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二章 白骨精!
李忠義從小跟隨爹爹學習醫術,在爹爹的言傳身教下,有了紮實的基礎,醫術很有長進。他跟隨爹爹行醫,有了實踐經驗,已是人們信任的年輕大夫,在本地小有名氣。
父親年紀大了,他不想讓老人過於勞累,每次都是獨自進山採藥。
這次進山,他沒有想到會遭遇妖怪,後悔莫及。
李忠義非常恐懼,趁妖怪不在之時,偷偷地躲到這個小洞里,想暫避一時,哪知被張雲燕發現。他以為妖怪來了,險些沒有嚇死。
雲燕聽了李忠義的講述,很同情。
李忠義聲稱,抓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相貌醜陋的妖怪,不是火流星。
張雲燕十分意外,也很震驚。這裡是火流星的洞府,怎麼還有其他妖怪呀,難道他們是同夥,住在同一個洞府里?
雲燕覺得,自己被火流星抓來時間不長,李忠義不會遭遇那隻妖鳥,看來另有其人。
兩個妖怪很可能是同夥,同居於此,狼狽為奸,都是禍害百姓的傢伙。
面臨兩個可怕的妖怪,張雲燕更加緊張畏懼,想從妖洞里逃生,難於登天呀。
抓李忠義的妖怪是什麼修成的精靈,也像火流星這麼厲害嗎?那個妖怪為什麼丟下李忠義不管,又去哪裡啦?
對這些疑問,張雲燕無法解開,只能猜疑。
在陰森恐怖的妖洞里,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意外相遇,既親切又痛苦,為逃生無門深感絕望,為凄慘的結局悲傷不已。
李忠義見張雲燕身帶兵器,是武林中人,又有了一點兒希望,把生存的渴望寄托在雲燕身上。
他很焦急,渴望的目光看著雲燕,急切地問道:「大姐,咱們能逃出去嗎?」
張雲燕搖了搖頭,嘆道:「難呀,這是千餘丈的高峰,無路可走,又是妖怪洞府,哪有逃生之路呀!」
李忠義聞言,頓時心灰意冷,眼裡有了淚水。他為自己的生死焦慮,也為和親人們永別心痛。
張雲燕深感憐憫,又無法帶他逃生,默默地嘆了口氣。
她只能安慰:「忠義,事已至此,愁也沒有用,還是聽天由命吧!」她又道,「我正在尋找出路,趁妖怪不在,咱們快走吧,看看前邊情況如何,再想辦法。」
李忠義又有了一點兒希望,眼巴巴地看著張雲燕,又問:「大姐,這裡面有出去的路嗎?」
「我對此洞不熟悉,不知道有些什麼東西,究竟通往哪裡去,只能找一找看一看,但願能有逃生之路。」
雲燕一聲嘆息,飽含著無望的情緒,也有祈盼的心意。
她心裡暗嘆,在妖怪洞府里尋找生路,不亞於登天之難。雲燕不敢實話實說,免得刺激精神脆弱的李忠義,讓他更加痛苦和絕望。
他二人沿著曲折的岩洞向下走去,冰冷的寒氣襲來,不由得身子一抖。
張雲燕一邊走一邊說:「岩洞里都是冬暖夏涼,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面真冷呀。」
李忠義應道:「這個岩洞可能是玄冰岩構成的,所以這麼冷吧。」
「玄冰岩?我第一次聽說,何為玄冰岩?」張雲燕不解地問,並沒有停步。
「我是看書的時候,知道了這種岩石,詳情也說不清楚。」
這裡的岩石看上去沒有特別之處,看不出寒冷的原由。不管是不是玄冰岩,反正冷如寒冰。
能否解開此謎是小事,尋找生路才是天大的事情。他二人不再探討無關緊要的小事,沿著洞穴向下走去。
一路走來,兩邊不時出現洞口,都悄然無聲,既陰森又恐怖。
張雲燕和李忠義很吃驚,也很焦慮,這裡有一堆一堆的白骨,有的是飛禽,有的是猛獸,還有人的骨架。不用說,都是被火流星殺害的生靈。
粼粼白骨令人恐懼,他二人預感到死亡臨近,身心緊縮,毛骨悚然。
張雲燕手握飛龍神刀,巡視傾聽,防備突發險情。
李忠義神情恐懼,悄悄地跟在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岩洞里,死一般的靜,寒風習習,陰森恐怖,除了白骨沒有其它東西,也沒有可怕之物。
張雲燕神經緊繃,沒有放鬆警惕,一邊走一邊看,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李忠義心驚膽戰,緊隨其後,不敢落下半步。
正走著,張雲燕發現前邊有了變化,好像是一個大岩洞,立刻緊張起來。她輕移腳步來到洞口,向里看去,果然是間大洞穴。
高大的岩洞里,寂靜無聲,除了一堆白骨,沒有其它東西,看不到一點兒危險的徵兆。
