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〇三章 中計

  楊宏清和楊宏霞夫婦經歷了這場天大的災難,幾近死去,能活下來真不容易,極其幸運,想起來就感慨不已。


  他們和張雲燕姐妹相認,喜獲重逢,大喜過望,又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也是非常幸福的大喜之事。


  楊宏清見愛妻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看到雲燕姐姐便喜上眉梢,開心地笑了。他拍了拍宏霞,一聲感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姐姐摟抱在一起,那種親密的勁頭和我都沒有過,好嫉妒呀。」說完,他笑起來。


  楊宏霞咯咯地笑了,既開心又高興:「你真沒有出息,這有什麼嫉妒的,我和姐姐摟抱在一起,那是姐妹親情,很欣慰,很幸福。我和你摟抱在一起,是夫妻之情,很快樂,很心動……」說著,她臉色羞紅,看了相公一眼便低下頭去。


  「呵呵,我哪是嫉妒呀,是為你高興。」


  楊宏霞想到了被何永安強暴之事,心中傷痛,很想告訴親人,又怕他難以接受,有些猶豫。


  思前想後,她覺得此事應該告訴夫君,否則,壓在心裡的罪惡感無法消除,會時不時地折磨自己,傷痛的心靈也無法撫平。


  她暗暗地嘆了口氣,接著忐忑不安地說道:「相公,我……我有一件事情要……要告訴你。」


  楊宏清笑了:「娘子,有事儘管說,何必吞吞吐吐。」


  「唉,這件事難於出口,可是,我又不能不說,你聽后可要……可能會……會很生氣……」


  宏清聞言有些緊張,不知何事,說道:「娘子,儘管說吧,沒有關係,我不會生氣的。」


  楊宏霞嘆息一聲,流下淚水:「我從高家回來的時候,路上遭難,後來被人……被人欺侮了。」


  接著,她簡單地講了事情經過,淚水流淌,心中不安,不知道夫君會怎樣看待此事,會如何對待自己。


  楊宏清聽后,既氣憤又憐愛,緊緊地抱住宏霞。他嘆了口氣,安慰道:「娘子,你受苦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犯下的罪過。我本該受到懲罰,誰知還連累了你,令人心痛。我實在該死,對不起你呀……」說著,他低聲悲泣,淚流不止。


  楊宏霞失聲痛哭,見親人如此攬過,心裡的傷痛好了很多。她一邊為夫君擦淚一邊說:「相公,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錯,可是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不,你沒有錯,都是因我而起的。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咱們不要為此傷心了。今後,咱夫妻倆相依為命,好好地過日子。」


  夫妻二人悲傷不已,互相安慰,漸漸地安靜下來。兩顆傷透的心已經平復,更加親密愛戀,融合在一起,拋開了過去,要迎接未來。


  夜的確安靜美好,今夜更勝往常,充滿了甜蜜和溫馨,還有希望和遐想……


  幾天來,張雲燕哪兒都沒有去,整天陪伴在宏霞妹妹身邊,享受家庭的溫馨,感受親情的快樂。


  楊宏清不離左右,內心的傷痛已經撫平,沉浸在暖暖的親情中。


  於輝呆不住,總是到外面


  遊逛,已經有兩天沒回來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說起兒時,張雲燕興緻更濃,笑問:「妹妹,小時候,哥哥領著咱們倆到處玩耍,還記得嗎?」


  宏霞也很興奮:「怎能不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跟著哥哥和姐姐了,那時候真好,讓人留戀。」


  楊宏清無法插言,饒有興趣地聽著她們回憶兒時的情景。他問道:「娘子,你總是說家鄉離湖泊很近,還經常去湖邊採花捉蜻蜓,想一想都很有趣。」


  楊宏霞笑了,笑得很純真:「是呀,哥哥和姐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回想起來真有趣。」


  張雲燕見妹妹如此高興,深感欣慰。她問道:「妹妹,你還記得爹爹帶著咱們坐船下湖嗎?」


  宏霞很興奮:「記得,記得,爹爹帶著咱們去捕魚,看到那些又高又密的蘆葦,還有在水裡遊動的魚兒,我可高興了。當爹爹用網打上魚來的時候,看到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兒,既高興又害怕。」


  雲燕滿臉都是笑容:「是呀,那時候你太小,害怕魚兒碰到你。」


  楊宏霞笑眯眯地看著張雲燕,說道:「姐姐,你還記得嗎,你抓起一條大魚嚇唬我,都把我嚇哭了。爹爹還訓斥你呢。」


  張雲燕咯咯地笑了:「當然記得,爹爹是怕咱們掉進水裡去。唉,那時候也是小呀,總給大人添亂。」


  姐妹二人在快樂地回憶,在說說笑笑,楊宏清也不時地插一句。


  張雲燕又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哥哥搖晃船隻嚇唬咱們,咱們倆抱在一起喊爹爹。爹爹很生氣,還打了哥哥一巴掌。」


