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震驚

  張雲燕對此人的變化深感震驚,一時呆住了。她緊盯著面前之人,難以置信,這絕不可能,這裡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兇之地,他不會在這裡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人真是他嗎?

  從長相看,此人不但認識,還真是朋友,的確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雲燕深感意外,決沒有想到來者會是他,也不敢想。


  此時此地,此人的出現極其意外,張雲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二人會在魔鬼洞府里相遇。更讓人驚疑的是,他竟然有了另一副模樣,難怪認不出來了。


  真的是他嗎?這怎麼可能呢?

  驚疑中,張雲燕心裡一動,有所醒悟,這傢伙會變化,故意便成好朋友的模樣來矇騙自己,真是詭計多端呀。


  她哼道:「魔鬼,你這種鬼計倆也太小兒科了,在姑奶奶面前施展沒有用,我是不會上當的。你到底是誰,來幹什麼?為什麼還要耍這種手段?」


  那個人有些意外,不由得嘆了口氣:「朋友,你真不認我呀,唉,怎麼會這樣呢?我是御風怪,是千真萬確的御風怪!」


  張雲燕暗自吃驚,難道是自己弄錯了,他真是御風怪嗎?


  雲燕依舊不敢相信,也很不解,問道:「你聲稱是御風怪,怎麼又換了一副模樣呀?這不可能,你是變作他的模樣來騙我的。不要再演戲了,想怎樣就怎樣吧,何必多此一舉。」


  那個人搖了搖頭,一聲苦笑,有些無奈:「雲飛雁,我何必騙你呢,咱們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能騙你呀。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決不會做那種事情。」


  張雲燕暗暗地嘆了口氣,自己可能是誤解了,他或許沒有欺騙,真是御風怪吧。


  雲燕依舊不敢相信,問道:「我對御風怪很了解,它不會變化的本領,不可能變成那副模樣。」


  「朋友說得對,我是不會變化,這副新的模樣也不是變化的,是修鍊而成的。我就是御風怪,不會錯的。咱們在黑風山相遇相識,又在地靈神的洞府里重逢,並和杜曉天及李忠義一起逃出來。這些經歷我記得清清楚楚,對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我就是御風怪。」


  御風怪搖了搖頭,又恢復了那個陌生的面孔。


  張雲燕見他對以前的經歷如此熟知,不能不相信了,看來自己有些誤會,他的確是御風怪。


  雲燕心疑難解,問道:「御風怪,你是學會了變化的本領吧,否則不可能換了一副新面孔。你能修成這種本領,令人羨慕。」


  御風怪滿臉都是笑容,解釋道:「雲飛雁,我不會變化,這幅新面孔的確是修鍊而成的。我得遇名師,才修成人的模樣,太高興了。從此,我也能堂堂正正地行走於人世間,不會讓人覺得是個異類,感到畏懼了。」


  原來如此,張雲燕深感意外,好友已經脫去了棕熊的嘴臉,的確是一大進步。她很高興,為好朋友修鍊有成深表祝賀。


  御風怪已經化作人的相貌,應該以「他」來稱呼了。


  驚喜中,一個念頭湧上心頭,雲燕秀眉微皺,既疑慮又不解,也緊張起來。


  她問道:「朋友,你怎麼會在這裡呀?難道……也是被九幽靈君抓來啦?」


  張雲燕見御風怪神情輕鬆,行動自由,毫無緊張畏懼之意,說說笑笑也不介意,不像是被抓來的,很是不解。


  御風怪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說道:「雲飛雁,我不是被抓來的,已經在這裡住很久了。」


  張雲燕聞言,大惑不解,御風怪不是被老魔鬼捉來的,還在魔鬼洞府里住下來,怎麼會和九幽靈君師徒勾搭在一起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在魔鬼洞府里,雲燕意外地見到了御風怪,何止驚疑不解,也很不安。她看著好友,追問道:「難道……你是來這裡做客的?」


  「不是做客,九幽靈君也不會接納客人。」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我是……是九幽靈君的徒兒。」說話間,他神情尷尬,有些不自在,低下頭去。


  「啊,你是老魔鬼的徒兒,這……這是真的嗎?」


  張雲燕聽了此言更加意外,也非常吃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朋友怎麼成了老魔鬼的徒兒呀?


  自從和御風怪相識后,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好朋友還有師父,而且是九幽靈君。


  雲燕無法理解,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怎麼會拜老魔鬼為師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難道……他已經和魔鬼同流合污啦?


