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奚叢
看著盛怒之下負傷離去的澤武,我再也無法裝作視若無睹,看著地上的血跡我更加不能再規避自己對於澤武的擔憂,我撇了眼早已麵目全非的葬禮跟著澤武跑出了教堂。
金沐雨到死也一定想不到,他的爸爸居然是如此偽善的人對於他更是冷酷和無情,明知道沐雨是枉死卻為了自己的私欲隱瞞真相,更可惡的居然還要在他的葬禮上威逼一個他生前喜愛的女孩與他冥婚。
卓敏,小健的媽媽,澤武說他救了她是怎麽一回事?
從卓敏看澤武的眼睛,我知道她已經喜歡上澤武,既然是這樣為什麽她還要答應和已經過逝的沐雨舉行冥婚呢,難道是為了小健?
卓敏和沐雨交往過,會不會小健就是沐雨的孩子,如果是,為什麽在葬禮上沒有看到他?
最奇怪的就是金料良了,他為什麽要給沐雨舉行這樣有違常理的婚禮,他為了集團的利益不惜隱瞞沐雨死亡的真相,那他究竟有什麽理由要這麽做呢?不出今天葬禮上的事情就會在朦城大肆渲染,更會被有心的媒體人添油加醋加以炒作,難道他不擔心剛上升的股價又會下跌嗎?
我承載著滿心的疑問沿著血跡尋找澤武,血跡將我帶進教堂附近的灌木林中,可是血跡在一棵樹下止住,我快跑了兩步四下探頭尋找著澤武,可是都不見澤武的身影。
“澤武。”我心急如焚高聲的叫道。
澤武的流了那麽多血會不會暈倒在我沒看到的地方。
我憂心的想著,才要轉身,突然身後傳來威脅之聲:“不許動。”接著我的背後就被一柄匕首頂住。
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陣勢,我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你要幹嘛?”我口角變得不利索。
“現在知道怕啦,嗯?”
聽到這一問話,我的眉宇頓時緊蹙,方才的緊張也莫名的消失,“海膽?”
“是,是你爺爺我。”海膽的匕首威懾的劃過了我的脖頸然後正麵對視著我。
“你想幹嘛?”我問道。
“我想幹嘛,”海膽怒瞪著眼睛牽動了他臉上的疤痕,原本可怕的目光更顯猙獰,“我他媽當然是想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蘸鹽吃,還有澤武。”
說著海膽重重的推了我一下,我頃刻摔倒在地上,“就是因為你們兩個狗男女讓我被所有人嘲笑,我本來就要坐上星月幫二把手的位置,就因為你們讓我名譽掃地威信全無,害的我現在就和小弟一樣。”
“就你,還星月幫二把手?星月幫會長還真是瞎了眼,還好及時撥亂反正,不然星月幫不用等綠龍營出手,就可以自己解散了。”我無視著海膽懸在我眼前的匕首盡情的嘲諷道。
“你,你還真不怕死啊,那我成全你。”海膽本就氣頭上現在更被我刺激的狗急跳牆的就向我心脹刺來。
我情急之下大喊道:“等等,你要殺我可以,先告訴我澤武在哪裏,你把他怎麽了?”
海膽聽我如此叫嚷居然眉開眼笑住了手,“還真是用情至深啊,到死還想澤武,不過你還真猜對了,澤武早就被我的人給綁了。”
“你說什麽?”我本是緩兵之計沒想到澤武真的被星月幫的人給綁了,“澤武被你的人綁走了。”我情緒頓時失控一把握住那把匕首,溫熱的血液無自覺的沿著我的手腕流淌了下來。
“你要對他怎麽樣?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怒視著他惡狠狠的說道,海膽一臉驚懼的看著我。
我趁他晃神中奪走了他手中的匕首,海膽震顫的後退了兩步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澤武被抓到哪裏去了?”我冷冷的質問道。
海膽的神情恍惚古怪,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你怎麽了?”此刻的海膽太古怪,他難道被我嚇住了?
