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做法
葉洋看了一眼老羅頭,心中暗想,難不成這個就是傳說之中,所謂的活著浪費人民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汙染空氣的偉大代表。
但是老羅頭卻是全然沒有想到葉洋心中所想,反倒是回過頭,對著葉洋笑了一下,似乎在說‘怎樣,老子幫了你吧,你還怪我吃你的老山草。“
葉洋怎麽會不知道,這貨想的是什麽,這小老二的思想,他就算是用屁股想,都能想的出來。
”羅成,你知不知道你創了多大的禍?”
牛宇看著老羅頭,一雙臉好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老羅頭也不說話,最裏麵也沒有憤怒,而是看著牛宇說道:“老子做什麽,用不著你管,你要是管的話,早些日子去哪兒,現在跟老子,在這兒說闖禍。”
“你。”
牛宇指著老羅頭,渾身氣的直發抖,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麽,而是對著葉洋說道:“你信不信我。”
葉洋盯著牛宇沒有說話,但是腦海之中,思緒飛動,在想著關於牛宇的事情,這個人很神秘,這一點葉洋在發現他是一個什麽莫須有的,帝陵守護者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而且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個人看著他的目光總是很怪異,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
但是,在葉洋的記憶之中,他從來都沒有這個牛宇的印象,如果說真是有的話,可能就是在他幼年的時候,這個牛宇曾經對他說過,他這一輩子,關於命運的事情了。
在此之後,他和牛宇的相見,便是因為老羅頭的原因,在上清宮之中了。
上一次,牛宇對著葉洋說,我這個是為你好,但是之後,就不再多話,這一次,牛宇卻對著葉洋又說道:“你信不信我。”
接連兩次的發問,似乎都是在確認一個話題,葉洋又盯著牛宇看了一眼,然後久久的沒有說話,牛宇的雙眼好像是一潭秋水一樣,無比的寧靜與清澈,從這裏麵,看不出任何的居心叵測,與狼子野心。
有的僅僅隻是一種深深的憂慮和擔憂。
“我相信道長。”
不知道何時,葉洋拿出了兩根紅色的毛發,鮮血色的毛發,猩紅無比,好像是純粹的由紅寶石打造而成一樣,閃爍著迷人的光彩,葉洋心裏麵有一點兒的動搖。
其實不管是按照李叔,在葉洋爺爺死前時候的說法,還是爺爺在死前所稱謂的,十二月十二號大葬,葉洋都覺得在這一件事情之上,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而現在,牛宇又忽然衝來,然後對著葉洋這樣說,葉洋的心中,真的是有些動搖。
“你又見到了這紅色的毛發。”
牛宇聽到葉洋遵從了自己的建議,臉上一笑,心中有點兒愉悅,但是下一刻,在他看到了葉洋手裏麵,紅色的毛發時候,目光微微一沉,卻是不由得一愣神,然後對著葉洋說出了這一番話。
“道長,你。”
葉洋聽到牛宇這樣說,心中不由得驚訝異常,他才想到了,牛宇可能會知道這紅色的毛發,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牛宇竟然,一眼就認出了,這紅色毛發的來曆。
牛宇在之前就見過葉洋手中的紅色那毛發,那個時候,葉洋就向著牛宇詢問,但是牛宇卻好像是在顧忌什麽,始終沒有對葉洋說,但是此刻,葉洋拿出的這紅色毛發,並不是之前的,而是不久前,與小雪在一起,從爺爺的棺材裏麵,找到的、。
這一種紅色的毛發,葉洋和黃老等人,一直在追尋他的結果,但是卻又怎樣也追尋不出來。不過,葉洋經過了這些時間的探索,卻是發現,這紅色的毛發,會在在時間的長短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情況。
一般而言,在剛開始的時候,這紅色的毛發,會帶上一股騷臭,而隨著外在時間的越長,這紅色的毛發,也就越堅硬和銳利。
所以,在牛宇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葉洋心中就可以判斷,牛宇絕對是對於這紅色毛發,認識極深的。
牛宇看了葉洋一眼,然後沒有說話,他盯著葉洋手中的紅色毛發看了一眼,隨後又看了葉洋一眼,然後才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想你問,因為我承受不了那樣的代價。而你也承受不了。”