  御風怪抬起頭來看看張雲燕,面露苦笑,神情依舊尷尬:「在朋友面前,我當然要實話實說,九幽靈君就是我的師父。我能修鍊有成,全仰仗師父地指教和栽培,非常感激。」


  「我沒有聽說九幽靈君是你的師父呀,你怎麼會成了他的徒兒?」張雲燕很吃驚,心疑難解,「你是什麼時候拜老魔鬼為師的,是在咱們認識之前嗎?」


  驚疑中,雲燕依舊難以置信,好朋友怎能拜害人的魔鬼為師呢,不是步入邪途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御風怪見張雲燕問到拜師之事,搖了搖頭,又是苦笑,神情依舊有些尷尬。


  他嘆道:「在黑虎山和你相識之前,我還不是九幽靈君的徒兒,也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拜他為師是數月前的事情。」


  御風怪告知,拜師之前,並沒有見過九幽靈君,互相都不認識。在一次意外地經歷中,他遇到了九幽靈君,才互相認識。就在那個時候,他拜老魔鬼為師,在這裡住下來。


  張雲燕得知此事此情,非常不滿,秀眼圓睜瞪著御風怪:「九幽靈君是害人的魔鬼,你不知道嗎,怎能拜他為師呢,豈有此理!」


  聽了好友地指責,御風怪搖頭嘆息,很是無奈,也有了難言之情。


  他哀嘆一聲,說道:「朋友,你說的不無道理,可那時候很特殊,拜認師父事出有因,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張雲燕看著他,怒氣難消,恨好友不分敵我,太不爭氣,真是恨鐵不成鋼呀。


  御風怪見張雲燕如此生氣,心裡很難受,也有些委屈。


  他嘆息一聲,說道:「九幽靈君儘管名聲不好,我拜他為師也不後悔,還深感慶幸。要不是師父栽培,我也不會有了這樣可喜地進步,打心眼裡感激師父。」


  張雲燕狠狠地瞪著他,滿臉怒容哼了一聲,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御風怪很不自在,笑容苦澀,只能解釋:「我師父是鬼魂修鍊而成,也曾經傷害過一些人,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已有改變,不可同日而語。師父自從重病在身,一直在此隱居,遠離人世不再傷害無辜,不能一成不變地看人。」


  張雲燕一聽,更加不滿,秀眼圓睜有了怒氣:「好個不可同日而語,好個不再傷害無辜,我問你,九幽靈君把健生兄關在這裡,不就是要加害他嘛;老魔鬼把我捉住,不是也要殺害嘛,何談不再害人?」


  御風怪很窘迫,無言以對。這的確是事實,無法否認。


  他嘆了口氣,辯解道:「朋友說得對,不過,這……這是特例。」


  「我沒有你這個朋友,不要再這麼稱呼。」張雲燕很惱怒,「老魔鬼罪孽深重,你不要為他開脫了,所謂的特例也是害人,何況還難說是特例。那傢伙是魔鬼,殺人害命是他的本性,否則就不是九幽靈君了。」


  御風怪一聲嘆息:「不管你認不認我,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你的救命之恩不會忘記。」


  面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他無法解釋,只能搖頭嘆息。


  張雲燕非常不滿,也有了恨意,御風怪已經和九幽靈君是師徒,是一丘之貉,不能再認他為朋友。


  雲燕很想知道御風怪是如何認識九幽靈君的,為什麼非要拜其為師,還在追問。


  御風怪嘆了口氣,講起了那次遭遇。他所言不假,和九幽靈君相識的經過的確很意外。


  ……


  那是數月前的一天,御風怪在洞府里修鍊日久,心情有些煩悶,便來到外面散心。它乘風而行,在廣袤的山林里巡遊,情緒漸漸地好起來。


  它心情舒暢,有了興趣,隨口哼起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它優哉游哉,閑逛賞景,抒發著愉悅之情。


  忽然,它發現遠處空中有一物飛來,無心再哼唱小曲,收住風頭緊張地觀瞧,眉頭隨即皺起來。


  那個東西閃著紅光,速度之快好似一顆流星,正向這邊飛來,很快變大,看上去如同一團火球。「火球」在飛動,已接近這裡。


  御風怪心裡一驚,認出是妖鳥火流星。真是冤家路窄,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中,這麼巧便和仇人相遇了,憤怒之情油然而生。


  它聽到了哭喊聲,是女人在哭叫,隨同火流星的臨近喊聲更大了。不用說,那傢伙抓了一個女子,正急匆匆地往回趕。


  御風怪和火流星意外相遇,頓時怒火升騰,決不能放過。他接連吐了幾口惡氣,要一雪前恥,報仇雪恨,也好撫平心中的憤怒和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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