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忠心漢室的糜竺
武安君白起,可以說是戰國時期最凶悍的統帥,長平之戰一舉擊敗趙國八十萬,戰場上殺死了無數敵軍,戰後對於投降的趙國士兵,白起親自下令坑殺這些手無寸鐵的降兵,一手沾滿了無數戰敗士兵的鮮血,被世人譽為“人屠”,可謂是風光一時,世人對他毀譽參半,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白起強大的軍事能力,甚至白起能和孫武,韓信,吳起這三人並稱為兵家最偉大的四名統帥。
至於鬼穀子,是一個人的名號,也是一個神秘的宗門,世人根本不知道存在於何處,曆史上鬼穀子曾培養過像蘇秦張儀這樣的政治智謀高超的縱橫家,也培養出過像孫臏龐涓統兵能力高強的軍事家,甚至後來的商鞅,張良等人也被世人傳為鬼穀子的傳人。
而如今白仁這樣說無疑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一代殺神白起的後代,還是現任的鬼穀子的弟子,都不能讓糜竺小看。
“沒想到子符竟然有如此身份,不過竺卻不認同子符的看法,現在雖然殿下落於李榷郭汜的西涼逆賊之手,但是那些忠於大漢的臣子,無不一日想就殿下於危難之中,到時天子隻要逃出那些西涼叛賊之手,集合那些忠臣,天下必然大定,何來天下混亂之說。”糜竺聽了白仁的話,雖然很敬重白仁的身份,但是對於白仁的看法,並不是很認同。
白仁看著糜竺的不停搖頭的樣子,看樣子糜竺是一個漢室死忠,難怪在曆史上對於劉備不離不棄,劉備的個人魅力是一方麵的原因,糜竺的信仰又是另外一方麵的原因。
白仁嗬嗬一笑,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糜竺問道:“不知道,糜竺先生認為這天下誰是漢室忠臣。”
“有一人四世三公,氣度非凡,雄踞冀州,反董聯盟的盟主袁紹可是我漢室的忠臣?”糜竺看著白仁那嘲諷的眼神,胸脯急劇的起伏,焦急的說道。
白仁聽了哈哈一笑,麵色譏諷的對糜竺說道:“袁紹外強中幹,見小利而忘義,當初就是袁紹建議何進把董卓招入洛陽的,亂天下者雖說是董卓,實乃袁紹,而如今袁紹奪他人州郡,以漢室之地為私土,欲廢殿下,而立劉虞,這樣的人可是你說的漢室忠臣。”
糜竺聽了麵色大變,臉色有點不自然,然後又問道:“有一人號白馬,驅除異族,守我漢土,可謂是漢室忠臣?”
“公孫瓚匹夫也,於他人謀奪冀州,不遵從皇令私自攻打冀州,此為不忠,背叛有恩於自己的劉虞,而占幽州,實為不義,這樣的人可是你心中的漢室忠臣?”白仁直接否定了糜竺的話。
“那四世三公袁家的袁術,袁公路可是漢室忠臣?”糜竺又舉出了自己的例子。
“討伐董卓時刻意克扣他人軍糧,害得孫堅無功而返,這樣的人可是漢室忠臣。”白仁不可置否的說道。
“江東猛虎孫文台,勇猛無敵,討伐之時,浴血奮戰,斬殺董卓大將,可是我大漢的忠臣?”糜竺又說道。
“孫文台因私吞玉璽,最後喪命於小人之手,可是你說的忠臣。”白仁依舊麵色平淡地反駁了糜竺的話。
“劉表,劉焉這些漢室宗親,鎮守一方,可是我大漢的忠臣?”糜竺頭上都開始冒出冷汗出來,看著白仁不確定的說道。
“劉表,劉焉雖然為漢室宗親,可見他們出過一兵一卒,甚至是一粒糧食,劉表為了玉璽而殺害了孫堅,劉焉在西川私自用天子用物,這兩人雖是漢室宗親,卻無忠漢之心。”白仁直接用事實否定了糜竺的話。
“那北海的孔融,陳留的張邈曹操,西涼的馬騰,我主陶謙,河內的張揚,這些人中可有漢室的忠臣?”糜竺看著白仁把自己舉出的人全部給否定了,麵色特別難看,手臂都有點顫抖了,把自己能說出的名人全部說了出來。
