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喝醉
一旁的陳曠三自然也是聽到喬安歌的話的,一時也覺得有些丟面子,仗著醉酒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老劉的後腦勺上,嘴裡罵罵咧咧道:「你這龜孫子,不就輸了一次比賽嘛,小肚雞腸的記到現在,哪裡有點大丈夫所為了?你這會兒還有臉說他的不是?」
被打的一下的老劉顯然醉的不輕,被打了也只是嘴裡嘟囔了兩句,依舊迷迷糊糊的倒在旁邊那人的手臂里,喬安歌看著這滑稽的景象,心裡倒也沒了火氣,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的看著他們鬧騰。
見老劉沒醒,陳曠三倒是來勁了,一個勁的拍一下這裡,又抓一下哪裡的,反倒讓扶著老劉那人苦著一張臉不住的扶著老劉躲避著陳曠三的捉弄。看的喬安歌越加覺得有趣,倒也沒在說什麼。
卻忽略了一旁的方衛看著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和疑惑。卻也是一閃而逝,隨後便也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們幾人的嬉鬧。等他們終於鬧完了,那陳曠三終於放手,扶著老劉那人也終於鬆了口氣,一看人,已是臉上青了一塊,可惜鼻子里卻還打著鼾,一股氣上來,也把人往旁邊一丟,便撒手不管了。
「對了,既然這樣的話,今晚的酒席怎麼不讓那人參加呢?雖然他和老劉關係不善,但也不妨礙來這裡吧?而且我看你們營里也來了好些人,這會兒不會把人家一個人留在營帳里吧?」鬧騰完之後,喬安歌接著問道。
可惜,若那人真是小五,那這會兒他們也能見面了。想著,她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醉如爛泥的老劉,若是沒有人攪和,小五這會兒也該和白礬見面了才是。也不枉費她們待在這裡這麼久啊。
「瞧喬安小兄弟說的什麼話啊?老劉和他有過節,我們可沒有,自然會請他來這裡的,可惜前兩天他被人調到其他營里去了,已經不在我們營里了。」那人帶著頗有些可惜的口吻說道,又有些慶幸,不然真讓他來了,還不得和老劉鬧翻天?
「什麼?被調到其他地方了?調到哪裡去了?怎麼突然就被調走了?不是說是新來的?」喬安歌有些失態的質問道,好不容易得到些線索,怎麼能再功虧一簣?
「這……我們也不清楚啊,他是突然被調走的。我們連人都沒見著,還是副將和我們說,我們才知道的。」似乎被喬安歌過激的態度嚇到,那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喬安?你怎麼了?老是問那個新兵的事?看樣子你認識他?」方衛見喬安歌有些失態的樣子不解的問道,眼神中也閃過了一抹黯然的光。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帶著關心。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喬安歌鎮靜下心神,收斂了情緒,見方衛看著她的眼神中有著關心,她握緊手心,淺淺一笑,「我才來這裡幾日,哪裡會認識?只不過有些驚訝而已,他只是個剛來的,怎麼還能隨意調配?」
聽完,方衛放心一笑,安撫她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剛才他不是說了,只要連拿幾次狩獵之首,就可以記一筆軍功?所以才能調配到其他軍營里吧,就算不是這樣,這軍營中有權勢的人多的是,用點手段總能到好一些的地方去的。」
喬安歌聽的一愣,為什麼她感覺到方衛在說這話的時候,爽朗的語氣中竟隱含著絲絲冰冷。但看著方衛那雙帶著詢問的眼睛,她又搖搖頭,也許是她想多了吧。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有點線索,這會兒又沒了,這下子她們得去哪裡找人才好?
