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八章 花燭之夜
新房中,王秀雲聽見李忠義回來了,急忙用紅蓋頭遮住頭臉。她面露笑容有些緊張,感到忐忑不安。
就在這時,忠義進入屋內直奔床前,掀開蓋頭便笑嘻嘻地抱住愛妻,在紅潤的面容上親吻一下。
秀雲被突然襲擊,羞得低下了紅紅的臉,一邊推一邊說:「你……你怎麼這樣呀?」
忠義笑了:「娘子,這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這樣還能怎樣呀?」說著,他又親吻一下。
秀雲很羞臊,臉紅心跳不敢看他,依舊是笑容滿面:「這……哥哥快鬆開吧,點著燈就……就這樣,讓人多難為情呀。」
「娘子可真逗,這裡是咱們的新房,只有你我二人,有什麼難為情的。你這麼害羞,一會兒上了床還不更羞臊了。看來,我要找一個老鼠洞了。」
王秀雲有些意外,也很不解,新婚之夜怎麼還要找老鼠洞呀?這是什麼規矩,也沒有聽說過呀?她不知所以,不能不問:「哥哥,你找老鼠洞幹什麼呀?」
李忠義笑了:「我怕你一會兒羞臊的不行,也好往老鼠洞里鑽呀。」
王秀雲見他這麼詼諧,咯咯地笑了,很開心:「哥哥,你又胡說,我……點著燈,又是和你……第一次在一起,能不害羞嘛……」
忠義又笑了:「咱夫妻二人第一次入洞房,第一次過花燭之夜,有些害羞很正常。不過,咱們早就認識了,可不是地一次在一起。」
秀雲聽了此言,一聲感嘆:「是呀,要不是哥哥救治,妹妹哪有今天呀,想起來就感激不盡。」
李忠義搖了搖頭:「娘子,咱們已經是夫妻,哪能說這種話語,感恩之情怎比得了夫妻感情。你這麼想,不是影響新婚之夜的情緒嘛。好吧,你既然想報恩,一會兒上了床就要聽我的,可不能棄我而去呀。」
秀雲羞得滿臉通紅,依舊在笑:「哥哥說什麼呀,我是有感而發,也不能……不能走呀……」
「是呀,這個房間里沒有老鼠洞,你也無處可去。」說完,李忠義哈哈地笑起來。
王秀雲也被逗得抿嘴笑了:「好了,快鬆開吧,點著燈多難堪呀。」
「不行,今天是洞房花燭夜,要的就是喜氣,怎能熄燈呢。娘子,咱們已經拜過堂,不能再叫哥哥,要叫相公。」
成人以來,李忠義還沒有這麼親密地接觸過女子,也沒有過這種事情,不過行醫日久,對男女之事也早有了解。在新婚之夜,他沒有羞澀之情,要和心愛的夫人過一個美好的良宵。
忠義看著懷中的美嬌娘,笑道:「今夜非同一般,咱們是夫妻,今後就要一起過日子了,不必難為情。娘子,洞房花燭夜是人生的轉折,可謂春宵一刻值千金,該睡下了。」
「這……哥哥,再坐一會兒吧,我心裡有些亂……」
「娘子,我再說一次,你不能叫哥哥,要叫相公。」
「我一時還不習慣,慢慢改吧。」
「不行,現在就改,叫我相公。」
「我
……唉,相公……」
「娘子,你叫我有什麼事呀,是想上床睡覺嗎?」
「你……是你讓我叫的……」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
李忠義也笑了,親吻一下嬌媚的面容:「娘子,不早了,咱們該睡下了。」
秀雲想到就要和夫君睡到一起,心如兔兒般地跳起來。此前,李夫人已對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導一番,秀雲心裡也有了數,可事到臨頭依舊羞臊不已。
忠義見她沒有說話,不再等待,立刻抱到床上。
王秀雲有些慌亂,相公就要對自己動手了,嫂嫂所言不假,他才是「最壞的人」。她儘管羞臊,也沒有強行阻止,在羞羞答答地遮擋。
「最壞的人」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激情,品味到了從未有過的愉悅,秀雲很高興,在羞臊中有所回應。這樣的回應並不多,對她來說也是難能可貴,這是對夫君的愛戀,也是表達自己真實的心情。
秀雲畢竟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自然很羞臊,也很被動。她不敢脫衣服,對夫君的所作所為也沒有拒絕,半推半就地躺下了。
之後,她只有激情,只有快樂,只有對夫君地愛戀……
夜幕下,繁星閃爍,月兒當空,給大地送來了幽雅和安靜,生靈們已沉醉於快樂中……
再說一說另一對新人,王秀峰和徐彩雲。
王秀峰喜攬嬌娘,喜悅之情自不必說。
徐彩雲也是心中喜悅,滿臉笑容,比王秀雲要熱情爽朗,新婚之夜沒有那麼羞澀之情。夫妻二人恩恩愛愛,情意滿懷,花燭之夜十分愉快。