“孔融,陶謙,張邈,張揚雖有忠漢之心,卻無能臣之才,終究會被他人吞並,馬騰雖出兵對付李榷郭汜,其實是為了那一畝三分地,曹操雖現在有忠漢之心,卻有梟雄之姿,若是他掌握了大權,恐怕不是漢室的忠臣,而是漢室的威脅。”白仁對著糜竺實話實說道。
糜竺聽完白仁的話麵色開始沮喪起來,過了不久才張嘴說道:“難道漢室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白仁看著糜竺那蒼白的臉色和沮喪的表情,心裏也有些不忍,如今的白仁就如同一個壞人一般,硬生生的把糜竺的美夢撕破一般。
“其實有個人能救漢室,隻不過……”白仁看著糜竺這樣的頹廢,思來想去,於是開口輕輕的說道。
“是誰?是誰?”糜竺急切的問道,眼睛睜的大大的,如同一名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他是劉備,劉玄德。”白仁看著糜竺都快要向自己撲了過來,於是趕忙說道。
“劉備?劉備是什麽人?”糜竺一臉疑惑的看著白仁,腦子還在轉動著,根本想不起大漢有這麽一號人物。
白仁有些尷尬了,曆史上的虎牢關大戰根本就沒有上演三英戰呂布的戲碼,劉備的名聲也就沒有那麽大,現在還窩在平原縣做著一個小小的縣丞,如今糜竺沒有聽過劉備很正常,就像現在的首富不會認識一個平凡小縣的縣書記,是一個道理。
曆史上孔融的北海被黃巾包圍了,孔融向附近的平原求救,劉備接到孔融的求援信後,也說出了一句話:“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知道我劉玄德的人啊!”
“劉備這個人,說實話現在應該是平原的縣丞,這人有晉文公重耳的品格,也有一顆仁義愛民的心,對於漢室忠心耿耿,這個人或許能光複漢室吧!”白仁心裏還不確定劉備是否是真的忠心於漢室,還是心中有一份霸業的野心,但為了安慰正在絕望之中的糜竺還是把劉備往好的方向說。
“那個劉備隻是個縣丞,他真的行嗎?他真的能光複漢室嗎?”糜竺不敢相信的看著白仁,向著白仁詢問道。
“當年高祖還沒有起事時是什麽官職?”白仁看著糜竺一臉老子不相信的表情,於是向糜竺反問道。
“高祖當年隻不過一亭長而已,莫非子符說的劉備.……”糜竺聽了白仁的話,先是稍微微微一愣神,然後麵色驚訝地看著一臉微笑的白仁。
白仁看到糜竺突然停止說下去,於是猜到糜竺已經領悟劉備是什麽樣的人,然後對著糜竺微微點了下頭。
“子符先生,不知道你可是漢的子民?”糜竺得到了白仁的肯首,焦急的麵色有些緩和,有向著白仁問道比較尖銳的問題。
“白仁當然是漢人。”白仁不動聲色的對著糜竺說道,心中卻不停打著嘀咕,這糜竺肯定是想要拉自己下水。
果不其然,糜竺聽了白仁的話,麵色也是一喜,連忙對白仁誠懇的說道:“不如子符先生和我將來一起輔佐那位劉備,光複漢室如何。”
“這.……這個”聽到糜竺對自己的請求,白仁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麽。
看到白仁這個樣子,糜竺也差不多知道了白仁的心思,無非是想找一個明主,助其成就一番大業,自己也好流傳千古,不禁有些失望的向白仁試探道:“莫非子符,不願助漢室中興?”
“對不住,糜竺先生,其實我還不想投奔他人,隻想先遊曆一番,擴充自己的視野。”白仁言不由衷的對糜竺說道。
糜竺看著白仁心不在焉的說道,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於是對著正在沉默的問道:“不知子符,可曾娶妻?”
“這個還沒有。”白仁聽了糜竺的話,趕忙回答道,心中卻不知道糜竺問這個問題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