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魚
不管了,先把他帶過來。
他叫方仙。
方仙看著眼前這個叫做淩菲菲的人,歪了歪頭問道,你過來幹嘛?
她並沒有說任何的話。
這時候一個年輕男子,方仙看他已經差不多接近中年了,但是他並沒有任何的語言。
方仙就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方先生抱歉,都是誤會。
方仙也沒有任何的回答,他知道要用到他的事,還沒有開始說呢。
王和有些的尷尬繼續道:“停屍房有幾具屍體屍變了,我們需要的幫助,因為人民醫院實在抽不出人手來了。”
方仙點了點頭就跟他們走了。
一點小誤會而已,能快速解決更好不過。
方仙等等來到了停屍房,看著他們緩慢的打開了停屍房的門,方仙人家一下子就看見了四具屍體跑出來了,旁邊的人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看見那四具屍體跑出來的時候,又被一道陰陽玄雷解決了。
最後他又在這裏待了半個小時,他們終於弄清了那十萬塊的轉賬,他就這樣離開了這裏。
看著多出來的10個鬼氣值,那4隻僵屍太弱了,除了比正常人的力氣大一點就沒有啥用了。
由於現在出現的都是怪異,有著一定的殺人規則,而且並不會離開他們的出現位置太遠,而且還不知道怎麽觸發,所以他就沒有去找到任何的怪異。
他回家就開始了修煉,修煉了一個晚上的方仙睜開眼睛歎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靈氣實在太低,修煉一個晚上,不如在別的世界修煉半個小時。
日出東方。
霞光萬斛。
金燦的朝暉,仿若千裏熔金的磅礴氣勢,渲染無垠天際。
天地就像是一卷正從寂滅中複蘇的幽霧畫卷,而後…光芒萬丈!生機勃發!
宛如神話中,一尊神明從神庭而來,方仙手中不停結出陰陽手印,修煉自身三把火。
外人並不能看出方仙有什麽異樣,但他體內卻有如一鼎神爐燃燒,神爐映照全身,體內一顆顆血液如岩漿炙熱,所過處一片沸騰之意。
不停衝刷著血液雜質。
越來越純粹,生機勃勃。
血氣在體內快速流轉,劇烈鼓蕩,這是血氣熾盛之兆。
如果站得近了,甚至還能隱隱聽到,從方仙體內傳出如潮汐般聲音,這便是血氣澎湃,沸騰之象。
而當把血氣練如雷鳴,就是登入大乘圓滿境界了。
這個清晨,麵對初升太陽的第一道朝霞,方仙達到了神合,體會到了蓬勃生機,一次修煉竟然抵得上數個昨天一晚的苦修。
方仙沒有想到,大清早修煉,還有這樣的效果。
意外之喜。
隨後,方仙準備下樓,去路邊早餐點覓食。
陰陽玄雷裏麵有一招叫做陰陽眼,修煉成功可以分辨萬物,雖然這是很誇張的說法,但是按照他的想法應該可以是分辨出鬼物的。
鬼物和人類的差別實在太大了,怪異也很好分辨。
除非是那一種區別很大的。
為什麽到了他現在這個境界,還修煉這種看起來沒有什麽幫助的法眼。
是因為像上次那一個世界一樣,裏麵軌跡密布,根本無法分辨正主在哪裏,這就很麻煩了。
要不是靠著張九齡和那個老太太有意向聯係,他真的很難找到。
走出小區百米,有一條小路叫長江路,正好處於幾條街道交叉口,早起趕公交車的學生黨、上班族,都會選擇經過這條捷徑小路,因此開滿了各式早餐店。
饅頭、包子、餛飩、餃子、手抓餅、炸醬麵、牛肉拉麵、中式早餐、奶茶店……眼花繚亂,形成一條獨特的早點一條街文化。
當方仙出現在長江路時,卻看到一名穿得幹幹淨淨,不像是乞丐或流浪漢的二十七八歲男人,無視周圍路人投向他的詫異目光,就那麽隨意坐在路邊發呆,精神狀態似乎有些恍惚。
雖然感覺他有一點奇怪,但他也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任何其他的氣息,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
二三十分鍾後,吃完早餐再次路過時,那人依然還是保持原來動作,一動不動繼續坐在路邊發呆。
“老板,坐在路口地上那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在那裏?我看他已經坐著不動有半個小時了。”
一個吃早餐的年輕人朝一家包子鋪老板好奇問道。
“起碼有四五個小時了。”
不是老板回答,而是一旁剛結完賬,正在收拾桌子的老板娘抬頭回答道。
“大家淩晨三點左右開門時,那個人就從外麵走來,然後就一直坐在路邊發呆,也不鬧,也不乞討,就像是嚇傻丟了魂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中了邪。”
“呸呸呸,什麽中邪不中邪,趕緊呸掉,你這個敗家娘們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老板瞪眼罵自家婆娘。
方仙快速吃完自己點的早餐就打算離開了。
當路過路邊那男人時,方仙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徑直離開。