說起張連湖和張雲燕,卻是別樣花燭,另種風情。這兩位新人十分有趣,哪知還沒有同床共枕就生出意外,美好的花燭之夜成為泡影。
這件事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不但張連湖和張雲燕十分震驚,別人知道后也會驚詫不已。此事不能不說一說,張連湖和張雲燕何止沒有喜度花燭,還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張連湖和張雲燕拜過堂后,雲燕回到新房等候夫君到來。張連湖去應酬嘉賓,完事後才來到新房。
他本來就性情靦腆,今晚成親又是突如其來,有些不適應。他面對自己的夫人,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不知道該做什麼。
張連湖心裡很不平靜,十分喜悅,也有了窘迫之情,一聲不吭坐在桌邊喝水。
張雲燕靜靜地坐在床邊,也沒有說話,只等夫君來掀蓋頭。可是,她左等不過來,右等也不過來,不由得嘆了口氣。
張連湖聽到嘆息聲,問道:「妹妹,你怎麼啦?」
「沒有什麼。」
「你今天夠累的。」
「不累,你有些累了吧?」
「我一個大男人還能累著嘛,再說也沒有做什麼。」
「相公,你只顧喝水,還……還不過來呀?」
「妹妹,有事嗎?」
「快來掀開蓋頭呀。」
張
連湖笑了:「妹妹,不就是蓋頭嘛,你自己拿下來吧,何必還要我呢。」他的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張雲燕撲哧一聲笑了:「你說什麼呀,哪有新……新娘自己掀蓋頭的。」她有些羞澀,又覺得有趣,不得不說。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你為什麼還不拿掉呢。」
張連湖才知道夫人的紅蓋頭是要他去掀開的,既然是分內之事,也只能過去了。他掀掉蓋頭看了看,不由得驚住了,愛妻經過打扮更加嬌艷無比,美麗驚人。他很心動,也只能心動,不好意思動手動腳。
「你……看什麼呀?」雲燕看了他一眼,十分嬌羞,滿臉笑容低下頭去。
「你真漂亮!」這位靦腆之人也不能不說出由衷的話語。
張雲燕羞澀地笑了,心裡很甜蜜。她很感慨:「相公,你能說出這種話語真不容易呀。以後,你能……能這樣就好了……」
「我……我說的是實話。」張連湖有些羞澀,也忍不住傻笑起來。「妹妹,你忙了一天,快休息吧。」
張雲燕臉色紅潤,含著羞澀之情,說道:「相公,你叫我什麼呀?」到了此時,她要讓自己的男人改一改口。
「叫妹妹呀,」張連湖忽然明白過來,「不對,我應該叫你……娘子了。」他很不習慣,也不好意思突然改換稱呼。
雲燕低頭笑了,臉色更加紅潤:「隨你便,叫娘子叫夫人都行,你要是不願意,還叫妹妹好了。」
「娘子說笑話了,你早點兒休息吧。」這位美男子一直在盼望和美麗的雲燕同床共枕,此時卻不著急了,令人費解。或許,他覺得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了,不用急於一時吧。
其實,張連湖不是不著急,想到要和雲燕睡在一張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窘迫,還有點兒不安。
他想讓雲燕先睡下,也好避免同時上床的窘境。等到熄燈后,於黑暗中,膽量也能大起來,羞澀的情緒也能緩解一些,他再和娘子摟抱親熱就好說了。
張雲燕就要投入夫君的懷抱,心跳不已,沒有忘記盡妻子的義務。她說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也早點兒歇息吧,我來為你寬衣。」
張連湖怎好意思讓她為自己脫衣服:「妹妹,不對,是娘子,娘子,一會兒上床的時候我自己脫吧。」
張雲燕面露笑容,神情嬌羞:「我是你的娘子,就該服侍你。」聲音不大,含著柔情愛意。
初次和夫君睡在一起,張雲燕心裡無法平靜,既喜悅又難安。她知道今夜會如何度過,知道夫妻二人會做什麼。她希望夫君能主動一些,既能緩解自己的羞澀之情,也好儘快適應妻子的身份。
張連湖如此靦腆,想讓他事事主動有些難,起碼熄燈前不會有所作為。他見雲燕在催促,應道:「你先睡吧,我喝點兒水,過一會兒再睡。」
他一直在渴望新婚之夜,也想立刻上床,可是羞澀的心理一時無法克服,不想和愛妻一起寬衣,只好找個借口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