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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林間交響曲

  混沌的天地猶如巨大的迷障,撥開一絲的黑霧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入人眼,虛幻與現實、黑暗與光明、真實與謊言、死亡與生存相互交織交戰繪製成了一副經典巨作《呐喊》。


  我從恐懼中坐醒,拍打著仍舊驚魂未定的心髒,夢中我被鬼差帶到了地獄還未經受審判閻王就下令將我打入第四層孽障地獄。


  孽障地獄內人滿為患皆是犯下了眾多罪責關押此處受刑之人,我被眾多同犯此罪之人推搡前行,耳朵聽聞到的皆是喊冤叫屈,隻是一個個聲音都跟被關了開關似的住了嘴,各個臉上都露出悔恨在地獄的衙廝催促下跳下鬼澗。


  我茫然的看著身邊已然是行屍走肉的冰冷蒼白的屍體,原本心的位置如今湧起了一陣涼颼颼的冷風,我回望著四周看到了在場之人的前世今生,但所見皆是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影像,而且所做的惡事之多令人發指。


  我沉下了心搜尋著自己所做過的惡事,卻突然被一個鬼差揪出了第四層孽障地獄但同時被打入了第八層冰山地獄。


  看著冰凍千丈的高山,看著高山上赤身裸體受刑的犯人,我掙紮著想要逃脫,但很快被兩名鬼差抓住,它們開始撕下我身上的衣服,它們要我和冰山上的其他人一般受苦寒極刑。


  “放開我我沒罪,放開我。”我呼喊辯解,但到了這裏的人若說自己無罪恐怕也是極天下之笑話。


  我不想放棄一絲機會繼續高喊掙紮,但鬼差充耳不聞繼續行使著自己的全力,直到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哭聲,鬼差與我皆四下尋找但沒有任何嬰兒的存在,可是那哭聲卻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揪人心懸。


  嬰兒的哭聲讓我記起了慘死在我腹中的孩子,我猛地跪地哀嚎卻跪在了一朵雲上,一陣疾風馳過,我被雲朵馱運著直逼雲霄。


  “啊…”尖叫中我猛地驚醒。


  我拍打著胸口環視著周圍,卻是一間不到5平米的木屋,屋內的陳設也及其簡陋,我躺著的木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個水壺和一把手電筒,看樣子此處是守林人的臨時住所。


  大雨已經停了,但不時從樹葉上落下的雨滴仍成了不小的雨勢。


  一道身影擋在了門口處背對著我,我狐疑的下了床想出他的背影猜測他是何人,我輕輕地移動著步伐悄悄的靠近了他。


  “噓,別動。”


  我未曾靠近就被男人的聲音製止,隻見他仍然一動不動的盯著門外,手裏似乎還舉著東西,看他的身體姿勢應該是把獵槍。


  “你在幹嘛?”我憂心道。


  這時男人懊惱的跺了下腳道:“誒呀,可惜了讓它跑了。”


  “什麽東西跑了?”


  男人轉身看向我,不出意外眼前的人就是端木綢。


  “一隻金絲雀。”端木綢仍舊有些失落的放下了獵槍喝起了壺中的水。


  看著那把真槍實彈,我放鬆的心再度糾緊不無諷刺的說道:“端木會長的警惕意識還真高啊,到哪都沒忘記帶槍。”


  端木綢狐疑的看著我一時沒有領會我的意識,直到目光落在那把獵槍上,他才咧嘴笑了:“你說這把獵槍啊,它原來就掛在那麵牆上,應該是屬於守林人。”


  原來如此,我尷尬的笑了:“現在幾點了?”


  端木綢看了眼手中的表道:“淩晨3點。”


  “哦,難怪周圍這麽暗,可是你剛才說有金絲雀外麵那麽暗你怎麽能看到?”我好奇的問道。


  端木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聽到的。”


  “這麽懸?”


