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舊病複發
「安歌?那戲班子你覺得如何?若是你喜歡的話?我這幾日正尋思著請他們到我府上去做客幾天,到時安歌你和白礬也都可以過來一起看戲。」回去的路上,凌天翎問道,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我看是你想要聽曲吧?又何必拿我和白礬來說呢?不過那個戲班子確實唱的不錯,在京城又這麼有名,你怕是不好請吧?」喬安歌卻不以為然的調笑道,說完,白礬也不禁抿唇笑了開來。
這可鬧得凌天翎紅了臉,「安歌!」瞪著一雙小鹿眼睛炸了毛,不過配上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卻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讓喬安歌和白礬笑的更大聲了。
聽著面前兩個女子輕快而愉悅的笑聲,凌天翎紅著臉的同時,倒也有一些被刺激到,雖然知道她們只是在調笑他而已,不過他還是頗有些生氣的,尤其是在喬安歌面前。
「你們,你們別笑了!才不是像安歌說的那樣,我可是真的想著怕你們無聊才想要請到府上去的。你們倒好,居然說到我身上來了。」凌天翎生氣的說道,看著那眼神好不委屈的樣子。
然而喬安歌卻絲毫不在意,看著凌天翎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只是雲淡風輕的繼續笑著,倒也不說話,只是身旁的白礬到底不是太了解凌天翎,倒是有了幾分猶豫,怕她們說的太過,只得有些無措的看著喬安歌。
「哼,明明就是你想聽來著,我剛才看你在那樓里聽到可入神了,至於我嘛,反正是沒怎麼聽懂,自然也談不上多喜歡啦,不過看白礬倒是挺喜歡的,你若能請到府里解解悶也不錯啊。」喬安歌悠哉的說道。
「哼,還是算了吧,免得到時又落人話柄說我不務正業。反正那戲班子一直都在天滿樓,若是哪天你們想去聽了叫上我直接去樓里就是。」凌天翎冷靜下來反倒改變了主意。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好的了。嘶,奇怪,這頭怎麼開始疼起來了?」喬安歌滿意的點點頭,在這滿是各方勢力的眼線的京城,身為王爺,行事還是要慎重才好,說著,她突然開始蹙眉,神色不太好的扶額說道。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姐姐,你還好吧?」見狀,凌天翎和白礬都有些緊張道,而兩人更是守在她身邊,攙扶著她,生怕她一個不穩便倒了下去。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開始頭疼了?想來是昨日沒休息好吧,沒什麼大礙,你兩不用太擔心的。」喬安歌臉色有些發白,語氣忍耐的說道。然而,心中卻是一陣困惑。
奇怪,她不過是要假裝裝病好讓白礬能待在相府,怎麼這會兒竟真的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雖然不是多不好忍受,但也確實不太好受。難不成是白礬知道我的計劃,所以提前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好讓戲演的真一點?
這麼想著,喬安歌也來不及細想便以為是白礬在暗中助她,卻沒有看到白礬一樣焦慮的神情,這哪是知情的人會有的神情啊?她這會兒也擔憂的看著喬安歌卻手也不自覺的握上了她的手腕。
奇怪,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大礙,難不成是姐姐裝的?可是看她臉色確實不好的樣子,再怎麼裝也裝不到這樣吧?那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只是昨日沒休息好的原因?白礬暗自想著。
完全沒注意兩人的心思,凌天翎這會兒只顧一顆心放在安歌身上,看著喬安歌些微痛楚的神情,凌天翎既緊張又擔憂的說道:「怎的突然開始頭疼了?安歌你昨日都做些什麼了?」
「先別問這個了,還是把姐姐帶回相府讓我診斷一番才是。我這會兒摸著姐姐的脈象著實有些奇怪啊。」白礬著急的說道,這忽急忽慢的她也一時想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天翎看喬安歌臉色已是不好,再聽白礬這麼說也不再多問,趕忙抱起了喬安歌就往相府而去,而白礬一路緊跟過去。到了相府之後,已經將東西放好的煙兒便看到他們急沖沖的回來,九王爺手裡還抱著臉色不好的喬安歌,心中一緊,趕忙迎了上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方才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邊說著邊上前想要扶過喬安歌,卻被凌天翎微微閃了開來。煙兒一愣,只得退到了一邊。
