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空間坐標傳送術
一邊跟著前麵的領隊，查爾一邊對著身旁的凱撒低聲說道：“剛剛的花好漂亮啊！”
凱撒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麽漂亮的花朵，它們仿佛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真想摘兩朵……”
雖然心中還謹記著領隊教師的警告，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幻想一下。
像這種對話，在眾多新生之中不算少，人類身為一種視覺動物，他們自然而然地都被那一望無際的震撼花海所深深吸引。
對此，走在最前方的領隊老師，隻是不屑的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麽。
“如果你們不是學院的人，接近那個地方的那一刻你們就死了……”
就算你們是學院的人，看那個人心情這麽好，但是你們依舊會脫兩三層皮，如果他心情不好，你們直接可以當花肥了。
在這個學院裏生活了數十年的他，雖然不大了解那名守護者的底細，甚至連他的真身也沒見識過。
除了知道對方恐怕和院長是一個級別以外，其餘的都一無所知。
但是對於那片花海的詭異還是有所了解，很清楚那種地方對於常人而言完全就是死地，他可是看見過不少5級的魔獸被那個人強行捉來那裏當那些魔法材料的食物。
他還知道那些花大部分散發出來的味道都是有毒的，在外圍正式巫師稍微不注意都會被毒死。
身為巔峰五級巫師的學院長更是親自說過，三級以下的巫師沒事不要在魔花種植地深處那裏晃。
吸多了那些花朵散發的氣體，哪怕是遠超一級的巫師也有可能患上某些特殊疾病，稍有不好就有可能落下嚴重隱患。
從那以後，在他心中，那片花海就成了這個學院最致命的地方之一。
如果不是有必要，他連路過都不會從那裏路過，深怕多吸兩口氣就搞出個終身性疾病。
不過，據他所知，好像除了那些不知死活硬闖花海的人以外，大部分人隻要是學院的人員，哪怕誤入其中，那些花朵也不會給對方留下太嚴重的影響。
話雖然此，身為巫師的謹慎還是讓他不想接近那裏。
在他的眼中，這幫不知死活的新生，還是有些太過幼稚嫩，等他們的老師給們來點下馬威後，他們才會知曉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麽的善良。
壓榨，便是每一名巫師對於自己學徒的態度。
在巫師的世界之中，知識便是最為昂貴的東西。
再加上大部分巫師由於各種實驗的影響，或多或少地有那麽一點精神疾病，腦回路有些異於常人，人均變態。這種情況下，想要從他們的手中學習到有用的東西，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哪怕學院承擔了大部分，但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也能讓這幫學徒感受到被剝削的痛苦。
細水長流，指的是導師們，而學徒們是被流的那方。
熬，往死裏熬。
當年的他也是如此渡過了自己的學徒期……-——走在充滿曆史沉澱氣息的道路上，凱撒默默的觀察著四周的景象。
在他眼裏，這裏就是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要待的地點。
根據他收集到的信息，一名學徒想要成為正式巫師，起碼也要十年乃至於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做到，在這期間他們的大部分都得耗在學院之中。
此刻，經過一番觀察，他心頭很是滿意。
在他看來，哪怕是最強大的凡人王國的王都，也遠遠比不上這裏奢華，隨意一塊牆壁上雕刻的花紋據他估計都得有上千年的曆史。
不愧是巫師們的居所！
而且不同於他所想象的安靜冷清，這個地方來往的路人並不少，雖然稱不上人滿為患，但也隨處可見行人。
他們有的穿著學院學生與導師服飾，而有的則穿著代表仆從的服飾，想來自己應該可以招募人手照顧自己起居。
看著周圍路人們，不斷對自己等來打量的目光，凱撒·格倫斯雖然很年幼但依舊選擇挺胸抬頭顯得極為自信，而身旁的查爾猶豫一番後，也有樣學樣的依葫蘆畫瓢起來，雖然身材與氣質還沒有跟上，有些沐猴而冠的滑稽感，但是他也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想要成為與撒亞一樣的人。
憧憬，對他而言，長相帥氣氣質高雅不說，還無時無刻不再透露著自信的凱撒，就是他理想之中的模樣。
雖然有些遙不可及感，但是他依然想要更加接近對方。
不想再像往日那樣隨遇而安。
到達地方後，指著眼前的宏偉建築物，領隊教師停下腳步，扭過頭對他們說道：“這裏就是新生的安排處，在這裏不隻是你們在選擇導師，也是導師們在選擇你們，被他們看上的人會被提前挑走，而沒被看上的人則會被根據天賦與資質進行統一分配。”
“所以拿出你們最好的精神狀態吧，不同於進行統一分配的人，能被提前挑選的走話，說明你們本身就比較入眼，會更加的受到自己導師重視。”
