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果真是一無是處
第五十三章 果真是一無是處
不得不說，鳳裳羽的舞跳得極好。
她的舞一看便知應該是每日練習不曾偷懶，只見她似媚，似嗔，長長的水雲袖被她運用的遊刃有餘，舞曲的高潮，她竟像梅妃像唐明皇撒嬌，又似黛玉幽怨，兩眉微蹙，似悲似喜似憂似怨。淚光點點，引人心憐。
而眼前的鳳裳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難免會讓無數男兒心生保護之欲。
原本鳳裳羽本就生得極美，這舞又跳的引人心憐，龍千絕在接收到她脈脈含情的目光時，心中一緊，突然有想保護她的慾望。
樂聲停，舞罷，鳳裳羽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鳳裳羽表演過後便陸陸續續有閨秀上去表演了琴藝，也有人表演了舞藝。只是沒有鳳裳羽跳的那般出色。接下來的表演則是有的技藝精湛，有的差強人意，而比較有新意的則是表演舞劍和潑墨畫了。
……
就在一人詠完詩退下后，鳳惜舞居然站起來向坐在中央的皇上和皇后及太后屈膝一禮，微笑著開口道：「皇上，臣女想為大家獻上琴藝。」
龍天御眯著眼微笑著道：「哦？你是哪家千金啊？。」
「回皇上的話，臣女乃丞相府家的，鳳惜舞。」鳳惜舞微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著。
「鳳惜舞，嗯，這名字里有個舞字，看來你應該獻上一支舞才對嘛。」龍天御覺得鳳惜舞的名字有趣的緊，調侃道。
「回皇上，臣女自知舞藝不及姐姐十分之一，所以才選擇琴藝的。」因為鳳裳羽的原因，鳳惜舞不能選擇舞跟鳳裳羽比，所以故作謙虛的說道，這讓王若蘭及鳳裳羽也挑不出理。
「哦？有意思，你下去準備吧。」
鳳惜舞回了聲「是」離開座位，路過鳳吟九的時候，鳳吟九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敵意。
特么的，招誰惹誰了，看來鳳惜舞是真的很喜歡龍胤啊，可是也不能怨她吧，畢竟賜婚又不是她提議的。鳳吟九心中極為不忿，剜了龍胤一眼。
龍胤見鳳吟九剜了它一眼，覺得莫名其妙的，看向鳳吟九，眼神示意怎麼了。
鳳吟九以口型說道：「爛桃花。」
龍胤一聽笑著說道：「交給阿九幫我折斷。」
「……」
鳳惜舞眼風掃過龍胤，卻見他側頭與鳳吟九說著什麼，半個眼神也沒捨得給自己，心裡難免覺得挫敗。
她調理好情緒后，在殿中央的琴台前坐下，手抬起，置於琴上，琴音緩緩而出，清揚優雅，悅耳動聽，幾乎在場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怔，好似心中的某處被撥動著，緊接著，那緩緩不斷的琴音緊隨而至，而殿內的人幾乎都在沉醉。
不錯，是沉醉！這不斷飄出來的曲子好似不用手彈出來一般，先不說這曲子的技巧，就是這曲子中所蘊含的情意，便給他們帶進了一個幻境當中，終於，當最後一個琴音結束，整個太和殿中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都依舊沉浸在方才那首曲子中無法自拔。
「啪啪啪。」就在鳳惜舞回到座位將要落座的時候，一道鼓掌聲在她對面響起。
「好個鳳惜舞，琴技絕佳，朕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要我說，今晚的頭獎非鳳惜舞莫屬。鳳愛卿，你的女兒個個都不簡單啊。」原來這掌聲來自皇上，聽了琴藝之後半天他才反應過來。
而此時的鳳裳羽臉上的表情尤為豐富了，因為她從來不知道鳳惜舞這麼會彈琴，還讓人如痴如醉的。便很不友好的瞪著鳳惜舞，彷彿在說回府在跟你算賬。
而鳳惜舞看向龍胤，想知道龍胤喜不喜歡她的琴技，可是誰知龍胤根本沒有看著她，事實上剛才很多人痴迷的聽著她彈琴的時候，只有龍胤一個人沒有認真的聽，因為他一個勁的往鳳吟九的盤子里夾菜。
所以鳳惜舞有一絲失落。
最高興的莫過於鳳輕塵了。說道：「多謝皇上誇讚，只是獻醜而已。」
「嗯，鳳丞相不必謙虛。」皇后也點頭肯定道：「皇上，臣妾從來也沒聽過鳳家這位小姐談的琴，真的是太讓人著迷，讓人沉醉了，應該也能當得咱們天鳳國閨秀的琴技第一。」
鳳惜舞起身拜道：「臣女多謝皇上皇后誇讚，只是在場還有眾多閨秀沒有展現自己的才藝，這個第一，臣女可不敢當。」
鳳吟九算是服了，這古代的人真是天生的好演技，帶到現代去都是影后影帝的料啊！