也許是分手了,或者家裏麵有什麽困難,然而方仙他並不能幫助他。
他除了有一身不錯的實力,他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區別,如果他現在還是人仙的話,他不建議幫他一把手。
雖然仙人的情感非常的少,但也不意味著沒有感情,雖然他們的同情心非常的少,可以說是沒有的。
但是他最多算個半個仙而以。
然而,日落月升……
晚上八點多,走在人群密集的路上,回去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個男人。
這回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現在他的大半猜測就是分手了,對於這種分手了,就像丟了大半魂魄的人還是看不起的。
方仙走過保安室,他就聽見了保安室內的交談,他們的交談成功引起了方仙的好奇。
保安室內正有兩名保安值班,對於方仙進到保安室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雖然這個叫做方仙的年輕人是這幾天搬過來的,但是他為人很好。
他並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但是就是有一種感覺就是從心裏來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隻要有什麽很難解決掉的問題,而且還危及到生命,找方仙隻要他能解決,肯定會幫忙。
“劉隊長,一直坐在門口的那男人,是怎麽回事?”方仙聽著劉隊長的話。
被稱作劉隊長的男人,是名四十歲左右的小區老保安,他並不清楚方仙抽不抽煙,但是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還是遞了一支煙給方仙,自己點了根煙後滿肚子苦惱道:“哎,別提這怪人了,趕也趕不走,勸離也不離開。”
“你說這麽大冷天的,外麵天寒地凍,連狗都知道找處橋洞躲起來,一個大活人這麽坐在外麵,遲早要凍出毛病來,到時候追究起來我們也要挨牽連。”
“既然趕不走,我們見他像是遇到了什麽難處,就尋思著,讓他進保安室裏坐坐,和他談談有什麽解決的方法。
雖說保安室條件簡陋,比不上空調房暖和可起碼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是,可是他就是沒有反應。
可這個怪人屬驢脾氣的,同樣是死活不進保安室,現在我和老張為了這事,沒少犯愁。”
“我們兩人隻能一個勁抽煙提神,像兩隻蛤蟆瞪大眼珠子,你看看我和老張,都兩眼瞪得布滿血絲了,不敢眨一下眼睛,死死盯著門口那怪人,就是擔心萬一有個疏忽鬧出什麽事來。”
劉隊長大倒苦水,顯然是已經被折騰得夠嗆。
滿肚子怨言。
可抱怨歸抱怨,劉隊長與老張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也沒有真去趕門口那怪人,或是去為難對方。
“這確實挺古怪的,”方仙想了想,問道:“那門口那怪人,有沒有說自己遇到了什麽人生大坎,或是受到了什麽刺激?需不需要什麽幫助?”
“說到這個就更古怪咯,這娃子屁都崩不出來一個撒,屬驢中倔驢嘛,怎麽問都不開口說話,像是個傻子啞巴,沒個辦法撒。”
這次說話是老張。
吧嗒,吧嗒,一邊說著話,一邊嘴裏還抽著一杆早已淘汰的老旱煙。
方仙提到他早上碰到對方的事,劉隊長和老張也說起其他人跟他們反映過類似情況。
白天的時候,悶葫蘆一樣坐在長江路。
到了天色漸暗時,是跟著小區內另一位業主,一路跟到小區門口,然後坐在燈光最亮的保安室門口,從傍晚六點半,一直就這麽悶聲不吭在寒風裏坐了四個小時,人凍得瑟瑟發抖,滴水未進。滴水未進,滴米未進,又是這麽寒冷天氣,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出現意外,他們擔心真的會出意外,萬一在小區門口凍死一個人,他們肯定難脫責任。
所以為了這件事,都快把劉隊長和老張愁死了,煙一根接著一根,不要命的抽,強行提神。
唉!方仙你知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會不會像網上一樣遇到那些什麽鬼鬼怪怪的東西?
方仙搖了搖頭,好像並不是,我感覺他好像是分手了還是什麽了。
方仙對他會往這方麵想,並不意外,是因為最近的晚上鬼怪太多了。
對於劉隊長對他說這麽多因為他以前的處世行為,隨意進人,而且身上還有一種震懾妖魔的氣息,這因為他修煉了陰陽玄雷,自帶的能量反應。
就要像生命等級一樣,生命等級越高對低位的壓製越大,所以才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這也是他特意營造的效果。
不過我倒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因為害怕,被什麽事嚇破了膽,比如欠下高利貸不敢回家,或者得罪黑社會怕被仇家追殺,所以專門往人多地方躲?
