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氣死人不賠命
正廳堂皇大氣,當中坐著一位神仙妃子也似的婦人。丹鳳眼圓睜,一副凜然生威之狀。
鬱青瑤見了,就有點頭痛。
她加了小心,恭敬的上前行禮。
一邊向前走,她暗想我該行個什麽禮?從二公子那論,我該行晚輩禮,叫她伯母才對。可聽隨從的意思,二公子一回來就被閉門思過了,她恐怕不知我跟二公子的關係,冒然叫人伯母,隻怕不好。行道友禮吧?以她的身份,顯然不對,我還沒資格稱她為道友。
思來想去,鬱青瑤含糊的行了個晚輩見前輩的禮,說“拜見紀夫人!”
紀夫人見了,更是生氣,冷笑道“行了,我問你,你以何身份入我紀家?”
鬱青瑤呆了一下,這還真難回答。自己不算是客人,也不算是弟子,又不好說是二公子的朋友,但她確又是奉宗主的命令來的。隻是身份實在是不明。
紀夫人見鬱青瑤遲疑不答,更是生氣。
她雖知家中要來一位女客,但隨從不知究裏,稟報的時候,說得就比較含糊,隻說宗主命夫人好生接待,安排鬱青瑤住在客房。
紀夫人不由生出疑心,懷疑鬱青瑤是丈夫的新歡。
她懷疑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一來隨從說得太含糊,二來,她清楚自家並沒姓鬱的親戚。算上七位夫人家一起,都沒有。三來,若是兒子的女人,那應該安排在兒子那,不應該住客房。
隨從還交待,說宗主讓夫人好生看著客人,不讓她四處走動,也不要讓人見。這就更古怪了,對吧?
鬱青瑤的反應,更加重了紀夫人的疑心。
鬱青瑤超凡的美貌,更引起夫人強烈的危機感。
紀夫人喝道“為何不答?”
鬱青瑤尋思這夫人因何如此發作我?為何對我有敵意?
她向來是隻對男人溫柔賢淑,對女人向來是看成敵人的,尤其是與敢與她作對的女人,那絕不客氣。
隻是初來乍到,對方的身份又實在難纏,她不好太囂張,於是,鬱青瑤軟中帶硬的說“夫人,你想知道,為何不去問尊夫?”
紀夫人聽了,更是生氣,怒道“我偏要你答!”
鬱青瑤不由想特麽的,得虧我沒想到著嫁到紀家,不然,有這麽一位婆婆,真是夠嗆!
鬱青瑤淺笑道“不好意思,宗主不發話,我不方便告訴任何人。”
她篤定自己身為謫仙的事,現在已成浮山宗最大的秘密,這確實是不好四處說的事。
紀夫人無語了。心說握草!拿我丈夫來壓我?你還真是第一個敢這麽做的人!
她觀察了下鬱青瑤的神色,見其從容自若,一副毫不畏懼自己的樣子,象是有十足把握,宗主會護著她。
想到這,紀夫人不由氣得胸悶。她氣乎乎的瞪著鬱青瑤,琢磨要不要動個私刑啥的,但又擔心惹怒丈夫。
她早過了恃寵生嬌的年紀,並不想失去丈夫的寵愛,更不想失去紀夫人的名份。
在不清楚鬱青瑤底細的情況下,紀夫人不敢輕易動手。
鬱青瑤微笑著,坦然與紀夫人對視。
她表現得太有恃無恐了,紀夫人更不敢動手了。
紀夫人將臉色放柔和一點,問“鬱姑娘家鄉何處?”
鬱青瑤心想喲,這是要摸我的底啊!
她淺笑道“不好意思,關於我的一切,都是秘密。”
紀夫人無語了,氣得想撓牆。
鬱青瑤對同性敵人,那向來是氣死人不賠命的。
紀夫人深吸口氣,假笑道“那,鬱姑娘打算在我家住多久?”
“這要看宗主的意思,或許三兩天,或許,很久很久。”鬱青瑤意存曖昧,意味深長的說。
紀夫人氣得想打人了。
三兩天的事,她瞬間就忘了,本能的隻記得鬱青瑤後麵很久很久的話。
一位絕色佳麗,丈夫親自命人送來家中,還要長久住下去,當妻子的會怎麽想?
紀夫人果斷越想越歪了。
其實,鬱青瑤說的意思是這要看宗主給我挑什麽師父,如果是他給我當師父,那真說不得我要在紀府長久住下去。如果是讓我拜師他人,那三兩天後,我肯定是要搬到新師父那去住的。
兩人無聲的對視,用眼神相愛相殺。
忽然,外麵跑進來一個仆人,端著一個托盤,急急跑來,說“鬱姑娘,我家小公子托我給您捎信來了。”
說著,他跑到鬱青瑤麵前,恭敬的將托盤奉上。
托盤上果然放著一封信。
卻是李懷德得知鬱青瑤來紀府做客,急寫了信命仆人送來。
鬱青瑤含笑取了信,卻不急著看,問“貴公子可安好?”
仆人陪笑道“公子無事,隻是最近不方便來見姑娘,還請姑娘海涵!”
鬱青瑤笑道“嗯,代我向英德問好!”
仆人忙陪笑道“好的!好的!”
紀夫人在旁看得有點懵。
她忙問“你認識英兒?”
鬱青瑤心中吐槽我又不是顧城,誰認識啥英兒不英兒的。
她轉頭淺笑道“英德沒和您說嗎?我與他是知交好友。”
紀夫人眨了眨眼,心想握草,這是怎麽回事?她不是老頭看中的嗎?怎麽突然又跟我兒子成好友了?難道,她其實是我兒子看上的人?老頭那邊也同意了,這才安排她住到我家?那我豈不是全搞錯了?
她不由放下滔天醋意,堆起笑容,熱情的問“你跟英兒什麽時候認識的?”
鬱青瑤見對方擺出了相看媳婦的架式,汗了一下,端莊大方的微笑道“也不是很久,約有三個來月,承蒙英德不棄,我們一起結伴同遊天下。”
紀夫人聽得古怪,三個來月?同遊天下?我兒前段時間,不是去育妖苑了嗎?不會就是在那認識的這女子吧?
握草!區區小世界的女子,怎麽有資格跟我兒結交。老頭子,這是老糊塗了嗎?還把人送到家來,還讓我當貴客接待。看這樣子,這爺倆對她都很看重,這不是要進門當小妾,簡直是要當我媳婦的架式,不行,這事,我不能幹看著,我得把它攪黃了。
想到這,紀夫人的臉又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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