因為玄玉公主剛剛吃了虧，還像鳳吟九道了歉，落了面子，現如今老老實實的坐在龍千絕身旁，可是眼睛卻是惡狠狠的的看著鳳吟九，心道讓你現在得意，一會就讓你得意不起來。想你剛從鄉下回來應該不會什麼才藝吧，看你一會兒時怎麼出醜的。 於是眼珠子一轉說道：「父皇，女兒有句話想說，剛剛這鳳家姐姐說的極是，您看，那麼多的閨秀才女都沒有上台表演呢，怎麼好現在就定下了第一名，豈不讓人覺得不太公平呢，況且女兒知道還有一人最是應該表演，那便是慧敏郡主了，皇祖母那麼喜愛慧敏郡主想必是有過人之處，不如……」
「嗯，皇上，本宮也想看看慧敏郡主有何才華。」皇后巴不得鳳吟九出醜忙點頭附和道：「想必有那樣一位美貌、智慧與才華並重的娘親，郡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龍天御側過頭瞪了皇后一眼並沒有說話，皇后心中一顫低下來頭。
眾人的眼光一下子全放在了鳳吟九身上。有期待的，有不屑的，有看戲的，有幸災樂禍，甚至還有擔心的……
本來就長得已經很難看了，然後還什麼才藝也不會就遭殃了！
鳳吟九這邊可是差點讓玄玉公主的話給嗆死，直接無語問蒼天。
今日這玄玉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都懶得理，這下可好，沒事找事，倒是送上門來了。
誰規定娘親的是當年傾國傾城的才女，做女兒的就得才藝也是頂尖的。
就算她什麼都會，也不一定在這麼多人面前一爭高下好吧，何況，她也不希望參合到鳳裳羽和鳳惜舞之間。
不過皇后也放話了，明擺著是想看著她出醜的，那有什麼的。
鳳吟九隻得站了起來：「回皇後娘娘，臣女自小在鄉野長大，雖然養父養母不曾虧待臣女，可臣女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則是樣樣的不精通……」
「噗嗤，果真是一無是處。」玄玉公主一聽鳳吟九什麼都不會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龍胤聽到后很不爽，一個眼刀飛過去，玄玉公主便閉了嘴。
然後哀怨的向太后說道：「母后，兒臣娶阿九是為了過日子的，幹嘛非要會什麼彈琴跳舞的呢。那繁華樓的歌姬舞姬表演的豈不更有味道。」
此話一出，剛剛那些跳舞彈琴的女子們個個眼神幽怨，尤其是鳳惜舞更為怨恨的看向龍胤。
鳳吟九看向鳳惜舞，強忍著笑意，龍胤真是腹黑毒舌的主，把各位貴女比作了歌姬舞姬，那鳳惜舞眼看就要撲過來咬她了。
太后可是真心的高興，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她真心的說道「你瞧瞧，這還沒成親呢，你就開始護上了，要是成了親，還不得放在家裡藏起來了？」
太后話音剛落，這時的藍若錦便坐不住了，這麼長時間他都忍著，要不是身份的問題，他真想上去扇玄玉公主幾個大嘴巴。於是笑著說道：「景王殿下確實很有見地，本王也是這麼認為的，這位是慧敏郡主是吧，什麼都不會才是極好的，本王就喜歡這什麼都不會的，不然同本王府里那些個歌姬有何區別？這位玄玉公主，你若是喜歡錶演何不自己上來比試一番，或許還能掙個前十名呢？」
「噗……」鳳吟九實在是忍不住了，默默的在心裡給她舅舅點了個贊，這玄玉公主被他損的。
龍天御輕咳了一聲掩飾了尷尬：「咳咳。」
玄玉公主再次變了臉，一陣白一陣紅的。當然她可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她看出來了，今日這種場合她的父皇母后是不會幫著她的，吃虧的始終是她。
……
當然了龍胤和逍遙王是說的痛快了，可是誰還能上去表演啊，都把人當成歌姬舞姬了。
於是，龍天御便讓太后和眾妃來品評，選出才藝最佳者。
得頭獎的自然是鳳惜舞，二獎鳳裳羽，而三獎則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女，也是舞劍的表演者蘇月兒，四獎五獎是還有一副潑墨畫的才女是太傅的孫女文淺淺。安平侯府的千金王月如。
而得了獎卻不開心的也只有鳳惜舞了，她雖然得了頭獎，可是並沒有吸引到龍胤，那她的下場便是由父親安排她的婚事了，她可不甘心。
可誰知，這幾位剛剛領完賞賜還沒退回去，太后便對皇上說道：「皇上，今日這幾位小姐哀家個個喜歡，可別便宜了別人，給哀家皇孫留著可好啊？」
龍天御自然是明白太后的意思，順著意思說道：「母后的意思是，讓這幾位都做朕的兒媳婦？」
「是啊，你看先別說別人，先說絕兒，早早的入了太子府可是連個太子妃都沒有，再說說這翼兒，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給他許一門正妃了不是。」
「母后說的極是，待今日宮宴結束朕明日便下旨。」龍天御想好好思量這幾位閨秀最後賜婚給誰，不想太草率了。
鳳裳羽聽了太后的話因拳頭握得太緊指甲都進了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