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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吹風受寒

  丞相府內,煙兒早已經回到了臨楓里,在那些嘴碎的宮女口中她也大致知道了在宮中的事,只覺得心中高興不已,這下子這京城裡總沒有人再敢看不起小姐的,而且小姐還替凌雲解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想必也會對小姐另眼相待,到時候再看大小姐她們怎麼欺負小姐。她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嘴角便帶著得意的笑容。


  大約過了亥時,她才聽到了喬安歌回來的聲音,滿心歡喜的上前迎接,卻在一出門便看到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中一咯噔,這怎麼回事?不是說小姐在宮中一切順利嗎?她上前想要問些什麼,卻在觸及到她蒼白的臉色卻又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只得擔心的顫巍巍開口:「小姐.……你怎麼了?」


  喬安歌恍惚的看了眼煙兒,對方眼中的擔心和忐忑讓她稍微回過了神,她勉強的勾起嘴角,想要安撫她自己沒事,可這才發現自己卻完全笑不出來,只得搖了搖頭,隨即便回了屋子裡去,煙兒擔心的跟了上去,這麼晚了,相爺和少爺他們估摸著也已經休息了,她也是被告知了之後才在這裡等著小姐回來,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她看著喬安歌進了房間之後便直接關了房門,將她擋在了外面,她和剛從房間出來的清若相顧無言的看著,都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清若想了想,建議道:「要不去告訴相爺?小姐這個樣子絕對出了什麼事了,若是就這麼放任不管,出了事小姐受傷不說,我們也承擔不起。」


  「可是.……」煙兒又何嘗不知道,只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見得到相爺,而且萬一小姐只是心情不好,那她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反倒會壞事也說不定,想著她還是搖頭道:「算了,此事先不要驚動相爺和少爺他們,先看看吧,待明日若小姐還是這個樣子,我們便去告知相爺他們。」


  於是,兩人一商議,便決定將這件事瞞下來,隨後便和喬安歌問了之後,便離開了。喬安歌聽著門外她們離開的腳步聲,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懶得去理會她們的竊竊私語,從他聽到凌天珩的話到之後也不知什麼時候恍惚的下了馬車,一路走回來,她腦海中都不停的回放和以前兩人相處的片段。


  說白了,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她早就知道了凌天珩和自己提親是因為某種原因,可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他是想要得到她父親的勢力和支持,畢竟這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至於他之後對自己的好,也許剛開始只是因為應付自己的父親而展現的關心和溫柔。


  之後……喬安歌期望的想著,也許他對自己也開始動了心,在那樣的日益相處中。可如今知道了這個,她也沒有辦法去安慰自己他在那些相處中是怎麼防備著自己的,又是怎麼抱著找到自己的「罪證」就會對付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回來的時候她也想到了當時去渠城的事,渠城位於倫列國和凌雲的交界處,在那裡求證她的「罪證」是最容易的地方。


  想著她心中一股刺痛傳來,甚至在那個時候他也仍舊不相信她,一直在試探她。而她卻一直沒能明白他那些有時奇怪的行為和話都是怎麼回事。正失神時,只覺得一陣涼意襲過,喬安歌抬頭看向床榻邊的窗戶,還沒有完全的關上,一陣陣的寒風從那裡吹來。在臉上顯得很是冰涼,她一抹臉頰,這才發現手心竟完全濕了,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臉頰上布滿的眼淚。


  她嗤笑一聲,重重的擦了一遍之後,將臉上的眼淚全部抹乾凈,手勁重到臉頰都覺得有些火辣辣的痛感。卻無意間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脖子上頭上帶著的裝飾品,看著她便心中一陣惱意,直接扯著這些東西就往下扯,衣服也直接脫了丟在了地上,若這些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說明他在方才宮裡的時候也和那些人一樣的想法。認定自己和倫列國的人有關?