這一句話,裏麵,好像是包含著什麽,葉洋沒有說話,但是心裏麵,卻是好像貓在撓癢癢一樣,異常的難受。
雖然他心中,很好奇,但是牛宇不說出來,葉洋也沒有辦法,正在這個時候,牛宇也沒有再多管葉洋,而是朝著自己身邊的人,再次招呼了一下,然後又圍上了巨大的陰沉棺。
他們足踏七星,牛宇手中的法器,不知道何時,已經祭了起來,然後其他的弟子,則是拿出一張張鬼臉麵具,然後在棺材旁邊進行大聲的哭泣。
他們手中的這些鬼臉麵具,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製作的,栩栩如生,麵具臉頰之上,通體慘白,眼睛之處,則是一個空洞,向著外麵流出兩道血痕,這些麵具之中,有男有女,男的醜陋,女的陰慘,看到這些麵具的時候,葉洋忽然想到了從曉雪繼母哪裏得到的那個麵具。
那張麵具,在葉洋的印象之中,和這些麵具很是相似,而且其神態,表情均都是栩栩如生,當初葉洋從曉雪的繼母哪裏得到這白色麵具之後,時間一長,就將其忘了。
現在看到牛宇這些弟子們,拿出的東西,他才重新又想到了什麽。
“女鬼避行,男鬼出行,萬萬玄冥,道德之形。.……”
牛宇在口中低聲的念叨,而身後的弟子,則是按照固定的軌跡和隊伍,以一種特殊的規律,伴隨著他的舞動。
“道長,請盡量將時間,控製在一個小時之內。”
葉洋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現在已經到了下午,馬上就到了他與李叔的約定時間,如果這邊一旦耽擱了的話,那麽,他們之前的重重努力,就白費了。
牛宇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他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羅頭,目光之中,帶著一種濃濃的不滿,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老羅頭也是毫不示弱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葉洋說道:“我看這家夥,又在裝神弄鬼了,你不知道,小的時候,他最會說謊,每次都這樣,見誰家出了事,就去幫人家搞法事,法事的形式和這個完全是一模一樣。”
說話的同時,老羅頭心中頗有點兒內憤憤,聽到了老羅頭說這樣的話,葉洋看了老羅頭一眼,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上清宮,做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我怎麽知道。“
老羅頭目光之中滿是不屑,然後對著葉洋說道:“還有,不是我們上清宮,你看看這些個道士,那一個有大爺這樣帥氣!”
聽了老羅頭的話,葉洋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貨說起話來,越來越不靠譜了,以前還是輕微腦殘,現在已經是,腦殘加自戀,等於自殘了。
“老羅頭,我問你一件事。”
這個時候,葉洋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對著老羅頭說道。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之中,葉洋想到了黃老,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和黃老一起探究帝陵之中的大洞的時候,黃老滿臉憔悴,渾身風霜的樣子,那個時候,黃老好像是知道了什麽,但是,他也不確定,因此,在行動之上,一直無比的彷徨、
“我啊。”
老羅頭聽了葉洋的話,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他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在一邊的棺材,然後沒有說話,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嗎?“
老羅頭看著葉洋笑了笑,然後長歎了一口氣:“我曾經聽無數的人說過,但是我自己並沒有見過。”
葉洋也是點了點頭,他也聽很多的人說過,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見過所謂的鬼神,不過葉洋一直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東西的存在的。
