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老潘
葉洋注視著茫茫前方，感覺眼前之中，有太多的迷茫，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沒有弄完，而此刻，一個更深的鬧劇，卻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想了許多，但是還是沒有什麽結果。看著身邊，一臉疲憊的老羅頭，葉洋覺得，也許，他們此行，會有更多的迷茫。
雖然現在，已經是冬末春初了，但是風兒還依舊是有點兒冷，他和老羅頭坐在火車靠窗戶的位置，窗外的景色，好像是放電影一般，慢慢的逝去，而後又消失不見，外麵的路，在風聲之中，讓人感覺到漸行漸遠，葉洋回頭看了一眼，洛陽南門已經快要修建完成的，仿古南門，不知道為何，心中出現了幾絲的傷悲。
這裏，雖然對於他而言，充滿了謎團，但是他知道，這裏都留下了太多他美好的回憶，張燕，曉雪，李叔，也許人的一生，注定隻是一個漂泊，而所謂的故鄉，也隻是祖先在漂泊旅程之中，的最後一站。
雖然葉洋，強迫著自己這樣想，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如果是那麽的容易消失，那麽也不會成為許多人，一輩子的回憶了，恍惚之中，他又想到了毛教授和黃老。
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在幹些什麽，兩個半百的老人，如果想要接著處理一些事情，尤其是這麽神秘的紅毛怪物，他覺得會有很大的難度，想到這裏的時候，葉洋將手機給打開，正準備給黃老打個電話，之前的時候，在帝陵之上，幸好有了黃老的現身，他才有了之後免了一劫，而且也正是因為黃老的原因，所以他和李叔的計劃，才能順利實行。
現在，他要離開，洛陽，無論如何都是要道一聲告別的，打開手機之後，葉洋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之上，竟然有很多未接電話，他將手機拿起來，發現這些電話，竟然都是毛教授打過來的，這些年，葉洋一直在忙爺爺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看手機。
他將手機拿出來，連忙給毛教授給撥打了回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然後那邊終於有人接了起來，葉洋一聽，正是毛教授的聲音，隻不過與之前有所不同的卻是，毛教授現在的聲音有點不太正常，就好像是遇上了什麽傷心的事情一樣。
兩人還沒有說多長時間的話，電話裏麵，毛教授突然給葉洋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老黃死了。”
“什麽、？“
突然之間，聽到這個消息，葉洋一驚，手中的手機，差一點掉在了地上，這個消息，對於葉洋來說，實在是難以置信，不過恍惚之間，葉洋有想到了最後那一段時間，在帝陵之上，與黃老的對話。
在那個時候，葉洋就覺得黃老的情況，有一點兒不太對，那時候，兩人曾經對鬼神之事，進行了一係列的探討，雖然最後沒有得出最終的結果，但是葉洋覺得按照當時，黃老的情況，也不至於這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洋覺得這裏麵有著很大的蹊蹺，然後向著毛教授詢問道，毛教授歎了一口氣，然後不知道在想什麽，哽噎了一下對著葉洋說道：“十二月十二日，那天。、”
“十二月十二日？”突然之間，葉洋聽懂毛教授這麽說，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心中充滿了驚駭，這個日子，剛好是他爺爺在下葬的時日，怎麽黃老會在這個時間，突然斃命，就在這個時候，葉洋好想是想到了什麽，他記得，也正好是這個時候，好像有人在給自己打了電話。
而當時，則是因為他處理爺爺的喪事，到了緊要關頭，沒有來得及接。
難不成？
葉洋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念頭，莫非那會是黃老打過來的。
正在葉洋想入非非的時候，那邊的毛教授又開口對著葉洋說道；“我們在他死亡的地方，發現了紅毛，和之前我們追蹤的一模一樣，剩餘的還有，被撕成碎末的紙張，但是那些碎末，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故意破壞了一樣，我們怎樣還原，都還原不成。”
緊接著，毛教授又拋出了一個驚天的大消息，葉洋聽到這兒沉吟了一下，對著毛教授說道：“是人為，還是其他。”
毛教授似乎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考慮了一會兒，毛教授，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對著葉洋說道：“我們，基本上已經排除了人為的可能。”
葉洋聽到這兒的時候，點了點頭，雖然黃老性格強勢一點兒，但是為人和善，不與人交惡，人為的可能性的確是不大。
葉洋緊接著，又跟毛教授談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隨後他像毛教授表示，出了洛陽城，正在向著北京趕，他同樣是追尋著那紅色毛發的蹤跡而來的。
毛教授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勸勉了葉洋幾句，讓他當心，葉洋點了點頭。
掛斷了電話之後，毛教授的話，依舊還在葉洋的耳邊回蕩，當初的時候，葉洋記得，他同樣的遇上了那紅色的毛發，隻不過不同的是，他是在中午遇上的。
中午？
紅色毛發
葉洋忽然的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初的時候，他差一點就見到了那紅色毛發主人真實麵容，當時葉洋還疑惑，因為那東西，在葉洋的印象之中，咬碎了玻璃，在直覺之中，那玩意兒，可能隻有拳頭大小。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管是什麽生物，都不會有那麽大的威力，黃老，葉洋是知道的，早安在戰場之中經曆血火，每天強身鍛體，雖然年紀已大，但是論及體力，力量，就算是一個成年的壯小夥，也沒有他那麽好的體力。
