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破解血之謎2
每一起案件作為旁觀者的我們同情憐憫死者畏懼憎惡凶手,對於未解的案情成了茶餘飯後談資,我們用天資聰穎的大腦揣測著案情道著始末,我們臆想著自己就是偉大的偵探就是福爾摩斯就是波羅就是明智小五郎,當一樁樁悲情的案件在我們強加的劇情中變得麵目全非的時候,我們猶如勝利者一般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此時什麽死者凶手都變的不是那麽重要,更何況那些被無故牽連進案件的無辜著,我們皆忘記了我們用豐富的想象力將他們置於眾矢之的,當我們熱潮褪去卻已忘記泥潭之中還掙紮著這樣的一群受害者,他們沒有罪卻在眾人臆想中的道德枷鎖下被推入生存的邊緣,在冷酷殘忍的現實折磨下他們倒在了精神的泥潭中從此萬念俱灰活成了行屍走肉。
還記得“富家公子夜宿歌女家中中毒身亡”的案件嗎?
案件的主人公正是赫赫有名的淳於三少淳於家和,當中的歌女也是案發當時小有名氣的酒吧駐唱別琴房,案件發生之時,大眾一致倒向情殺,歌女別琴芳則理所當然的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被大眾認定不知廉恥攀龍附鳳不成後謀殺泄憤,她被世人唾棄謾罵被貼上了各種難堪的標簽,縱使後來警方公布投毒者另有其人,別琴芳是無辜的,世人卻仍然沒有放過她仍然將她綁在道德的枷鎖上踐踏蹂躪,隻因為死者是富甲一方的淳於家的少爺就認定別琴芳是寡廉鮮恥之輩,是樹梢上的麻雀妄圖飛天成鳳凰,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隻是出於善心收留了迷醉中毫無意識的淳於家和為的隻是令他不至於露宿街頭,如此單純的目的卻無人肯信,什麽時候貧窮變成了劣等人性的代名詞,難道擁有財富就意味著不會有無助不會有落魄之時嗎?
我曾是夜下的明珠星光熠熠,
暴露在白晝之下卻成了行屍走肉,
獻上我鮮血淋漓的善意,
回應我的隻有惡言相向,
塗滿畫布的油墨像是跳舞的火焰,
我是置身當中的領舞者,
明珠在火焰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吞噬了你,吞噬了我,
看哪火焰中的少女,
是重生的惡魔在跳舞,
吞噬了你,吞噬了我.……
塗滿畫布的油墨像是跳舞的火焰,火焰中的少女是重生的惡魔在跳舞,吞噬了你吞噬了我,死亡不可怕,怕的是帶著絕望恐懼的死亡,即便如此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終生都活在這種絕望恐懼中無法自拔。
都道淳於三公子風流成性,死在歌女之處可謂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眾人可成想過他死前不眠不休癡狂的畫著的那幅畫,可成想過他的死可能隻是因為那幅畫,畫中的火焰畫中的少女,畫中的惡魔重生,難道不是試圖在告訴我們畫中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真相嗎?
真情村一個隱士般的村落,若非藍域集團新任繼承人藍凡就任集團董事長一職的媒體發布會上發生的事故,想必依然無人知曉它的存在,也就更加不會被人發覺就是這樣再尋常不過的村落竟然就是舌蘭的發源地以及養殖之地,一把大火幕後操控者便妄圖燒盡罪惡的真相,貪婪是貪婪者的墓誌銘,罪惡是罪惡者的墓葬地,天網恢恢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舌蘭”多美的名字,舌齒醇香蘭花幽靜,正如吸食者吸食之後仿若置身於蘭花叢中遍體生香,猶如置身縹緲幻境身輕如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舌蘭滲透進血液,身體瞬間被控製,血腥之味由體內湧出你的鼻腔,沉重之感一點一點的將身體拖入阿鼻地獄曆經永世之苦。
提到舌蘭卻不得不提到另外一種植物,它們的起源相同就連結局都是那樣的相似,它們的締造者怕是到死都想不到,他們引以為豪培育出的白卒與陰差陽錯誕生的舌蘭皆是致死人命的毒物,隻不過功效不同時效不同罷了其二者本質一模一樣皆是邪物是摧殘人命的毒物,是要遭天譴的逆天產物。
二者的締造者正是淳眾前董事長淳於家靖,妄圖逆天改命不惜罔顧他人性命,日月朝朝,斷不會讓惡徒逍遙法外。
說道淳於家靖怕是誰也忘不了他的得意門生十多年前犯下的那樁綁架案,關於當年綁架案的始末至今無解,淳於燁墜崖生死不明,綁匪之一的張冠墜崖溺水身亡,十多年之後另一名綁匪再現朦城,最終的結局亦是身首異處,當年流傳的還存在第三位綁匪,親赴交贖金的現任董事長淳於家謹一直宣稱不知曉,這大概是有意隱瞞真相,包括他對外宣稱的晚到一步而錯失了救自己兒子的性命。
而當年轟動一時的綁架案的真相其實是,淳於家謹帶著綁匪要求作為贖金的血砂趕到八寶山在與綁匪交涉的過程中第三個綁匪現身,他們的目的既不是血砂也不是孩子,他們真正目的就是為了使淳於家謹落單而得以對他下手以報當年落羽山上淳於家謹殺害他的哥哥淳於家靖之仇。
對峙之中淳於家謹為自保不惜犧牲自己的親生兒子並在條件不利的情況下開槍,以至於淳於燁和其中之一的綁匪雙雙墜入崖底二人,造成一個生死不明一個落水溺亡的境況。
一直以來,不論媒體還是警方都在推測第三個綁匪正是淳於家靖生前最得意的門生麻洛,白卒和舌蘭能夠有如今的成果也是在麻洛的手中推動促成,但是當時麻洛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更有目擊者聲稱當夜有一個女人進入八寶山,鑒於時間的契合度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正是流傳中的第三個綁匪,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海奚集團退居二線的前董事長奚海振已故的亡妻那位名噪一時吞槍自殺身亡的美人藍沁兒.……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坐立起來,露出一臉的茫然錯愕的盯著奚爍,司機也在驚嚇中猛踩停了車子,一臉驚魂未定的回頭的看著奚爍。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問道。
奚爍眼睛通紅的盯著手機的屏幕哭啞的說道:“這個,這個血色砂岩說,當年的綁架案中第三個綁匪是,是……”
奚爍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感同身受的我一把將他攬進懷中,我試圖安慰他,可話到嘴邊如何也說不出,我該如何告訴他呢,那個女人其實不是他的媽媽,而是我的媽媽藍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