這時,牛宇之前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他站在棺材前麵,身旁帶著鬼臉麵具的弟子手捧著符咒向前一步,牛宇麵色沉重,拿過符咒,將其貼在棺材口。再用毛筆蘸起如血的朱砂,在符咒上花著雜亂卻不失章序的符號。
這項進行了很久,葉洋本以為隻要畫一道符,卻沒想到,牛宇在棺材的四麵八方都畫上了符,到最後看上去竟不像是棺材上貼著符咒,而是符咒撐起了這棺材。
牛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鬆懈下來,然後他接過弟子手中的狗血,如釋重負一般,對著棺材潑上去。
瞬間,一股惡臭擴散開,不僅僅是狗血的腥味,還有一股腐臭,像是死了長久的活物腐爛後的味道,隻是隱在腥味裏,顯得不怎麽明顯。
在這些之後,牛宇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根粗大的鐵鏈子,用鐵鏈子將這個棺材給鎖了起來。
葉洋的臉色不太好,在農村裏,誰都知道狗血是辟邪的,他爺爺又不是什麽凶煞之物,何至於要用狗血來鎮?周圍的老人礙於葉洋在,隻是在底下輕輕地議論。
牛宇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他朝葉洋安撫般地笑了笑,然後他一手捋著胡子說:“地下陰氣沉重,之所以灑狗血是為了鎮壓附近的邪物,不讓他們來打擾死者。”
這時老人們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老羅頭撇撇嘴,一臉懷疑的看著牛宇,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牛宇又開始領著弟子繞棺材走,嘴裏連續不斷地念著咒語。
不知道是不是葉洋看錯的緣故,葉洋覺得那些弟子臉上的麵具,沒有初開始時白了,而是泛上一層灰色的光。
大約十分鍾後,牛宇又停在了棺材正前方,然後,他緩緩睜開眼,疲累地說:“好了。”
牛宇走向葉洋,略帶安慰地說:“斯人已逝,節哀。法事已經做完了,我也不用留在這兒了,告辭。”
語畢,牛宇也不等葉洋回應,徑直領著仍帶著麵具的弟子離開。
長長的隊伍,穿著白衣。從遠處看去,如同陰兵一般。
此時,葉洋看了下時間,剛好過了一個小時,老人們已經都散了,就連老羅頭看沒熱鬧可湊,摸著鼻子悻悻地走了。
葉洋看了撒上狗血後一片狼藉的棺材,還有貼得死死的符咒,不知怎麽,憂從心來,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葉洋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高森已經來了,斜陽將高森的影子拉得長長,他的臉色有些憔悴和滄桑。
葉洋雖然心疼,但是也隻好內心愧疚,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對於高森而言,可能是一個永遠的痛,畢竟高森本來就是低領的護林員,守護的便是北邙山上的墓葬群,但是,此刻,他卻給非要將人葬入這墓葬群。
高森坐下,皺緊了眉頭,有些擔心今晚的計劃。
倒不是不放心葉洋應付不過來,隻是……總感覺不會那麽容易。
“高大哥,無論如何,我是要把爺爺送進帝陵的。”言下之意是葉洋已下決心,若是李叔想要退出他也不會改變計劃的。
李叔歎口氣,布滿老繭的手拿著煙管,另一隻手略帶顫抖地將火點上,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才吐著煙霧說:“你要送他入帝陵我哪會不同意?自然是要護你和他平安進去的。”
高森的語調很慢,像是一字一停頓般說了出來,聲音沙啞卻堅定,如同發下誓言。
葉洋這時才鬆了口氣,帝陵那地方一個人還挺難對付的,有個幫手到底是好事。
天逐漸黑了下來,葉洋和李叔靜坐著,煙管不停地冒出縹緲的白煙,絲絲縷縷的煙充斥著整個屋子,如同籠罩著他們前路的煙霧,擋住他們看向前方的視線。
未來,未知而迷茫。
最後一縷暮光也消失在了天際,大地,已經全被黑暗籠罩了。
靜坐的兩人都睜開眼,互相使了個眼色。
葉洋推起裝有爺爺棺材的推車,李叔則輕輕地擦起他的煙管,然後,他放下煙管,隨葉洋走了出去。
兩人早已換上了黑衣,在無邊的月色籠罩下,兩人行在鄉間的小路上,如同遊蕩的幽靈。
帝陵很快就到了。兩人在距帝陵幾十米的地方分離,葉洋看著這位已是瘸腿的老人,想說什麽,最終卻隻是低低地說了一句:“高大哥,保重。”
高森輕輕一笑,拍著葉洋的肩膀說:“我在上麵,沒什麽事情,這就去將他們支開,而你在下麵,卻要千萬當心。不要兒女情長。”
看著高森的身影隱入帝陵,葉洋才收回目光,他推著陰沉棺,向旁邊一條小道走去。