「其實……方衛說的也不錯。聽說那人到軍營得時候和將軍到軍營是同一天。也不知有什麼聯繫。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吧,若真是和將軍熟識,將軍何必把他安排在步兵營里?還從未看過他和將軍一起過。不過這次突然被調走也確實有些怪異。」聽了方衛的話,扶著老劉的將士一臉疑惑的低聲說道。
喬安歌眼前一亮不禁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和將軍是一天來的軍營?」這麼說來那人真的是小五?可是為什麼凌天珩要把他安排在步兵營里?難不成是為了讓他好好歷練?那也不必這麼苦吧?她可聽那些火頭軍營里的說過,步兵營的操練是最艱苦的了。
「這……我也是聽副將說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管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不管什麼身份到了軍營還不是一樣得從小兵做起?」那小兵說笑道。隨後像是受不了老劉一直攤在他身上,他不耐的起身,嘴裡不滿的嘟囔著,和方衛打了招呼,便帶著老劉走了。
方衛見喬安歌仍舊怔楞在原地,不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喬安歌回過神,眼神仍舊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好了,那些事與我們無關,也需要多想了。明日可還得早起幹活呢。喝了這些酒,可別喊著頭疼。」
「怎麼會,我以前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就連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哦。」喬安歌回過神笑的明媚,顯然忘了自己這會兒可是撐著喬家千金這一身份,哪裡還能千杯不醉。
不過方衛不在太在意,全當她是在說大話,不過這會兒確實有些晚了,其餘的人也都開始三三兩兩的回去了,畢竟軍營還是有門禁的時辰,到了時辰便不得在軍中隨意亂走,否則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你是千杯不醉,不過你的兄弟可不像。」方衛意有所指的看向不遠處,喬安歌尋著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白礬紅著臉竟在人群中跳起了舞,一旁不知哪個懂些音律的,竟拿著酒罈子就給她敲鼓助興,一堆人在一旁高聲起鬨。
「這……這怎麼成這樣了?」喬安歌有些訝異道,看白礬那樣子肯定是喝醉了。不是說了來打探消息的,她怎麼還喝醉了?看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定是他們攛索的。想著,她不由有些動怒。不等方衛回應便徑直走了過去。
趁著白礬不注意,幾步走過去后,一把拉住白礬的手將她拉了出來,看白礬紅著臉,眼神還很迷茫,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喝了這麼多酒?也不知道過來找我,若是出事了怎麼辦?」
誰知白礬竟已經醉的意識不清,茫然的聽著喬安歌訓話后,只是嗤嗤的笑起來,「姐姐,這麼,擔心做什麼,我……我只是喝了一點而已。是那些人一直,一直朝我敬酒,我……我掙脫不開才,才喝了的。」
「你!你喝成這個樣子,若是出了事怎麼辦?若是讓人看出我們的身份,等你清醒了有你後悔的。」喬安歌被她得稱呼驚了一下,朝著四周看了一下,得虧她將她拉到這裡,離人群遠,沒被人聽到。不然真要出大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喝怎麼多了。姐姐,這衣服好緊啊。勒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白礬皺著一張小臉,苦巴巴的說著,邊說還邊抬手就開始扯著領口。因為軍營里的衣服都是貼身的勁裝,還好她們只是火頭軍營,沒有穿甲胄。可是怕泄露身份,邊在裡面裹著一層白布,所以一直都覺得緊的喘不過氣。
喬安歌見狀,忙將她的手拉住,制止她得動作,真讓她扯開了,那還得了?然而,喝醉的白礬卻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剛才還又跳又蹦的,更覺得難受了,一個勁的開始掙紮起來。
怕她再出岔子,喬安歌連忙安撫道:「你先別扯,萬一被人看到可怎麼辦?我們回去,回去脫衣就寢就不會難受了。乖,我們先回去啊。」哄著哄著,便想拉著她往營帳走去。誰知被白礬一把掙脫。
「我不!不回去!為什麼要回去啊?我可不想和一群男人一起。這……這多不可理喻啊。我要回家,回家去……」口齒不清的嘟囔著,白礬晃蕩著步伐便轉了個方向,向著人群里走去。
喬安歌被她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又將她拉回來,真是沒想到平日里乖巧的白礬喝醉了居然這麼釋放天性。力氣也比平日里大了不少,害得她根本拉不動。幾番推搡之下,喬安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是要找小五么?我知道小五在哪裡,我們去看他好不好?」
