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手記
夏末的餘溫漸漸的散開,秋天的腳步也才邁開,可我卻為何覺得寒冬已至,感到凍徹心骨。不知不覺得那個賭注匯注了我的生活,端木綢於我已不是往昔的那般簡單的關係,我開始會為他心跳會因他難過會因為其她的女子而感到憤怒,可是我想堅守祥和,但他卻屬於硝煙,我的路雖不平坦但我竭力的想讓一切回歸正道而他的人生注定了波瀾壯闊,這樣的我和這樣的他,大概注定了相忘於岔路口。
我邁著腳步漫無目的地走著,路上的行人已沒有多少,陪伴我的除了不時呼嘯而過的車子就是街邊的燈影。
我突然很想唱歌於是我放聲的唱了起來。
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
我悲涼而滄桑,
流淌在眼角的淚水,
放佛跨越整個宇宙轉載了所有的不幸,
還好我如此幸運,
與你相視的第一眼,
我就置身在了光芒之中,
黑色就此褪去,美夢也跟著降臨。
我們平時拌嘴,平時嬉鬧
幸福的如此簡單,
胡子拉碴的臉龐卻是那麽的光潔,
而我如此的幸福簡單。
以為眼角的淚水傳遞的悲傷,
會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個不停,
還好我如此幸運,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笑逐顏開。
我們平時拌嘴,平時嬉鬧
幸福的如此簡單,
承載著喜悅的淚珠是那麽的晶瑩剔透,
你我如此的幸福簡單。
簡單滿懷愛意的歌詞道出了我對於端木綢那逐漸萌芽的情感,可惜卻隻能在深夜的街邊獨自歌唱,望著天空我深深的歎了口氣,向著水仙街的方向走去。
張家道的下一個路口便是水仙街,戀海裏距離淳於磬寒在水仙苑的住所的距離不過半個小時,而我卻走了足足2個小時。
來到水仙街我向著水仙苑走去,隻見水仙苑的大門處站立著一道身影,走進了幾步我看清了那人是磬寒沒錯,我輕輕的拍了拍臉頰好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隨後微笑的迎向了他。
我頑皮的跳到了他的跟前喚道:“磬寒。”
可是磬寒卻是一臉苦澀。
“怎麽了嗎?”我輕聲問道。
磬寒遞給我一本泛黃老舊的手記。
“麻依,你看一下這個。”
我好奇的抬頭看著他又看向那本手記翻了開來:“這是什麽啊?”
我剛問出口卻見手記的第一頁寫著我父親的名字——麻洛。
我訝異卻又驚喜的翻動著。
“這是我爸爸的手記怎麽會在你這裏?”
“你確定這是你爸爸的?”
“是啊,字跡和我爸的非常像,而且你看這裏,”我指著首頁下方被折起部分說道:“我爸就喜歡在他的筆記本上折出這種圖形,很可愛對不對。”
我看著我爸的手記笑的合不攏嘴。
“你是在哪裏找到的啊?”
我抬頭望向淳於磬寒卻見他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我慌張的問道:“你怎麽了?”
“麻依我問你,你為什麽會知道落羽莊通往密室的機關?”
“我不是說了嗎,我在露堯的家也有一個一樣的機關。”
看著磬寒臉上寫著的悲傷我感到害怕。
“那密室和出口的機關呢?”
磬寒的語氣變得生冷僵硬就好像他在強壓著內心的怒火。
“我是和大家一起發現的不是嗎,磬寒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在想一個連牛虻和牛頓都分不清的人怎麽會解開那麽有懸念的機關,我在想這本手記怎麽會出現在燒得麵目全非的暗室居然還完好無損,你現在告訴我我到底怎麽了?”
淳於磬寒的突然的咆哮嚇得我掩住了耳朵。
我被淳於磬寒的憤怒弄的不寒而栗祈求道:“磬寒,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先不要這麽生氣,我們好好說。”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不是解開了密室的機關,你怎麽會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淳於磬寒一再威嚇,終於讓我明白他想說的內容。
“難道你不能跟我好好說嗎,一定要用現在的口氣嗎?”我努力的鎮定著我的情緒。
“你讓我怎麽好好跟你說,我家的密室裏現在有5條人命,包括我父親的一條,6條,6條人命你要我怎麽好好說。”
“你這什麽意思,你現在是在懷疑我爸嗎,你有什麽證據?”
我怒目瞪視著他。
“證據,證據就是這本手記,證據就是我爸爸和那些焦屍的身上都檢驗出了磷化氫的成分,證據就是暗室的火是磷化氫和乙磷化氫造成的。”
“這難道就可以說明這場災難是我爸造成的嗎?”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爸的手記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燒得一點都不剩的密室中,而你居然又知道密室機關的手法,你告訴我為什麽?”
“夠了你淳於磬寒,”我憤怒地甩開淳於磬寒抓著我胳膊的手,“就憑一本手記就可以說明這件事情是我爸做的嗎?你不要忘了我爸在25年前就是你爸的學生兼助理,他們一起發現了白卒,我爸能進入落羽莊的密室沒什麽可驚訝的吧,至於我聰明與否不該你來評價。”
“是嗎,那我問你,為什麽你爸進入密室看到出事現場卻沒有報警,告訴我這你又要怎麽解釋,說不出來了嗎?我告訴你因為你爸覬覦白卒的成果想獨自侵占,所以你爸不惜殺掉對他有恩遇的我的爸爸。”
淳於磬寒目光陰冷的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我的心徹底被他重創。
“啪……”
我揚起手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
“淳於磬寒,我不管你怎麽看不起我,我覺不原諒你對我爸爸的汙蔑。”
“是嗎,我和你一樣絕對不會原諒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淳於磬寒仰天長嘯阻止著淚水的滑落,很快他便從我的身旁跑開,我無力的站著聽著風聲帶來他痛苦的呐喊,我全身顫栗淚水落在地上發出低沉的撞擊聲。
“小心。”
我的耳旁突然傳來急促的叫喊聲,我無力的回頭。
“咚…”
一聲劇烈而沉悶的撞擊聲後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我的眼前如拋物線一般重重的摔了出去。
“磬寒。”
我淒厲的大喊衝了過去,可是血到處都是血,我跪倒在磬寒的身旁抱著他的頭終於再也無法掩飾悲傷的放生大哭。
“磬寒,磬寒…”
我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他哀傷的眼睛終於無力的閉上了。
“磬寒,你不要死,求你不要死,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大聲的說話,不該打你,你醒醒啊磬寒,你醒來打我罵我啊,你不是不原諒害死你爸爸的凶手嗎,你起來啊,你起來罵我羞辱我都行,求求你醒來…”
這時我的身旁響起了低沉之聲。
“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現在應該送淳於磬寒去醫院。”
“對對,醫院,磬寒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我說著就要扶起磬寒。
“讓我來吧,你還不過來幫忙。”
端木綢對著肇事司機大聲的吼道,肇事司機害怕的不斷的顫抖。
“哦哦。”
司機聽到端木綢的恫嚇終於清醒慌忙將車開到我們跟前,一同和端木綢抱著淳於磬寒上了車。
我扶著磬寒的頭坐在後座,不住的揉搓他的手期許他能有意識回應我。端木綢坐在了駕駛位上,司機因為過度的受驚癱軟在了副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