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霸國建康
嬌姐解開鍾禾穴位，鍾禾低著腦袋，這種失敗方式，他從未想過。
“鍾宗主。”嬌姐玉手托起鍾禾下巴，道。“抬起頭，恭喜你通過。”
其他的掌門也都拍手掌，鍾禾有些愣住了。
“鍾禾兄。”楊習道。“武林中人，以武會友，義字當首。方才你毫不猶豫先救嬌姐姑娘，這是道義，這場比武就是試探你人品，你贏了。”
比武輸了，按規矩，鍾禾是沒有資格開宗立派的。楊習說這翻話，他賭在場掌門都會賣他一個臉麵。
在場掌門個個點頭，就是如此。嬌姐是個聰明人，演了一場戲。
得到承認，鍾禾與行良滿臉激動。
“鍾禾兄。”四劍門門主道。“開宗立派，是要上交銀子的，帶來了嗎？”
行良從腰間取出一張銀票，走前幾步來到四劍門門主前麵，遞給他。四劍門門主瞧一下數目，一百八十兩白銀，數目對了，他對行良一笑。
接下來就是討論地盤，價高者得。楊習對此毫無興趣，而忠恒宗才八人，根本看不住多少地盤，直接把鍾府所在位置一條街歸鍾禾。楊習三人先行離開。
第二天中午鍾府門外，李芸兒申手抓楊習頭發玩，原因是昨晚既然不叫她一起。開宗立派這種事，李芸兒也想湊熱鬧。
“鍾禾兄，行良兄。”楊習抱拳道。“後會有期，別再挽留了。”
“楊習兄，李小姐。”行良道。“後會有期。”
“再會。”鍾禾道。“昨晚感…感激不盡…盡。”
鍾禾與行良並不是糊塗人，昨晚的事，心照不宣而已。
楊習與李芸兒告別鍾禾等人，兩人騎著棕色馬匹行走街道上，前往碼頭。來到碼頭，有兩個中年人出現在楊習二人麵前，是李芸兒的護衛。
“小姐。”唐薙道。
唐薙還瞧了楊習一眼，給楊習一種感覺，這人不喜自己在李芸兒身旁。
柳鳳也朝李芸兒問好，道。“小姐，盟主找你回建康。”
建康城，霸國宮廷所在，單人口就有六十多萬。建康城所在龍神州，就有六大武祖宗庭，龍神宮與萬鳳宗。
兩大武祖宗門，與建康城成掎角之勢，戰略上形成絕對的鐵三角，霸國最安全的地方。
大船在建康城東瀝碼頭停靠，坐了一天一夜的船，從長鯊州來到建康，李芸兒朝楊習揮揮手。
“本姑娘回皇宮。”李芸兒道。“建康城那麽大，你好好逛逛。”
“少盟主。”楊習抱拳道。“一定，在下保證好好逛。”
唐薙不時投過來的眼神，讓楊習有些惱怒。楊習都藏著，配合著笑臉。
看著李芸兒離開。人群中一支禁軍在開道，直奔楊習過來，這禁軍中，一位女子楊習有過一麵之緣，那位假楚郡主。
假楚郡主緩緩行禮，一臉甜笑。
“新貴侯。”假楚郡主道。“打穿院牆，離開多日，辛苦你了。”
“假楚郡主。”楊習道。“勞您掛念了，來迎接我的？”
楊習掃過這些禁軍，一身肅殺之氣。
“對。”假楚郡主道。“回唐使別院，咱們說說新貴侯這些天的經曆。”
唐使別院，假楚郡主臥室，女仆添了兩杯茶水，退出臥室時，把門關上。對於關門，楊習十分不解。
楊習麵前，假楚郡主的臉頰落下兩道淚珠，嘴角帶笑。
“弟弟。”假楚郡主喜極而泣道。
楊習取桌麵手絹替假楚郡主擦淚的手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下去。
“在下十七歲。”楊習道。“郡主年芳十八，叫這聲弟弟無妨。”
假楚郡主抓住楊習替她擦淚的手腕，另一隻手沒有閑著，摸向楊習臉龐，楊習幹看著，卻沒有避開。
“你長的與父親很像。”假楚郡主道。“我是你親姐姐，笨蛋。”
突然多了一個親姐姐，楊習反而無法適應，眉頭皺了起來。楊習小聲問話。“你，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假楚郡主收了淚，站了起來，點點頭。
“父親死後。”假楚郡主道。“我與姨娘被囚在太子府，直到五年前淵宗皇帝退位，世祖皇帝登基，大赦天下。”
五年前，李淵次子，李世登基。大赦天下，所有在囚隋楊氏，一律赦免。隋煬帝的兩個孫子楊泰、楊崠封君，他們父親生前隻是隋國藩王。三個孫女封縣主。楊青已崩，追封楚郡郡王，楊夏昔世襲楊青郡王爵位，封假楚郡主。
楊習聽楊夏昔將這段曆史說一遍，生出一絲同情。由於昌日的關係，楊習在霸國霜劍門，活得灑脫。
楊習與楊夏昔吃過晚飯後，楊習、楊夏昔，女仆芯兒，加上兩名便服禁軍，五人離開唐使別院到街上溜達。
三珠珍寶，五人來到一家珠寶店。楊習挑了一支玉簪，與店員討價還價，買下後親自給楊夏昔插上。
“玉簪不能襯托姐姐的美。”楊習瞧著楊夏昔道。“可姐姐的美貌，足以讓玉簪價格翻上數倍。”
“公子說的極對。”芯兒道。“小姐是國色天香。”
楊習打量櫃台幾眼，挑了一對綠寶石耳墜，抓手放在芯兒掌心。
“謝謝公子。”芯兒一臉含羞道。
楊習付完錢，鍾禾送的一點盤纏就用沒了。五人走出三珠珍寶，迎麵遇上李芸兒。李芸兒抓住楊習手，就拉著楊習走。
“姐。”楊習道。“我去去就回。”
楊夏昔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楊習一臉歡喜離開。
霸國皇宮禁地，鳳梧樹上飛下一頭青羽飛禽。此樹高百多米，枝繁葉茂。樹下三人，昂首望著樹上，一位是李老盟主，八十歲。他孫女李芸兒，以及被李芸兒拉過來的楊習。
青羽飛禽落地，身軀有丈高，一對綠色眼珠子，在打量楊習。
這飛禽眼珠子魄力十足，楊習不敢與之對視，轉臉看著李芸兒。
“這是有鳳凰血脈的鸝青，通人性。”李芸兒道。“你可別惹怒它，一爪足可讓你喪命。”。
“我明白。”楊習道。“敬而遠之。”
李老盟主三人身飛，落在鸝青背上。鸝青展翅，輕扇羽翼，再扇騰空而起，飛上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