  「混蛋!」她怒罵了一聲之後,便感到一陣寒冷,那從窗戶吹進的地方的風還在呼呼的吹著,她本想去將它關了,但想想還是算了,多吹吹,把腦子吹的清醒最好。她想著,便直接回了床榻上,窗戶也不管,裹了被子便閉上眼睛,不願意再多想。卻殊不知這房頂之上的一處漏洞處,她的一切動作都被人一一看了下來。


  蘇航站在丞相府後院的圍牆下,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家王爺真像個宵小一樣在喬小姐房間的房頂上偷窺。這樣子要是讓其他人瞧見,還不得嚇成什麼樣子?就是現在他也很是震驚,看著這從和喬小姐互表心意之後便時不時做些匪夷所思的事的主子,他表示已經日益習慣了。


  他耐心的在牆角下等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自家王爺才從房頂上下來,他看著那張陰沉的臉,心中一顫,自知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惹他發怒,便將即將出口的那句「王爺該回去了」咽回了肚子里,看著他大約過了一會兒才冷著聲音說了句「走吧」,便跟著他朝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因著賭氣而冒著寒風獨自走回丞相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一早,還沒醒來喬安歌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掙扎著坐起之後才頓時感到頭痛不已,還沒下床便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苦澀的氣味,她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這才看到煙兒竟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葯站在自己床邊,見到她醒過來之後很是興奮。


  「小姐,你可醒了,今日奴婢來看您的時候發現您身子發燙,氣色也很是不好,便替您熬了葯來。好在之前白礬姑娘便留了治風寒的藥方子在這裡,也不用特意去麻煩她,來,小姐,您先把葯喝了,奴婢再服侍您起床洗漱。」煙兒見著喬安歌醒來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天知道她一來這裡發現自家小姐燙呼呼的額頭的時候心中的慌亂,若不是清若提醒,只怕這個時候她早就去通知相爺他們了。


  喬安歌看著那散發著難聞的葯的苦味,只覺得原本就苦的心更加苦了,一張臉頓時皺成一團,本就頭痛的難受,混合這委屈便更加不想理會,疲倦的揮揮手,低落的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喝,你先替我洗漱,我得去見見父親他們。」她可還記得昨天的事,若是她不主動去找他們坦白,也實在太失禮了。


  煙兒看著她已經如此虛弱卻還是要強撐著起身便擔心的趕忙扶著,剛想勸說兩句卻在喬安歌的眼神下咽回了想說的話,只得帶著擔憂的眼神幫著她一起洗漱,上了妝之後,那慘白的臉色看著也稍微紅潤了一些。本來準備把昨天王爺送的衣服放起來,卻被喬安歌一眼瞥見,心中怒氣一起,便冷聲道:「把衣服丟了,我不想看到它。」


  說完便不顧煙兒詫異的眼神,兀自朝著喬文治的書房而去,煙兒不明所以的看著,最終只得輕嘆口氣,將衣服小心的收了起來,大抵又是和三王爺鬧了彆扭吧,否則她昨日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看樣子一會兒可得小心一點,可別惹了她。想著便趕忙跟了上去。


  雖然強撐著不想喝葯,但腳步虛浮,氣色陰鬱的樣子即使用狀也遮不住,喬安歌找到喬文治的時候,還沒等她將昨晚的事說清楚,倒先被喬文治錯愕的聲音給驚了一下,「安歌,你這是怎麼了?」看著喬文治擔心不已的神情,她勉強的笑道:「父親,我沒事,就是昨夜受了點風寒,休息一下就好了。」


  「既如此,那便好好在房間休息,這會兒過來做什麼?」喬文治輕斥道,這昨天看著還好好的人,怎麼今日便這般虛弱了。喬安歌看著他擔心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裡倒是寬慰了一些,眼裡卻開始泛著淚花,委屈道:「女兒想著先將昨夜的事和父親解釋清楚,這才過來了,父親莫要生氣。」


  「昨夜的事?」喬文治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便嘆口氣,無奈的說道:「昨夜的事已經過去了,為父也只是想聽聽你說說那個時候的事,沒想到你身上還發生了這些事,而我這個做父親的卻是半點不知,這個什麼時候說也不礙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病倒了呢?」


  喬安歌敏銳的察覺到什麼,不禁好奇的問道:「父親,難道府里還發生了什麼事嗎?」喬文治這才煩心的說道:「還不是你大姐,不知怎的突然病倒了,本來想今日替她找大夫看看,她卻是怎麼都不願意,這會兒她母親在房裡陪著她呢,我方才去看了,除了氣色不好以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眼看著便要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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