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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突如的大火

  回到病房冰雨已經醒來,她側躺在床上慌張的找著什麽。


  我快步走到她的跟前道:“怎麽了,要找什麽我來找。”


  “手機,我的手機不見了,麻依快快給真愛叔打個電話讓他想辦法救出真空。”


  我不做聲的看向了門口,藍凡在門口遲疑著,聽到冰雨的話,他漠然地走了進來。


  藍凡道:“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冰雨見到藍凡仿若受到了驚嚇一般直愣愣地盯著他,她的聲音細若遊絲,“藍凡 ……”


  藍凡挪了挪步伐略顯局促的問道:“好點了嗎?傷口還疼嗎?”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冰雨你會被傷,真空會被捉,究竟出什麽事了?”


  藍凡與冰雨對視了一眼皆轉過了頭,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我的語氣變的生硬。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冰雨告訴我。”


  冰雨猶疑了一會依然沒有忍住眼中的淚水,失聲掩麵道:“優雅,優雅她自殺了。”


  “什麽,怎麽會?”


  話一出,我仇恨的目光已然投向了藍凡,雖不是他的過,但若不是他那件事根本不會發生, 優雅是那般麵薄之人,她怎麽能忍受的了流言蜚語,即使沒有流言蜚語,別人的同情便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她那件事的存在而這足以要了她的命。


  “我們不該驚訝對吧,那件事發生後以優雅的個性,她肯定是放不過自己的,她的心肯定是枯萎了,我不敢安慰她,村裏的人都覺得我無情,可是麻依你該理解我對嗎?我的安慰隻會加重對她的傷害,不僅是我,真帥也不行,那天之後真帥想方設法的見她,村裏人還強迫他娶優雅,但是對於優雅來說這是對於她另一種的侮辱。”


  我心知冰雨說的不錯,但是對於一個有正常血性的人而言又怎能說她是對的呢,這豈不是違背了普羅大眾極力秉持違護的道義與信念嗎?


  藍凡還算守信沒有起訴真空並將他保釋了出來,藍凡原是要派車送二人回去,但真空執意不肯接受唯有作罷,擔憂二人再生事端,我堅持的要送二人回真情村。


  “你愛上了那個男人是不是。”


  真空突然的發問叫我詫異卻讓冰雨陷入窘境。


  “原來是真的所以你才會不顧一切的為他擋下那一刀。”


  大巴上真空陷入了無聲的失落躲避著我們遠遠地坐著。


  我疑惑的問道:“那個男人指的是藍凡?”


  冰雨垂下了頭內疚的說道:“我真的相信他是好人的,他不會是個壞人,”冰雨抬起來了頭用她那雙無辜的動人的眼睛盯著我好似在求得我的諒解,“那件事情並不是他的錯,他也已經懲罰了那個男人不是嗎?”


  藍凡是否是個好人我無從回答,我隻知道他和大多數受過傷的人一樣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岔開了話題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冰雨回答道:“一年前他初次來到真情村便幫了我一個大忙,他來的次數多了我們也就熟絡,最開始我對他隻是抱著好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他,想見他的心一天比一天迫切,別人都管這叫做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隻知道沒有他的存在我的生活沒有絲毫的意義。“


  冰雨的話令我窘迫,我無從回答,愛究竟是什麽,是心跳的一瞬間,還是彼此相濡以沫?或許二者都是或許二者都不是,每個人要的不一樣,愛的定義也不該一樣,於我而言愛是一種承諾愛是包容是無條件的接受愛是放任愛是等候,我要的愛終究是自私的。


  “你想過嗎?你和他終是不相同的。”


  這句話竟然出自我的口中實在是怪異的很,冰雨看著我的眼睛同樣寫著詫異但很快露出苦澀的笑。


  “我懂,真情村在這個世界上就如隱士村一般存在,它不該為人所熟知,生活在當中的人也不該被世人所了解,他不是名人甚是名人,我和他在一起難免會被人議論或許還會被好事之人調查,如果我的家室曝光難免會連累到村子,也會給他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此時冰雨的話,我竟聽得一頭霧水。


  “冰雨你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為什麽你不能和藍凡在一起,為什麽和他在一起就會連累村子?”


  冰雨自知失言慌忙改口道:“沒有,大概是我失血過多吧,神誌還是有些混亂說胡話了,你別在意。”


  真的隻是冰雨說胡話了嗎,還是她有意識的向我隱瞞了一些事情?冰雨不願如實相告,我也不好強迫她便移開了話題。


  一路上我們隨意的聊著困了倦了便各自蜷縮著睡著,直到一道刺眼的光線撞入,車上昏昏欲睡的乘客無不被迫的睜開了酸累的眼睛,前方亮如白晝好似一團火燒雲懸掛於天空,灼灼赤焰猶如萬馬奔騰踏火而來。


  大巴上原是困頓的身影如今無不精神振奮翹首查探,大巴又行駛了近千米行駛到了停靠點緩緩地停下放下了我和冰雨真空三人,大巴在原地停止了近十分鍾車上的人似乎想看清紅霞渲染的地方,看清午夜的天空亮如白晝這如幻的一幕。


  我們三人飛奔於鄉間田野上,沒有對話沒有休憩,不祥之感被恐懼一點點吞噬,耳邊湧動的風聲如熱浪侵襲,被火光映照的紅彤彤的臉頰被風幹了水分瘙癢刺痛。


  真空驚恐的大喊道:“著火了,天哪真的著火了。”


  望著大火的方向,我的心稍稍定了定道:“看著火的方位應該是在後山石林中,還好還好,現在這個點應該沒有人會出現在那裏,隻要等著消防車到就好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不要。”


  真空和冰雨突然齊聲焦灼的製止我叫我吃了一驚。


  “怎麽了?”


