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愛她嗎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愛她嗎
「你愛她嗎?」
溫雲峰冷冽的語氣,似諷非諷,他獃獃的站在那裡,像個雕塑一樣,挺直的身軀,飄逸的短髮下面一顆堅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身旁那個氣質、權利、財富都比他強幾百倍的男人。
墨逸辰被眼前他漠然的表情禁錮,低頭思量了片刻像是想明白了點什麼,挑眉一臉不屑的樣子,低頭看著比他略矮一籌的溫雲峰,眼裡滿是輕蔑,湊近他的耳朵,嘴角泛起誘人的弧度。
「那你愛她嗎?」
「愛呀,我願意為了她,放棄現在的一切,只要她肯回頭,我願意為此做一切事情」
溫雲峰一本正經的說著,就像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顧顏的好,顧顏的幸福,現在為了正義卻落到如此地步。
「我們註定會在一起的,從前是現在也是,愛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
溫雲峰表面上表明他和愛顧顏,墨逸辰才是那個插足他倆感情的第三者一樣,實際上則是為了試探墨逸辰看他是否對照片的事情耿耿於懷,這樣自己贏得這場男人之間的戰鬥才更有把握。
「那你現在來幹什麼了,博得你競爭對手的同情更或者是向你的競爭對手屈服?」
「你不覺得你前後很矛盾嗎?」
「我只是希望你放過我這一次,不要因為私人事情影響我們共同的利益,你用這種手段逼迫你的對手離開,以後這種事情傳送出去,我們墨大少爺的顏面如何?」
狡猾多變的溫雲峰試圖利用激將法這種低端的手段讓墨逸辰退步,事到如今,雖然走到墨逸辰的公司,看著這個高傲的男人,心裡還是有一股倔強勁兒,不斷說服自己,在情敵面前,不能跌了份兒!
只是他忘記了,墨逸辰哪是普通的男人,在他的眼裡,溫雲峰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讓他覺得噁心,要不是因為他一直纏著顧顏,處處讓她為難,他才不會和這種不擇手段的男人有任何一絲交集!
墨逸辰被溫雲峰說的話所折服,這是他這輩子以來聽到的最大的謊話,讓人大跌眼鏡,重重的拍了拍他那看似堅硬有力的肩膀,還沒用了三分力道,溫雲峰就站不穩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說愛她的男人,差點對他產生了憐憫,果然壞人都是壞在心裡的,沒有人一眼就能知道對方的真實內心。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的天衣無縫,總會露出半點蛛絲馬跡的,可憐的人兒啊,做什麼事情都不能高興的太早,壞事做多了容易遭天譴的」
溫雲峰頓了頓,身下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的僵住了,他這樣說是暗示他已經知道照片的真相了嗎,難怪和他報信的人說墨逸辰遲遲沒有動作。
溫雲峰的心裡像被重鎚擊中一樣,碎了一地,他明白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武器,只能雙手投降,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我沒工夫和你瞎扯這些事情,和一個壓根不懂愛的人談感情,簡直是浪費口舌,我說溫 公子,如果你是來和我說這些事情,您請便吧,恕我沒時間聽您唱戲」
墨逸辰轉身要走,看看眼前這個怯懦的男人,他的腿已將開始不停的顫抖,果然剛開始都是裝腔賣勢的,他一分鐘都不想在和他同處一個空間!
「吳剛,送客~」
吳剛聽到墨逸辰的呼聲,開門而入,身後十幾個大個子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分成兩隊,站立在門口,他們的眼神沒有任何光芒,健碩的肌肉隔著西裝都能感覺到是那樣堅挺有力。
「溫大少爺,我這就帶您離開,您跟我走吧」
吳剛對溫雲峰做的事情也早就恨之入骨,這次,總算是發泄出來了,語氣像個唱京劇似得,讓人瞬間就能聽出對他的不滿。
溫雲峰沒有逼上絕路怎麼輕易放棄,努力剋制自己心中的膽怯與憤恨,懸在雙腿上的手掌緊緊拽著,指甲扣在rou 縫裡,留下深深的印記。
溫雲峰的手掌擋在了吳剛面前,示意吳剛閉嘴,自己也不會立刻跟他離開。他的手恰好擋住了吳剛的視線,掩蓋了自己內心的不安。
溫雲峰慢慢走上前,靠近那個冷眼看自己的男人,努力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
「你想怎麼做?」
「這就對了嘛,直奔主題就好了,何必做那麼多鋪墊,除了浪費時間再無什麼有用的了。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永遠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再糾纏顧顏,離開她,給她一個安靜的生活。」
「只要做到,我立刻收手,以後也不會插手你們公司的任何事情」
「那如果不答應呢?」
溫雲峰這句話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到後面越來沒音了。
「呵呵」
墨辰發出一聲蔑視的嘲笑,環顧在場的所有人員,大家看著眼前那個像個乞丐一樣的溫雲峰,都輕聲笑了起來。
「不答應,你就靜靜等著貴公司破產的消息吧,到時候哭著喊著再來求我,恐怕我想給你機會,你也沒那能力挽回你的公司了」
「兄弟,聽哥一句勸,早作打算吧,時間不等人呢」墨逸辰語氣極度誠懇,眼睛眯的像夜晚星空中那顆閃閃發光的小月牙,眼裡閃著些許淚光,想是剛才溫雲峰卑賤的聲音讓他笑過了頭。
溫雲峰緊皺眉頭,雙嘴緊抿,黑亮的眸子變得陰沉,低頭思考著什麼。
「好的,我答應你」
他意識到他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勝算了,眼前這個男人比他聰明百倍。現在只能是忍辱負重,等待著東山再起了,若此時為了一時的自尊,恐怕再也沒有翻身的語氣。
「好,請你記住你今天的話!」
墨逸辰臉上立馬收住了苦笑,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眼睛里有一絲竊喜帶著點幽光,他鬆了松自己的領帶,嘴角向一邊翹起,他完美的打敗了這一場戰爭。
許久,溫雲峰迴過神來,自己身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向外望去,長長的走廊里再也沒有了喧囂,他的世界好像突然禁止了,從此再沒了生氣,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