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二章 愛的羞澀
張雲燕收回了飛龍神刀,兩把寶刀也回到主人身邊,主僕相伴,可喜可賀。
然而,此事並不尋常,也令人不解,渾天元聖收去寶刀的時候,它們都生出厚厚的銹跡,刀鋒也鏽蝕不見了,此時怎麼又恢復如初啦?
說起來,這一點兒都不奇怪,黑白飛龍神刀極有靈性,回到主人身邊自然會完全恢復。
張連湖見到如此寶刀,驚詫不已,感到很神奇:「啊,這兩把刀怎麼如此通人性呀,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寶貝呢!」
岳小梅也很驚疑,隨即高興地說道:「這兩把刀竟然能聽到姐姐地呼喚,還能應聲而來,真是姐姐的命中之物呀。姐姐把它們視作生命的一部分,一點兒都不為過,應該好好地愛護它們。」
「那當然,這兩把飛龍神刀是我的生命,不能沒有它們。」
張雲燕又很不解,被捆綁在李府的時候,自己的呼喚並沒有召回飛龍神刀,方才呼喚的時候,寶刀也沒有回來,沒想到此時卻飛回來了,也太奇怪了。
她不知所以,不能不猜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寶刀怎麼又自行回來啦?難道此時渾天元聖才把束縛的法力解除,兩把寶刀才能應聲而歸嗎?老賊深更半夜還不睡覺,又在幹什麼呢?
雲燕默默地哼了一聲,有了不屑之情,從渾天元聖的喜好也能知道,此時那傢伙在幹什麼。老賊正高興之時,不會去想別的事情,更不會想到飛龍神刀,不是影響情緒嘛。
那傢伙既然不會關注飛龍神刀,束縛的法力就不能解除,兩把寶刀怎麼會掙脫束縛飛回來啦?
這件事的確很奇怪,也很神奇,令人猜疑,又不得其解。其實,此事並不奇怪,自有它的道理,也很正常,只不過無法想到而已。
對此,張雲燕並不知道,在主人「死」去以後,兩把飛龍神刀也失去靈性,如同死了一般,生出了厚厚的銹跡,無法再使用。時間如果再長一些,兩把寶刀會和刀鞘鏽蝕在一起,想抽都抽不出來了。
昔日,雲追月得到這把黑色飛龍神刀后,就是因為寶刀長時間見不到主人張雲燕,也見不到同伴白色飛龍神刀,才失去靈性,並和刀鞘鏽蝕在一起,無法使用,被丟棄在兵器庫里。
黃昏之時,經過李府外的一場激戰,黑白飛龍神刀見主人已「死」,也失去靈性,自行鏽蝕,如同死去一樣沒有了生氣。
在張雲燕多次地呼喚中,兩把寶刀才緩緩地蘇醒,逐漸地有了生氣。方才,在她的呼喚聲中,兩把飛龍神刀完全恢復了原來狀態,所以此時才飛到主人身邊。
兄妹三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最終有驚無險地逃出來,還把岌岌可危的鐵蛋救回來,都興奮不已,可喜可賀。
路上,岳小梅講起了解救張連湖三人的經過,依舊感慨。
原來,岳小梅在和張連湖相約的地方等了很久,始終不見哥哥到來,很著急。後來,她對張雲燕放心不下,
便急匆匆地趕到李家寨,正巧看見張連湖和張雲燕被渾天元聖抓住,深感震驚。
她本想等李府家人把兄妹二人抬到荒野后營救,哪知渾天元聖改了主意,結果失去了救人良機,非常失望。
岳小梅知道渾天元聖和賽蛟龍太厲害,自己沒有能力營救哥哥和姐姐,焦慮不已。她眼睜睜地看著張連湖和張雲燕被抓入李府,不敢貿然地往裡闖,只能悄悄行動。
夜深人靜之時,岳小梅偷偷地進入李府,人不知鬼不覺地把兄妹二人,還有鐵蛋一起救出來。
已近午夜,他們來到一個集鎮,找了一家客店住下來。第二天吃過早飯,張雲燕帶著鐵蛋,和張連湖及岳小梅上路了。
一路上,他們說說笑笑,並不寂寞。
張雲燕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隨口說道:「你們看,天上的白雲就像鱗片似的,一動不動,真多呀。」
岳小梅望著空中,忽有所思。她看了看張連湖,狡黠地一笑,故意問道:「哥哥,我想起一句話,人們都說世上美女如雲。你覺得有道理嗎?」
張連湖聽到美女之說,英俊的面容立刻紅了,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小梅妹妹又要說什麼,會不會令人很難堪。他不能不回答:「既然人們都這麼說,就有一定的道理吧。」
「哥哥,你就沒有自己的主張嗎?」小梅沒有理睬,隨即說道,「飛雁姐姐太漂亮了,可謂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仙女見了都自愧不如。姐姐這樣的美女世上很難見到,能說多得如雲嗎?」
