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九章 險情
李小雲依偎在張連湖懷裡,有了安全感,緊張恐懼的情緒消失了,身心隨即舒展開來,似乎沒有了一點兒力氣。她感受到了暖暖的溫情,融化了心中的傷痛,芳心波動不再平靜。
小雲看著救命恩人,心情很激動:「弟弟,你對我家恩重如山,要不是你屢次相救,我劉家早已家破人亡。尤其是姐姐,如果沒有你和飛雁姐妹倆營救,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姐姐萬分感激,很想報答你的恩情,卻不知道能為你做點兒什麼事情。弟弟,你無論有什麼要求,只管對姐姐說,我一定答應,也會盡心儘力讓弟弟滿意。」
女人入懷,張連湖有些窘迫,不知道如何是好,很想躲開,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害怕小雲姐姐多心。姐姐連遭劫難,身心憔悴,已經承受不了一點兒風吹草動,不能再引發傷痛的情緒。
他還沒有和女人這麼身貼身地接觸過,渾身脹熱,臉色羞紅,十分靦腆,也有了不敢外露的心理,很想品味那種從未有過的感受。他沒有辦法消除羞澀的心態,一直忐忑不安,很不自在。
聽了李氏感恩之言,他嘆了口氣:「姐姐,咱們不是外人,怎麼說出報恩的話來,不應該呀。你我二人如同親姐弟,感情之深可謂一家人,不要再說這種生分的話語。」
小雲苦笑一下:「一家人,姐姐真希望能和弟弟是一家人呀,可惜……唉……」
張連湖默默地笑了笑,是呀,儘管感情深厚,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不過是表達一下心情而已。
李氏看著英俊的面容,芳心難平。她嘆了口氣:「姐姐能活到現在,是弟弟給的,沒有弟弟哪有姐姐呀,可以說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給的。」
張連湖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姐姐言過其實了,弟弟可不敢承受,你命大福大,就不該遭難,我不過盡了一點兒力而已。」
小雲很感慨:「姐姐說的實情,沒有弟弟,姐姐早就死去了,哪會有今天呀,也不會有今後了,可以說姐姐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張連湖見小雲姐姐如此激動,默默地嘆了口氣,姐姐對自己真是感情至深呀。
李小雲看著英雄美男,臉色紅潤如盛開的桃花,神情嬌媚令人心動,無處不散發著青春的活力,猶如滿園春色美不可言。
她嘆了口氣,依舊感慨:「姐姐說的是心裡話,真想為弟弟做點兒事情,心裡也能有所安慰。只要是為了弟弟,姐姐什麼事情都能做,弟弟高興,我比什麼都高興,也樂於接受。」
她儘管沒有明言心中的渴望,也流露出了所思所想,希望美男子能聽出自己的心意。
李小雲是個柔弱女子,令人憐惜,又是美貌絕倫的嬌娘,讓人愛戀。
張連湖性格內向十分靦腆,和女人接觸很不自在,一言一行都很拘束,難說能聽出小雲的話意,即使有所察覺,也不敢妄言妄動。
他第一次和女人緊密地接觸,心裡無法平靜,不只是
感到窘迫,也有些心動。他看了看小雲姐姐,又看看周圍的樹林,默默地嘆了口氣,不能再耽擱了,儘快把姐姐送回去,狗娃還盼望見到娘呢。
李小雲並不著急,依偎在美男子的懷裡,享受著心愛之人的溫情……
自從和張連湖相識以來,小雲對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對英雄美男有了愛意,經常思念,越來越愛。在感恩之心驅使下,她很想對恩人有所報答,卻沒有能力。
此時此刻,她和心愛美男依偎在一起,在感恩之心和愛戀之意驅使下,漣漪波動有了渴望,也是愛之深的必然。
美嬌娘又是一聲感嘆:「弟弟,你有什麼要求只管說,我都會答應。還是那句話,姐姐的命是你給的,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盡隨弟弟之意。」
張連湖很靦腆,一直都很窘迫,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出小雲的心意,不管怎樣,那顆心也不能平靜,是否和姐姐分開還在猶豫。
他看了看天色,不能再耽擱了,必須儘快送小雲姐姐回去,否則狗娃見不到娘會著急的。
李小雲沒有動,已經融入了暖暖的溫情中,在思戀,在渴望……
樹林里很安靜,鳥兒叫,蟲兒鳴,點綴了美景佳境,融進了愛意和柔情……