葉洋點了頭,現在的確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想到這裏,他認準以前走過的路,然後緩緩的走了下去。
但是,忽然的,葉洋好像發覺到了什麽一樣,渾身一驚,他將目光抬起,然後看向前方,警覺之中,又有一股抹不去的憂傷,在剛才他竟然聽到了前麵,?O?O?@?@的聲音。
這還不算,就在這聲音,響起的刹那,葉洋又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在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葉洋用燈光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高森。
高森看著葉洋說道“兄弟,外麵的一切都解決了,我來幫你。”、
葉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此刻無聲勝有聲,有些東西,對於兄弟而言,不用多說,也不用多講。
幽暗的帝陵之中,暗淡的不見一絲天日,隻有葉洋和高森兩個人手裏的,手電筒,還有兩絲明亮的光芒,在這兩束明亮色的光芒之下,葉洋能夠清晰的看到,在前麵,出現了一群,密密麻麻的屍?h,然後這些屍?h竟然在朝著葉洋爺爺的陰沉棺,在磕頭跪拜。
原來之前,感覺到的動靜,竟然是這個,葉洋不由得吐了一口氣。
這一幕場景,讓人看上去感到無法置信,同樣的,心中更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更何況,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屍?h,到了最後,已經不僅僅是屍?h了,更是不知道從哪裏,鑽來了一群地老鼠。
這些老鼠個個肥頭大耳,張開嘴,在燈光之中,眼睛之中,倒映著光芒,看上去極其的嚇人。
雖然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都是極好的,但是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啊,高森微微的向著後麵,退了退,然後對著葉洋說道:“兄弟,你見多識光,這情況到底是嘛回事啊!”
葉洋雖然人撿骨見過不少的詭異事情,但是這一種老人入葬,萬千屍?h跟隨的場景,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是除了屍?h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
這些屍?h在祭拜了一會兒之後,然後又緩緩的退回到了各處,葉洋與高森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葉洋率先一步走上前去,然後雙手推著陰沉棺,緩緩的向著帝陵下麵而去。
帝陵之中,本來就是通道各有,又加上高度很小,所以獨輪車,在這裏並不適用,葉洋也隻能夠用雙手,向下退了。
而在另一方麵。
天光暗淡
軍隊的大營之中,遠方的夕陽,在群山之間,落下了一層金色的餘暉,在夕陽的周圍,一道道火紅色的火燒雲,好像是眾星捧月一般,匯聚在夕陽的周圍,而在李叔的目光之中,前方的大營,卻好像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李叔緩緩的走了上去,在手中,拿著一封信,而在另一隻手裏,卻是拿著一個布帛,前方的軍營越來越近,但是,李叔的目光,卻也越來越緊張,到了最後,他已經完全祛除了這一種緊張,轉而一雙眼睛之中,開始轉化為淡然。
“麻煩一下,就說我找董營長。”
冬天的山頂還是很冷,尤其是在涼風的吹拂之下,李叔身上有一點兒的發抖,下一刻,他手中的東西,已經拿了出來,這是葉洋之前早就已經買通了的信物。、
軍隊之中,對於警報尤其的嚴厲,按理來說,外人,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在李叔的信物之下,這些人還是進去通報了,沒過多久,一個看上去有一點兒臃腫的士兵,就走了出來,領著李叔走了進去。
李叔沒有說話,而是跟在這人身後,點了點頭。
軍隊之中,他們行走沒有多久,就到了一處軍營,這一個軍營超乎尋常的大,被各個軍營,掩映在中間的位置,看上去氣勢不凡。
李叔走了進去,進入他目光之中的,是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子,一身的軍裝,看上去雖然瘦弱,但是卻是極其的精悍。
