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欲罷不能了
看著墨響言的臉色變得這麼快,顧顏的心也跟著皺成了一團,可是即使顧顏心裡也不願意跟墨響言分開,但是還是不得不離開,顧顏強笑,強打了精神來安慰墨響言,墨響言雖然有情緒,可是他從來都是那種會體貼家長的小孩。
所以他沒有讓那種不愉快的情緒持續太久,再加上顧顏在一遍溫言軟語的勸慰著他,所以墨響言的情緒,也很快的就被他壓制了下去,但是終究還是要分開的,但是墨響言上課的時間也快要到了,畢竟墨響言也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
所以時間差不多了,墨響言認真的顧顏道了別,而且讓顧顏承諾了會早點回來看自己,等到顧顏答應了之後,墨響言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學校,顧顏一直含笑站在原地看著墨響言往學校走,直到墨響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顧顏的眼裡。
在墨響言消失的一瞬間,顧顏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戛然而止了,最近的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能讓顧顏覺得稱心如意,顧顏沒有什麼事情是覺得開心的,可是面對墨響言,顧顏不得不開心,不得不把自己最大的笑容展示在墨響言面前。
可是現在,既然墨響言也已經在顧顏的視線範圍里消失了,顧顏也就沒有必要再「強顏歡笑」了,所以顧顏也是一瞬間就變了神色,顧顏臉色冷了下來,彷彿周身的氣溫,也一下子就跟著冷了下來。
顧顏站在原地沒有動,神色幽遠的看著墨響言消失不見的方向,久久沒有動作,等到送小孩的人群散去,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周遭逐漸歸於平靜,顧顏才猛的一下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居然已經在這裡站了這麼久呢。
顧顏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才轉身離去,就在學校門口攔了一輛車,然後就踏上了回安南市的路。
齊長風今天約了顧曼曼吃飯,雖然打著請她吃飯的名頭,可是實際上齊長風為的,就是從顧曼曼嘴裡獲得情報,自從顧曼曼跟顧顏冰釋前嫌之後,能給齊長風的情報,也是越來越多了,這一點齊長風也是不得不承認的。
昨天墨逸辰的那個電話,來的沒頭沒腦的,齊長風雖然說了那些話讓墨逸辰心裡不舒服了,可是齊長風自己心裡也沒底,就生怕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齊長風害怕自己在這些事情當中漏掉了某些環節,會導致自己在將來處於被動的局面。
所以齊長風還是約了顧曼曼出來一起吃頓飯,畢竟顧顏在安南市的時候,是跟顧曼曼他們朝夕相處,自己要是想知道些什麼關於顧顏的事情,還得從他們那裡入手。
「大小姐!你現在可是越來越難約了!」
顧曼曼姍姍來遲,齊長風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提示顧曼曼她今天又遲到了,顧曼曼不以為意,坐下來就開始對著齊長風已經點好了的菜大快朵頤,根本就沒有回應齊長風的抱怨,本來可以跟江景城好好在一起吃飯的,現在卻非要出來見齊長風,顧曼曼心裡還不痛快呢。
齊長風無奈,自從顧曼曼這個臭丫頭跟江景城在一起以後,就變得越來越難約了,以前是齊長風不願意搭理顧曼曼,現在倒好,兩個人的角色完全掉了個個,但是顧曼曼跟江景城在一起,對齊長風來說也不是全無好處。
至少現在齊長風就能從顧曼曼那裡得到更多的關於顧顏的情報了,這也算是好事一樁,所以看見顧曼曼不搭理自己,齊長風想起了自己約顧曼曼出來吃飯的目的,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有立場惹顧曼曼不高興的,顧曼曼要是不高興了,自己休想從她嘴裡套出些什麼來。
顧曼曼的脾氣,齊長風最清楚不過了,當然,齊長風自己也很清楚,知道自己今天約顧曼曼出來吃飯,實際上也是壞了她的「好事」了,所以也不再打趣顧曼曼,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
看著顧曼曼吃的開心,齊長風也忍不住食指大動,
跟著顧曼曼一起吃了起來,兄妹兩人相顧無言,各自吃著盤裡的珍饈,既然沒有說話,齊長風也就忍不住浮想聯翩了,顧曼曼跟顧顏,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孩,像顧顏,就根本不會像顧曼曼這樣,把情緒寫在臉上,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快意恩仇的少年郎。
可是顧顏跟顧曼曼不一樣,顧曼曼鮮活,生動,凡是所有跟青春搭邊的詞語,齊長風都覺得可以用來形容顧曼曼,顧曼曼就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嬉笑怒罵,一切隨心,齊長風覺得顧曼曼這樣,挺好。
可是顧顏不一樣,顧顏給齊長風的,就是一種感覺,一種很心安的感覺,齊長風覺得所有美好的詞語,好像都是為了形容顧顏而生的,只要有顧顏,齊長風覺得一切都好像很「妥帖」,齊長風覺得顧顏就是那種可以安於室的女人。
但是顧顏很多時候也會讓齊長風心疼,顧顏很倔強,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脆弱,亦或是她身上,不時的讓齊長風覺得驚喜的不服輸,都讓齊長風覺得,顧顏是寶藏,是值得自己花費一生去挖掘的。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顧顏對於齊長風而言,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齊長風也還是甘之如飴,為此還頂住了家裡給的莫大的壓力,齊長風就希望有一天,顧顏要離開墨逸辰身邊了,自己還等在原地,可以在顧顏回頭的時候跟她說一句我一直在這裡。
齊長風一直都看不上那種為了愛情失去自我的人,可是只有當自己真正的墜入了情網之中,齊長風才明白,愛情究竟是多麼奇妙的一件事情,就好像在你面前的,明明是一個陷阱,你還是願意頭也不回的跳下去。
齊長風覺得,自己生平的勇氣,好像全都花費在顧顏一個人身上了,可是好奇怪,他覺得欲罷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