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隋楊血脈
楊習雙手被反綁後背，兩邊肩膀各壓著一隻大手，麾武將軍麾文將軍二人親自押送楊習，進入暴營帥賬。
一位錦衣黃袍蛟龍服的少年，坐帥案前，越王程盛。
“這人是誰啊？”程盛道。“怎麽抓來這裏。”
“這位是唐國新貴侯。”戚烏將軍道。“越王殿下，這人可是一件大功。”
一股巨力壓腿，麾武將軍踩在楊習腿肘關節上，楊習雙膝跪地。
“見了越王殿下。”麾武將軍道。“給我跪著。”
越王程盛一笑。
“殿下。”麾武將軍道。“這人會功夫。”
“那廢了他。”程盛道。“免得他作亂。”
戚烏站前，行禮。
“殿下。”戚烏道。“新貴侯，是隋楊氏，前朝太子之子楊****立國之初，早有明旨，隋楊血脈，要厚待。”
“即是如此。”程盛道。“麾武將軍，給新貴侯鬆綁。”
帳內，新抬進來一個矮桌，程盛主座，楊習右座，戚烏左座。矮桌上擺著果酒，雞鴨魚肉，湯。
楊習端起酒杯站起恭身，朝程盛作手禮。
“越王殿下。”楊習恭敬道。“在下多謝殿下如此款待，自飲一杯，以表謝意。”
“新貴侯。”程盛道。“快坐下，吃肉喝酒。”
喝有半個小時，程盛不勝酒力，說醉話，兩個侍女扶他去休息。楊習被關進大牢，一架馬車上，鐵籠子裏關著。麾武將軍親自上的鎖，鑰匙還在他手中。
“戚百將軍立下大功。”麾武將軍抱怨道。“越王殿下都沒有親自設宴同席吃酒，你一個囚犯，反倒和殿下一起吃吃喝喝，不公，實在不公。”
戚百將軍路過，聽到，出聲。
“麾武將軍。”戚百將軍道。“你喝醉了，這種以下犯上的言論，怎麽敢說出口，你退下。”
戚百走近鐵籠子看著楊習。
“楊習。”戚百道。“階下囚的滋味如何？”
“能夠認識將軍這樣的蓋世功臣。”楊習道。“是在下一生的福氣。”
戚烏將軍走進越王殿下的臥室帥帳，走前幾步，停下，身上殺氣時隱時顯。床榻上，程盛側翻背對帳門，呼吸均勻，右手食指含著口中，牙齒壓在食指上。
戚烏還在大理城時，找過相國伍舜，伍舜是腦袋極聰明者，能幫助戚烏解答疑難雜症。
“伍相國。”戚烏道。“太子殿下今日在殿上對末將所說的，您都聽到。到底有何深意？”
“將軍也是明白人。”伍舜道。“您來找我，看來是站太子黨了。太子黨最大的阻礙有兩人，越王殿下封地越郡，陛下長壽無疆。”
“末將若是沒有行動？”戚烏道。“太子登基後，末將會？”
“猛獸不豢養起來。”伍舜道。“就是危害。”
看著程盛背影，戚烏轉身走出越王帥帳。戚烏走後，程盛腿部抽動，渾身冰寒發抖。假醉繼續裝睡，程盛不敢翻身。
太陽偏西，楊習坐在鐵籠子裏，掌心處小黑蛟鑽出，在籠子裏噴水，四道水流直接通過鐵籠縫隙，撲在四個守衛背上。
水流成冰，眨眼間四個冰雕鏈接著鐵籠子。楊習運行冰天雪地後，手掌拍出，劍氣流竄在鐵鎖周圍，鐵鎖出現道道深寬的裂縫，下一刻鐵鎖斷落。
楊習推門下籠，四周腳步聲紛紛作響，一群手握長槍的暴兵衝來，圍繞楊習四周。
暴兵們讓出一條通道，一位穿著白色甲胄的人物信步走來，戚百將軍。
“楊習。”戚百將軍道。“為何要這樣做？逃？”
“楊習不懂事。”楊習道。“還請將軍饒恕一次。”
戚百拔出暗勿劍，血光散發，奪目耀眼。四周的暴兵手中長槍整齊對準楊習，隻要楊習一動，這些槍頭就會刺去。
戚百手中劍動，暗勿劍刺出，穿透楊習肩膀。
“暫時先廢你右手。”戚百道。“若還有下次，殺。”
戚百拔出暗勿劍，楊習肩膀鮮血外流，一位軍醫立即出來，替楊習止血。祺作將軍到來，問士兵，知道了此間事情。
“殿下讓我來請你。”祺作道。“一起用膳。”
祺作身旁的親衛，上前架起楊習，祺作朝戚百將軍拱手作禮。四人離開。
祺作的妹妹祺馥苽，是越王的一位寵妾。越王程盛許多事，都問祺作意見，這些年倒是風平浪靜，事事處理得當。
程盛皺眉，一張苦臉。帥帳外，帳簾掀開，祺作與楊習兩人進入，親衛守在外邊。
“越王殿下。”楊習道。
楊習肩膀上還殘留血跡，越王見了，腳腿後退，臉色一下蒼白。祺作作出解釋，越王知道後，依舊與楊習保持距離。
“楊習。”祺作將軍道。“你想死，還是活命。”
“祺作將軍。”楊習咋聽驚訝，緩緩道。“螻蟻尚且偷生，在下想活命。”
一個瓶子放在桌麵上，祺作還解釋一通，此藥並不會立即奪人性命，需三天吃一次解藥壓製毒性，三次後毒性根除。
“吃了它。”祺作將軍聲音冷冰道。“能救你一命。”
楊習看了看祺作與程盛的目光，相信不吃這東西，會下一刻被害。楊習倒出瓶子裏唯一一粒藥丸，吞入腹中。
“戚烏大將軍。”祺作道。“你去殺了他。解藥給你，還送你回唐國。”
“殺不了。”楊習道。
暴軍本營，刺殺大將軍三軍統帥，楊習自知自己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程盛一下癱坐於地，求助的目光看著祺作。
“在下殺不了。”楊習道。“越王殿下難道忘了，暴國有兩個人可以殺他，其中一人，就在這三軍中。”
“說，快說。”程盛急促問道。
“暴帝陛下。”楊習道。“戚百將軍。”
戚百將軍的營帳，來了一位貴客，戚烏將軍。空蕩蕩的營帳，帳外守衛見戚百將軍歸來，由於戚烏將軍有令，不得說出戚烏將軍在帳內。
戚百不知情接近營帳，一柄劍從帳內刺出，這劍戚百將軍一眼認出，是戚烏將軍的佩劍，這佩劍戚烏將軍多少次在戚百將軍麵前炫耀過。。
戚百側身避開劍鋒，戚烏將軍身影衝出營帳。
“你小子。”戚烏將軍道。“來，陪叔過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