  二人的臉上閃過一陣慌張。


  冰雨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道:“沒事,隻是看這火勢已經漸弱,這裏又是窮鄉僻壤之處,離最近消防點也有幾裏路,消防車一時半會是趕不到的,趕到了估計火也停了,好在著火的地方本就是荒蕪之地,燒也就燒了,沒人出事也就不打緊。”


  看二人似有躲閃之意我滿心狐疑,再加上這火生的本就離奇,現已進入臘月寒氣襲人濕氣甚重怎會無緣無故的起火呢,再加上在我印象之中著火之處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石林,火勢又怎會如此之旺盛,方圓幾裏大概都可一眼望之。


  寒夜中我們熱汗淋漓,瘋狂奔跑跳躍著經過真情小屋繞過魚塘衝進已經亂成一團的村落,村中所有熟識的麵孔都已立在街道上,各個臉色煞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我心中積聚的疑問越發的旺盛,不就是一個林子著了火有什麽打緊的嗎?

  我向人群問出了這個問題,眾人見我皆紛紛躲過了臉,沒有人肯直麵我的問題,包括冰雨和真空。


  “難道那片石林裏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我這樣想著突聽有人大聲嚷道:“喂,大夥看到真愛一家了嗎?”


  聽到這句問話人頭開始竄動交頭接耳,但很快所有人給出一致答案。


  “沒有。”


  有人道:“他們一家子該不會還在真愛小屋裏蒙頭睡吧。”


  真空接口道:“我們剛才經過真愛小屋,裏頭一點光線都沒有,這麽大的火真愛叔和真情嬸沒有理由沒發現吧,就是他們二老沒察覺,馳道那小子那麽機靈沒理由他也沒發現吧。”


  一人接口道:“你們不說我還沒覺得,大夥有沒有覺著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他們一家?”


  “是啊,往常可沒這種情況,你們也都沒見到嗎?”人群開始騷擾競相打探。


  “可不是嗎?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所有人皆提高了嗓音,一團的慌亂的緊張,我再也站不住掉頭便向來時的方向快速走去,心中直打鼓一種不祥的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前腳剛走,後腳村裏的居民便跟在了我的身後,有人甚至衝到了我前頭,這一番亂象與其說是擔憂真愛叔一家急著去查看情況,倒不如說有意的將我這個外來者甩在身後。


  到了真愛小屋門前,便有人高聲叫嚷叫喚著真愛叔,可是許久無人回答,終於有耐不住性子的人推開了大門,所有人一窩蜂的湧了進去,打頭的開了燈,借著燈光眾人細瞧著屋中的景象,沒有異相一切如常。


  我和冰雨一同上到二樓查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緊靠樓道盡頭的那麵牆上,牆上畫著一道少女模樣的身影在一大片鮮紅似血又似火的花海間旋轉舞動,濃烈色彩極致的展示了畫麵中的悲壯以及畫作者走到絕境之處無所作為的悲憤情緒。


  我盯著眼前的畫漸漸地看的呆了癡了,這幅畫令我如此的熟悉以至於我產生了某種錯覺。


  我拉住了站在我身邊的冰雨問道:“冰雨,這幅壁畫是誰畫的?”


  冰雨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後回答道:“具體是誰我不記得了,不過有一點很確定他不是村裏的人。”


  “那你記得這幅畫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嗎?”


  冰雨道: “有十多年了吧,這幅壁畫怎麽了嗎?“


  我毫無頭緒的搖著頭道:“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有種直覺這幅畫一定不僅僅是我們現在所看到以及所理解的這麽簡單,一定還有什麽是我們沒有注意到被忽略的。”


  冰雨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幅畫確實挺特別的,看上去是少女在絢爛紅似火的花海間跳舞,但是看這道身影,她的色調從頭至尾是從深綠到黃綠過度最後延伸至裙擺與橙紅的花海結合,而整幅畫中除了頭部至腰身的漸變綠,其它的皆是清一色的橙黃和鮮紅,突兀的綠色好像逐漸被花海吞噬。”


  思索著冰雨的話我再次凝神,果然比起少女在花間跳舞,以火海吞噬少女作為這幅畫的背景基調顯得更加貼切。


  正當我凝神細思中,一道身影突然從我的身邊竄出蹦躂著下了二樓,我和冰雨見勢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隻聽他大聲說道:“樓上也不見真愛叔嬸和馳道。”


  “怎麽回事,大晚上的他們能去哪兒,該不會是在.……“


  說話之人與我目光突然相觸,他立刻住了嘴避開了我的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的爬到了桌子上對著底下眾人高聲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


  在場之人頓時安靜露出狐疑的表情,隻是當中更多的是對我的警惕。


  我繼續道:“在場的人皆是我麻依的叔伯姨嬸知己好友,你們不是看著我長大的就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不是親人但甚是親人,我更是把真情村視為我自己的故鄉,真情村的事就是我麻依的事,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義不容辭,我辦不到的我也一定會和大家一同努力共度難關,我真心希望你們相信我,讓我為你們排憂解難與你們共進退。”


  “說的好!”


  僅有一人僅有一聲的歡呼令場麵分外的尷尬,所有人皆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說話一般默默地退了開去,直到一聲出乎預料的尖叫聲讓場麵再次失控,年長之人甚至要求我回避要求我先行離開,我如何肯拚了命的要闖過那堵臨時搭成的人牆,終於拗不過我,所有人像是認了命一般放我前去查看,隻是有一個要求,那便是無論我看到何種場麵都不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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