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處置陳淑儀
「夠了!你們.……你們可真是太毒蠍心腸!安歌自幼喪母,這麼多年來,我不求你們將她當做己出,可至少能夠多做一些身為這府里的長輩應當做的事,你們倒好,這些年來不僅沒有好好善待過她,如今竟還百般想著加害她。你們真當我這個丞相真的會坐視不理嗎?」喬文治氣急,臉漲的通紅的怒瞪這跪著的兩人。
趙玉蓮低著頭咬緊下唇,餘光卻;瞥見喬安歌淡定自如的神情,心中恨意更深,眼裡瀰漫著陰狠的目光,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麼在這裡栽跟頭,她謀劃了這麼久,如今這丞相府內宅的事什麼不是她說了算?她是如何才有了今天的?怎麼能在這裡被這個賤丫頭給毀了?她眼裡哀切的抬起頭,一副梨花帶雨的說道:「相爺,相爺妾身真的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當天,妾身將三妹妹叫來查看衣服,可是沒多久我便身子不適,回內屋去了,真的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周撫,周撫那天一直守在妾身的院子周圍,他一定看到的,除此之外,我院子里的下人們也都是知道的。」
喬安歌看著她還在掙扎這,心中自然知道這不會是她做的,畢竟這麼蠢的將自己暴露出來,她可不會幹這種事,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今天也沒打算放過她,就算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也不代表著以外的一切和她無關。「父親,既然二姨娘都這麼說了,那便把周撫隊長叫過來吧,看看他怎麼說。」
喬文治聞言,原本還處在盛怒中的人也漸漸開始試著冷靜下來,如此一想便也覺得有些奇怪之處,心裡依舊有氣也就點頭答應了,他到要查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既然你說與你無關,那便將周撫叫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這般加害你。」說完,便讓王伯去將還在趙玉蓮院子外巡視的周撫叫來。
一時間,大堂里倒是一下安靜了下來,那安大夫見狀,自知再這麼留著只怕會惹禍上身,將藥方和一些注意事項說了之後,便以還要就診為由告退,喬文治讓人出去相送,話見明裡暗裡都是警告的意味,無非警告他不準將今日所見說出去罷了,那安大夫自然也是個明事理的,忙不迭的應了下來,他也不過是個小老百姓,哪裡願意參合進這些事里去?
那安大夫離開之後,喬安歌便坐回了座位上等著周撫過來,不一會,出去已久的煙兒才回來的,俯身在喬安歌耳邊耳語一番,「小姐,奴婢將東西給了他,相信他不會隨口說出去的。」說完,喬安歌微微點頭,這安大夫是她用凌天珩的玉佩找來的人,這京城裡她實在沒什麼熟悉的人,值得信任的更不多。
既然是凌天珩那邊的人她自然是不用擔心的,現在只等著周撫那邊的人了,一想到一會要做的事,她便很是帶著幾分緊張,這一次就算不能對付趙玉蓮,若是能讓對付陳淑儀,往後也要清凈不少,而且,如此一來,趙玉蓮身邊也算是失去一個可以支配的棋子了。到時候后獨自一人,她還怕鬥不過她?
沒多久,周撫便到了,一進來之後便直接朝著喬文治行了禮,喬文治倒也不多說,直接讓周撫將那天的情景一一說出來,周撫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喬安歌,眼裡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隨即沉聲道:「回相爺,屬下那時一直在院子外巡視,那天三夫人確實去了二夫人的院子里,大約待了將近半個時辰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屬下還遇見了,只見三夫人從院子里出來,神情似乎很是慌張的樣子,屬下當時還上前問候了一句。」
「周撫!你不要隨口污衊我!我什麼時候慌張的從裡面出來了,我不過是那天離開的時候腳崴了一下。老爺,你一定相信妾身,此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一聽到周撫這般含糊其辭的話陳淑儀當即就漲紅這臉怒道,隨即又連忙對著喬文治哭訴,然而,心卻已經是提到了嗓子眼來,她看向趙玉蓮,卻發現她眼裡何等冰冷,只覺得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
這樣一番狡辯的話在喬文治耳中聽著自然是沒有一點信服力了,就算周撫的話有些含糊其辭,但現在已經買下了懷疑的種子,在他心裡自然是已經定下了陳淑儀的罪了,在加上她平日里便刁鑽蠻橫的性子,就算是當著他的面都能對喬安歌冷嘲熱諷,又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哦?你說和你無關?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是什麼東西?」喬文治陰沉這臉色,直接將一用黃油紙包著的東西丟在了陳淑儀面前,喬安歌有些詫異的看著那東西,雖然沒看到是什麼東西,但想也知道是和這件事有關的,可這是什麼時候.……她看向站在喬文治身邊的王伯,想來應該是方才去叫周撫的時候另外派人去陳淑儀的院子里搜的?
