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黃老的疑惑下
葉洋聽了黃老的這句話，微微一愣，但是隨後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著金老說道：“繼續下去是最好的選擇。”
金老沒有想到葉洋會這樣回答，他接著說道：“我這幾天不知道怎的，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說到這裏的時候，黃老不知道怎麽的，又將摁滅的煙頭給點燃了起來，黑色的煙頭，混合著黃色的土粒，被點燃了起來。
他吐了一口氣說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嗎？“
葉洋一停頓，不知道黃老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印象當中，黃老一直都是扮演了錚錚鐵漢的形象的，這種疑神疑鬼的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黃老，你這幾天是不是累了？”
葉洋走上前去，將黃老扶住，然後說道，這一扶之下，葉洋不由得心中一驚，黃老身上竟然肌肉癱軟，經常鍛煉的人都知道，肌肉在長久訓練之後，是堅硬的，癱軟的情況很少見，這說明黃老現在的身體狀態，以及身體狀況很不好。
金老沒有繼續回答葉洋的話，而是說道：“你回答我。”
葉洋看到金老充滿了疑惑與未知的臉，心中有點不忍，這個世界上，他相信是沒有鬼神的，那些東西隻不過是遠古時代，人類還在蒙昧之中，找到了精神依靠，現代人心中的臆想罷了，世界上他相信有很多的未解之謎，但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些靈異。
或許在一定程度上，一切的靈異，隻是因為科學的尚未達到罷了。
正當葉洋想這樣回答金老的話時候，不知道為何，葉洋忽然的又想到了爺爺穿不上去的鞋，以及在墓穴之中，那個渾身白色的男子。
這樣的話，這些東西又是什麽？
對於所有未見的東西，葉洋都可以去持懷疑，和不信，但是現在，他卻親眼看到了事實。
可是看著黃老現在的精神狀態，葉洋隻好安慰他說道:“黃老我是行裏麵倒騰的人，這些東西，看到的不一定真。”
黃老聽到葉洋的話，沒有多說話，但是神態依舊是有一點兒的恍惚，他沒有繼續和葉洋對答，而是長吸了口煙，吐了出來，將他的臉籠罩了裏麵。
“我殺過人，上過戰場，不客氣的說，我見到的死人，比你們見到的倒米的都多。”
葉洋點點頭，他是相信的，一看黃老的做派和性格，都知道是軍隊裏出來的，而且還要是戰亂年代的軍隊，和平裏出不了這樣的人。
至於倒米，就是葉洋們所常說的盜墓賊，地老鼠，因為當年民國戰亂之時，很大一群盜墓賊偷盜文物，向外國侵略者，換取米麵糧油，這其中大米是最珍貴也是最不可少的，於是邊有人稱呼地老鼠為倒米的。
“可是。”黃老眼中露出一絲回憶，而後像是榮光，白色的煙霧籠罩在他的臉上，有一種看不清楚顏色的光，過了一會兒，黃老又說道：“我年輕時候，也不相信鬼神，隻相信自己，認為那些東西是虛幻的。”
“那現在呢？”
黃老並沒有直接回答葉洋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終究還是太年輕，所以很多東西你不懂，而年輕在一定程度上，便是錯誤。”
“那你現在是相信鬼神嗎？”
葉洋被黃老這麽一說，感覺有點好笑，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黃老臉上的煙霧，已經差不多被消散幹淨了，他嘴唇微動，過了好長時間，才回答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卻是一個充滿了未知的答案，葉洋也能體會到，黃老心中的狀態有點不對，沒有說話。
黃老歎了一口氣，站在四周的通道之中，四處瞅了瞅，過了好長時間才說道：“是這樣的
王東對於黃老的性格，好像很了解，黃老衣服明顯心情不佳的樣子，王動笑了笑，轉過頭，對著葉洋一笑道：“小兄弟可是姓葉，具體姓名是什麽？”
葉洋能夠看出，王東恐怕是因為黃老的緣故，所以想要故意的討好自己。
不過現在這世道，葉洋剛好也想要交結一下對方，對於這樣在政府裏麵工作的熟人而言，自然是認得越多越好。
因此葉洋微微一笑道；“王大哥喊我葉洋就好。不知道那些人可是抓捕歸案了。”
王東對於葉洋的眼力勁，很是滿意，他雖然年紀看上去年輕，但是也是將近四十歲的人了，葉洋基本上就是相當於兒子一輩的人，雖然黃老的地位很尊崇，但是黃老畢竟是黃老，而年輕人畢竟也是年輕人，既然是年輕人，那就要講禮貌。
“那些人很狡猾，我們隻是抓了幾個無關輕重的外圍人員。”
