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最強神兵
“他利用化身的方式，還太過粗淺，也沒有真正讓化身修煉過。降臨下來的不過就是一具頂尖宗師級別的化身，不光浪費了自己的本源，還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境界。” 提到玉穹，宿老的態度明顯有些不屑，“小子，記住了，真正的強者，絕不會用這等暴殄天物般的方法去浪費化身。就算是天人，想要凝練出一具完整的化身都是不易，像他那種利用天人化身的方法，根本就是蠢到家了。”
“當然，除了天人化身之外。你現在更重要的問題，就是找到天人之門的真正使用方式。”
宿老話鋒一轉，從天人化身說到了天人之門。
“天人之門的使用方法？”
陸離皺了皺眉。
天人之門現在已經跟自己的幽府融合為一，鎮壓識海。加上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在修煉神念，已經達到了‘具象’的層次，距離‘自在’境界也不算太遠了。
神念越強，識海內的風暴也就越少，能夠開發出更多的‘空間’。現在陸離已經能夠利用神念的力量，暫時性的與幽府和天人之門建立聯係。
並非是利用其中的真氣那麽簡單，這種聯係，更像是頂尖宗師邁上了台階，接觸到天人之門的意思。
不過陸離可沒自大到認為自己隻是修煉了一些神念之法，就能夠一步邁入天人境界。
之前對這方麵的感知還比較模糊，沒找到方向，現在聽到了宿老的話，陸離立刻就察覺到了一些東西，問道：“宿老的意思是，我們這種……”
陸離頓了頓，麵帶古怪之色地說道：“我們這種‘守護者’，能夠利用天人之門做到些什麽？”
宿老‘嘿’的笑了一聲，打量著陸離：“老頭子知道你心裏對守護者這個身份還有懷疑，覺得我是在騙你。不過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的意誌確實在有意選擇某些人來做某些事。所謂的大道之靈，僅僅隻是淺層意識的一種覺醒，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世界意誌化身。更主要的是，我們或許不是真武域選擇的守護者，至少我們是‘天人之門’選中的守護者。”
說到這裏，宿老深深地看了陸離一眼，繼續道：“因為我們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
陸離沉默了瞬間，然後道：“比如說？”
宿老並沒直接回答，而是一抬手，手掌上就已經浮現出了一座金色的門戶。
雖然十分模糊，陸離卻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座門戶正是縮小了無數倍的天人之門。
換句話來說，宿老手中的這座，正是天人之門的虛影。
“感覺到了嗎。”宿老凝視著陸離。
“這是，威壓？”
陸離稍微感應了瞬間，就明白了宿老究竟想對自己表達什麽。
“沒錯。”
宿老點頭道：“對於天人之門最粗淺的應用，就是‘威壓’。從開啟了天人之門以後，我們在冥冥之中就與它建立了某種聯係，這種聯係雖然難以察覺，極其模糊，但隨著實力的提升，這就像是一條越來越清晰的線，早晚有一天，你會注意到自己跟天人之門之間的關聯。”
“感受它，掌握它，你便能從虛空之中將天人之門召喚出來。從製造威壓的虛影開始，最後是鎮壓一切的本體。”
宿老解釋著天人之門的用處，最後微笑道：“所以在老頭子我看來，世間的神兵應該有四十個才對。”
“天人之門，就是真武域最強的神兵。”
聽到宿老的解釋，陸離沒有說話，心裏卻暗暗有些震撼。
更主要的是，他忽然有點‘慌’了。
看著宿老臉上的微笑，陸離嘴唇顫動了幾次，幾乎就要忍不住告訴宿老，所謂的天人之門早就已經跟自己的幽府融合為一。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跟天人之門建立任何的聯係，隻需要溝通識海內那座詭異的幽府，就能連同天人之門一起，將它召喚到現世。
雖然陸離忌憚著那座金色的門戶，遲遲沒有這麽做。但是，他卻從宿老的表現當中明白了一件事情。
宿老對天人之門的了解，或許真的不如自己。
也就是說，同樣都是開啟了天人之門的特殊武者。
宿老隻是‘開啟’，自己卻是‘融合’。
最初陸離還認為，這可能與根本法有關係，現在想來，也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畢竟宿老存在了這麽久，未必不知道根本法的存在。他雖然不是上古時代的武者，卻比萬族時代更加古老，自己都能以魂魄狀態進入兩界河，像宿老這麽強大的武者，難道就不能打破虛空，進入兩界河尋找根本法？
陸離甚至懷疑，宿老見過靈兒的父親。
但這個僅僅隻是猜測，並沒有什麽證據。
稍微壓下了心裏的想法，陸離麵上並沒露出什麽端倪，隻是笑著說道：“按照宿老的說法，像我們這種守護者，一旦強大起來，是不是就能夠無敵一世，鎮壓所有同境，包括天人？”
“對，但也不對。”
宿老正色道：“天人之門很強大，卻並不是萬能的。在對付天人之下的武者時，它隻能夠造成一定的威壓，卻沒有任何實際性的作用。隨著你越來越強，與它之間的聯係也越來越緊密，徹底進入見神境後，你就能窺到天人之門的全貌，等到那時，你能從虛空中將真正的天人之門召喚出來，鎮壓一切跨過了它而成為天人的強者。”
“不過，越是強大的存在，都有其對等的代價。”
宿老看向陸離，似是警告般說道：“天人之門，也有其代價。而它的代價相較於其他的東西，更加殘酷，也更為直接。”
“是壽命麽。”
陸離好像想到了什麽，直接問道。
“你比老頭子當年聰明多了。”
宿老既是欣慰，又是有些苦澀道：“沒錯，催動天人之門的代價，就是壽命。”
“當年我曾沉溺於天人之門帶來的強大錯覺中無法自拔，直到我發現天人之門的殘酷代價，再想收手時卻為時已晚。”
“我失去了幾乎一半的壽命，同時也受到了天人之門的詛咒。”
“現在的我，已經接近油盡燈枯。每次出手，都有可能令我的生命走到盡頭。”
陸離眼神一動，下意識地看向宿老的表情，就像是想從他的表情當中分辨他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可惜，宿老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平靜地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用壽命來催動的‘最強神兵’，這句雲淡風輕的描述背後，隱藏著許多古怪含義，以及一抹根本藏不住的血腥味道。
陸離認為，宿老似乎是想通過這件事情警告自己，但是因為某些無法明說的原因，導致宿老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夠用這種類似於旁敲側擊的說法來告訴自己。
“算了，這個話題對你來說還有些太早了。”
宿老見陸離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立刻就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笑嗬嗬道：“老頭子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些有關於禦魔山的事情，再與你吩咐幾句，可千萬別嫌我囉唆。”
發現他想要轉移話題，陸離也像是什麽都沒察覺到一樣笑道：“宿老願意提醒晚輩，這是好事，晚輩求之不得。怎麽會嫌棄宿老囉唆？宿老可千萬不要這麽說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深意與笑意。
就像是無聲的默契一樣，誰都沒有繼續討論天人之門，但雙方心裏卻都已經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