而且，葉洋記得，當初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他們做坐的那一輛和公交車，幾乎是垂直這掉落下了懸崖，現如今，葉洋仔細的回想，記得當時時候，那一輛公交車在掉落下去後不久，頂部，就出現了極為誇張的下陷，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麽重質量的生物壓在了上麵一樣。
而且，當初也落了紅毛，這樣說的話，那紅毛生物的體型，完全是不一樣的。
“你怎麽了，來喝口水。”
一邊的老羅頭，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邊用手扣著自己的腳丫子，隨後他用手在背包裏麵，翻出來了一瓶水，遞給了葉洋，葉洋將水拿在手裏麵。
但是隨後，又看了一眼他的腳，連忙又將水瓶給推了回去，同時厭惡的看了一眼老羅頭的腳。
不過經過，老羅頭這麽一鬧，葉洋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現在年關即將到來，各地的人都在朝著家鄉趕，恍惚中葉洋又想到了曉雪，他曾經答應，要陪伴著曉雪，一起過年的，但是不知為何，卻又總是陰差陽錯著，兩人漸漸分離。
曉雪如是，張燕似乎也如是。
火車，在外麵轟鳴的開著，轟鳴聲聲之中，這條火車，一路向北，本來在洛陽的時候，還是晴天，但是隨著人的逐漸向北移動，外麵的雪卻是逐漸的大了起來，到了最後，基本上火車窗
|呼嘯而過的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遼闊的天空之外，白霧隱隱，可見度不到百米，雖然火車之內，人潮流動，熱氣騰騰，但是窗外的景製，卻更添了許多的寂寥。
葉洋站起身子來，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發出了一聲嘎嘣的響聲，葉洋扭了扭腰，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玻璃之上，白氣氤氳的玻璃之上，隨著葉洋的手指頭漸漸滑動，而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葉洋好像是看到了什麽一樣，一臉的驚訝，他快速的將自己身邊的玻璃擦幹，一臉驚愕的看著玻璃裏麵的一個側臉。
這一張側臉，說實話，並不好看，隻是普普通通，隻不過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看上去，為他增加了一份剛硬，胡子拉碴，身上裹著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
“老潘。怎麽會是老潘。”
這一張臉，和葉洋記憶之中的老潘，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雙眼的部位，根本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在看到這一張臉之後，葉洋猛地將頭給邁了過去，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卻是，他並沒有見到想象之中，老潘的樣子。
不對，葉洋將頭瞥向另一邊，目光之中，出現了一抹綠色，葉洋趕忙分開湧動的人潮，然後走了上去。
但是，這穿著軍綠色大衣的人，好像是故意躲避著葉洋一樣，趕忙朝著前方趕去，老羅頭看著葉洋，看到葉洋如此匆忙的去追一個人，也站起身來，朝著前麵湧去，他疏忽之中，卻忘了兩人的行李。
“站住。”
葉洋走上前去，距離那個身穿軍綠色大衣的漢子，還有兩人的距離，情形危機之中，葉洋一個跳躍，然後當空翻到了這人身前，這人不知道何時，已經戴上了一個白色的口罩，碩大的口罩幾乎將他的一雙臉，都遮蓋嚴實了。
葉洋伸出手，已經將手放在了她的嘴邊，隻差下一秒，就能夠將口中的麵罩摘下，但是這人卻是皺眉，看著葉洋，隨後，一雙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已經到了葉洋的麵前。
然後猛地抓住了葉洋的手腕。
葉洋感覺到，對方的手中充滿了力量，不由得微微一驚，他和老潘相識多年，所以很多的時候，二人也進行過較量，在葉洋的印象之中，老潘因為在軍隊的緣故，所以動作之中，充滿了殺伐與幹練。
但是並沒有眼前之人這樣，擁用著這樣大的氣力。
“老潘？“
葉洋看著，對方露出在外的眼睛，叫喊道，但是這人卻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發一句話，葉洋皺著眉頭，但是這人，也是對著葉洋皺著眉頭。
他沒有說話，隻是轉身就走，但是葉洋卻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轉身，到了他的前麵，同樣阻斷了他的，前行，眼前之人，葉洋看上去，覺得像是老潘，但是葉洋想不懂，如果這個是老潘的話，為什麽，不回應他的稱呼。
但是如果不是老潘的話，眼前之人，為什麽又靜默著不說話。
這人本來想走，但是看到葉洋又阻攔在他的身前，眉毛不僅深深的皺在了一起，但是葉洋卻已經等不及了，一抬手，手掌又已經在迅雷之勢中，放在了他的口罩上。
這下，這人終於是發怒了，一拳狠狠的打向葉洋的咽喉，人的身體部位之中，以鼻梁為界，然後從鼻梁向下均都是人的弱點所在，他這一拳，不動則已，一動，幾乎是朝著葉洋的死穴打來。
葉洋伸出雙手，牢牢的拽住對方的手腕，同時，腰肌一扭動，將對方的身子往前麵一送，然後腳一動，已經踢在了對方的膝蓋之上，這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後一臉仇憤的看著葉洋。
此刻，他已經倒下了，葉洋向前一步，然後就坐在了他的身上，隨後將他身上的口罩撕開。但是，口罩撕開後，葉洋卻是一愣，隨後則是無比的驚愕，葉洋明明記得，在之前的時候，他在玻璃之上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臉，哪一張臉，他不會認錯，絕對是老潘的模樣。
但是葉洋怎麽都搞不明白，為什麽，他將這個口罩打開之後，這張臉怎麽就變成了女生的模樣，這一張臉，皮膚白皙，麵容清秀，紅唇尤深，讓葉洋搞不明白。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