沒有說話,但是李叔好像有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一樣,笑了笑,對著這人說道:“董營長,這東西你看。”
說話的同時,李叔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了出來一個布軸,這個布軸好像是由棉布製成一樣,在布軸的最中心是一根圓柱形的木條,而布條之上,則是用畫筆勾勒著一些人物的畫像。
董營長看到這布軸的瞬間,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然後擺了擺手,大廳裏麵的人,好像都知道了什麽一樣,然後緩緩的退出了以營帳。
”按照你們的說法,這裏麵真的隱藏著幕後的黑手。“
董營長將這個布軸給打開,然後目光卻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布條之上刻畫著一些人物,但是在最關鍵的地方,卻是每一個人物的身上,好像都紋著一把斧頭,隱隱的,能夠看出來這東西,好像是一個傳承嚴密的組織。
“是的。”李叔點了點頭,之前李師長應該對你說過了。
李叔的麵容顯得很鎮定,似乎不管麵前是什麽,他都無所謂一樣,這樣鎮定的目光,倒是讓董營長不由得微微一愣,停留了片刻,董營長才說道:“李師長隻是說,你是他的朋友,讓我和你談談,但是並沒有說這些東西。”
李叔笑了一下,然後對著董營長說道:“有些事情,師長自然不會多說。”
董營長點了點頭:“我們營守在這兒,已經很多時間了,但是沒有一點兒的線索,此次任務,上頭追的很近,若是將此事破除,你定然是大功一件。”
李叔笑了笑,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貪念,一邊的董營長看到這個樣子,不由得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走上前來,邀請李叔入座。
李叔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家裏麵,還有點兒急事,就不多坐了。”
“也好。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時間不容浪費。”
董營長在說完之後,他竟然就直接的拿起了那個布帛,然後仔細的翻看,並且還不停地將電話給打出去,好像是在問詢著什麽事情,李叔,看到了這個場景,緩緩的推出了營地。
但是他的麵容之上,卻沒有一點兒的高興,反倒是極其的凝重,他交上去的布帛隻有他和葉洋才知道裏麵的秘密,其實完全就是葉洋偽造出來的。
說是偽造,也有一點不太合適,因為那東西,隻是葉洋根據這些天,遇到身上紋著斧子的人,給特意製作的,雖然虛假,但是也隻有這樣,才能引出來一部分人,然後讓整個營地之中,出現鎮守的空隙.
而所謂的王師長,也是虛假的杜撰,隻不過是之前葉洋恰巧和王東相識,借用了王東的名號。
基本上事情的具體,葉洋已經對李叔說過了,此刻,李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猛地朝著身邊一名士兵而去,然後就奪下了這名士兵手中的槍支,在之後,李叔忽然一個翻騰,然後滾到了帝陵之下。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讓眾人簡直就是無法想象,不過,下一刻,眾士兵好像是反應了過來一樣,然後朝著李叔而去,這也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一環。
這些人剛走,董營長已經是滿臉憤怒的從軍營裏麵鑽了出來,他的手裏麵,還拿著剛才的布帛,一臉的烏青,王師長方才才跟他通過電話,對於此事完全沒有交代。
而之前來找他的人,無論如何,都是行蹤詭異,想到這裏,董營長又召集了一群士兵,然後讓他們衝了出去,前去追蹤目標。
行蹤越來越快,但是卻又越來越緊急,李叔一路狂奔之下,竟然到了懸崖口,而後麵則是一群人的狂追。
他注視身後的茫茫懸崖,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之中卻是閃爍著一股決絕,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的,李叔聽到了一陣狂嘯。
之後,他雙眼看向前方,滿目的不可思議,在這些士兵的後麵,竟然出現了一頭巨蟒。