如果惹到黑社會可以直接找警察啊。
我看他神情有些恍惚,像是丟了魂似的。”
方仙看了眼保安室外,依然還沉默坐在台階上的古怪男人,目光若有所思的說道。
“唉喲,被方仙你這麽一說,我仔細一想,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劉隊長激動的重重拍了下大腿,越想越感覺八九不離十。
“對嘛,就是這個道理嘛。”
老張也是點頭。
“這樣熬著也不是辦法,你們挺辛苦,也容易發生意外,要不這樣,我過去問問情況,要實在沒辦法,我們也隻能先報警讓警察把人帶走,不能一直這麽幹耗著。”
方仙說道。
劉隊長和老張都沒意見,也隻能是這樣了。
這不能說他們冷血,沒有人情味,確實是很容易出事,對小區也有安全隱患。
於是,老張推開門,走出保安室。
然而,恰在此時,平靜的夜色下,有手機鈴聲刺耳響起。
老張發現並不是他的手機鈴聲,目光一轉,是坐在保安室台階上的那個古怪男人。
一直沉默不動的古怪男人,似乎終於被從夢魘中驚醒回神,動作遲鈍,緩慢的接起手機。
然而!下一秒!恐懼!兩眼瞪大,喉結咕咕滑動的極度恐懼,如刺進骨頭裏,蔓延上男人的臉,眼睛瞪得眼珠子布滿了恐懼凸出眼眶。
他的臉色蒼白,嚇得沒有了一點血色。
握著智能手機的手掌,因為內心的極度恐懼,而在不停顫抖。
“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一定要救救我媽!”
“她來了!她來了!”“她這次直接出現在我家了!她就在我家!她就在我媽的身邊!”
那個男人,像瘋了撲向身後的老張,神智錯亂,恐懼,語無倫次的抓著老張手臂,痛苦哀求著。
這一幕意外,出乎所有人預料。
先前還坐著不動的古怪男人,突然猛撲向老張,死死抓著老張不放,保安室裏的劉隊長立馬驚怒衝出來,手裏拿著防暴警棍大喝道:“你幹什麽,趕緊鬆手!立刻給老子我鬆開老張!”劉隊長手裏的防暴警棍,作勢就要朝古怪男人抓著老張胳膊的一隻手砸去。
這一下要真砸到,能直接把人臂骨給砸斷。
劉隊長看見那個男人被他恐嚇,都沒有放開手,隻能上手去扯開他們兩個。
二人看到,那名古怪男人在哭泣,淚水奪眶而出,顫抖的雙肩,哭得是那麽絕望,一直語無倫次哀求老張救救他母親,他什麽都可以給老張,錢、房子,什麽都可以。
他也向劉隊長和老張無助求助,並且口裏一直語無倫次的喊著魚來了!她來了男人一臉恐懼,害怕,一個大男人的絕望哭泣聲音,更是淒厲刺破夜色,感覺脖子一陣陣寒意。
衝出保安室的劉隊長和老張,麵對男人急切救家人的苦苦哀求,似被觸動到男人最敏感的神經,手中的動作終究慢下來了。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方仙的臉色有點變,換了。
那男人死死抓著老張,卻絲毫都沒晃動老張。
而從男人的語無倫次中,三人也終於知道,對方究竟在恐懼,害怕什麽。他口裏的她,不是人!是魚!劉隊長和老張頭皮炸起,晚上講鬼,會嚇人。
但是晚上講魚來了,這是什麽情況?
劉隊長和老張臉色一陣難看,他們確定過眼神,他們真的可能遇見不幹淨的東西。
最後兩人齊齊看方仙。
方仙想了想,他得到的情報和水有關的鬼,他想起的隻有兩個。
那魚的事情你是從錢塘江搞到的還是從西湖搞到的?
拉著老張的手的男人立刻轉頭看向了方仙,驚恐的說到,我是從錢塘江捉到的一條魚。
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媽。
劉隊長磕磕巴巴的說道,“這世上哪來的什麽有鬼,國家早在改革開放時就破四舊,砸山神廟土地廟,不許動物成精。國家發展越來越好,現在就連鬼都被禁播了,這些封建迷信,早在破四舊時就已經被打下了萬丈深淵。”
方仙驚詫看一眼劉隊長。
想不到劉隊長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人,思想覺悟還蠻高的,一點都不頑固落後。
這思想覺悟不去搞政委,文宣,幹保安真是太屈才了。
麵對方仙的詫異目光,劉隊長四十多歲粗漢子,黝黑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老臉一紅,尷尬道:“我們報了警,即便萬一真有什麽事,自然有一身正氣的人民警察去處理。”“不是老有宣傳,有困難就找警察叔叔嗎。”
“……”
方仙歎了一口氣在心中想有您這樣年紀的大侄子,這警察叔叔該得多大…恐怕沒個七八十歲,還真擔當不起您這一句警察叔叔。
劉隊長心中有一種感覺,雖然那一種感覺隻要遇見這種事情找方仙應該是能解決的,但是他也不太敢相信啊。
最近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不少次,每次發生都是以死亡收場,現在群眾心中已經有了這種感覺,隻要身邊有人遇見這種事情離得遠遠的就好了。
然後順便幫他們報個警,因為他們陷入這種事情的時候,很少能想起報警,就算想到了,有可能已經涼了。
所以他才間接性的遺忘在他認知中有可能解決掉這件事情的人,旁邊有一個。
方仙想了想開口問道:“那魚的事情你們是什麽時候遇見的,第一次的時候,也可以說你們第一次吃它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那個男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