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仗義出手
那紈絝聞言,眼睛瞪大,便開始說道:「這賤胚子,不過是讓他給爺倒被酒,這種低賤的戲子除了會唱個小曲逗逗樂還有什麼價值?竟敢違抗被公子的意思,如此也就罷了,本公子讓他丟了這飯碗,教訓一番便可。誰知這賤胚子竟心腸狹隘的很,藉機打碎了本公子的琉璃盞,這可是本公子的舅舅從西域帶來的。這下子本公子不扒了他的皮,要了他半條命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喬安歌看著這人囂張跋扈的說著,周圍的人聽了紛紛發出幾聲唏噓,顯然為這個憐人感到可惜或同情,卻也有莫不關己的沒有反應的人。她心頭怒氣一起,忍不住冷笑道:「說的是,他還會唱個小曲好歹是靠著自己的一技之長,你這紈絝子弟又會什麼?除了含著金湯匙出生以外,便是遊手好閒,除了吃喝嫖賭以外,這府中恐也是沒有半點墨水,狹隘這詞恐怕得用在你身上才是。」
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均是一張錯愕和同情的神情看著喬安歌,這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竟敢這麼頂撞這混世魔王,雖說這紈絝是沒什麼能耐,可他身後的靠山卻很是厲害啊,這姑娘這麼一來豈不是自己送死嗎?這紈絝的手段可是狠絕的很。而被嘲諷的人自然也是驚訝的神情,顯然沒想到竟有人敢這麼直接的和他作對。
「你!你敢這麼和本公子說話?啊……我知道了,看樣子這賤胚子和你相識啊。說說看,你這麼護著他可是和他有個什麼關係啊?如此一個下賤的東西有什麼好跟著的?不如你棄了他,跟著小爺我吃香喝辣,享受榮華富貴如何?」那魯子俊笑的猥瑣的說道,一雙眼睛帶著淫光在喬安歌身上流連這。甚至還想要上前一步對著喬安歌動手動腳。
誰知剛往前走了一步,只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著胸口一股鈍痛,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打倒在地上,周圍一片驚呼聲和幾個女子的尖叫聲,那紈絝眼前一片泛黑,待緩了好一會兒,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撫了起來,耳邊響著他那些下人的聲音,他抬眼一看,只見之前那個穿著黑衣色棉袍,一手持著佩劍的男子正站在面前,眼裡的冷酷和隱隱的殺意讓他不禁顫抖了一下。
接憧而來的便是洶湧的憤怒,他扭曲這臉瞪著眼前這人,臉色漲紅的尖叫道:「你竟敢對本少爺動武!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他給我拿下!至於這個女人一併給我綁了,本少爺呀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他叫囂這,那幾個護衛立馬反應了過來,紛紛上前將蘇航圍住,而蘇航自然是站在喬安歌面前將她護著,眼神帶著不屑的看著這些人。
喬安歌確實沒有半分慌張之意,這些人雖然人高馬大的,可從方才的情況看來便是半點武藝也不會,全靠著一身的蠻力,蘇航身為御前帶刀侍衛,又是凌天珩的貼身侍衛,對付這些人自然是綽綽有餘的。她反倒更擔心那還在地上趴著,身子微微顫抖的人,她擔憂的走上前,手在觸碰到他的時候,還能感到他驚恐的瑟縮了一下。
「沒事了,我不會傷害你的。讓我看看你傷的怎麼樣。」怕他情緒太緊張,她只得柔聲安慰道,許是這聲音太過溫柔,如水一般讓人感到舒適,這男子慢慢的放鬆下來,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微微抬起了頭,凌亂的髮絲間,漏出一雙帶著氳氤霧氣的眼睛,雖然此時正瀰漫著幾分恐懼和隱忍,可光從這雙媚眼中就能感受到這人平時該是多嫵媚。
喬安歌心口一窒,這.……這特么是男人?這麼美.……難怪會被那色胚騷擾了,不過真正讓她心驚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竟有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臉露出來時還是帶著青紫的傷痕尤其是額頭和嘴角的地上,可惜這樣的傷痕放在他的身上,除了讓人感到楚楚可憐以外,竟還有幾分凌虐的美感.……不行不行!!!怎麼感覺自己像個變態一樣?