「方才我們看戲出來,姐姐說頭疼,我便想著先回一趟相府來,好好給姐姐看一下。你先讓她們別聲張,待我診斷清楚了再通知丞相大人。」白礬見狀,怕煙兒太過擔憂便上前囑咐道。
煙兒聽了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隨後和白礬凌天翎三人將喬安歌安置到房中之後,白礬以要替安歌診斷為由將兩人都趕了出去,隨後將房門關上,不讓人進去。凌天翎無法,既擔心喬安歌又怕自己進去誤了白礬的診斷,只得在房門外焦急的來回走著。
煙兒雖然也擔心,但好歹白礬還在,她對白礬總有一種莫名的相信,只要有她在,她家小姐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沒有那麼慌張之下,她又讓人去替九王爺斟茶,還不知白礬姑娘得多久才能出來呢。
房中,喬安歌雖然臉色不好,但感覺卻比方才要好很多,雖然方才頭疼的不行,可是現在卻開始緩了下去,待白礬替她把脈的時候,她已經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這可真奇怪。明明我之前把脈的時候脈象還很是不穩,怎麼這會兒卻沒什麼反應了?姐姐你的頭可還痛嗎?可是昨日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白礬將喬安歌的手好好的放進了被窩之後,仔細的問道。
「就是平日里吃的東西罷了。好了好了,不過是頭疼了會兒,你們這般大的動靜,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你也別糾結了,我們還是趁機談一下晚上出城的事好了。」頭不疼了,也沒了大礙,喬安歌便不甚在意道,說不定就是昨日沒睡好才會這樣罷了,她這會兒只關心晚上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
「這……好吧,既然姐姐沒什麼大礙了,那便說說姐姐究竟是怎麼打算的?怎麼今日就叫我過來?」雖然白礬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她也確實沒發現什麼異像。只得和喬安歌談論起這事來,正好她也早就想問一下了。
「我當然是有預謀的啊。小五府上那綠妤姑娘那麼精明一人,要是真讓你明日去城門,只怕剛出房門就被她攔住了。所以我也只得讓你直接過來我這裡了,待會兒我會讓煙兒去逍遙王府送個信,就假借我生病一事,讓你留在這裡替我看病。待夜深后,我們便直接去城門就好。」喬安歌警惕的看了下四周,隨後小聲說道。
「啊?這……這不好吧?何況九哥哥都還在這裡,若是你有什麼事只他一定會守在這裡的。而且,若是驚動了丞相大人,那我們豈不是更加出不去了?」白礬聽后卻很是擔心,若是成功的離開,那這裡又該怎麼辦?
「哎呀,你怕什麼。小九那裡我來說就好了,還準備的我可都備好了。就算之後被父親知道也沒什麼,頂多是一番訓話而已。你只要聽我的話,待會兒和他們說我舊病複發,你要留在這裡替我診治。」不以為意的說完,喬安歌便又躺了下來。用眼神示意白礬。
本來躊躇的白礬,收到喬安歌的眼神之後遲疑片刻還是妥協了,算了,若是這樣可以去軍營的話,那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下定決心后,白礬點點頭,起身打開房門,本還在門外徘徊的凌天翎立馬迎了上來。
「白礬,安歌怎麼樣了?可有什麼大礙?」凌天翎著急的問道,一直皺著的眉頭顯示了他的擔憂,白礬張張嘴,幾番猶豫的說道:「九哥哥放心,姐姐她只不過是舊疾犯了,我已經給她葯讓她服下了。待我夜間再替她針灸,便沒事了。」
「舊疾犯了?安歌還有什麼舊疾嗎?我怎麼都不知道?」凌天翎聽到沒事倒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卻疑惑的問道。這也不怪他多疑,他以前也只聽說安歌身子不好,倒沒聽說過她還有什麼舊疾的。
白礬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她哪裡知道,不過是按照喬安歌的話說罷了,然而她心虛的神情卻讓凌天翎頓時感到不對經,正要繼續問什麼,卻被一旁的煙兒搶了話。
「啊,原來如此。沒想到那麼長時間那舊疾都沒犯過了,這會兒居然又開始了。白礬姑娘,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們小姐啊。」煙兒恍然道,隨後哀切的朝白礬行了禮,嚇得白礬趕忙扶著她,卻在下一刻感覺到煙兒輕掐她的手心,她一愣,隨後會心點頭。
「真有舊疾?這是怎麼回事?煙兒你快快說來。」凌天翎訝異道,也不關注方才那點不對勁,身為安歌的朋友,卻連她有什麼舊疾她都不知道,這可讓他好是自責。
「回九王爺,是這樣的,我們小姐自幼身子不好,這是眾人皆知的,誰知幼時不慎掉進了寒冷的冰池裡,雖然及時救了起來,但那之後小姐便染了寒疾。不過這半年想來是身子好轉了,也很少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