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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真相大白

  喬安歌看著父親眼中閃現的怒火,再看趙玉蓮已是有些瑟瑟發抖了,她眼裡似笑非笑的看著,輕聲道:「說來也巧,女兒那天便只去了一處,便是在前一天,拿著那拜帖去了大姐的院子,去之時便聞到她屋中點著一種奇特的香薰,很是少見,我待了片刻便覺得有些沉悶,沒說多少話便離開了,出來之時,我隨口問了身邊伺候的丫頭,那丫頭才告訴我大姐也是今日才開始點上那種香,平日都不曾點過。」


  此話一出,其中的深意自然眾人皆知,趙玉蓮身子一顫,怒目而起,大聲鬧道:「安歌!姨娘知你平日與你大姐相處不愉,可你也不能生這歹心強害你大姐,她是犯了錯,可自從回來之後,時刻都是謹小慎微,可不僅沒能讓你消了念頭,不僅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被關進閣樓不說,如今還被你如此栽贓陷害,你當真如此容不得她嗎?」


  這一番聲淚俱下,如今看在人眼裡卻只剩下滿滿的懷疑,喬文治更是如此,對於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枕邊人,她品行如何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原本以為端莊賢淑,明事理的大女兒早在之前因嫉妒便想要毀了安歌的貞操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對這幾個人如此放心,再加上之前勾結倫列國的人,這若不是三王爺壓制著,這消息傳上去早就夠滅九族了。


  「姨娘又何必如此著急反駁?此事可是整個大姐的院子都知道的,我又何必瞎編?不過若是姨娘準備說這只是巧合,那我也無話可說。」她說著,便看著趙玉蓮眼裡多了兩分慶幸和得意,她不屑一笑,繼續說道:「不過第二天的事可就真不能怪我不認人了?在第二天早上之後,因著身體里的毒早已清楚,所以第二日我也並沒有什麼大礙,可為了抓住兇手,我只好將計就計。」


  說著,她眼神飄向趙玉蓮,看著她又開始不安的神情,在她的眼神之下,所有人也開始將目光移向趙玉蓮,在看她面帶慌張不安的樣子,心中便已是早已信了八分,但凡是還是要將就證據,沒有證據他們就是再明白也不能武斷,何況這裡可還有外人在。喬文治想著,只得忍著怒火問道:「哦?那安歌可把兇手給等來了?」


  喬安歌抿唇一笑,隨即冷聲道:「父親,您女兒還有失手的時候嗎?我醒來之後,白礬便將事情告訴於我,我們慶幸之餘也商議著將計就計,果不其然,那日一大早護衛便通知說大姐來了,她平日可是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結果那日早早的便來了我這裡,我讓煙兒隨口將我的情況說了出去。她沒說幾句便認定我是中了邪,說是要待我去感恩寺禮佛參拜,這樣才能恢復正常。」


  「我心中懷疑,便暗示煙兒讓她應下,煙兒應下之後便說要替我更衣梳洗,便將人請了出去,我這才和她們二人商議,便跟著她去一趟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麼,可又惦記這當天宮中的宴席,便讓白礬在後面跟著,待我和煙兒平安的出來也好有個接應,所以我和煙兒便跟著大姐上了馬車,可大姐帶我們去的可不是感恩寺,這一點寺廟的大師可以作證。」


  她說完,其餘人更想知道喬依蓉到底都做了什麼,沒有帶她去感恩寺又能帶她去哪裡呢?喬安歌輕嘆口氣,說的有些久了,便拿著方才呈上來的茶水喝了一點,卻不知簾幕後面的人可是早就擔心不已,可偏偏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出面,便只得等著喬安歌接著說,稍微解渴之後,喬安歌便示意煙兒繼續說,煙兒點了點頭,便走上前,稍微行了禮。


  「回老爺,那日我帶著偽裝毒發的小姐上了馬車之後,在大小姐的指使下,馬車漸漸駛出了城,奴婢心有懷疑,可也不敢去詢問,便一路讓大小姐帶著到了一個地方,直到奴婢打開看了才知道,原來她竟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郊外的小木屋外,周圍鮮少有人煙不說,隨行的那兩個丫頭,更是將奴婢抓了起來,帶著小姐進了木屋裡面。」


  她一字一句的回憶這那天的情形說道,只不過還是簡略了不少,至少那大小姐當時說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說了也罷,她說完之後,喬文治的臉色也完全黑到了底,更妄論站在帘子之後的凌天珩,之後的話,煙兒也不再開口,喬安歌揮手讓她退下,抬眼凌厲的看著趙玉蓮,嚇得後者臉色蒼白,想要反駁卻是無能為力。