「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我那裡有一些傷葯,你和我一起去,我給你上點葯吧。」說著她便想要去扶著他,可奈何這人不知是有些沒緩過來還是方才受的刺激有點大,他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帶著幾分茫然的看著喬安歌,似乎是有些沒明白她的意思,她也沒有太注意,權當他受了打擊才這樣。
轉眼再看,蘇航已經將那群人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果不其然,那些人雖然蠻勁很大,卻是半點沒有武藝,被蘇航敏捷的身手一次次躲過那些攻擊,不出一會兒,便已是倒了好幾個。那紈絝眼看著蘇航太厲害,自己這邊的人又一次次的倒下,眼看著自己都快孤立無援了。一眼看到喬安歌和那個男子,惡意一起,趁著蘇航專心對付那些人的時候,渡步倒了喬安歌旁邊。
此時,周圍的人都在看好戲的看著蘇航對付那些人,誰都沒注意到那個魯子俊,甚至喬安歌都沒有注意到,只見他一步步的走到喬安歌面前,然後順手將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拿在手裡眼裡帶著恨意的靠近喬安歌和那個男子,待都到跟前時,其餘的人似乎也才注意到,還沒回過神來,便看到那個人眼裡帶著殺意的拿著杯子往喬安歌身上砸下去。
「啊!姑娘小心啊!」喬安歌忽然聽到周圍傳來的一聲驚呼,而眼前的這個男子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一把將她拉到了一旁,想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擋住那即將砸下來的杯子,然而,預料當中的疼痛沒有出現,耳邊倒是先響起一陣吵鬧,喬安歌回過神來,從那男子的身後探出頭來,卻在下一瞬感到心臟微微跳動了一下。
眼前這個一手捏著那魯子俊的手,眼裡帶著冷厲和威嚴,長身屹立在門口,像是一個突然出現的謫仙一般,讓人看了心裡都忍不住心動,尤其是這酒樓里的那些女子,在凌天珩一出現的時候便移不開眼睛。只見他餘光看了一眼喬安歌,在注意到眼前的男子將她護在身後的時候,眉頭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下。
「過來。」他輕啟薄唇,語氣平靜的說道,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周圍的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有些詫異,尤其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身份,這樣的威嚴和壓迫感,絕對不會是尋常人家的人能有的。而喬安歌有些不樂意之外,卻又不好真的抗拒他,只得默默的走了過去,走過去之前還對那個男子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凌天珩聞言,微微挑眉,帶著兩分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手上繼續用力,只見那紈絝的臉都疼的扭曲起來,嘴上也忍不住哀嚎著,那些原本在圍攻蘇航的護衛一一停了下來,帶著緊張和畏懼的看著凌天珩,都不敢上前一步。凌天珩環視了一眼眼前的這些人,微微一想,便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背後傷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條命!」說著,手上一甩,轉眼那紈絝便被甩到了一旁,帶到了一片桌椅,那些護衛見狀,紛紛都後退了一步,每一個人敢上前對付凌天珩,聽著那個紈絝哀嚎的慘叫聲,回過神的幾個連忙上前去扶著那人。之前被那個蘇航踹倒了一次,卻能夠感受到對方並沒有下重手,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輕而易舉便將他甩出數米遠,甚至胸口發悶,只覺得嘴裡一股血腥味。
「你!」他顫抖著手指著凌天珩,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凌天珩卻是挑了挑眉,似乎毫不在意那人,只對這身邊的喬安歌無奈道:「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便成了這個樣子。你要是什麼時候真能安安分分的,我便是省了一半的心了。」語氣雖然依舊平淡,可那原本冷淡的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喬安歌暗自撇了撇嘴,又不是她想要惹事的,這麼大的事她可做不到氣定神閑的。更何況,這男子擁有這麼一雙眼睛,長得又這麼……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說不定能問到關於渠城的一些消息。「這可不關我的事,是這紈絝先仗勢欺人的。方才可還想要調戲我呢,你問問蘇航,要不是他在,估摸著我可就被他欺負去了。」
她帶著兩分委屈的說道,這話她可說的不假,只是不想讓凌天珩說她多管閑事,她就是不管這事,恐怕這人也會自己湊上來找她的麻煩。果不其然,聽到那人還調戲了喬安歌的時候,即使看出了她眼裡的心虛,卻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眼裡爺帶著兩份冷光,朝著那個還在指著他罵罵咧咧的人渡步走了過去。
那人雖然怨恨這凌天珩,卻也懼怕這他,見他這麼走了過來,心中懼意一起,連忙往那幾個護衛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