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書信
昔日,葉洋和黃老在北邙山上曾經徹夜暢談鬼神之事,黃老自身對於這種事情並不相信,但是又稍微有點迷糊,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
子不語,怪力亂神之說的原來意思是指,孔子從不妄論這些是是非非,而並不是說孔子因為擔心或者懼怕,不過當黃老說出來這話的時候,葉洋就知道,在黃老的的內心是非常迷茫的,可是金老不同。
金老本來就先是從盜墓起家,而後,在軍隊當中,經年曆練,最後冶學苦讀,熟讀中國各種曆史,文化,其名頭在國內收藏界首屈一指,哪怕葉洋和王叔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王叔也曾經說,金老這輩子不簡單。
而且,葉洋也不相信,當初能夠和王叔與爺爺在一起盜墓的金老,手中會沒有一點兒憑借,要知道,王叔的開天手,那是首屈一指,而他爺爺的形意拳,根據幾個當事人來說,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可是現如今,金老卻忽然成了這樣,讓葉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金老渾身鳳冠霞披,昏迷在地,不久之後,人又在在他的屋內找出了紅色的毛發。
幾天前尖刀組的人給葉洋帶來消息,說他們已經破譯了這紅色毛發的內在基因,這上麵有著人體和蝙蝠共同的基因,按照他們的推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紅色的毛發,應該是有人特意將蝙蝠的基因,挪移到了人的基因之上。
之前葉洋隻是聽聞說,在二戰期間,蘇聯曾經秘密過有這項計劃,但是,終究隻是網絡傳言,具體情況不得而知,可是現在,他和石偉當初在北京郊區,明明找出了紅色毛發的元凶,但不久之後,石偉身死,同樣的是滿身紅色毛發。
葉洋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將這些東西,理清了思緒,但是經過石偉一死之後,好像,又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腦海中鑽了出來。
回想到這裏,葉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點東西想不透徹,就在這個時候,毛教授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屋子,然後問道:“你怎麽了?”
葉洋搖搖頭沒有說什麽,他清醒了過來,看著毛教授說道:“沒事兒,隻是在想一些東西。”
毛教授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葉洋說道:“刑偵科的人,去仔細的查探了一下老金的房屋。”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稍微停了一下,不知道是有意避諱其他人,還是有難言之隱,葉洋懂得他的意思,走到了一邊的桌子旁,然後問道:“怎麽,難道有什麽線索?”
毛教授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隨後將葉洋拉到了一邊,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封書信,對著葉洋說:“你看這是什麽?“
“這是!”
葉洋有點分不清楚毛教授拿出的書信的意思,但是此刻,他也沒有多想,到了最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將這封信紙拿到了手裏,說實話,這一份信紙,並不厚,而且可以說很薄。
很薄的一張紙,在紙上有一行粗略的字跡,字跡很大,不甚工整,略微的有些毛糙。
不過,依舊能夠看出,寫信的人,很有功底,不管是,撇,折,還是字跡骨節間的架構,都別有一番風味。
這一種字跡現代人是寫不出來的,因為這種蠅頭小楷,多是老一輩人從小就開始使用的,研究的也最通透。
葉洋並沒有在字跡上多做研究,而是直接將目光放到了書信的內容上,但是,緊接著,就在葉洋,看第一遍的時候,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立馬籠罩了他的全身上下,這一封書信的筆跡,讓葉洋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忽然的,葉洋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然後,猛的從身上拿出一封藍皮書,這本藍皮書的時間好像很長了,就連書的扉頁都有點發黃了。
但是能夠看得出來,這書,是被人很用心的裝訂出來的,尤其是在書的豎中位置,被人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
這一本書正是之前,葉洋在爺爺家裏麵得到的藍皮書,葉洋將這封藍皮書打開,然後慢慢的對照起來,但是看得字跡越多,葉洋臉上的汗,就流的越多。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剛剛毛教授在金老家中,發現的這一封書信上的字跡,和他得到這幾張藍皮書籍異常的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怎麽可能!葉洋明明記得爺爺明明已經身死了,而且,死的時候是葉洋親自下葬的,
