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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死何時瞑目

  “喂,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啊。”


  “我在香榭麗舍珠寶店門口看到了嗎?”


  “在哪啊?”


  “誒誒,在這裏啊,你往對麵看。”


  我接聽著手機抬頭看向對麵,果真看到向我揮著手的青葉,而她頭頂之上寫著正是‘香榭麗舍’四個大字。


  繞過了來回行駛中的車輛我走到青葉的跟前。


  “你怎麽才到啊,都等你好半天了。”青葉抱怨道。


  我攤了攤手道:“沒法子工作啊。”


  “不是吧,我還以為你從此一蹶不振得過且過,沒想到你居然滿血複活啊。”


  “得了別貧了,找我來這幹嘛,不知道我已經山窮水盡啊還找這麽個燒錢地方刺激我。”我抱怨道。


  “沒事我能驚動你嗎,當然是有天大的事。”青葉誇張的表情實在可樂。


  “什麽大事?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挑結婚戒指的。”我狐疑道。


  “麻依你也太聰明了吧,我還以為你睡了幾個月肯定是睡傻了,沒想到智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嗬,我看你最近成語背的挺溜一口一個的,幹嘛,準備打腫臉充知識分子啊。”我戲謔道。


  “看你說的,人活著不得與時俱進啊,怎麽能一直原地踏步不思進取…”


  “好了,少貧了,”我打斷了青葉的話繼續道:“剛才你說是來挑結婚戒指的,你不是真的要結婚了吧,對象是誰啊,我怎麽會不知道啊?太不夠意思了吧,虧我還掏心掏肺的對你。”


  “得得得,別一驚一乍的,剛誇你聰明這會又傻了,不是我要挑結婚戒指。”


  “那誰啊,不認識的可別想讓我隨禮,我現在可窮的很。”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這份禮你要不隨個大的,有人肯定會跟你急紅眼。”


  “誰啊?”


  “我。”


  花玲突然擲地有聲的回答嚇了我一大跳。


  “花玲姐,你今天出門前你有確定過自己是從哪個門出來的嗎?”我一把抓住了花玲姐的肩膀道。


  花玲一臉困惑的看著我:“什麽意思啊?”


  “我擔心您忘了自己住在精神病院的哪號房。”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花玲氣的頓時給了我一個爆栗:“你當我是神經病啊。”


  青葉站在一旁大笑著拍著手掌:“花玲姐打的好。”


  “我說的有錯嗎,不然你怎麽會說你要結婚了。”我抵擋著花玲另一巴掌的落下。


  花玲更加不樂意了:“我結婚怎麽了,有規定說我不能結婚嗎?”


  見她一臉的怒氣我不在開玩笑:“你是認真的,你真的要結婚了?”


  “廢話,難道我結婚還要得到你批準啊。”


  “不是啦,就是太意外了,花玲姐你真的要結婚啦,對象是誰啊?有多少身家啊?曆史清白嗎?家裏都還有些什麽人啊?結婚之後大權歸誰啊?以後生了孩子先姓誰的姓啊…”


  我一改態度長槍炮似的問著問題,花玲忍無可忍的打斷了我。


  “停停停,你結婚還是我結婚啊,我都沒調查的這麽清楚你到問個沒完沒了。”


  我一把摟住了花玲的肩膀:“我這不是替你開心嗎?”


  “真的假的,你剛才可還把我當成了神經病啊。”


  “我那不是,太驚訝了嗎?”我賠笑著說道。


  青葉不耐煩的催促著我們:“好了你們兩位,趕緊的,進去挑戒指啊。”


  “姐夫在裏頭吧,我可得好好給你把關把關。”我說道。


  青葉接口道:“明天就要進禮堂了你還把關個鬼啊,想讓花玲姐一個人結婚啊。”


  “不是,真金還怕火煉嗎?”我繼續道:“還有,你們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結婚這麽大事情現在才通知我,我告訴你花玲姐要是不讓我當伴娘這婚禮我就不參加了。”


  我嘟著嘴一臉的視死如歸。


  花玲和青葉頓時樂了,但也知道自己理虧都賠著笑。


  “那是,如果伴娘不是你麻依我這婚還不結了呢。”花玲信誓旦旦的說道。


  青葉附和道:“我絕對同意這個伴娘歸麻依你莫屬。”


  我頓時樂開了花心內也是暖暖的一片。


  青葉告訴花玲道:“對了,今晚單身派對要請的人我都通知了。”


  我揪著青葉的話又不樂意的說道:“誰說你都通知了,我怎麽不知道啊,地點在哪啊,你倆是不是存心要撇開我,說,是不是?”


  青葉立刻反應道:“你還需要通知嗎?花玲姐這都親自來接你去參加了。”


  “喲,青葉什麽時候你說話也變得這麽受用了,我都開心死了。”


  我的話剛一落音便一把抓住了青葉撓起了她的癢。


  “對不起,麻依,求你放過我,哈,快住手,花玲姐還不快過來幫我啊。”


  美好的時光再久也顯得短暫,雖簡單但很滿足。


  華燈初上,我們已經來到了芙蓉街,花玲姐的單身派對就在“紅菱”舉辦,“紅菱”老板的單身派對場麵自然熱鬧非常,有被邀請的沒被邀請的把“紅菱”塞了個滿滿當當。


  派對上把酒言歡勁歌熱舞場麵異常的火爆,我有半年多未曾涉足芙蓉街與昔日的不少的好友相談甚歡。


  “麻依,你聽說了嗎?”紅菱昔日的姐妹小愛拉著我的手說道。


  “什麽?”


