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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二章 湯藥

  見她盯著那兩樣東西看,白礬直接將東西拿了過去,放在喬安歌面前,隨即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些東西我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三王爺說了,這些東西待那日你願意給了他再收下,姐姐,我雖然不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三王爺為了你可是忙活了不少時候,我聽回來的將士說的為了救你,他們可是連夜都在過那斷崖,還說,就算找不到方衛也必須找到你來著。」


  看著喬安歌依舊無動於衷,白礬不禁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方才我可都看見了,他對你那般小心呵護的,何況他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抱著你進來的時候可是眉頭也不皺一下,你是沒見著,他脫下盔甲的外衣尚了都被血給浸透了。」


  喬安歌聞言,這才抬頭看著白礬,腦中徒然想起方衛刺向他的那一劍,雖說是做戲,可也是動了真格的。只是沒想到凌天珩竟替她擋了那一劍,突然發現她的眼前浮現出她劃開凌天珩手的時候,他眼中的驚愕和隱含的苦澀。


  她心中一動,原本還失望透頂的心還是在這一刻添了兩分愧疚和心軟。她在為凌天珩失望難過的時候,他心裡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滋味,若是之前傷他的那一刀她可以推給中蠱的原因,那這一次她卻是真真切切的傷了他,她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邊埋怨他的利用?

  想著,她輕嘆口氣,想要開口問一下白礬,卻想起自己的不能出聲,只得用手語示意她拿筆墨紙硯來,可惜比劃了一陣,白礬卻依舊茫然的看著她,從一開始的不解到之後的詫異,看著她怔楞著,喬安歌自然知道她這會兒有多訝異,可是她也沒法和她解釋,只得無奈的看著她。


  白礬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不及多想她便連忙抬起喬安歌的手,一臉嚴肅的把這喬安歌得脈,喬安歌倒也不反抗,乖乖的讓她看,畢竟她還想讓白礬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片刻后,只見白礬神色嚴肅餓收回手,問道:「是方衛給你下的葯是嗎?你怎麼不早說呢?我說你怎麼一直一句話也不說,還以為你……」


  說著,白礬噓聲不再說話,喬安歌自然知道白礬得意思,不過之前她也確實不像開口,這才一時沒想起,不過喬安歌還是抓著白礬的手,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道:我也不知為何如此,我在峽谷里的時候,被方衛餵了一碗湯藥,之後就一直不能出聲。


  湯藥?白礬有些不解,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不知道他給你喝的是什麼湯藥,不過我方才給你把過脈,雖然有一絲異樣,不過不是什麼大礙,看樣子那湯藥應當也是他們天門派的東西,沒有傷及你的脈象,那這湯藥應當沒什麼危害,也許過兩日你就能自行恢復了。」


  是這樣嗎?喬安歌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原本一直以為方衛給她下了什麼毒,如今他已然離世,若是這毒無解,她可就真成啞巴了。這會兒她才感到一絲欣慰,至少方衛如她想的一樣,從未捨得真的害她。這樣一來,她心裡也看開一些,又繼續寫道:你可知道凌天珩的傷勢如何了?

  「喲,這會兒知道關心了?姐姐這麼擔心,待身子好一些自己去看一下不就好了?」白礬聞言笑著打趣道,喬安歌無暇理會她的打趣,只無奈得看了她一眼,白礬看出喬安歌眼中的不悅,也不好再打趣她,只得老實的回道:「我沒替他診治,具體的也不清楚,不過看他之前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應當是傷的挺重,主要是失血過多吧,又沒能及時醫治休養。」


  聽完,喬安歌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雖然氣他的利用,可仔細一想,其實就是沒有他的利用,她也會去找方衛,他的話只不過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要真說誰欠了誰的,反倒是她欠的太多。凌天珩的傷勢也有她的原因,她怎麼都不能做到真的視若無睹啊。


  「姐姐,你也別太擔心了,三王爺征戰沙場多年,這點傷想必也是見怪不怪了。何況還有那麼多老軍醫在呢,他們也會好生醫治三王爺的,目前還是應當多擔心擔心你吧,方衛死了,你體內的蟲蠱可文墨辦是好。」白礬看出喬安歌眼裡得擔憂,她雖然也有些擔憂,不過比起這,她倒是更清楚他的傷勢。然而,現在她更上心的是喬安歌的蠱毒。