那東西一出來,果然,陳淑儀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帶著驚恐的看著喬文治,身子也開始微微發顫的癱軟在地上,這東西是什麼,她自然最是清楚了,可沒想到竟會被喬文治找出來,她明明記得當時她已經將這個讓人丟出去了,怎麼會出現在喬文治手裡?她帶著幾分絕望的看著拿包東西,一時沒有半句辯解。
喬文治看她這個樣子,自然已經心中有數,原本消下去的怒氣一下又涌了上來,甚至帶著幾分怨憤的看著陳淑儀,對於這個女人,他心中一直以來隱忍的怒氣一下爆發出來,這個女人的刁鑽任性他早就忍耐了太久,這個時候自然是沒辦法將這口氣咽下去了。「現在沒話說了?這是什麼你最是清楚吧?如何?可還要我將那安大夫再叫過來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這一聲低吼,陳淑儀當即嚇得身子一抖,一下回過神來,直接就開始嚎啕大哭道:「相爺,這.……這不是我的,這絕對不是我的,栽贓,這是有人栽贓我,姐姐,你替我說句話啊,我真的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她便哭著便跪行到了趙玉蓮身邊就去拉她的衣袖,惹得趙玉蓮眼裡直接浮現這厭惡的光不著痕迹的閃了過去。
「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你真是死不悔改!以往你嘴損說幾句我也沒太計較,可現在你竟還想著害安歌。怎麼?若不是我現在還在這個家,你們是不是連她的命都要拿去了?」他氣急敗壞的吼道,這個以往雖然沒有太過關心可卻一直看重的女兒在每日在這樣的日子下活著,他心中總是有著愧疚的。
「我……」陳淑儀顫抖著想要說什麼,卻被喬文治的怒火嚇得遲遲說不出半個字來,還沒等她再說什麼,喬文治卻是已經不再想聽了,心中的自責讓他感到有些疲憊起來,深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也罷,你以往便是如此,我也不期望這你能有所悔意,你平日便一直抱怨這我將莘寧送去尼姑庵,既然你這麼挂念著她,那便過去陪她一起,在那裡好好的思過吧。」
陳淑儀臉色一白,神情驚愕帶著絕望的愣在當場,去尼姑庵?竟然要將她送去尼姑庵?她堂堂一個尚書的女兒如今竟要被送到那裡去,這和皇宮裡被送到冷宮又有什麼區別?她不甘的想著,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她從不敢置信,到帶著怨念的看著喬文治,心中以為這麼多年的冷落一下子佔據著她的心。
「尼姑庵?你竟然要把我送去那種地方?喬文治!你也太沒有良心了!你當初.……你當初落難之時是誰給伸手將你從泥潭裡拉出來的?你怎麼能如此對我?你怎麼這麼忘恩負義?」她像是瘋了一般朝著喬文治歇斯底里的吼著,那瘋癲的樣子在場的人都有些心驚,就連一直坐在一邊的喬安歌也是有些意外的,這女人當真是蠢到一定的地方了,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般和她父親說話。
果不其然,只見喬文治已經是被她的話激怒了,臉色陰沉,眼裡也多了不曾見過的殺戮之氣,那是當年征戰沙場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見狀,一旁的王伯見氣氛不不對,怕再生什麼事端,連忙上前厲聲道:「來人,立馬將三夫人待回院子里,明日就派人送去尼姑庵!」說完又立馬轉身緊張的看著喬文治的神情。
此話一處,一直守在外面的人還有周撫立馬上前將已經有些不失控的陳淑儀控制處拖拉這拉了出去,期間陳淑儀依舊在不甘心的叫罵,宛如街上的潑婦一般,看的不少人心驚不已,喬安歌卻有些擔心的看向喬文治,一個男人最是忌諱說這些事的,尤其是她父親這樣清高的人,她雖擔心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上前寬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