張雲燕在巡視,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也沒有見到任何險情,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忠義過來看了看,覺得這間岩洞和經過之處差不多,除了一堆白骨,並沒有可怕之物。一路走來,他看到的白骨多了,脆弱的神經已經適應,緊張的心也有所緩解。
張雲燕沒有貿然進入,在洞口觀察傾聽。現在,她不止一個人,還有李忠義,不敢有一點兒閃失。
這間岩洞寬敞高大,空空蕩蕩,十分安靜,對面有一個洞口,看來此洞是一個過道。
張雲燕看著那堆散落於地的白骨,像是一隻猛獸。這些骨骼潔白新鮮,磷光閃閃,好像死的時間不長。
李忠義對白骨不再畏懼,也在仔細觀瞧,看看是何禽獸。
這隻猛獸只剩下一堆白骨,骨骼粗大,頭顱長著尖牙利齒,令人懼怕。
李忠義一邊看一邊猜疑:「看頭顱和骨架,它好像是一隻猛虎。」
張雲燕也覺得是虎豹之類的猛獸,想不到也被火流星殺害了。
她隨之想起來,妖怪把自己放在峰頂后,便下山去捕食獵物。聽那聲吼叫,就是一隻猛虎,那隻可憐的猛獸也難逃一死了。
同病相憐,她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有了兔死狐悲的傷感。
岩洞里瀰漫著悲情,他二人輕手輕腳地進入洞內,不想停留,立刻向對面洞口走去,不時地掃向那堆嶙嶙白骨。
忽然,那堆白骨動起來,互相碰撞,嘎嘎作響。瞬間,散落於地的白骨聚在一起,變成一副完整的骨架,栩栩如生地站立起來。
張雲燕非常吃驚,更加緊張,散落的骨頭怎麼會自行動起來呀,還拼成了一幅完整的骨架?這隻沒有皮肉內髒的猛獸好像活過來了,是怎麼回事啊?
李忠義非常震驚,緊盯著有了生命的白骨架,身心緊縮,顫抖不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驚疑中,那顆磷光閃閃的頭顱在來迴轉動,好像是在觀察。
接著,它飛身躍起撲過來,把李忠義撲倒在地,張開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嘴,要撕咬身下的獵物。
李忠義嚇得一聲慘叫,再也沒有聲音了,已經昏死過去。
張雲燕慌了,跳過來揮刀就砍,把已經貼近忠義脖頸的白骨頭顱斬斷,滾落於地上。
雲燕鬆了一口氣,急忙攙扶李忠義,已經嚇得昏死過去。她看了看前後兩個小洞口,背起忠義向前奔去。
突然,「嘎!」地一聲響,張雲燕嚇得停住腳步,急忙巡視,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那顆猛獸的頭顱已經和骨架重新合為一體。不用說,聲響是二者碰撞發出來的。
幾乎同時,那副白骨架飛身而起,向張雲燕二人撲過來。其速度之快,甚至超過了活的虎豹。
令人吃驚的是,這傢伙頭部是骷髏,眼窩裡空空的,全身都沒有了神經和感覺器官,撲殺起來卻如此準確,是靠什麼感知的呀?
雲燕深感震驚,已經無暇顧及李忠義,急忙放下忠義抽刀迎敵。
她神情緊張有了懼意,想不到這副白骨架如此不凡,難道是妖怪,是人們所說的白骨精嗎?它是火流星的又一個同夥?這個岩洞里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他二人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魔,又命懸一線了。
在高大的岩洞里,響聲不絕於耳,既有飛龍神刀斬斷白骨的聲音,也有斷骨重接的嘎嘎響聲,攪得如同地獄一樣恐怖。
白骨精撲殺兇狠,快速敏捷,不給獵物一點兒喘息之機。
張雲燕應對起來很緊張,多虧身手敏捷不弱於妖怪,能及時躲閃,也有能力還擊。
她很吃驚,又很不解,竟然沒有辦法砍殺或制服這傢伙,即使把白骨劈斷剁碎,也能重新聚集恢復原形,會無休止地撲殺下去。
妖怪連續攻擊,死死地糾纏張雲燕,看來不殺死兩個闖入的獵物,不會罷休。
雲燕很緊張,已疲於應對,對即將的結局不敢想,太可怕了。
這傢伙沒有放過李忠義,很想捕殺,怎奈有雲燕阻擋,一時無法接近。
面對殺不死的妖怪,張雲燕有了懼意,只能小心拼搏,不敢有絲毫大意。她既要躲避妖怪攻擊,奮力砍殺,又要保護李忠義,十分焦慮。
雲燕猜想,這具骷髏的尖牙利爪會含有致命的毒素,要是被抓傷或咬一口,就會痛苦地死去。
她不敢沒完沒了地打下去,自己再驍勇奮戰,也有疲憊之時。到那時,她沒有能力應對,一旦失誤,後果不堪設想,不但自己難逃白骨精毒手,李忠義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