……
張雲燕聽了李小雲地講述,得知恩兄張連湖安然無恙,很高興,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她問道:「姐姐,連湖兄去哪裡了,你可知道?」
提到張連湖,李小雲有些興奮,臉上紅潤有光,更加嬌艷。她搖了搖頭,一聲感嘆:「不知道弟弟去了哪裡,他也沒有說,想見到他太難了。」說著,她秀眉微皺嘆了口氣,似乎心緒很複雜,有了無盡地思念。
雲燕也有同感,幾位恩兄都難見到,令人思念。
她聽說狗娃是田小龍送回來的,又想起佳雲妹妹,不知道妹妹是否已經見到小龍,他二人現在怎麼樣了。
張雲燕意外地和林佳雲相逢並相認,非常興奮,哪知又匆匆而別,心中苦澀,思念不已。她為佳雲妹妹的安全擔憂,在默默地祝願妹妹平安無事。
雲燕陪同李小雲母子倆走了一段路程,才辭別而去,要去尋找仇人馮家寶,打聽雲天哥哥的下落。
十幾天來,張雲燕在馮府沒有見到馮家寶,有些沮喪。現在,賈府已經被燒得房倒屋塌,空無一人,賈寶峰也不知去向,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雲燕不會放棄,還在尋找,一天不除掉馮家寶為義父報仇,怒火就一天難消,滴血的心靈無法撫平。
今天,張雲燕奔波尋覓了一上午,還是沒有結果,心緒煩亂,嘆息不已。她有些飢餓,見前邊有個集鎮,便直奔過去。
這裡住戶不少,房屋相連綿延數里,其間有高大的樹木遮掩,顯得有些生氣。街上店鋪不少,各種商家都有,叫賣聲此起彼伏。現在是中午,街上行人往來不斷,很熱鬧。
張雲燕來到一家飯店,要了
飯菜便吃起來。
這時,有兩位客人走進來,在張雲燕旁邊的桌子坐下來,一邊等候飯菜一邊交談。
一人說道:「兄弟,方才真可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胆地害人,哪有王法呀。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如此囂張?」
同伴搖了搖頭,嘆道:「這世道就是亂,惡人當道,匪盜橫行,誰知道他們是一些什麼人。唉,那個被抓的人要遭難了,不死也會扒層皮,可憐呀!」
張雲燕心裡一動,這樣的惡行不能不管,被抓的人不能不救。
她扭過頭來問道:「兩位兄長,你們所言之事已經多久了,害人者有幾個,被害人現在何處?」
一人看了看張雲燕,隨口應道:「就是方才發生的事,我們還沒有進村,就見兩個傢伙把一個年輕男子抓走了。聽話語,他們好像有仇。那兩個傢伙把人帶向東邊那座小山丘,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那個人活不了了。」
被害之人危在旦夕,必須抓緊解救,張雲燕緊張起來,幾口吃完剩下的飯菜,結完賬便匆忙離去。
她快步來到村外,見村東不遠處果然有個小山丘,立刻縱身而起飛躍過去,一眨眼便來到近前。
山丘不高也不大,只能算是一個隆起來的土丘,上面生長著濃密的樹林。土丘下面是稀疏的樹叢和林木,還有荒蒿野草,遠處是一塊塊農田。這裡很安靜,沒有人來往,連只鳥兒都見不到。
張雲燕來到土丘下,四處尋視,思索該去哪裡尋找,忽然傳來呼救聲,為之一驚。
她仔細聽了聽,喊聲在土丘上的樹林里,很急迫,一定有人正被傷害。她不敢耽擱,縱身而起來到土丘頂上,急切地巡視。
空地上有一座房子,大小三間,從破頂殘瓦以及坍塌的院牆可知,已經無人居住。
房子里又傳來呼救聲,張雲燕顧不得觀瞧,急忙跳進院內沖入屋裡。
屋子裡,有一個人雙手反綁,帶著面罩,被吊在房樑上,正在痛苦地喊叫。
張雲燕四下看了看,再也沒有別人。她立刻放下此人,一邊去下面罩一邊問:「你是被什麼人綁在這裡的?綁你的人現在哪裡?」
那個人看了看雲燕,既意外又高興,淚水流下來。
張雲燕還沒有等那個人回答,突然驚叫起來:「啊,原來是你呀!你怎麼被抓到這裡來啦?快告訴我,是誰要傷害你?」她非常吃驚,又很疑惑,俊美的臉上有了怒容,恨不得殺了那些害人的傢伙。
被綁之人已經認出張雲燕,眉頭緊皺,一聲哀嘆:「妹妹,你怎麼到這裡來啦?噢,我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在等你呀。唉,妹妹,你上當了,他們……小心!」
話音剛落,張雲燕還沒有來得及解開綁繩,已經感受到危險襲來,急忙轉身查看。
幾乎同時,一個人從外面跳到面前,奇香的粉末揚灑過來,雲燕身不由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