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章 第一千三百一十,北帥飛!
那就是英雄本身自帶的恢復!
加血和回藍,即便是只能回一點,但已經足夠讓莫北回來了!
人們眼見著她在絲血的情況下,走位躲q,再給自己一口恢復懲戒疊加,減速了對面,再一個長槍上挑,穿過了龍坑。
一般來說,刺客通常情況下遇到反野不成被抓的這種問題都會往中路跑。
誰都沒想到,莫北會朝著上路掠過去。
紅方的技能有丟空了的,給上單信號,上單根本走不開。
一些婉粉期待的畫面,沒有出現。
倒是莫北這樣的極限逃生,走位和恢復的小細節,讓一些老玩家們都有點傻眼。
這樣都不死?
而且剛才的野還被她拿到了!
「這真的是入對方野區如無人之境啊!」解說的聲音是激動的,畢竟私血躲技能被三個人追了大半個野區都沒追上,還跳過來跳過去,關鍵時刻給自己口恢復。
這樣的神級操作只能說太漂亮!
許意婉眼睛紅著,連滑鼠都選攥緊了!
「中路你什麼情況,控不住人嗎?」
已經死了兩次的法師,這一波被說的並不冤,他確實是沒有來得及放技能,只是他不明白,許意婉怎麼知道bey會在那個位置,這預判的也太准了!
紅方的上單看了一眼經濟:「先發育,bey選的這個英雄很吃經濟,只要小心一點龍的位置,不要丟,我們就能把節奏找回來。」
許意婉承認隊友說的沒錯,但她不想這樣一點點往回找了,bey的英雄吃經濟,她的同樣也吃。
許意婉用暗號示意張子豪再一次給她bey的位置。
這一次張子豪沒有同意。
就算是打假賽,也必須要在安全的情況下打。
職業聯賽上,賣隊友的行為,總是會遭人唾棄的,他關鍵時候用,可以說走位有誤,經常用,誰都會懷疑。
更何況,最致命的,他要留到團戰的時候再用。
並且總出賣bey的位置,難保不被對方發現。
那樣的預判和算計,就連身為隊友的他看了都覺得這個人強到難以對付,必須要壓制。
但比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你明明知道他很強,然後刻意針對,能針對的起來。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就算你刻意針對了,他也能避開。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必須就要改變策略。
許意婉看懂了張子豪的意思,她讓她去對付藍方的其他人,比如下路。
也對,先拿幾個人頭讓自己肥起來,確實是個好辦法。
有張子豪示意位置,許意婉就相當於開了視角,直接朝著藍方的下路掠了過去。
這樣的行為確實沒有在莫北的預判之內。
畢竟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應該守暴君了。
吳梟在下路正在清兵,這一波抓,抓的他心態都有點不穩。
來幫忙的輔助和他一起被許意婉收割掉了人頭。
雙殺的音效響起。
彈幕都是揚眉吐氣的嗶嗶賴賴。
不要指望他們改,改不了。
藍方輔助這裡是有個失誤的,否則也不會死。
雖然這樣的情況不該出現在職業賽場上,但他確實聽到bey說撤退的時候,閃反了,撞到了牆上。
「這什麼鬼操作,故意送人頭的么?」
「像極了青銅段位的我。」
「菜的像個演員。」
組委會的會議室,態度還在焦灼。
除了老人之外,其他的人,依舊不覺得張子豪有什麼問題。
為了一些猜測,他們不可能終止比賽。
「king,你今天如果提出的人是吳梟或者這名輔助選手,我們都覺得有情可原,但張子豪的操作,沒有絲毫的問題,你讓我們以什麼理由來壓制一名選手的前途,畢竟這件事說出去了,就會有影響。」」
封奈聽到這裡,略微抬了下眸,他坐在沙發上,長腿疊起,一隻手半垂,連帶著指尖都泛著冰冷,沒有莫北的時候,他向來是這個樣子,眼裡根本不會有什麼溫度,卻俊美的讓人心驚。
高高在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再適合不過。
他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像是思索了一下,接著才開了口:「你們現在想到對選手的影響了,在定義莫北向南是代打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她明明符合所有的賽制規定,不過是有人挖了坑讓她跳,你們每一個人都清楚,卻禁了她的賽,那時候,你們怎麼不想一想,對一個職業選手的影響。」
那人被堵的有一瞬的噎住:「這不同,就算她符合賽制規定,她也騙了觀眾,從某些方面來講……」