  喬文治看著自己女兒那晦暗的眼神,想也知道若這些都是真的,那喬依蓉在木屋裡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她如此惱怒?於是他厲聲道 :「安歌,有什麼傷心處你只管說就是,若當真有人做了傷天害理,有違常倫的事,為父就是拼出這條老命也絕不能饒了她!」他邊說邊看著趙玉蓮。


  後者身子一哆嗦,埋下頭不再說什麼,喬安歌見狀,只覺得心中暢快之時卻又有些心軟,可到底還是被她忽略過去,這一次決不能再心軟了。想著她起身道:「女兒當時跟著她進了木屋,大姐的神情已不是平日那般親切溫柔,神情扭曲的和我說著她的不滿,她的恨意,她的委屈,甚至還想對我動手,我心中一驚也不再偽裝,找准了時機將白礬交給我的迷藥用在了她身上,好在我成功了。」


  她輕聲說著,想到那天喬依蓉看著自己說的那些話,事實上,她有時到現在都有些不太明白,喬依蓉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可為什麼卻如此扭曲對的三觀?難不成趙玉蓮自幼便給她灌輸了不少這樣的思想嗎?她有時面對這喬依蓉心中也是萬般複雜,她總覺得她這麼聰敏的女子應當是個意於領悟的人,可是……

  「將她放到之後,我便很快帶著煙兒坐著馬車原路返回,卻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對面而來的馬車,我和煙兒生怕被人瞧見,畢竟那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便悄悄躲在了一旁,沒想到那馬車竟也停了下來,在我們車前轉悠了許久,見車裡沒人又繼續往前去,女兒在一旁看著那車裡的公子,只覺得很是眼熟。父親你可猜猜看他是何人?」


  喬安歌勾起嘴角帶著兩分嘲諷的笑意,喬文治和其餘人卻很是緊張,那個男子竟能在那個時候出現,顯然是和這件事有關聯的,尤其那人還下了馬車,專門去檢查了安歌她們做的馬車,自然也是知道那馬車出自哪裡,小五心思一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安歌所說的,該不會是石魯城的蕭家公子?」


  眾人一驚,蕭公子?就是方才說的要面見喬依蓉送來拜帖的人?喬文治頓時感到這裡面的陰謀,這到底還有多少的瞞著他所不知道的?他勃然大怒道:「王伯!去將這逆子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審問,這丫頭的翅膀到底有多硬!」一聲令下,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心顫,王伯更是忙不迭的應了下來,趕忙叫人去帶人來。


  大堂里頓時寂靜無聲,小五和小九雖然也氣憤,可看著喬文治這般秉公的樣子,也不好出聲說什麼,只得在一旁安靜的等著,白礬卻有些沉思,想到一會兒的情景便有些緊張,而趙玉蓮和陳淑儀卻越來越不安,一個生怕此事敗露,自家女兒鐵定要遭殃了,另一個也怕殃及自己孩子,畢竟當初兩人可是合夥做了不少的事。喬安歌看著她們這般不安緊張的樣子,心想她可還有一個大招沒有拿出來呢,今日她就要趁著出嫁之前把這四個禍害給清楚了!

  不多時,王伯便帶著人到了大堂,只見喬依蓉依舊是之前見到的那般,一身白衣,披頭散髮,只不過這一次臉上卻帶了兩分欣喜,大概以為是父親放她出來,便欣喜不已,可剛踏進裡面,便感覺到這低沉的氣氛,還有喬文治明顯黑透底的臉色,她頓時心中一咯噔,在看到喬安歌坐在一旁風輕雲淡的樣子,她更是不安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朝著喬文治行了一禮。卻沒想,喬文治竟直接暴怒而起,抓著一旁的杯子便朝著喬依蓉摔去。


  喬依蓉一驚,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回頭震驚的看著喬文治,一時竟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喬文治卻絲毫不理她如此震驚的神情,只看她躲過之後,心中更氣,上前便扇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讓喬依蓉摔在了地上,趙玉蓮心中一驚,趕忙跪下和喬文治求情,"老爺!老爺!你別這樣!依蓉被關了那麼久,身子羸弱,禁不起老爺這樣啊,何況現在還沒弄清楚,您不能這麼給她定罪了啊!"

  "你滾開!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真當我喬文治如此好糊弄不成?你先別忙著心疼她,你以為你又能多無辜?自己女兒竟管教成這樣,你還有什麼和我說的!"他氣的一腳踢開了趙玉蓮,打算繼續打喬依蓉,喬安歌想著一會兒的事,可不能就這麼失了控,便趕忙上前攔著喬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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