,她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肆無忌憚的以淚水來傾訴自己的委屈。
皇甫冥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她抱著自己,哭泣著、悲傷著,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臉上的表情也是那樣的單一。
然而……
他的一雙大手卻無法控制的抬起,緩緩地、緩緩地……想要去擁抱懷中這個哭泣的女人。
「冥,我媽媽是被人殺害的!」
抬起的一雙手猛地頓在了空氣中,皇甫冥雙眸一沉,快速垂下了眼帘。「被人殺的?」
「對,你要幫我,要幫我媽媽報仇啊!」雪薇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一雙眼睛哀求的對上了他的雙眼。
他只是聽皇甫月說,雪薇的母親去世了,卻不曾聽皇甫月說過,雪薇的母親是被人謀殺的!?
「你放……」
「還有,冥……」不等皇甫冥把話說完,雪薇便打斷了他的話。她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激動的笑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沒有!」
皇甫冥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耐心的聽著雪薇那未完的話語。
「那天,咱爸壽辰上,我之所以會跟夜做出那樣的事情,是因為我們的確被人下了葯。」
「你不是說你沒有被人下套么?」望著雪薇那張微笑的小臉,皇甫冥冷冷的開了口。
「呵呵,那個時候我的確以為我跟夜沒有被人設計。但,現在……」話說到一半,雪薇的頭再度依偎在了皇甫冥的懷中,一雙小手也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身體。「但現在……」
「但現在,你媽去世了,所以……你要利用我幫你報仇,就開始向我撒謊了?!」
耳畔,回蕩著皇甫冥那幽冷到近乎令人顫抖的聲音。
雪薇的面色一緊,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了皇甫冥的臉……
他的神情是那樣的陰擰,甚至可以用陰森來形容。她從未見過皇甫冥對自己展露過這樣可怕的表情。
「冥,你在說……什麼?」
「那天,你跟可唯在花圃時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可唯叫你跟我說,你是被人下了葯。你拒絕了,你說,我最討厭別人撒謊。」
「那時候,我對你是有著一絲的情義存留的。」
「但現在……」大手,無情的推開了懷中的雪薇,他冷眸一閃,厲聲道:「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的視線內,你現在!馬上……滾出我皇甫家!」絕情的言語落下,皇甫冥轉過身,快步向著別墅內走去了。
「冥!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被人設計了啊!
『咚、咚、咚』小手,無力的捶打著閉合的大門,卻始終不曾有人應允。
「冥……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是因為想利用你,才騙你的……」
『咚……咚……咚……』砸門聲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雪薇撞擊在門上的小手已變得通紅。
「雪三小姐……」就在這時,詢問趕來的洛管家帶著人快步抵達皇甫冥的住處。
「洛管家?我,我要見二少爺,你幫我傳個話,叫冥在出來聽我說兩句好么?」雪薇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洛管家的身上。
奈何,他冷笑一聲:「抱歉,雪三小姐,我們家少爺已經下過命令,叫我們馬上送你離開我們皇甫家,請吧……」
「不,就兩句話,哪怕就一句話也行,洛管家你就去傳個話吧!」
洛管家壓根也沒聽她說的是什麼,不耐煩的跟兩個手下使了一個眼神。
那兩個手下馬上強橫的抓住了雪薇。
「把雪三小姐送出去!」
「是,洛管家。」接收到命令,那兩個手下強行的拖拽著她向皇甫家的大宅外走去。
「你們放開我!放開!」任由雪薇如何掙扎,那兩個手下始終沒有放手的意思,無情的將她丟出了皇甫家的大宅外。
『砰……』的一聲,兩扇厚實的鐵門關閉。
「冥……」
雪薇雙眸無神的站在門口處,那顆剛剛癒合的心漸漸地……漸漸地……裂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無數次想要從這座牢籠中掙脫,卻無數次的歸來。
她以為,自己終究逃不出命運的捉弄。
卻不想,當有一天真的想要安定下來,想留在這裡時,竟會走的如此的狼狽、如此的不堪。
早已知道,她與皇甫冥在本質上根本就是一類人。
不喜解釋、也不喜聽人解釋;
不容被背叛、也不容背叛別人;
受不得被最信任的人欺騙,也不會去欺騙最信任的人。
如此的極端、如此的不留餘地,才會產生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