張連湖見小梅妹妹具體到了雲飛雁,更加窘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能不說話,有些語塞:「這……妹妹說少見,自然不會錯。」
張雲燕見小梅妹妹又拿自己來逗連湖哥哥,隨即臉紅心跳。
她看了看岳小梅,又瞥了一眼張連湖,沒有說話,心裡有了一股暖意。她不想阻止小梅妹妹,希望能把自己和心愛的哥哥聯繫起來,替自己表白愛意。
岳小梅聽了張連湖的回答,有些不滿,瞪了他一眼:「不要拿我來說事,你說,像姐姐這樣的美女是不是多得如雲呀?」
張連湖瞥了一眼張雲燕,哪知雲燕也正看著他,急忙扭過頭去躲開了,臉色更紅了。他抬起頭來望著空中,說道:「不能……多得如雲……」
張雲燕和心愛的哥哥碰了個對眼,也羞澀地低下頭去。她見妹妹句句不離自己,儘管很害羞,也沒有阻止。她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希望妹妹能繼續下去,直到逼哥哥說出渴望的話語。
此時此刻,雲燕希望連湖哥哥能注意自己,能聽出妹妹的話意,最好能表露愛意,自己也好伺機答應,把渴望已久的美好姻緣定下來。
岳小梅望著空中,問道:「哥哥,你看那是什麼呀?」
張連湖見小梅妹妹轉移了話題,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有些奇怪,又看了小梅一眼,應道:「那是一隻鳥兒,不
知要飛到哪裡去,可能是去找同伴吧。」他不知道小梅妹妹要說什麼,依舊忐忑不安,
岳小梅追問:「鳥兒的上方呢?」
「那是……那是雲彩。」張連湖還是覺得奇怪,又看著小梅,不解其意。他有了預感,默默地嘆了口氣,見小梅妹妹又說到雲彩,恐怕會有令人難堪的話語了。
岳小梅笑了笑,說道:「不錯,哥哥是用那顆心在看雲彩吧?」
「妹妹,此話怎講?」張連湖沒想到小梅妹妹會說出此話,無法理解。他不敢看小梅妹妹,甚至連雲彩都不敢看了。
岳小梅沒有理他,望著空中有些感慨:「雲彩真不少呀,大大小小總有百八十朵吧,或許還不止。雲彩如此之多,卻都在天上,哥哥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呀。哥哥,我說的對嗎?」
「啊……對,對,我又不會騰雲駕霧,怎能夠得著呢。妹妹也一樣,那麼高的地方也去不了。」
他似乎覺察到小梅的用意,故作不懂,就事論事地應付著,還有意把小梅妹妹也牽連上,掩蓋自己窘迫的情緒。
岳小梅又瞪了張連湖一眼:「哼,我是個女子,夠她們有什麼用,那都是你們男人的事。」
張連湖很意外,不知道小梅為什麼要這麼說,雲彩和男人有什麼關係呀?
小梅笑了笑,接著說道:「哥哥,你就死了心吧,天上的那些雲彩再好也是白看,哪一朵都不屬於你,不要再做美夢了。」
張連湖無聲地笑了,很不自然,那些雲彩和自己無關,當然不屬於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得到它們。
他依舊不敢看岳小梅,應道:「天上的雲彩太多了,每天都有,我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雲彩,更談不上做美夢,妹妹真愛說笑話。那些白雲對你沒有用,對我也一樣,毫無用處,不過莊稼還是需要雲彩的。」
張雲燕看著岳小梅,也不理解妹妹的用意。她有點兒失望,妹妹本來說的好好的,怎麼又不提自己了,看來美好的願望又落空了。
她看了看小梅妹妹,又看看連湖哥哥,暗自嘆息,兄妹三人相逢不易,機會難得,就這麼錯過了,還是天不從人願呀。
岳小梅看著張連湖,咯咯地笑了:「看來哥哥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呀,莊稼需要的是下雨的雲彩,我說的是如雲的美女,完全是兩碼事。天上的美女如雲,哪個也不是屬於你的,再說她們也比不了地上的美女。」
張連湖聽了此話,知道小梅妹妹還沒有離開這種話題,有些窘迫。他沒有吭聲,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恨不得躲開這裡。
岳小梅笑了笑,又道:「既然哥哥如此愚鈍,我就開導開導你吧,免得再對天上的美女想入非非。飛雁姐姐可是世上少見的美女,就在身邊,她才是你能得到的,你說是吧?」
小梅的話語如此直白,咄咄逼人,不知道英俊美男會如何回答,也不知道雲燕美女能否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