果然,一說到凌天遙白礬便停下了動作,眼神也有了兩分色彩,「找小哥哥?對,找小哥哥去,他在這裡,一定可以帶我回家的。我好想爹娘,我好難受。我們去找他。」說著,白礬的聲音里竟帶了幾分哭腔,讓喬安歌隱隱有些心疼。
「那就聽我的,我們先回去,之後就去找小五。你也不想還沒找到他就被人抓起來吧?要是繼續待在這裡,被人發現了,就沒辦法找他了。」喬安歌輕柔的聲音哄著她,一路帶著她往營帳的方向走去,也顧不得和那些人打個招呼,把白礬帶回去才最緊要。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卻沒看到在一片月光撒下的軍營里,在她們方才說話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塊大石處,被風吹起的衣服后擺和那雙有著震驚一閃即逝的冷光。
第一百六十章 搜身
那晚之後,喬安歌將她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白礬,在看著她失落卻仍然強顏歡笑的眼神后,喬安歌暗自下定決定,她一定要帶白礬找到小五。可是她們現在連他被調到哪裡都不知道,兩人又被困在火頭軍營里,到底該怎麼找,她也沒有完全想好。
不過,那天之後,她們倆和軍營里其他人的關係倒是好了不少,偶爾遇到點難事,他們也會多少幫點忙。這倒是讓她們倆輕鬆不少,同時對他們也多了感激。
而她們也有了機會可以跟著送飯的人去其他營里,可惜,她們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若凌天珩真的只是歷練小五,那他肯定會讓他在各個軍營里歷練,這麼說來,把他調走也是情理之中了。
喬安歌邊在火爐前燒著火,邊思索著前些天那人說的話,若真是如此,那小五也不會被分配到太遠,頂多在好一些的軍營中,據她這些天的打聽的,軍中的軍營按等級分別有步兵,騎兵,弓弩手,盾牌手,炮兵,長矛長槍,精兵。這麼說來,小五很有可能會在騎兵營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喬安歌更篤定自己的猜測,想要趕快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白礬,可惜她被營千總叫過去幫著人一起分類剛到的軍餉。這會兒也不在她旁邊。只能等晚上再告知她了。
想著,喬安歌暗自嘆了口氣,聽說其他軍營里已經盤查完了,很快就會盤查到步兵營和火頭軍營。到時候她和白礬的身份只怕也沒法繼續隱瞞下去。可她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好的法子可以矇混過去。
「讓你來是填火煮飯的,可不是讓你來燒鍋子的。你這樣到時損壞了東西你那點軍餉還不夠你還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喬安歌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方衛已站在她旁邊,不知待了多久。
再一看,灶子里的火已是燃的很大,鍋里也是不停的翻滾。她手上一慌,想都沒想就用手把填進去的柴火拿出來,卻一下子燙到了指尖。「你這是做什麼?要把柴火拿出來也不是你這樣的。真當自己是鐵做的不成?」
還不等喬安歌呼痛,手就被人一把抓了過去。順帶著被人帶著關心卻責備的口吻說道了幾句。看著方衛皺起的眉頭,眼裡流露的絲絲關懷,喬安歌有些怔楞,回過神之後,連忙將手抽了出來。
「多謝方大哥了,我沒什麼大礙。對了,方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聽陳大哥說,你被晉陞為游牧副尉,恭喜你了。」喬安歌由衷的說道,在軍營的這些日子,方衛一直都多少幫助著她和白礬。他這次升了軍銜,她自然也是替他高興的。
「不過是區區一個游牧副尉,有什麼好恭喜的。待我哪日得了營千總的頭銜,你再好好替我慶祝一下如何?」方衛低聲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喬安歌的眼神中卻總有一層看不清楚的情緒,讓喬安歌有些不適。
「那是當然的了。待你什麼時候得了營千總的頭銜,兄弟我定會在京城中最大的天滿樓給你擺上酒席,好好慶祝一番!」為了掩飾不適,喬安歌故作爽朗的拍了一下方衛的臂膀,心裡卻有點莫須有的心虛。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到了那時,就算你想不起來,我也是會來找你的,不過到時你可得為你的家當想想了。」見喬安歌這麼爽快,方衛倒也不含糊,和她玩笑了幾句。也不拆穿喬安歌心中所想。
聊了兩句之後,方衛突然意有所指的說道:「對了。你知道除了步兵營和我們軍營,之前將軍下令盤查的命令都已經執行了嗎?方才營千總通知我,明後日就輪到我們兩個軍營了。看樣子將軍這次很是看重,居然還派了趙副督統來監督。」
喬安歌一聽,心裡一咯噔,也顧不得方衛對她說這話的寓意,只覺得心慌起來。趙副督統的名號她在軍營這幾日還是聽說了的。雖然看著憨厚心眼厚實,但在軍紀軍規上可是個黑臉判官,這軍營里可是沒人不對他敬畏三分。