  “很懸嗎?”端木綢再度拿起了那把獵槍一抬手槍口準確的指向了我,嚇得我本能的舉起雙手,而他扯了扯嘴上的笑容放下了槍道:“命懸一線的時候,眼睛往往起不了作用,那時候就要靠這裏和這裏。”端木綢指了指他的心髒和耳朵。


  我笑著走向了唯一的出口,倚在了門上望著漆黑樹林中不時搖曳著猶如鬼魅的樹枝,說道:“那你得經曆多少次命懸一線的情況才有可能學會靠耳朵和心髒去感知,10次20次還是100次?”


  端木綢對上了我的目光道:“多少次有什麽關係,重要的是我會了還活了下來。”


  “聽你這樣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雇傭軍,而且是受命於毒梟。”我打趣道。


  端木綢亮出了他那一口白牙道:“或許我所聽命的團夥比毒梟更十惡不赦。”


  我不打算繼續糾結於他的背後勢力,目光再度看向眼前的影影綽綽的樹林,透過繁茂的枝葉我試圖窺視此刻的天空。


  “看什麽這麽出神?”端木綢好奇的走到我的身旁跟著我的目光看向天空。


  “什麽也看不到啊?”他轉回頭對視上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間似乎在彼此間形成了一團的火花,我紅了臉的轉向別處。


  端木綢調回了我的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不是吧,麻依也會害羞特大新聞啊。”


  端木綢的這番話令我覺得受到了羞辱惱怒的推開了他,坐回到床上再也不肯開口。


  “不是生氣了吧。”端木綢軟下了語氣道,我仍是不語。


  端木綢拖過了椅子坐下後又開始說起風涼話:“我現在知道為什麽女人一生氣男人就跟著沒脾氣。”


  “什麽意思?”


  端木綢好似來了興致一般立馬回答道:“很簡單啊,男人嘛特別像我這種自認為心胸寬廣的男人都認為生氣這種事情隻有小家子氣的女人才會做,為了體現男人的博大胸懷當然不能在女人生氣的時候跟著生氣,服軟不僅可以體現男人的氣度還可以輕而易舉的打破一個女人的防禦心,何樂而不為。”


  “哼,詭辯、大男子主義。”我斜著眼看著他不悅道。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端木綢居然討好似的說道:“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忍心去生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氣。”


  “你說什麽?”我故作沒有聽懂的問道。


  端木綢湊近我壓低了聲道:“你真打算再聽第二遍,會讓我誤會的。”


  “滾。”我猛地躲了開站直了身體避開了端木綢。


  端木綢並不曾介意反倒一翻身四仰八叉的獨占了那張床。


  我舔了舔嘴唇局促的說道:“謝謝。”但見端木綢閉了眼揮了揮手。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問道。


  端木綢仿佛沉睡了一般直到片刻後才緩緩的開口道:“顧雨童為了什麽而來,那我也就是為了什麽而來。”


  “為了什麽?”


  “為什麽問我,幾個小時前你不是還和他打情罵俏險些做了同命鴛鴦了嗎?”


  “你知道?”我愕然的問道。


  端木綢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有什麽理由不知道,你們可是把整個水島攪了個天翻地覆。”


  聽他如此說我不由的玩心大起,我輕搖慢晃的來到床邊伏下身子湊到了端木綢的耳旁輕聲道:“這麽說來,你該不會一整個晚上都跟著我吧。”


  端木綢居然不買賬的側過了身體:“你猜。”


  我仍是不死心的跟著他移動:“我猜啊,你嫉妒顧雨童嫉妒的要死,擔心我也擔心的要死。”


  說完我“咯咯”的笑出了聲剛想退開身體,端木綢猛地攔腰將我翻倒在床上。


  “啊…”我本能吃驚的叫了起來。


  端木綢哪裏理會我的叫聲,一隻手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不讓我動彈。


  他仍舊保持著閉眼的姿勢說道:“睡覺。”


  已然已和他躺成平行的我詫異的看著與我麵對麵緊閉雙眸的端木綢,我的嘴角隨著他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弧度。


  我閉上了眼用心感受著他的熱度,用耳朵傾聽著林間傳唱的大自然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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