說完這些忠告後，看著那些神色開始緊張起來的新生，德裏克默默地歎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與自己不相幹的他們發出忠告，或許是對於自己當年的艱難生活，依舊感到憤憤不平吧，要是當時能被一個好的導師給挑中，他覺得自己起碼可以節約二十年的時間。
……
——
“這小鬼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我也覺得還行。”
“管他的，反正我無所謂，隻要按照學院規定教就行了，我管他能混成什麽樣子。”
“那個藍發的小鬼我想要他。”
“你要個屁，那種優質的人選，被你拿去做實驗太浪費了。”
“巫師的事怎麽能說浪費，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讓我康康有哪個小可愛符合我的標準……”“你們在……”看著上方漂浮的各種詭異生物與詭異物體，不斷的傳出或嘶啞或陰陽怪氣的聲音，凱撒臉上雖然依舊一片自信，但是暗地裏卻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眼下的場景和他想的可完全不同。
心中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鼓。
‘這幫人確定是在挑學生嗎？’
“我怎麽感覺像在挑免費贈送的試驗品以及豬螺肉。”
看著那些緊張的新生，德裏克轉身走出了這裏，他一個月一次的任務，到了這裏也就完成了。
下一個月，他還要去其他國家迎接新生。
白光學院下轄一百多個國家，他每個月去的國家都不同，要剛剛好做到每個國家每年去一次的程度，所以他這份工作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趕路的路上，休息的時間得之不易。
最終，經曆了一番挑揀。
在查爾羨慕的眼光中，天賦比他好不說，並且其餘條件都遠在他之上的凱撒，被一名導師給挑選中。
想來應該會比較受重視。
雖然凱撒被自己導師的魔寵，用‘我餓了’的眼神看著自己時，臉色不怎麽好看就對了。
他很清楚的看到那隻奇怪，仿佛章魚的東西看起來在對自己流口水。
心態已經發生了點變化的凱撒，為了麵子臉上依舊強帶著微笑對查爾揮了揮手，顯得春風得意。
心中卻暗自祈禱道：“希望我真的是去當學生，不是去當飼料……”看得一旁沒什麽導師搭理的查爾好生羨慕：“笑得這麽開心，他一定是被一個好導師給選中了。”
——
房子雖然是木質結構，但是整體卻是在一棵巨大的不知名植物上建成。
渾然天成的構造，就仿佛植物上長出了一座屋子一樣，沒有多少人工痕跡。
手裏拿著信物，看著眼前的巨大木屋，查爾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如無意外，裏麵居住的人就將是自己的導師，所以他難免會感到緊張。
對於自己的導師是否會喜歡自己，他不清楚，也沒什麽自信。畢竟他實在有些不起眼，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別人看重。
鼓起勇氣，輕按了一下門鈴。
沒讓他等多久，一支樹藤從屋頂上探了下來，如同蛇類一般歪歪扭扭的繞著查爾轉了轉。
讓他感到有些頭皮發麻，有種會被咬一口的錯覺。
觀察完後，一道有些蒼老的嘶啞聲音從中傳出：“新的學徒？”
查爾一看這玩意還能傳話，趕緊就聲道：“是的，我叫查爾，今天才抵達的學院。”
看到樹藤聽完自己的話，上下的擺動了幾下，查爾不大確定的想到：‘這應該是點頭的意思？’隱隱約約間，他好像聽到樹藤中傳來一陣不大清晰的嘀咕聲：“不是說一年一個嗎，今天是幾月幾號來著……時間過得有那麽快嗎？
看來上次的研究出現了這麽嚴重的問題了嗎，腦袋有後遺症，我說怎麽老感覺時間過得很快，沒想到一轉眼就過了一年……”
查爾心中開始感到一陣不妙：“這個導師怎麽不大正常的樣子……”
自言自語式的念叨一陣後，對方這才又把目光移向查爾；“怎麽看起來瘦瘦的不大健康，一定是家裏夥食不好，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歲月，那是我第一次去花樓裏嫖……”
？？？？
聽著自己導師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查爾立馬確定了自己剛剛的懷疑，這個導師確實不正常。
他頓時對自己的學徒生涯能否順利渡過，感到強烈的懷疑。
“學院確定裏麵的那個家夥能教學生？”恍惚間，查爾仿佛已經看到晚年白發蒼蒼的自己依舊穿著一身學徒服裝：“或許自己要當一輩子的學徒也說不定……”像這樣的困擾，不止他一個人在麵對。
此刻，看著眼前半身穿著女裝半身穿著男裝，沒有搭理自己，而是正在自顧自塗抹口紅的中年男性導師，凱撒·格倫斯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這個家火不大正常啊，我真的能夠出師嗎？”
某間實驗室中，一名六歲左右的男孩，看著不遠處頭上隻有三兩根枯黃頭發，麵色有些瘋癲的老人，正拿著一個針筒往自己這裏走來，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試圖用語言的魅力解決眼前的困境：“導師，我覺得可以不用那麽急，實驗什麽的可以等以後再做也不遲……”