這蟒蛇,好像整個身子之中,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暴虐,在將一名士兵給狠狠的壓死之後,還不滿足,然後遊動著身軀,朝著前方而去,前方之中,所有的士兵,全都是一臉的懼怕,他們手中,強力的槍支,竟然打不開麵前這巨蟒的鱗甲。
蟒蛇在穿過士兵之後,然後猛地到了李叔的麵前,下一刻,這一條蟒蛇,竟然朝著李叔,張開了大嘴,在一張嘴巴之中,更有著呼呼的風聲,如果,李叔不躲的話,下一刻,就會喪失在這一條蟒蛇的嘴巴之中。
蟒蛇的信子,在來回的翻飛,李叔的頭頂開始出現大量的汗水,他朝著後麵的懸崖看了一眼,懸崖之下,雲霧繚繞,看不清晰,但是李叔沒有忘記這下麵的地址,這裏連接著,終年不見天日的鬼頭崖。
但是,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一邊的黑衣侏儒,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叔,然後故意讓自己的蟒蛇,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看著在身邊的能師,殺掉一個人對於他而言很輕鬆,但是如果殺掉的是,一個瘸子,在現在的場景之下,他卻是另外一種興奮點。、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戲謔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能師,但是,能師卻好像是沒將他放在眼中一樣,這不由得讓他心中怨恨異常。
蟒蛇開始發動了進攻,李叔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懸崖,目光之中閃爍過一絲凶狠,之後,不再猶豫,狠狠的朝著懸崖,一跳而下,外麵不知道何時,開始刮風了,李叔在跳下懸崖的同時,好像是遇到了什麽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樣。
在下麵,雖然,李叔是在不斷地向著下麵掉落,但是,在掉落之中,雖然前麵霧氣騰騰,看不清晰,但是李叔,卻在隱約之中,好像是看到了一個棺材,這一個棺材,並不大,但是卻是掩映著黃色的光華,竟然是,李叔一直以為的陰沉棺。
李叔,腦海之中快速旋轉,實在是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會到了這裏,他明明記得在之前的時候,他和葉洋還在討論,如何,將老爺子,送到帝陵之中,但是他搞不清楚,為何在片刻之間,這一個陰沉棺,卻是出現在了他的眼皮之下。
但是,已經晚了,他還沒有機會向著葉洋問出自己的問題,已經到了懸崖底,一聲慘叫響起。
“這瘸子真是死有餘辜。”
正在這個時候,在上方的黑衣侏儒,好像是欣賞到了什麽最美麗的景色一樣,然後就嘿嘿一笑,朝著能師的地方看了一眼,能師冷冷一哼,沒有說話,瘸子死有餘辜,而不是‘那人死有餘辜’,這在一定程度之上,已經代表了點什麽。
“現在,該完成的事情,基本上都差不多了。”
就在黑色的侏儒說這些話的時候,外麵卻忽然出現了轟鳴的爆響聲,就在四人正是衝著周圍一片廝殺的時候,忽然的從,他們的下方不知道鑽出了多少人,這些人,均都是穿著一身的軍裝大衣,手中拿著威力極大的兵器,甚至有的手裏麵,還拿著地雷以及火箭炮。
”不好,是軍隊的人,發現了,我們快跑。“
蘇曉曼一看身後湧來了無數人,一張臉上不由得滿是煞白,她和能師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兩人開始山上攀登,誰知道,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侏儒人,冷眼看了兩人一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說不出的笑容。
下一刻,他好像是變戲法一樣,然後從中間消失了。
蘇曉曼往後麵看了一眼,然後沒有說話,和旁邊的能師相互對視了一眼,按照他們本來的想法,此刻是將這一個侏儒,當做炮灰的,這樣既完成了任務,同時,對於兩人而言,也有人,吸引了火力。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個侏儒竟然還有其他的妙法,竟然先他們一步,閃躲了出去。
兩人再次看了一眼,山下的場景,山下的軍隊,已經瘋狂著朝前麵湧了上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用盡全力,朝著前方帝陵的山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