若真是由他監督,那她和白礬豈不是難逃這一劫?這邊她正慌神,卻殊不知方衛卻將她的神色一一看在眼中,垂下眼眸,他又繼續說道:「那趙副督統雖然為人剛正不阿,不過想來我們軍營也不會有那姦細存在。且不說火頭軍營的人我都熟識了幾年,就算是剛來的你和白礬,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子,哪裡會是姦細?你也別緊張,只要你沒犯錯。那趙副督統為人還是不錯的。」
「是嗎?方大哥,不知這次盤查都是查些什麼啊?莫不是連家當都要查嗎?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免得讓副督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喬安歌鎮定自若,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慌,方衛還在這裡,她可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其實盤查倒也簡單,除了盤查你的身世外,身子自然也是要搜的。至於家當,若是有必要的話,你把一些貴重的東西藏起來就行,剩下的放在包袱里,他們也不會真去搜出來。」方衛帶著安撫的口吻,然後眼睛卻一直盯著喬安歌的神情。
果然,一聽這話,喬安歌臉色一白,眼神也有了慌亂。不出片刻,便以她身子不好為由,拜託方衛替她看著火爐,她邁著凌亂的步伐很快的離開。
方衛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自那晚他聽到那些話之後,他便暗自觀察了她們兩天,還特意去了營千總那裡借了近幾年的兵卒登記的冊子。前些時日是新進了一批火頭軍不錯,可是他仔細看過之後,根本就沒有找到喬安和白竹這兩個名字,也就是說,她們倆根本就是潛進軍營里來的。先不論她們是不是姦細,他都已經計劃好之後的事該如何處理。
這次他自然也是故意將這消息告訴給喬安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們究竟會如何應對,若是她們運氣不好被發現了,那他也沒必要繼續再看著她們。若是她們有幸逃過這一劫,也許,她們真有可用之處。
這邊,喬安歌一路回到了營帳里,路上遇到正好來巡視的人,都被她以身子不適回了過去,不待那人說什麼,她便獨自回來了。這會兒時辰還早,營帳里也沒有其餘的人在。她匆匆回去之後,坐在床榻上,平復了心情后,卻突然又不知該做什麼。
白礬,不再,她就是有再心急也沒辦法和人說,明後日兩天的時間,難不成她們要逃走才行嗎?可是都這麼久了,她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到時還不是會被抓起來,說不定還會被軍法處置。
這個凌天珩,怎麼突然來這一出,還得查所有將士的身子?難不成這軍營里除了她和白礬,還能有半個女的不成?暗自罵了一會兒,卻不知在將軍營帳中的凌天珩卻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懊惱歸懊惱,辦法還是要想的,可是喬安歌坐在床榻上想了半個時辰也沒想出好法子,畢竟把女子之身改為男子之身還是有些天方夜譚的。跑路也不行。那唯一的法子就是想辦法避開明後日的盤查,可就算想辦法推遲了,怕是那趙副督統也不會罷休的。
得想個既能避開搜身,還能讓他們不會生疑的法子才行。如此一來,就只能在搜身時打斷,這麼一來,搜身那人也不會執意下去,可要打斷搜身,怎麼都得是比較驚動的事才行啊。
什麼事比較驚動?真的刺客出現了?可這火頭軍營哪裡會有刺客進來?若是讓人假扮被抓了可不害了人家?將軍突然出現?那才是真的死定了!想了許久,喬安歌頭疼的癱倒在床上,還是等白礬回來再說吧。
直到傍晚,喬安歌才等到了白礬回營帳里,而其餘人卻沒有回來。「他們都去給方大哥慶祝去了,我是聽人說姐姐你午時過後便回這裡了,以為你身子不適便先回來看看你。」白礬替她解惑道。
喬安歌點點頭,雖然她也想去還方衛慶祝一下,可是眼下她們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去和他們鬧騰。想著,喬安歌嘆口氣,煩躁的說道:「是身子不好,我這一下午可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的。」
白礬一聽,連忙將手裡的水袋放在了一旁,幾步走到喬安歌身邊,噓寒問暖道:「怎麼了嗎?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好的事?是之前盤查的事嗎?」她低聲試探的問道。
喬安歌點點頭,果然,白礬也慌了神,她本就膽子小,這會兒見喬安歌都這幅心煩意亂的樣子,她更是沒了主意,神色驚慌道:「那,那可如何是好?我們若是真泄露了身份,只怕小哥哥沒找到,就會被先用軍法處置了。」
「你先冷靜一下,我想了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要我們能避開搜身這一環節,到時再買通掌管兵卒名冊的營千總,不怕我們不能矇混過去。只是具體該怎麼做,我還沒有完全想好。」見她慌神,喬安歌只得安撫道。但說著這話,她的心裡也沒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