隻見對方幹瘦的臉上鬼魅一笑，嘶啞的笑著說道：“桀桀桀……不用怕，為實獻身是每一名偉大的巫師，都要經曆的過程，我隻是幫你提前而已……”
微微抽了抽鼻涕，把它吸回鼻子裏，小男孩一臉勉強的笑著道：“這就不用了吧，我覺得自己還年輕不用那麽急。”
“哼！”老頭隨手一招，直接把他提著手裏果斷地說道：“你沒拒絕的權力！”
然後直接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將那管渾濁的灰黑色液體注入了對方的體內。
僅僅是第一天，麵對現實的毒打，大部分巫師學徒就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了懷疑……
方仙非常關注那個叫做查爾的小男孩，因為他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濃厚的氣意，他很可能得到什麽天才地寶，也很可能是這個時代的主角。
——
三年後，方仙抵達這個世界的第十六個年頭。
白光學院中，方仙穿著一身類似於裙子的紅色服飾，坐在柔軟的座椅上，神色悠閑地翹腿，對麵前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性巫師說道：“我很需要它的知識。”
看著方仙隨意的態度，年輕的巫師眉頭微微皺起，他覺得自己這名聲名在外的天才巫師沒有受到尊重，想了想自己才一級巔峰的實力，他決定暫且不追究這個問題。
不過，話雖如此，想要購買自己的巫術，在他看來可不能如此的沒誠意，於是心高氣傲的他開口道：“那個法術，由於剛剛研究出來不久，所以我暫時不準備出售，如果您實在需要的話，還請再等待一段時日，等我徹底將它研究清楚再說。”
對於他的推脫，方仙沒有在意，平靜的說道：“沒關係，沒研究清楚也無所謂，我隻是需要它的大致思路而已。”
看著麵前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模樣的方仙，對方想了想後皺著眉頭：“……我就直說了吧，其實那個法術我現在不想出售，所以您請回吧。”
麵對他直接的拒絕，方仙這才正眼看起了對方的麵容，看著他臉上的豪不掩飾的驕傲，方仙不由自主的輕笑了起來；“你似乎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沒等對方理解自己的話，方仙隨手舉起一隻手輕輕揮了一個巴掌。
“啪！”
伴隨著一聲清晰至極的耳光聲，對方的身體當即被無法抵擋的力量抽飛至半空，淩空轉了十圈。
當他掉落到地上時，他的雙腳還站在剛剛的位置上，連腳印都完美重合，毫無偏差。
看著被他一巴掌扇到頭昏腦脹，情不自禁跪倒在地麵的對方，方仙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眼睛，麵色平靜的開口道：“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重新回答我之前的結果。”
將嘴中血沫咽下，透過對方的目光，年輕的巫師感受到了生死危機。
額頭自動冒出汗水，被打腫的臉上掛起掐媚的笑容：“剛剛我的意思表達得不明確，這個巫術我確實不準備出售，畢竟你的錢我哪裏敢收，我是準備直接送給代表我對您的一點小小心意。”
方仙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
其實他也沒有這麽暴躁，隻不過是他的研究達到了一個瓶頸，非常的煩。
他現在需要類似於一個錨定線的問題，眼前的一級巫師正在研究這個問題。
雖然他不明眼前巫師為什麽要研究一個降臨世界需要的坐標錨定線的問題。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東西到他手上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與這座學院簽署過契約，並且在這裏待了十六年的時間，心態變得平和了許多。
暴力因素呈直線下降。
再加上由於太過平靜，他的人類一直又開始複蘇了，他早就一巴掌上去抽死他了。
放到無底深淵裏，他根本不會升起什麽與弱者公平交易的想法，直接就是抽魂起手。
交易隻能是與同位格的存在進行，弱者還沒有資格談條件。
畢竟，惡魔這種生物，從來都是想要什麽東西，就自己動手去拿。
現在能夠壓製自己的天性與弱者平靜地交流，在方仙看來自己已經足夠給對方麵子。
如果對方依舊還看不清形勢，他也不會再拘泥於形式，會選擇用最簡單的方式教對方弱肉強食的真理。
——
沒有理會腫著張臉，恭敬的送自己離開的對方。
方仙一邊在街道上閑逛，一邊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份巫術上。
說實話這份巫術的內容，在方仙看來並不怎麽高深，也就勉勉強強的水準，根本算不上什麽完善的作品，粗糙且摻雜了許多不必要的東西，但是他需要的並不是那些所謂的‘深奧知識’，而是更基礎的思路或者說創意。
對他而言，這就是塊指路石，能夠替他指明一個方向。
以他現在的知識水平，隻需要一顆種子就能令對方成長為參天大樹。
所以這塊指路石，雖然隻有個大概的信息，但也足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