  聽得出白搭話里的關心,她知道,白礬為了解決她體內的蠱毒費了不少心思,甚至為她配了不少葯,無奈這東西本就不同於毒藥,沒有母蠱,終究沒什麼用,如今方衛已死,那蠱毒也是沒了下落,以後喬安歌該如何,她可真是不好說。


  明白她話里的擔憂,喬安歌抿唇對著白礬神秘一笑,兩方衛給她的那個木盒子遞給了白礬,在她茫然的神色中示意她打開,白礬不解,卻也只得將盒子打開,下一刻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憑著她的醫術,自然是一眼就認出裡面躺著的是什麼。


  看著她眼裡瞬間轉換的喜悅,喬安歌也不由勾起嘴角,白礬激動的將手裡的盒子護好,欣喜若狂的看著喬安歌,後者自然在她眼中看出什麼,下一刻,白礬便興奮不已的轉身忙活著什麼,嘴裡還念念不忘道:「不行,得趁著這會兒天色還早,將你體內的蟲蠱取出來,既然得了這母蠱,你的蠱毒也會很快可以治好的。」


  喬安歌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一時竟覺得好笑,果然學這個的,聽到一點有價值的醫學都會興奮許多,她卻不知這也是白礬第一次試著取出蠱毒,自然是興奮的。手忙腳亂的準備起來,一會兒站起來通知外面的將士,準備的東西,一會兒想著讓人去找凌天遙。


  這般鬧了一會兒,原本還在操練的凌天遙也過來了,喬安歌看著公然逃訓的人站在床榻前,心裡竟替他生出點點罪惡感來,她責備的看了白礬一眼,不就是取個蠱毒,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連離了一段距離的凌天遙都給叫了過來。


  相反,凌天遙卻覺得擔心萬分,從昨日他就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了昨夜得事,可他到底不再現場,哪裡能知道的那般清楚,聽他們帶回了方衛的屍首,他腦中不由想到之前喬安歌那般護著方衛,還有它體內的蠱毒又該如何解,所以不用白礬去找,他直接自己就過來了。


  「你可還好?那方衛沒把你怎麼樣吧?我聽白礬說你說不了話,這是怎麼回事?」凌天遙擔憂道,自上次那事過後,凌天遙一直沒在見她,許是心裡還是有些怒氣,待那氣消了之後,他一時找不到機會來見她,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等事。


  喬安歌看著他眉頭緊皺,知道他心裡太過擔心,只得淺淺一笑,算作安撫的搖搖頭,拿過白礬準備的紙筆,一筆一筆的寫道:我沒事,你別擔心。白礬說過了,待過兩天就會自行好轉。你……可有去見凌天珩?


  凌天遙看著不由一愣,頗有些心虛道:「這……我還沒來得及去呢。我方才午時才聽說這件事,急沖沖的就趕來了,以為三哥也在這裡。放心吧,三哥向來福大命大,打仗那麼多年,還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有些泛酸起來,不過他隱藏的倒是挺好,若不是白礬在一旁一直注意著他,恐怕也聽不出來。不過喬安歌倒是真沒聽出來,她這會兒腦中只莫名惦記著凌天珩的傷勢,縱使知道他經受的很多,可她這會兒眼前只浮現著那日在浴桶邊看到的傷痕。那本就不算光潔的背部,只怕又得多添一道傷痕了。


  「姐姐,你若是真的擔心三王爺,待我先將你體內的蟲蠱取出來,我同你一起過去看看,如何?」見喬安歌依舊不是很放心,白礬在一旁平靜的說道,只是說話間她卻忍不住看向凌天遙,卻見他只專註的看著喬安歌不禁有些失落。


  聽到這喬安歌眼中倒是有了一點光,不過轉瞬又變得猶豫,畢竟之前和他鬧得那麼僵,也不知這會去看他會不會不太合適,但他們之間確實還有不少的話沒有說清,乾脆趁著這次去把話都說開好了。至於這冊子,留在她手裡也沒什麼用,不如就直接給凌天珩,說不定這幾年真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般盤算之後,喬安歌輕輕點了下頭,雖然方衛死了之後,她體內的蠱也不會再發作,不過仍誰都不想自己體內有一隻蟲子養著,萬一在體內繁殖了,她體內豈不成了蟲窩了?

  見她答應下來,白礬立馬將準備好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而一旁的凌天遙也主動替白礬當了雜務,白礬小心的將那裝著母蠱的盒子拿來,輕輕的放在床榻前,而喬安歌則安靜地躺在床榻上,看著白礬將她那針灸包打開,直接就拿出了一根不細的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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