王東看了葉洋一眼，然後開口說道，按理來說，這是屬於機密事件，不能夠泄露出去的，但是，在他看來，既然葉洋與黃老有關係，那麽也算的上師自己人。
“王大哥，有沒有抓到身上烙著斧子印記的人？”
葉洋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對著王東說道，王東本來還是眉頭緊皺，聽到了這一句話，頓時舒展了開來，向著葉洋詢問道：“葉兄弟，你可是知道一些什麽？”
葉洋點點頭，想到在墓穴之中，聽到那光頭大漢的所稱，說道；“這群人好像是在四川一帶活動，四川的。。。。。，王大哥最好能夠聯係當地的警方，探查一番。”
王東點了點頭，到現在為止，已經死傷了不少的村民和警察，這樣的事，算的上是近幾年國內的大事了，隻要上報，肯定就會有人管理的，所以跨地域調警，並不如想象之中的那麽難。
“既然如此，家裏還有些事，歡迎黃老和王大哥，來家裏做客。”
葉洋忽然的又想到，家裏的喪事，這幾天正是在積極的籌備之中，他作為家中唯一的嫡係男丁，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是要在家裏，主持事務的。
看到葉洋這樣說，黃老與王東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葉洋扭轉過頭，在臨走的時候，看了黃老一眼，不知道為何，他對於黃老很擔心。
黃老向著葉洋揮揮手，示意他沒有事情，葉洋不再留戀，而是緩緩下了山。
但是後來的葉洋沒有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和黃老獨處。
……
葉洋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茫茫的青山，隱隱約約之中，欲要墜落的夕陽，遮掩在群山之中，將天地照耀的一片橘紅，他的背影被打在地上，在地上留了一串串長長的影子。
葉洋一個人緩緩下了山，本來在青山下麵的溪水，靜靜平複了浩蕩的流勢，看不出一點兒，曾有的波瀾。任誰都想不到，這裏曾經出現過在熱帶，都算得上巨大的蟒蛇，更是有一個人，在這河流裏，和蟒蛇進行搏鬥。
一路沿著，來時的痕跡，葉洋在這流水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這條河中，有些東西，是他怎樣也無法理解的，比如那條蟒蛇，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生存在溫帶之中，而且其體型花紋，都不像是陸地山蛇。
更像是熱帶地區的蟒蛇之類，這條蟒蛇出現在這裏，絕對不可能是偶然的，葉洋估摸著很有可能是人為的原因。、
隻是，他搞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將這蟒蛇放在這河水之中。
十二月十二號，是葉洋爺爺的大葬之日，而今天是十二月八號。
葉洋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快要沉落的夕陽，在山林之中，黯淡異常，好像是一輪金黃色的蛋黃一樣，忽的葉洋又想到了一件事。
十二月十二號，似乎並不僅僅是他爺爺的下葬之日。
葉洋現在還記得，在上一次去暗市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位撿骨師，在他那兒買了一本。關於人體骨骼的脆弱關節書籍，幾天精讀下來，葉洋覺得獲益匪淺。裏麵記載的各種東西，對於他而言，頗有借鑒之處。
特別是其中一些殺戮搏鬥之術，更是讓葉洋在對敵之中，頗有成效。
以前他雖然精煉形意拳，但是都是在爺爺的強製要求下，練得是基礎的站樁，主在於養氣血，鍛煉身體，其中很多精妙的殺伐，是沒有接觸過的。
當時，那個撿骨師拒絕了葉洋的金錢，而是讓葉洋在半月之後，他身死之刻，為他送終，地點則是在翠微山。葉洋掐指一算，那個時候，所稱呼的半月後，正是十二月十二號。
十二月十二日，葉洋低頭皺眉。實在是搞不明白，怎麽會所有的東西，都集中在了這一天。
回到家中，已經接近九點了，葉洋本來以為所有人都睡熟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家裏麵依舊是燈火通明，漆黑的村莊之中，一點明光，在黑夜之中異常的耀眼，他輕輕推開門，然後發現，其餘的幾人，正在堂中高坐。
在院落之內，生了火，放著各種柴禾，火焰升騰，一直快有兩米，在陰冷的黑暗中，傳來了一股熱量。
隻是，圍著火爐的死人，神情看上去都有點黯然，看上去，似乎與平常，都有點不同，四人一臉蒼白，黃俊雖然看上去，有點兒蒼白，但是一張臉上，仍然是有一點兒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