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第一千四百零五,人格大佬(修)
人們從來都沒有見過bey這樣對哪個女孩子講過話。
畢竟她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的時候,都清清冷冷的,沒有什麼情緒,向來紳士禮貌,才會被那麼多人叫「校草小哥哥」。
這一次,那邊攝像的人是不敢多看的,但不妨礙聽。
女主持在聽到全公司三個字之後,心裡都有些慌了,扯著線,有些落荒而逃。
莫北沒有再看她,而是抬起眸,看向了那邊站著的身影:「手不方便?」
封奈挑了下眉,不是不方便,是在欣賞,她護著他的樣子,狠的能讓人清醒過來。
莫北見他沒說話,乾脆伸手,又把玉米杯拿了過來,然後將塑料蓋掀開,重新遞到了他的手裡:「先吃。」
攝像師是留下來補鏡頭的,他是真沒想到,就吃個玉米杯,k神都沒……手一樣的。
經過剛才的事,他也沒說什麼,就在拍了段兩個人這樣相處的視頻,作為了結束。
發的時候,想了想,配了一行字。
你前行的路上,現在是否還有人像他們一樣,與之並肩,無論輸贏。
很多事,當你做到極致的時候。
質疑會有很多,但總能喚醒一些什麼。
比如,曾經的那些感動。
攝影師發完這個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抬眸,看著外面的雪,笑了。
這一次,是他們最有希望拿冠軍的一次。
減少其他的說法,用理智去解決。
有專業的人在,假如bey的手真的不適合再去米蘭打國際賽了,那對他們來說,只會是一種怎麼都彌補不了的遺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八卦,探究的心態,來幸災樂禍。
莫北並沒有這些放在心上。
走到這一步,早就習慣了。
讓她在意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或許其他人沒有察覺到。
但她是在蒼穹雪山上走回來的人。
那些日常的訓練里就有血腥。
她不可能辨別不出來他身上的氣味。
所以她避開了他不願意露出來的那隻手。
他不想讓她看到的,她就不去看到。
但……
莫北走向他,眸色淺淡:「封奈。」
這樣全名的稱呼,她很少叫。
封大少爺剛被投喂的玉米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這時候聽到這個全名之後,微微的挑了下眉,一張俊美矜貴的臉,還是那種沒有把誰放在眼裡的模樣,就是吃了口玉米,手裡還拿著個勺子而已。
原本嘴角還含著在人前的斯文笑,畢竟這樣會顯得無害。
某人喜歡看他乾乾淨淨的樣子。
可這份無害,卻被莫北下一句話打破了。
「我們接吻吧。」
封奈修長的手指一停,眸色都還未來得及有變化。
那人已經拽住了他的手臂,然後湊了過來,帶著冰冰涼涼的氣息,卻軟的泛甜:「慶祝贏了。」
莫北做起這種動作來,利落又帥氣,彷彿天經地義。
這讓那邊推門進來的人,都……都有些面面相覷。
一碰即離。
那張臉清雋依然。
封奈低眸看著她,戾氣消退之後,忽的一個低頭,抵在了她的肩上:「我剛才打的帥嗎?」
「嗯。」莫北左手抬起,放在了他的後背。
封奈顯然不滿這樣的反應:「你誇雲深都用了可愛,到我這裡,就是一個嗯字?」
「很帥。」莫北還是直的很:「就是沒五殺。」
封奈沒起來,像只懶散的貓:「真可惜啊,打的不如我們bey神好。」
「下次五殺。」莫北側眸看著那人凌亂的黑髮,替他順了順:「很漂亮的左之領域。」
封奈感覺著她手上的溫度,手指扣的更緊了,將人抱住,吸著檸檬冰雪氣息:「你有沒有分不清楚現實和幻象的時候?」
「有。」莫北抬起眸來,眼睛對上的卻是那些進來的人。
她的眸表達出來的意思很清楚。
那就是麻煩你們先出去。
謝謝。
莫北真冷起來,眼睛里都沒有溫度。
常年在雪山上,更是加深了氣場。
真對上那雙眸,會覺得後背都發冷。
但同樣的,她很禮貌。
那三個人對看了一眼,就往後退了,連帶著之前站在這裡的助理,也走到了門邊,出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封奈知道這些響動,都是因為他懷裡這個人,嘴角勾了一下:「你也有分不清楚的時候?」
「嗯。」莫北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波瀾,淡的尋常:「贏了的時候,會以為帝盟還在,我哥也沒有退役,聽到那些人說話,就會清醒過來,原來……」說到這裡,莫北頓了一下:「其實我還沒有贏。」
封奈停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裡帶了幾分散漫:「我也會清醒點。」
「不需要。」莫北說著,側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做什麼,做就行了,看到了什麼幻象,甩不開的,都可以做。」
封奈笑了起來,身形站直,任由她握著自己:「我能做什麼?」
「都可以。」莫北對上他的眼:「如果區分起來太煎熬,就不要區分。」
他和她,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
情況到底什麼樣子。
他臉上的笑,跟著收了,不用偽裝之後,就是那種說不出的漠然。
腦袋裡還是她行動緩慢,手速跟不上的畫面。
封奈向來喜歡征服,然而這樣的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征服樂趣。
腦袋裡的聲音沒有停過,都被他一一壓了下去。
但餘音還在。
「現在的她,根本打不贏你,這麼無聊,和其他人還有什麼區別。」
「你不是自己也看到,那些話說的也有它的道理,這樣的人和你一個戰隊打國際賽,也不過是個累贅。」
」更何況,當年她贏過你的神技,你已經會了,對你我來說,她還有什麼挑戰性,那樣,慢吞吞的手速嗎?
「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來幫你開這個口,我們應該找一個更有趣一點的人,來……」
封奈驟的一個握手,眸色都變淡了。就像是在和腦海里的聲音在對話。
「我該怎麼做。不用你提醒我。」
「你覺得你能演到什麼時候,我說的這些想法,也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