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9 身份
秦氏跟瘋狗一樣的嚎叫並沒有引來古千戶半分側目,古一低眉順眼的站在古千戶身旁,對著首位的縣令交代著事情的經過。
他將買凶殺人的地點,以及花了多少都交代的十分清楚。
對方的話讓葉晴有些迷惑,按理來說,秦氏說的話並非不可能是真的,但現在她要狀告葉甜,得罪古千戶顯然並不明智。
萬一惹怒了他,他替秦氏做了假證,她就成了誣告。
葉晴將心底的疑惑壓下,打算晚點兒回去再問問東辰。
“秦氏,你還有何話說?”縣令聽完,隻覺十分氣憤,葉甜是女兒,難道葉晴便不是女兒了嗎?
都是她生的,怎麽能這麽厚此薄彼?
秦氏跪在地上,怨毒的看著古千戶和葉晴,咬牙開口:“民婦無話可說,但這個證人我要指認,他根本不是證人,他就是殺害葉晴的那個凶手!”
鑒於她之前的前科,她的話縣令並沒有信,隻覺她是不甘心,到處亂咬。
想拖下水一個是一個。
“證據呢?”縣令看向秦氏,索要著證據。
秦氏垂下頭,她的指認並沒有成功,因為她沒證據。
她現在好恨,她沒有讓葉晴倒黴就算了,還把自己和女兒給搭進去了。
秦氏什麽心情旁人不想知道,隻知道她十分可惡,夥同二女兒謀殺大女兒,堪稱蛇蠍婦人!
葉家人現在都嚇傻了。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葉晴此時卻適時出聲,一副被家人傷到的模樣:“求大人做主,讓民婦斷絕與葉家的關係,民婦實在不願再跟這樣的家人牽扯在一起,求青天大老爺為民婦做主。”
葉晴的聲音中帶著哽咽,眼圈通紅,善心欲絕的模樣讓外麵看熱鬧的不少婦女都跟著濕了眼眶。
“大人,就讓他們斷絕關係吧!”
“是啊 ,這樣的家人跟她綁在一起,就是在吃她的血喝她的肉啊!”
“她已經夠不幸了,大人,就讓她不要再繼續不幸了!”
鄉親們的求情讓葉家人十分難堪。
他們做什麽了,就讓葉晴不幸,這麽多人為她求情。
其中葉父更是憤怒異常:“她狀告生母,讓母族蒙羞,不忠不孝的人,你們還替她說話?”
葉晴狀告的是別人嗎?不是,是她生母!
居然還有這麽多人為她說話!
若是按照尋常人去告生母,確實隻會被人戳脊梁骨,說他不孝。
可葉家最近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自然不會說葉晴不孝,隻會說她是被逼無奈。
“官碟可在葉家手中?”縣令沒有回答看熱鬧的村民的話,而是問葉晴。
葉晴仔細回想了一下,沒看到自己這裏有什麽類似官碟的東西,但她記著東辰在成親那日一早出去時,拿著兩個類似官碟的東西出去,應當是拿著兩人的官碟去修改婚書去了。
“大人,官碟在我夫君手中。”
聞言,東辰轉眸看向葉晴,眼底略過詫異,他還以為她不記得官碟的事情。
東辰頷首,對著縣令開口:“晴娘官碟確在草民手中。”
官碟一般會隨著陪嫁送來夫家,代表著女子從夫,今後不是娘家人。
官碟不在葉家,縣令頷首,對著葉晴開口:“葉家乃是生你養你之家,你要想好,斷絕以後,你便不再是葉家女。”
縣令本意是不讚同葉晴與葉家斷絕關係。
雖說葉家對她來說是累贅,卻也並不是沒有用處,萬一沒有了依靠,她在東家的處境艱難時,她會後悔。
“民婦已經想好,請大人成全民婦。”葉晴的態度十分堅決,葉家這樣的人,她一點兒都不想再跟他們沾上關係。
縣令再三確認後,見葉晴沒有要悔改的樣子,便書寫了斷絕文書,並蓋上官印,正式斷絕了葉晴與葉家的關係。
因著葉晴是出嫁女,並不會上族譜,也省去葉晴去找葉家村的裏正修改族譜的麻煩。
但出了縣衙之後,葉晴才想起來,她其實可以立女戶,根本不用改到東辰名下。
她有些後悔,可已經出了縣衙,要是再回去改會敗東辰的好感度……
算了,等和離之後,再單獨立戶,先掛在東辰頭上一段時間再說。
古千戶隨著葉晴和東辰走出來,看著並肩而行的兩人,強忍住心底的衝動衝上去分開兩人。
走在前麵的東辰似有所感,他微微側頭,而後在葉晴疑惑的問他“你在看什麽”的時候,他又回過頭,沒有再向後看。
“大人,我們該回去了。”李三出聲,提醒古千戶邊關可能有新的動蕩,他需要去軍中。
古一站在古千戶的身後,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次的事情,他知道,是他們大人跟葉晴的丈夫達成了什麽條件,所以他才會被摘出來,不然……
可能剛剛入獄的還有他一個。
“走吧。”古千戶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葉晴的背影,直到葉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才轉身走向府中。
葉晴等人離去後,縣令便著手找人去抓已經消失一夜的葉甜。
人贓並獲,葉甜自然不能逍遙法外。
此時正跟著陳童生柔情蜜意的葉甜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她還在纏著陳童生要著更多。
陳童生沒有想到,東家娘子的妹妹長得不如她,卻比東家娘子會伺候人。
昨天晚上陳童生被伺候的十分舒服,可他也不傻,東家娘子的妹妹非處子之身,讓他負責自然是不可能,玩玩倒是可以。
“公子,你什麽時候抬奴家進門啊?”葉甜靠在陳童生懷裏,嬌聲問著。
她的話讓陳童生眸光閃爍了兩下,才緩緩出聲:“你要做妾嗎?”
葉甜不傻,她現在的身份想以正妻進門,根本就是在異想天開。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隻要妾的身份。
“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敢肖想正妻之位,便是待在公子身邊,奴家已經心滿意足。”葉甜覺得自己說的情真意切,卻不知她靠著的人是情場浪子。
什麽樣的女子都見過。