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次日,言敬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捂著被子,赤裸著肩膀,扶著酸痛的腰從床上爬起來,他環顧四周,這裡是瑞雪堂的天字一號房,言敬和望著床邊攤著的一套衣服恨得牙痒痒。
昨天下午男人拉著他胡鬧開始,他就漸漸失了神志,到最後甚至直接暈倒在男人懷中,任由男人為所欲為,以至於最後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個包廂,怎麼離開的他都沒了印象。
他隱約記得男人壓倒自己之前,似乎說過自己的名字,那個王八蛋叫……段修然……滇王三子段修然!
言敬和放下被他弄皺的衣服,滇王三子……段修然!他,他不是還要近一個月才會入京?!怎、怎麼……
言敬和懊惱地狠狠錘了一下床,然後捂住臉哀嚎一聲,該死,昨日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該極力反抗。不,不對,早知道他就是段修然,自己絕對不會那麼手賤,把酒潑在他身上!
言敬和越想越後悔,乾脆把被子蒙在頭上,兩條又白又長的腿連帶著半截小屁股都露在外面,懊惱的拍打著床鋪。
段修然端著清粥小菜走進包房,恰好看到了眼前這一片誘人的春色,他嘴角牽起壞笑,將餐盤放在圓桌上,大步走到床邊,撩開袍子,端坐在床邊,端的是一副翩翩君子樣,然而一雙大手已經輕浮的摸上言敬和的雙腿,沿著膝蓋處的骨溝,一路向上。
言敬和被人抓住把柄,驚得向烏龜一樣,從被子里鑽出頭來,他紅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段修然:「你還想幹什麼?放手!」
段修然淡淡一笑,手上一用力,言敬和發出一聲輕喘,段修然聽到喘息,滿意地笑道:「我倒是還想干你,只是擔心寶貝你身體受不了。」
「……」言敬和一想到他的身份,再想想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本要脫口而出的髒話,被他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他勉強的牽出一絲笑容:「您是客人,我不與您多計較。您現在放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段修然見言敬和的表情,眯起眼睛,這態度變得太快,令人措手不及,這人,到底犯了什麼毛病。
「昨日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竟是把您當成了剛入京的暴發戶,我瞧不起人,是我的錯。」言敬和壓著火氣,緩緩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夜我做東,咱們去城西的粉巷如何?我跟你說,那裡的姑娘……唔……」
段修然突然捏緊了手裡的小球,言敬和腰一軟,強撐的身體又跌回床鋪。
段修然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怒意,他對著言敬和,一邊脫衣服,一邊冷笑:「粉巷的姑娘怎麼樣?看來,言老闆經常去粉巷尋花問柳啊,不如就請言老闆扮演一下粉巷的姑娘,讓我這個外地人,好生感受一下,京城的好客之道!」
段修然將被子和衣服統統扔到床下,接著他手一揮,床兩邊的帘子落了下來,恰好搭在言敬和落在床邊的白皙手腕上。
言敬和被段修然吻得一腦門漿糊,陌生而又熟悉的痛感從尾骨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閉上眼睛,他想到高鴻命令他做的事兒,又想到那兩盤金光閃閃的金錠,眼眶一紅,委屈地哭了起來。
虧大了,這個買賣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