  楊宏霞笑了,也很感慨:「小時候不懂事,無拘無束真快樂,哪有現在這麼多煩心事呀。唉,人要是總不長大該多好……」


  房間里,歡聲笑語不斷,溫馨的情緒溢滿了心田,飽享愛的甘甜……


  楊宏清看了看地上的光斑,說道:「娘子,你只顧高興,還不快去做飯,姐姐都餓了。」


  宏霞白了他一眼:「哼,是你餓了吧?剛吃過早飯,你就喊餓,忍著吧。」


  宏清搖了搖頭,笑道:「娘子,你看看太陽,都快中午了,還要讓姐姐忍到什麼時候呀?」


  楊宏霞愣了一下,看了看屋裡屋外的陽光,才從醉意中醒來:「喲,都這時候了,只顧高興,已經不知道餓了。」說完,她起身就走,去忙飯菜。


  這時,於輝從外面進來了,臉上掛著笑容。


  宏霞招呼道:「大哥,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呀?」


  「我去朋友家玩了兩天,也來不及告訴一聲,讓你們惦記了。」


  「今天住下吧,不要出去了,我去做飯。」宏霞轉身奔廚房走去。


  她剛走了幾步,於輝說道:「弟妹,不要忙了,咱們到外面去吃吧。」


  張雲燕說道:「也好,我來做東。」


  於輝擺了擺手:「不行,我在這裡沒少叨擾,今天這頓飯我來請。」


  楊宏清也想請大哥和姐姐,爭著做東。


  於輝說道:「都不要和我爭了,就這麼定了,時間已經不早,咱們走吧。」


  他們沒有到別處去,就在村頭一家飯館里。


  飯館不大,很乾凈,擺放著四張桌椅,沒有顧客就餐,很安靜。


  於輝要了飯菜,店家一通忙碌便端上來。


  他們一邊吃一邊談,時而碰杯暢飲。


  張雲燕本來不飲酒,在於輝和楊宏清勸說下,不掃他們的興,只得少喝一點兒。


  楊宏霞在旁邊陪坐,獨自吃著飯菜。


  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張雲燕便覺得有些頭暈。


  楊宏清也有這種感覺。


  於輝並不在意,說道:「沒關係,你二人幾天來一直忙碌,是勞累過度所至。來,咱們幹了此杯!」


  張雲燕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道:「我沒有覺得勞累,是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說著,她迷迷糊糊地趴伏在桌子上。


  楊宏清頭暈目眩,話還沒有說出來,也昏迷過去。


  於輝看了看他們,奇怪地說:「你們這是……是喝醉啦?也沒有喝多少呀?這是怎麼……」他還沒有說完,也趴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楊宏霞慌了神,急忙起身搖搖這個,喊喊那個,毫無用處,三個人依舊昏迷不醒。


  她正要喊店家,忽然,有幾個人面罩黑紗,嘻嘻哈哈地從飯店後院走進來。


  宏霞見他們奔自己走來,嚇得慌亂起來,一邊躲閃一邊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嘿嘿,和美女在一起,還能幹什麼呀,不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當然是要和你玩一玩了。」幾個人一邊嬉笑一邊把宏霞圍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們?」楊宏霞十分惶恐,已經猜到三位親人昏迷是他們所為。


  「妹妹,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好吧,就讓你看看哥哥的真容,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一個人說著摘下黑紗,一張堆滿淫容的臉露出來。


  「小娘子,你還認識哥哥嗎?」隨著話語,另一個人也摘下面紗。


  楊宏霞一看大驚失色,這兩個傢伙都見過,正是要害她的田峰和石海。另外二人沒有摘下面紗,看來就是那次見過的兩個同夥。


  原來,幾個賊人暗中在酒里下了蒙汗藥,把張雲燕等三人迷倒,然後再隨意動手。


  石海滿臉淫容走過來,抱住宏霞親了一下。他笑嘻嘻地說:「妹妹,我們終於得到你了,一會兒就和你親熱一番吧。」


  「你們……饒了我吧,求你們饒了我吧……」宏霞十分惶恐,沒有能力掙脫,更為夫君等三人擔心。


  「妹妹,你這嬌滴滴的聲音好可憐呀,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田峰說道,「你可要聽話,在這裡老老實實地等著,我們把這三個傢伙殺了,回來就和你玩耍。過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們不會幹預的。」


  楊宏霞惶恐不已,哪知就在村子里,竟然大禍臨頭了,可如何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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