  由於包廂內太過喧鬧小愛隻能湊到我的耳旁說道:“聽說殺死澤武的那個女神經病死了。”


  我的神經跟著一動:“怎麽會?”


  “據說是睡覺的時候被人給活活的悶死的。”


  “什麽時候的事?”


  “也有半年多了吧。”小愛大聲的回答道。


  “半年?”我詫異的重複道。


  “是呀,對了,大概就是之前在曉悅軒鬧事的淳於罄寒出事後沒幾天的事。”


  “你說她是被人給悶死的。”


  “對呀,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死了活該,澤武多好的一個人就這麽被那個女神經病殺死了,麻依,麻依。”


  失魂落魄的我突然聽到小愛的叫喚勉強的看向她笑了笑。


  小愛握住了我的手:“怎麽了,是不是在想澤武啊?”


  我苦笑著沒有回答。


  “真是個掃把星,哪個男人遇到你都準沒有好果子吃。”


  曹雅苑的到來讓原本歡鬧的包間頓時生起了濃濃的火藥味。


  小愛坐不住的上前就跟她理論:“我說誰哪,這不是芙蓉街頭號二奶嗎?”


  曹雅苑頓時指著小愛怒道:“你他媽把嘴巴放幹淨點。”


  “讓誰放幹淨點啊,誰的嘴巴有你髒啊,也不知道來這之前和幾個男人那個了。”小愛不溫不火的嬉笑怒罵著。


  曹雅苑本就一身的不痛快如今又被小愛如此嘲諷頓時她像被點了火的炮仗抓著小愛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你個下賤坯子你也敢在這裏作踐我,老娘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


  曹雅苑怒罵怒打著,我和其他人趕忙上前拉架,小愛也不是吃素的又是一陣的胡咬亂罵才總算勸住了架。


  “怎麽樣,還好吧。”


  看著鼻青臉腫的小愛,我著實心疼,小愛仍是怨氣難平咒罵著曹雅苑。


  “你個死潑婦要是在落到我的手裏她就死定了,我非要撕爛她那張嘴不可。”


  “好了,別氣了,我給你削個蘋果吃怎麽樣?”我安慰道。


  “氣死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小愛仍是憤懣不平,我無奈的笑了笑起身走到桌旁拿起一個蘋果和水果刀削了起來,削了還不到三分之一,突然看到小愛憤怒的衝出了包間驚得我趕忙跟了出去,連蘋果和水果刀都沒來的及放下。


  出了紅菱的大門,我四處尋找著小愛,可是這丫頭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啊…”


  我驚得站住了,該不會是小愛出事了?


  我站在原地判斷著這一驚叫聲的方向來自曉悅軒的後巷,我再也站不住的衝向一個漆黑的小路又經過了另一個長長的巷口,久未運動的我到達曉悅軒的後巷已經是氣喘籲籲直不起腰。


  昏黃的路燈照著後巷依然昏暗,從我口中呼出的氣息很快消失在空中,我的身體顫抖的格外利害,看著眼前還在擴散的血泊我的眼睛已經模糊一片,我張開的嘴被自己的手攔住。


  “麻依。”


  一聲輕聲的叫喚令我全身繃緊,我頓時睜大的瞳孔盯上了端木綢盯上他手中那把閃爍著寒光漆黑冰冷的槍支,我的理智被汨汨湧出的淚水徹底的淹沒被歇斯底裏的悲憤吞噬。


  “啊…端木綢,我要殺了你。”


  我徹底的癲狂徹底的崩潰我揚起手中的水果刀衝向端木綢刺進了他的心髒。


  來不及躲閃的端木綢捂住了大量留著血液的傷口臉色白成了紙片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痛苦的跪在地上身體的重心倒在我的身上。


  “大哥。”


  “你這個女人瘋了嗎?”


  趕來的幾位他的手下上前扶住了他其中有人憤怒的要對我動手,卻被端木綢攔下。


  端木綢在他的手下攙扶下站了起來,他痛苦虛弱的看著我艱難的說道:“你信嗎?我和你一樣都是聽到叫聲之後才趕到的。”


  已染上端木綢鮮血的我的手不住的抖著,我極力的壓製著體內不斷傳出不斷擴散的恐懼,我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臉,血液順勢粘在臉上粘在依舊抖個不停的嘴唇上,我沒有看向端木綢,我如行屍一般轉身,我踉蹌的走到躺在血泊中還睜著大大的恐懼的雙眼的雨婷姐身邊。


  “啊…”


  我對天聲嘶力竭的一吼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跪在了雨婷姐的麵前,我抓著她的衣服淚如雨下。


  “天哪,究竟為什麽,為什麽啊…”


  急火攻心瞬間令我天旋地轉,“轟”的一聲我倒在雨婷姐的身邊倒在血泊中濺起的血液猶如雨點落下。


  閉眼前我看到了不斷湧來的人群看到小愛看到青葉看到花玲,看到端木綢蒼白的臉上浮現焦急的神色,看到雨婷姐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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