海膽盯著我的手中沾滿了我的血液的匕首失神的自語道:“完了,這下我真的完了。”
我狐疑的看著他又看看手中的鮮血企圖搞清是不是錯過了什麽,突然海膽發瘋似的衝向我然後如一陣陰風從我的身旁呼嘯而過。
“怎麽回事?”我看著海膽消失的背影駭然自問,卻不想得到了回複。
“沒看出來嗎?從頭到尾他隻是在嚇你根本就沒打算要傷害你,更別說殺你。”突然響起的聲音令我吃了一驚。
我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不遠處一棵樹後走出了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女孩,而這個女孩就是方才威懾千璽的那人。
“你是誰,躲在那裏想幹嘛?”我本能戒備的問道。
“躲?”女孩笑道:“我可沒躲,我剛才可是很大歡的從你麵前走過,隻是你自己沒看到。”
我看了看她,不想和她再做爭執,澤武被星月幫的人抓了,我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通知花缺爺救他才對。想著,我轉身就要離開。
“要去救那個叫做澤武的男人啊,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女孩道。
我不由的住了腳斜眼瞥著她冷冷的道:“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那個男人是死是活是和我沒關係,可是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你不是已經決定和淳於罄寒在一起,既然這樣那個男人的死活和你應該也沒什麽關係了吧?”
“你?”我驚異的回頭看著她說不出話。
女孩笑對著我微微示意道:“我叫奚叢,很高興認識你。”
奚叢那捉摸不透的笑容令我毛骨悚然,“你到底想幹嘛?”
“和很多人一樣我隻想認識你,你要不要先去包紮傷口。”奚叢看著我手上的傷口說道。
我本能的將手臂藏到身後冷淡的說道:“不用你操心。”
奚叢的目光變得鋒利緊緊地盯著我說道:“你丟下淳於罄寒去找另一個男人好嗎?”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我突然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奚叢微眯著眼睛笑著走到我的身邊站定:“對於你這種左右搖擺的人,真不知道除了這張臉,淳於罄寒還可能喜歡上你什麽?而且聽說你是在夜總會上班,嗻…嗻…嗻,淳於罄寒如果不是真的和你鬧著玩我還真不相信。”
聽著這番的冷嘲熱諷,我的怒氣不由得升騰,咬著牙說道:“隻可惜那都是真的,無論我對他是怎樣的感情,他對我都會始終如一,嗻…嗻…嗻,而你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奚叢轉頭淩厲的瞪視了我一眼,卻被我搶了白:“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淳於罄寒,我是不會信的,從我們在教堂上遇上,你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和淳於罄寒,現在更是尾隨我出來,你是想來警告我離開罄寒嗎?”
“不否認,而且你最好如你所說一樣離開淳於罄寒,否則下一次你再聽到這話,你一定會很難堪。”奚叢道。
“是嘛,會嗎?”
“當然,下一次對你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奚叢道。
“我怎麽覺得你已經夠難纏了。”我冷笑道。
“是嘛,如果我算難纏,那麽下次你一定會難過。”說著奚叢便悠然的走開。
“對了,提醒你一句。”奚叢止住了步伐傲慢的說道:“你最好摘掉手上不屬於你的戒指。”
我條件反射的看著手上的戒指道:“這枚戒指屬不屬於我,不是你說的算吧。”
奚叢回頭看著我冷笑道:“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爭,如果你夠識相總會有摘掉它的一天。哦,對了那個叫澤武的男人並沒有被星月幫的人抓走,剛才我看到他為了避開你往另一邊去了。”
“你說的是真的?”我迅速轉頭麵向奚叢欣喜的問道。
“哼,如果罄寒看到你現在的表情一定會痛苦的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吧。”奚叢看著我的目光撇到了別處,雙瞳中流淌出一抹哀傷。
“我和澤武隻是普通朋友,你不需要在這裏誤導我。”說著我再不理會她徑直的走開。
“麻依,我和你打賭怎麽樣?”我沒有停止步伐但是耳邊仍然留心著奚叢的話,“罄寒對於你隻不過是還未察覺到的過去式。”
這個叫做奚叢的女人一定是在嫉妒在吃醋,我對於淳於罄寒的隻是過去式?真是可笑,這五年來我沒有一刻忘記他的,我對於他的感情早就刻入骨髓,如果不是我爸媽我們也不會離開。
當我知曉自己酷似的罄寒的母親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就是淳於罄寒失散的孿生妹妹,可是事實證明根本不是這樣,既然如此爸媽究竟是因何理由不讓我們在一起呢,難道是因為白卒?
難道白卒被淳眾集團和藍域集團收購不是經過正當手段,而是爸爸被迫將白卒移主,有沒有可能我的爸爸受到淳於家瑾或者藍城的威脅,因為這樣爸爸痛恨淳於家不允許我和淳於罄寒在一起,可是這便更說不通了啊,爸爸是淳於家靖最得意的學生,淳於罄寒是淳於家靖的兒子,白卒也是兩位生前共同研發的,我如果和罄寒在一起爸爸應該是滿心同意而不是執意反對。
既然不是因為白卒,那麽究竟是什麽呢?難道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