他可以斷定爺爺當初的確是,沒有一點的氣息了,可是現在這裏,怎麽又會出現他的字跡,而且這字跡上,完全不像是陳年舊書,寫的時間並不長。
尤其是這紙,完全是現代工藝的製品,看到葉洋臉上的汗水,毛教授有點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先回去。”
葉洋搖搖頭,說道:“沒事。”
但是他內心當中,已經不停的思量了起來。葉洋忽然想到,前幾天,他和金老以及王叔在北邙山裏麵尋找爺爺蹤跡的時候,裏麵的棺材是空的,而且在棺材上有一個小孔,當時眾人都疑惑不解。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或許,爺爺真的沒有死。
這個時候,葉洋想到了之前爺爺留給他的遺言,爺爺說雙十二下葬之時千萬不要火葬,本來,葉洋隻是以為老人家年紀大了,想入土為安。可是,結合這一係列的事情來分析,葉洋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尤其是這些年來在接觸了多之後,葉洋發現這個世界上,有說不清的秘法,據傳江湖當中,就有專門修煉龜息術的人,形如烏龜,體態豐盈,三天進食一次,細呼吸,按照烏龜的作息時間修煉。
據說在以前打仗的時候,有的將領就專門修煉龜息術,然後在戰場上混水摸魚,堪稱保命的第一法寶。
隻不過,為什麽爺爺要瞞著他呢,麵對自己唯一的孫子,他還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非要行這些詭異的手段,豈不是多此一舉?
葉洋搖搖頭,一切都想不通,想到這裏,葉洋本來是想給王叔打一個電話的,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了,這個王叔的身份極其的神秘,葉洋並不是說不相信他,隻是他感覺此刻,有些東西還是自己,探尋的好。
想到這裏,葉洋重新將手機放了起來,然後垂愛進了褲兜。
“你是不是從這封信上發現了些什麽?”
毛教授看著葉洋說道,葉洋點點頭,也沒有多說,說道:“這封信的筆跡,很像是我曾經的一個故人。”
“哦!”
聽到葉洋這樣一說,毛教授徹底來了興趣,然後問道:“你能不能試著聯係他一下?這個可能牽涉到案件的進展。”
葉洋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然後說道:“我也想聯係他,但是我們很長時間都沒見過,已經失聯了,就連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聽到葉洋這樣說,毛教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是依舊是有點不太甘心說:“難道沒有其他的聯係方式了嗎?”
葉洋搖搖頭,表示再無他法,毛教授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一邊的警察,喊了他們,說是讓葉洋和毛教授跟著他去做一個筆錄,葉洋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和毛教授,是最先發現金老出問題的人。
兩人上車之後,由於毛教授的關係,所以,葉洋受到了警局一行人的禮敬,筆錄做起來很簡單,隻是說了一下見經過,然後專門的警員,將這些東西記錄了下來,回來的時候,雖然葉洋再三的推測,但是警局還是派車,將他們送到了醫院。
車上,毛教授看著葉洋說道:“老金在醫院那邊怎麽樣?”
葉洋苦笑了一下:“現在結果未明,不過醫生說,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醒了。”
聽到葉洋這樣說,毛教授沉吟了一下,然後沒有說話,對著葉洋說道:“說不定什麽時候,是什麽意思?那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知道了?也有可能是一輩子。”
葉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醫院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具體的病因。
葉洋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天色已經有點晚,夕陽的光輝在城市裏麵不停的打轉,他搖了一下頭,然後說道:“現在醫院,還沒有檢查出具體的原因,不過應該是腦子受到什麽衝擊?導致昏迷了過去。”
毛教授點點頭,然後不再說話了,葉洋能看著他心情沉重,所以也沒有去叨擾他。
正在這個時候,葉洋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好像是看到了一點什麽,他看四周無人,然後對著毛教授說道:“我見到了一個熟人,臨時有點事兒,先下去了,等一會再去醫院看金老。”
毛教授正在沉思,忽然間聽到葉洋這樣說,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話。
葉洋對毛教授表示道歉之後,讓警察停下車,走了下去。
他下車之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走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