「如果我是她。」封奈打斷了對方的話,慢條斯理:「就不回來參加什麼選拔賽了,總有一天,你們這些人會著急,只要亞洲賽上輸一場,你們就得想辦法讓她來參賽,就像當初你們去找秦漠一樣,這個冠軍,也會為你們加成,不是么?」
那人被堵的胸口都發悶:「king,你把電競當成什麼了,你!」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交給自己。
封奈卻笑了,有些妖孽。
老人看著他:「你們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們自己,尤其是成為職業選手之後,更是如此。那孩子,她已經和帝盟分不開了,帝盟的熱度勢必會讓人對她有更嚴格的要求,別人或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不行,甚至於她連對電競不是純粹的熱愛都不可以,所以人們接受不了,她用她哥的身份回來,只是為了替她哥討回一個公道,同樣她也不能輸,一旦她輸了,就不是當年的那個神了,再比如就算她符合所有的規定,為了受眾群,也要把她禁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個道理,如果她不懂,就不會再回來,她是要回來和你一起去打是世界大賽的,我們以及所有希望我們的強大能被世界看到的人,都慶幸我們能有這樣的選手,她理解我們做的決定。」
封奈站了起來,身形緩緩壓低:「你們是該慶幸,但你們誰都不會去想,她是經歷了什麼,才能重新回來,我要的從頭到尾不過是一視同仁的公平。」
「奈兒。」老人長嘆了一口氣,走近他,又壓低了聲音:「你其實比任何人都懂,無論在哪裡,對英雄都不是公平的,何苦。」
封奈又是一勾唇,單手伸出去,勾著自己的掛牌,接著一扯一扔:「那我就陪她。」
什麼意思?!
有些人在看到那個掛牌之後,臉色變了!
「奈兒,你不要耍小孩脾氣!」老人也有些穩不住了,他何曾見過這小子做這種無意義的事:「你應該明白,無論你多強,賽制就是賽制,規矩就是規矩,是不會接受你的這種威脅。」
封奈漫不經心,似是不太在意:「老頭,你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威脅?我這一次不過是想陪著她,有些地方,一個人站著,就算是再強,也會覺得冷。」
某人的樣子,總會在這時候,分毫不差的浮現在他的眼裡。
一起坐地鐵的時候,她怕他受不了氣味,伸手將他拉到身邊。
在伊斯,她從火光中走來,指尖還在滴血。
以及她撥開他的額發,會輕輕的吻他。
還有,無論比賽打的多帥氣,從甬道走過,還是會有人潑她東西。
她站在那,眼裡的情緒,總讓人看不透,明明挺拔的冒著雪氣。
沒人清楚她做過什麼。
好的不會知道,不好的人盡皆知。
以至於無數次想起,她右手軟綿綿的垂下,像個瓷娃娃一樣沒有生氣的躺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幕的時候。
他做不到和這些人和解。
隨便議論別人,造謠抹黑顛倒黑白,傷及家人,挖人隱私的自以為是的正義。
可笑的是,他們還要為這樣的人而戰。
甚至那個人在境外執行任務時,都要去救這樣的人。
那誰來善待她?
封奈側眸看向屏幕上的人影,一次又一次的極限走位,對右手的影響嚴重到什麼程度。
如果她的手不能再打了。
人們又會說什麼。
會說,真搞不懂為什麼手傷了還要上,是想要洗白自己代打名聲嗎。
這個世界,呵。
還打什麼比賽。
封奈輕輕一笑,連眼睛都有些好看,大概是他戴著金邊眼鏡,無論他是怎麼樣的想法,都不會讓人覺得厭惡。
看著被關起來的門,組委會的人也有些無力,不是他們不想管,但怎麼管?
張子豪確確實實沒有問題。
薄九那邊查到的也是差不多的答案,只不過……
總會有其他辦法,比如一些人注意不到的影像。
薄九手指動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趙三胖也沒閑著,遊戲里虐人虐的正爽。
兩個人似乎已經忘了要放哨這回事,以至於一道修長的人影走近那個搖搖欲墜的店面木門時,誰都沒有發現。
那人影穿的是白襯衫,腿長條正,明明是衿貴清月的氣質,一看就出身不菲,瓷白的手腕卻戴的不是什麼名貴的手錶,而是一條路邊五六塊錢就能買到的紅繩,饒是如此,卻讓人感覺不到廉價感,反而因為戴的人不凡,多了異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