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精神失常

  按照破影提供的地址，應該就在附近不遠。


  「停車。」


  「好勒。」


  唐山熄了火，還殷勤的繞過來打開車門，「風哥請。」


  陸風一臉黑線，「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欠抽呢。」


  「風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靜怡那邊還得你美言幾句，哈哈。」唐山打著哈哈笑道。


  陸風豎起了中指，忽然又怪異的看著唐山，「你家真有什麼生意在這邊？」


  「有啊，有一個公園式度假村，不然我就算躲也找其他地方吧，生意上有人處理，不用我操心。」唐山突然靠過來，擠眉弄眼的。


  一看就知道這貨在想什麼，陸風趕緊打住，「你這傷疤都還沒好就忘了疼了，別怪哥沒有提醒你，少出去浪，小心得艾滋。」


  「說得跟你多純情似的。」


  「嘿，你這傢伙。」


  唐山急忙擺手，「哥，我就開玩笑。」


  「懶得理你，對了，方小申那小子你有聯繫嗎？」自從方家出事後，方小申被蕭輕舞那位厲叔帶走後就沒有了音訊。


  唐山搖頭，「我也不知道，和他沒有了聯繫，不過據說方家老爺子和方正剛去了日本，想要東山再起。」


  是嗎？


  東山再起，哪有這麼容易。


  方家倒了，所有一切都完蛋，除了帶著錢什麼也沒有，日本那地方也沒有那麼好混的，說不定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不過這事兒陸風也不打算管，除非方家父子自己來尋仇。


  而且對於方小申來說，方正剛父子才是仇人，如果沒有猜錯，方小申一定在為殺死方正剛而努力。


  「你去買點禮品。」


  「呃……」


  「呃個屁啊，去看長輩，總不能空著手而去吧，再說了，誰讓你跟著來，有小弟不使喚，拿小弟來幹嘛。」陸風壞笑著抖眉。


  「我去，去還不行嘛。」唐山鬱悶道。


  按照地址，陸風成功的找到了葉小凡家裡，不在縣城城區，而是在郊外，屬於那種自己修建的房子。


  兩人提著東西，到了門前。


  「風哥，你親戚？」


  「不是。」


  「那是……」


  「戰友，走吧，哪這麼多廢話。」


  陸風瞪了唐山一下，這才上前敲門，連續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


  不開門不知道，一開門陸風愣住了，「是你！」


  葉方勝也愣住了，「小兄弟，你這是……」


  「老哥……不不，叔叔，你別告訴我你就是葉小凡他爸吧。」


  陸風有點小鬱悶，因為面前這位就是高鐵上吃泡麵的民工老哥。


  早要是知道，下車的時候和他一起走就行了，還不用這麼辛苦的找。


  「我就是，小兄弟，你是？」


  陸風汗了一聲，正色道，「葉叔，我是小凡的戰友，我叫陸風，來看看你們，本來早就該來看看了，工作太忙，還請葉叔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快進來吧，你這麼破費幹嘛。」葉方勝含笑。


  在高鐵上多虧陸風幫忙才沒有惹上麻煩，葉方勝也沒想到會是兒子的戰友。


  「應該的。」


  走進大門，家裡是一個小院，四面有圍牆，雖然顯得破舊，卻非常整潔。


  「老葉，他們是？」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出門。


  葉方勝笑道，「老伴，這就是我給你提的那位小兄弟，多虧他幫忙我才沒麻煩，說來還真巧，他還是小凡的戰友。」


  「快請快請。」葉母笑著招呼。


  到了內屋，陸風看見了那張穿著軍裝的遺像，走到了面前，葉方勝夫婦站在旁邊，葉母鼻頭又泛起了酸意，過了好幾年，始終無法從兒子犧牲的傷痛中走出來。


  「你這傢伙就這麼走了，什麼也不想，讓活著的人傷心，真夠操蛋的。」


  上了一炷香，陸風才坐下來。


  「陸小兄弟……」


  「叔，叫我小陸，之前是不知道，咱們輩分不能亂。」陸風道。


  葉方勝也是個爽快人，一拍大腿，「好，叔就叫你小陸，老伴，你去炒幾個小菜，我和小陸他們喝兩杯。」


  「好勒，那小陸你們先坐會兒。」


  在高鐵上碰到葉方勝，那就是他也昨天才回來，但家裡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麻煩，難道說破影那傢伙弄錯了。


  「叔，昨天我見你挺著急回來的，是有什麼事嗎？」


  陸風這一問，葉方勝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猛烈的抽著煙，最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叔，如果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小凡在的時候我們是過命的兄弟，他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陸風道。


  葉方勝拿著煙又放了下來，陷入了掙扎。


  哐當！


  「啊！」


  外邊傳來了葉母的尖叫聲，還有盆子墜地的聲音。


  葉方勝慌張的杵滅煙頭，急忙跑了出去。


  見狀，陸風兩人對視了一眼，唐山投來詢問的眼神，陸風搖搖頭，「去看看吧。」


  到了外邊的院子，兩人都愣住了。


  「小楠，你給我起來。」葉母哭著將女兒拽住。


  葉小楠傻乎乎的回頭，「媽媽，魚，我是一條魚，游啊游，好自由，嘻嘻，我是一條魚，游啊游啊好開心。」


  看著葉小楠整個人縮在洗衣槽里，將自己當成一條魚的擺動，葉母捂住嘴，眼淚刷的一下就飆了出來，葉方勝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風哥，這……」


  陸風搖搖頭，走到了洗衣槽邊上，抿嘴微笑，「妹妹，你先起來好嗎？」


  「你是哥哥？哇哦，哥哥，小楠好想你，抱抱。」葉小楠歪著腦袋，然後騰的一下就撲進了陸風懷裡，笑嘻嘻的傻笑。


  「不對，哥哥死了，我的哥哥死了，嗚嗚嗚……哥哥死了，小楠好可憐，啊，你們別打我……我不去……我的寶寶……我不要打針……」


  然後葉小楠就發瘋似的推開陸風，一個人縮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換身瑟瑟的發抖，四目無神，語無倫次的念叨著。


  到了現在，陸風總算明白了破影所說的麻煩是什麼，葉小凡的妹妹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精神出現了問題。


  「傻丫頭，哥哥沒死，哥哥不是在這裡嗎？別害怕，沒人打你，我們不打針。」陸風蹲下來，安撫了葉小楠很久，她才恢復了平靜。


  「小楠，媽給你換衣服。」


  葉小楠卻繞到了陸風背後，跟八爪魚一樣的從後背抱著，昂著腦袋，「我不要，我就要哥哥，哥哥對我最好了。」


  「小楠！」


  「沒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